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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 24 M篇 ...

  •   Ford只来过一次,而不是每天都来。上一次来,是帮我修浴缸的水龙头,结果第二天我才知道,他整晚都睡在这冰冷的浴缸里。
      我跟他说我要去面试一个职位,找点事做,他竟然会错意了,走之前给我了一个极长的吻,和两卷钱。
      “找些轻松的差事。”他垂眼看着我,略长的棕色卷发垂下来,轻贴着他的额头弹跳,两侧的则被他掖在耳后。
      “你要去哪儿?”我抱着他的腰,不肯让他走。
      “有些重要的事要做。”他拍拍我的背,扯我的手,我偏不放开。
      “我要怎么找你?”
      “我会来的。”他放弃扯我的手,但分明带着哄骗的意味。
      “什么时候?”
      “当我不忙的时候。”他笑,无奈地抚额头。
      他简直一团糟。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呆着?
      “我想跟***************************的时候要怎么找你?去你家吗?”我找了个最好的借口,不依不饶。
      他笑,眼角带着些细细的纹路,金棕色眼珠闪着细碎的光,不是绝望了,是开心。“听着,我投降。”
      “当然,你应该知道,*********************************************************************************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不是那么用力,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我的车化油器也坏了!”我看着他开门的背影,大喊。
      他背着我高高举起一只手,在头上摆摆,表示知道了,离开。
      我把两卷钱塞进饼干盒子里,开始翻起了本周的报纸,想找些不是那么辛苦的工作,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招聘文员的合伙企业。我好歹有了大学的学位,拿下这个文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时间竟然如此漫长,给他打的电话从未有人接听,让我的心七上八下。等我朝九晚四一周五天的工作尘埃落定,Ford却从未来过。我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担忧,匆匆跑到那栋破公寓,疯狂砸门,等砸到我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之前满腹的话,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灰暗的室内,被遮挡了一半的窗户,到处都是烟屁股和空酒瓶,不是上一次的,而是新增加的。
      “我的化油器坏了,我不能开车上班。”我把一肚子说教放了回去,请求他帮忙。
      他一声不吭地在我的老爷车旁边苦干,细心地拆出每一个零件,然后放到一旁,摆弄,检查。
      我端出一杯冰镇柠檬汁,递到他嘴边。
      他看了我一眼,就着我的手全部喝完了。
      “抽烟会不举。”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突然说了一句,“喝酒也是。”
      正低头专心修化油器的他突然笑出声,一边弄手里的东西,一边答:“那绝对不可能是我。”
      “我们的高中之前跟M·温特学校的老鹰队举行过一场橄榄球联赛,整个镇上的人当晚都在那儿。你是我们犀牛队的四分卫,那晚我们赢了。”我开始回忆过去,“然后你把我留下了,在空荡荡满是垃圾的椭圆形球场里,给了我一场难忘且火热的性a。”
      他抬头看我,扬起眉毛,“那也绝对不是我。宝贝,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只有一场。”
      “当然。”我来了兴致,故意扭动着腰走到他眼前晃,“晚上我们又做了一次。年轻的感觉可真棒!”
      Ford摇头笑,温柔极了,很不像他,“你说的这些事,都不是我。”
      “当然是你。”我自信,“只不过是我把历史改变了,所以你才把这些好时光都忘光啦。”
      “这可真是一部构思奇特的剧本!”他嘲笑。
      “当然,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不然你肯定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永远活在地狱里!”我抱起双臂,“每次我从Danielle身上醒来,你都会对她抱有极强的恨,然后再由我来收拾残局,所以这就是我在这儿的目的。”
      “什么目的?”他拿起一旁的扳手,拧上一枚螺丝。
      “教会你,如果你不赋予你的历史意义,它便没有任何力量。”我答,“他们就是一叠老照片,没事可以翻出来看看罢了!”
      “你刚刚不就是在赋予你的历史意义?”他笑,戳穿。
      “不,我只是给你看了我跟你的老照片,仅此而已。”我倚靠在车门旁,叹了口气,“你在这里,所以我要尝试一下的。”
      “尝试什么?”他看起来完工了,开始把化油器往回装。
      “和你在一起,配合你做完之前承诺过的事。”我凑近了,看他往回装零件。
      “什么承诺?”他抬起眼看我,眉梢挑得更高了。
      我跟他很近,近到能闻到他湿热的呼吸,“你拥有我整个人,我也拥有你整个人,我们永远是一体,在上帝的见证下,至死不渝。”
      他直直看着我,吞咽了一下,犹豫,一言不发。
      “也许可以先从跟我一起住开始,也顺便教教我抽烟喝酒什么的。”我看了会他如刀斧一般粗犷英俊的脸,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别停呀,请继续。如果我后天没办法开这辆车去上班,那你就要送我啦!”
      “No.”他继续做手头的事,拧螺丝,收尾,“不许喝酒,不许抽烟。”
      “为什么?”我抿着笑意,问。
      “没有为什么。”他瞪了我一眼,继续专心做收尾工作。
      夕阳西下,他成功发动好了我的老爷车,我在旁边开心地鼓掌庆祝。
      “我饿了。”他违反“承诺”,抓起衣服要走的时候,我又有了新的问题。
      “Bloody 还是crisp?”他仅用一支叉子就能完美推动平底煎锅里的牛排,保证它受热均匀。
      “我不知道,crisp?”我瞧了一眼锅里的东西,想着最好是捣成肉泥我才开心,因为我懒得嚼。
      我被分配了拌沙拉的任务,然后飞快地做好了,拨到盘子里开始一点点吃了起来。他扭头看见空了部分的沙拉碗,干脆连盘子也不装了,把牛排放到砧板上切成小块,我们在厨房的琉璃台上解决了晚餐。
      因为并没给晚饭做了什么贡献,我负责洗碗,但我怕洗得不够快,他又趁机逃走了,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的淋浴喷头也坏了。”
      “那就打个电话找水管工。”他收拾琉璃台,丝毫不接我的单。
      “他们没你火辣。”我耸肩。
      我飞快洗好了碗,站在浴室门口,恰好看见他已经修好了,正在试探淋浴喷头出水的情况。我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走向他。
      他站起身,看着我,没说话。
      我拿走他手中的喷头,蹲下身,看着他,抬他的脚。
      他似乎懂了我的意思,轻轻抬起来,任由我把他的鞋子脱下。
      我一件一件剥下他的衣服,他也任由我剥。我们站在温暖的水流下,他开始亲吻我。
      他的胸口,后背,腰侧,推上都是伤疤,眼见之处还没看到一块完整的好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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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这么玩,折腾得浑身酸痛,我也没敢睡得太沉。小睡一会,我发现,身边的床垫空无一人。
      就这样也没把他拖住,他还是要走吗?
      回想起屡次从他眼睛里看到的绝望,我一个晃神,整个人立即清醒起来,找衣服穿,跑下楼。结果等路过浴室的时候,看见浴室门正大敞着。
      我疑惑,因为不关洗手间的门显然违反了我的生活习惯。等我走近那个独立的老浴缸,才发现,他这么一个大块头,正蜷缩着躺在浴缸里,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赤luo。
      我的鼻头有些发酸,轻轻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找来一个毯子,然后自己直接躺了进去。
      他立即惊醒了,警惕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一个人睡不着。”我拿着毯子,坐在他身上,故技重施,一副要跟他挤在这狭小浴缸里睡一晚的打算。
      最终,他还是跟我回到床上,背对着我,紧挨着床沿,一副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躺下了。
      我看着他宽厚的、带着疤痕的肩膀和背,缓缓上前环紧他的腰。
      手被拍了拍,我知道,他也没睡。
      夜静得可怕,但是有人作伴,便没那么可怕了。
      第二天清早,等我发现床边再次空了的时候,立即起身,准备去找他,结果下楼的时候,闻到了煎饼的香味。
      吊起的心重新回到原位,我看着他在琉璃台前忙活的身影,“早啊Sunshine,同居的第一天,是不是很棒?”
      “我不光为你节省了修车费、水管修理费,当了厨师,还提供了一流的xing服务和陪睡服务,说实话,甜心,我觉得我被狠狠地利用了。”他重回那副放荡不羁的嘴脸,面上的灰尘也少多了。
      我无力反驳,忍俊不禁,但还是厚着脸皮坐下等早餐。
      “你喜欢当建筑师?”我吃了一口枫糖煎饼,问。
      “你的历史照片告诉你的?”他打趣,也切下一块放到口中。
      “你关于我的历史照片有多少?”我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
      “Hummm...”他看起来胃口不错,又吃了一大口没加任何蘸料的煎饼,“昨晚......”
      我眯起眼睛瞪着他。
      “还有上周。”他毫无畏惧,大嚼特嚼,“还有越南的地道和越南的树林。”
      都是做过爱的地点是吧,满脑子都是性的臭男人,我还真是高估了他谈论感情的认真程度!
      “那么你呢?就像你说的,那么多次醒来,你成为了Danielle......”他轻飘飘地握着叉子柄,放在下巴底下悬着,“你为什么总要跟我搅在一起?”
      “Well...”我放下叉子,表示吃饱了“我......”
      他看见我盘子里剩下的半张煎饼,直接端到自己面前吃了起来。
      “什么?”他一边吃,一边问,晨光透光厨房的窗子照射进来,映进他好看的金色瞳仁,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在亚马逊平原上刚睡醒的慵懒雄狮。
      “我不知道,我忍不住。”我耸肩,“每次我醒来,每一秒我都有机会离开,去开启一个新生活,但是我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将最后一块煎饼送进嘴里,咀嚼,腮上结实的肌肉规律地鼓动了一会,然后他拿起腿上的餐巾擦嘴,放在桌子上,“没错,多谢你手下留情,我过了非常充实的大学生活,并拿到了相关学位。”
      “我没留情你也拿了大学学位。”我笑,仿佛在炫耀我自己的成就一般,“不管跌进了什么样的鬼地方,你总能爬上来,做出最好的选择,拿到你能拿到的最好结果。”
      “我从没跟你发过誓。”他突然凑近,手肘也放在桌面上。
      “你骗人。”我也凑近,手肘放在桌面上,对峙,“你明明记得。”
      他昨天震惊的表情绝对不是假的。
      “我不是对你说的。”他笑,一缕卷发垂在额角,弹跳几下。
      “Oh yeah, 你是对‘我’说的,我确定。”我扬起下巴,张扬得很,“Danielle那小日记本上可什么都记下了,包括做美甲这种事,那这句话她写了吗?你去看了吗?”
      他笑,边笑边点头,“你可算搞明白了日记本的秘密,是吗?”
      我耸肩,“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你兑现你的承诺?因为我不会再睡过去了。我不会再换地方了宝贝。我将永远留在这里。”
      早在来到这儿的第一天,我就翻到了Danielle的日记本。她的日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公主日常,和对Ford的霸凌,以及对他爱而不得的愤恨。但是,唯独没有我跟他相处的那段回忆。
      而且,翻开日记本后,没发生任何事!
      我早把那玩意儿丢壁炉里烧了,现在,谁也别想让我星际穿越!
      他笑,垂下眼睛,舔舔嘴唇,性感极了。
      我站起身,吮吻他的嘴唇。他缓缓回应,由浅入深,深深吸气。
      “我宣布,你彻底属于我了。那么你现在,我的小甜饼,面对的一切事情,我愿意跟你一起度过。无论是分享生活的喜悦,还是承担生活的痛苦。”我信誓旦旦。
      他举起左手,手背朝上平摊开晃了晃,“Peach, 戒指在哪儿?你现在应该给我戴上。”
      我到死也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事情上倒打一耙。
      “五,四,三,二,一。”他收回手,“好了,我不同意。”
      我被他逗笑,上前亲吻他,他也回以热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 24 M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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