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Illuminated （费奥多尔X原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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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年，世界进入全新高科技数据时代，在诸多层出不穷的新科技面前，人类也展示了自己高强度的适应能力，无论在多新鲜品种都能快速上手操作轻松，足不出户旅行全球不再是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屏幕，而是让你在全息的投影下近乎真实地感受到那片触手可及的风景中。
而与此同时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沉迷于AI伴侣，虽说如今医学技术已经有具备了营养槽培育新生代的能力，只要向培育中心提供自己的卵子或者是米青子，并付出相应的费用就能培育出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然而至今为止医学还无法解决营养槽培育出的孩童都具有的致命缺陷——
或免疫力低下，或先天皮肤病，或先天五感弱化，或者全都有。
面对人类健康新生代越来越少的局面，全球各国都采取了强制性分配伴侣进行结婚生子的政策，凡是拒绝履行公民职责的人均会遭到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严重者会被剥夺个人意识，沦为纯粹的生育机器。
当然，这个所谓的严重是指接受婚姻安排后涉嫌谋害或伤害伴侣（包含精神人格身体），亦或者/避/孕，私/自/堕/胎。
不过也不是所有公民都被要求履行这项条约，只要是已经自由恋爱结婚的，都可以豁免履行公民职责，或者是身体受到过损害确实不具备孕育下一代能力的，凭借婚姻系统体检设备检验出的报告，也都可以放弃履行这项职责。
而很显然，即将年满二十二周岁成年的露易丝小姐，没有过任何恋爱经验也没有约定终身的对象，既不符合自由恋爱将步入婚姻这一条，也可喜可贺从小到大身体虽然大小病不断但不至于不孕不育，不属于丧失生育权这一项。
在她生日的第二天，她家的门就被婚姻执行法的士兵敲响了，对方此番第一次登门造访还是比较客气的，给了她一份书面文档，告知这是国家经过严密数据筛选后，为她确定的未来丈夫，于下周一会安排他们首次约会，具体内容事项，男方那边已经申请亲自安排。
“露易丝小姐届时务必按时到场，须知这是公民义务，如有违反，是会有相关法律法规处罚的。”
面对对方看似客气实则饱含威胁的话语，露易丝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面带笑容的点头称是，恭敬接过那叠文件，再客客气气送走几名彪形大汉，这才瘫坐在自己的床上，唉声叹气。
智能AI管家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低落，殷勤放起了她最爱的古典乐，并以全息投影将芭蕾舞蹈演员的身姿展现在天花板上，供以主人观赏，以为这样路易斯就能心情好起来。
露易丝其实是有些感动的，只是眼下这情况，她实在是很难开心起来，仰躺在床上片刻后，她勉强搭起了精神决定先看看对方的资料。
相亲的话是有三次机会请求换对象的，应该有可能会遇得到稍微跟自己合拍的人吧，不然就要面临档案黑名单工作受影响甚至各种消费受限制诸多麻烦。
而且还会从此多一项税费————单身税。
“妮娜阿姨居然还说当年他们哭着喊着国家分配对象……这种事居然值得哭着喊着吗，哭着喊着说放过还差不多吧。”她咕咕哝哝的坐起身，踢了鞋子像只虫子似的挪动着，直到自己的后背靠着床头才停下来，将手上的文件翻开了——
费奥尔多·D`
11月11日
26岁
178CM
60kg
……
…………
……………………简单来说就是个搞技术的小青年，有过一次离异婚姻，原因是由于过分情感笨拙遭到了妻子的冷暴力，甚至是言语上的施暴，在被邻居发现后替他报警经由律师出面进行离异。
比较让露易丝觉得这人说不定还不错的地方在于，档案显示，原本该被起诉的前妻，因为费奥尔多的宽容申请撤诉而避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明明因为对方患上了PTSD却还是选择原谅对方……”露易丝觉得这样温柔的人，或许自己是可以期待一下的，以这样的心态，她脸上总算路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翻到了最后一页——
图片上的男人有着较为纤瘦的身形，面容却并不显得寡淡，五官甚至称得上是精致，有些看着不像是典型俄罗斯人的外貌，那双眼眸像是折射着光泽的葡萄红酒，醉人而危险。
露易丝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对方明明是个遭受过心理创伤，花了几年时间才终于走出困境，重新拾起信心面对生活的人，自己却因为对方照片上光影营造出的氛围觉得他危险，实在是太失礼了。
她决定认真好好的跟这位先生进行约会，如果双方谈得来也没有太多的不和，就此与这个人结为夫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是逃不掉的，是这样温柔的人，自己算占了便宜也说不定呢。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脾气不好的姑娘，但谁不想和温柔的人相处呢，那感觉一定会很轻松舒适，就算不小心做错什么也能够和和气气聊天解决，而不是大吵大闹让人心生恐惧不是吗。
【滴滴……访客：D先生申请语音通话，是否接线？】
诶？D先生……是说费奥多尔·D先生吗？咦咦怎么办要接通语音对话吗，拒绝的话会不会让对方觉得她是对他不满啊？可是接通以后要怎么说话？完了完了自己完全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啊！
【滴滴……访客：D先生申请语音通话，是否接线？】
“接、接吧……！”露易丝脑门一热厚又想反悔，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日安，露易丝小姐，突然打扰希望没有吓到你，我是你的未来丈夫，费奥多尔……虽然目前还未见过面，不过在下周见面前，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聊聊几句，增加对彼此的认知，你觉得如何呢？”
声音很温柔，像她常听的古典音乐中娓娓道来的大提琴，词句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说的委婉又得体，考虑得很周全的同时，也征求了她的想法。
露易丝因为这份体贴温柔而放松下来，鼓着勇气的回答了对方的询问：“我觉得可以的……就是，我可能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让你觉得不愉快的地方，请稍微的提醒我一下，我会改正的。”
“……那个，露易丝小姐似乎很紧张…我们是将要共度一生的人，请不要对我如此包含敬意，虽然稍微年长你几岁，可算不得什么值得尊敬的长辈哦。”
“啊、好、好的，我那个，不太擅长跟人交往……咳，要怎么聊聊呢，是要说自己的人生经历还是什么呢？”
“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很乐意倾听，档案上写的太冷漠了，从你口中说出的，我想会有趣的多。”
露易丝脸颊微微发烫起来，有些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喜悦在胸腔里跳跃着，大约是对方营造的氛围真的太舒服了，她不自觉地露出了松快的神色：“我也觉得看档案其实挺冷漠的……那，如果D先生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互相重新自我介绍，可以吗？”
费奥多尔是个非常擅长聊天的人，尽管露易丝时常抛出让一般人会觉得有些无语凝噎的问题，像是‘那个你睡觉的时候会磨牙吗？’又或者是‘因为是初婚很多夫妻的事都不太清楚如果没能让你满足你会生气吗？’这之类的。
但费奥多尔似乎并不会因此而感到尴尬，宛如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开始聊天似的随意又亲密的回答着他的每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结果不知不觉一直到智能管家发出提示音，露易丝才恍然发觉居然就这么胡乱的聊到了晚餐时间，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想接着聊下去。
不过不按时吃饭是不行的，她可是承诺过‘世纪末信徒’不会再把自己搞得住进营养仓半个月不见人影的。
“抱歉D先生，我到时间进餐了，和你聊天非常愉快，真的非常感谢你能主动与我通话。”
“请不要在这么客气说话了，能和你聊这些我也很愉快，露易丝是很有趣的姑娘，我越来越期待见面了，那么不耽误你进餐……提前与你说声晚安。”
“啊，也和你说声晚安，祝你好梦。”
感觉自己一年说的话都没今天跟费奥多尔先生说的那么多，露易丝都有些惊讶于自己居然跟对方聊了那么多还那么久，就像是在跟‘世纪末信徒’在一起那样聊得很畅快。
想起自己这位网友，露易丝不由得一边吃着智能管家准备的营养餐，一边戴上了游戏终端登录到那个全系蒸汽朋克风游戏中去——
大约是三年前，露易丝从幸福之家独立出来了，从未出现的父母在她的账户上打入了一笔钱，靠着这一大笔钱，她倒也过得还算自在轻松，虽然经常因为免疫力低于水平导致需要进入医疗营养槽修养，但总算还是活到了现在。
遗憾是再生育力上她被确认十分健全，无法逃避公民职责的必须结婚生子……不过也没什么啦，她并没有不想履行义务的打算，或者说能履行义务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自己还有能做得到的事情，并不是作为一个负担累赘而来到这个世界，还能奉献出什么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所用的活过，总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由于身体素质太薄弱的关系，露易丝几乎不怎么出门，虽然新式的防护服自己也有，只是穿着那身衣服总让她觉得沉重，像厚厚的一层壳压着她纤弱的身躯，如果在家里她能活动上两个小时，那么穿上防护服出门的她至多只能坚持一个半小时，就会开始浑身疲乏，继续强撑下去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先天不足的病症爆发出来。
无法经常外出的姑娘自然而然只能在网上打发时间了，这个蒸汽朋克风的全息游戏就是她最热衷，玩了几乎有五年之久的游戏，算得上是老玩家了，‘世纪末信徒’原来还是她的学徒来着，不过后来得知对方逼自己年长后，露易丝就有些不好意思自称师长了，也让对方改了口直呼自己的名字。
【世纪末信徒：露易丝，现在是吃饭时间吧？
角落的露易丝：啊我有在吃的！
世纪末信徒：又是AI准备的综合米浆？
角落的露易丝：这次，这次是有原因的啦，一不小心忘了准备晚饭了……
世纪末信徒：啊……想起来了，今天是你二十二周岁……婚姻所的士兵不应该是上午就到了吗？
角落的露易丝：不知道诶，我是下午才接待的，他们走后不久……唔，就，我的未婚夫？这样称呼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世纪末信徒：为什么不好意思，如果三次约会顺利，你们确实是要结婚了啊…… 怎么，对方让你觉得不满意吗？
角落的露易丝：没有没有，我觉得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但是啊，毕竟还是陌生人啊，虽然似乎很好说话……】
由于是米浆的关系，露易丝可以时不时地咬住吸管吸食，顺带还能跟对方聊着天说说自己今天遇到的事，这是仅限于对象是‘世纪末信徒’她才会如此随性到近乎不在意形象，要是换了别的网友……
啊，她也没有别的什么网友，这个游戏她虽然玩的很久很久，但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风景生活党，职业是一抓一大把的药剂师，第二职业也是为了药剂师考虑选择的白巫师，没什么攻击技能，清一色的制药炼丹不然就是治愈术，略微有点辅助性质的加成巫术……
嗯，堪称本游戏中最令人迷惑但有时候却也很重要的职业，大部分人都只会作为第二职业考虑，第一职业不是龙骑士就是黑巫师，再不然也会选择精灵啊炼金术师这些。
世纪末信徒的本职业是炼金术师，第二职业才是药剂师，而且还学的挺认真，本来这么个人忽然对自己发出申请要成为学徒，露易丝也只是抱着对方是想做那个师徒任务来的想法，就当随手帮个忙好了给收下的，谁知道这人是真的想学，追着她问了好些配方比例按照官方给出的去炼制，成功率是多少，在什么时间段成功率最高，调整比例会出现别的药品还是降低药的品级……
既然对方认真学，露易丝也就认真教起来，她作为药剂师的时间那么久了，自然知道一些小门道，玄学也好自己试验出的比例也罢，她都一一教给了他。
结果忽然被问了：“不怕我学会以后抢你的生意吗？”
露易丝是靠贩卖罕见的特殊药品赚取金钱的，游戏币跟流通的货币是1：1兑换率来着。
“诶？你要抢我生意嘛？诶！？为什么？你……那，诶……那，那好吧……这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事情，就，你会因为这样以后就不理我了吗？”
“……你很怕我不理你吗？”
“也不是，就觉得有点可惜啦，我觉得跟你聊天还挺开心的……不过要是你真的不理我也没事啦，我自己一个人也没关系，祝你生意兴隆哦！”
世纪末信徒没有另外贩卖那些药品，他把做好的成品全都送给了她，还琢磨出了更节省体力精力炼制药品的方法，教着她怎么一管子体力精力赚取翻十倍的金钱，像个长辈似的照顾着她。
【世纪末信徒：虽然好像很好说话……看来是，已经联络上了啊。
角落的露易丝：是对方联系我的哦，说想再见面前先互相了解，这样到时候见面也可以轻松点……
世纪末信徒：是个不错的想法，那么聊了什么呢？
角落的露易丝：就，说了我是谁啊，他又是谁阿……啊，对了，他离异过一次哦！
世纪末信徒：嗯~因为这样觉得对方可能存在问题吗？
角落的露易丝：不会啊，他说这件事主要责任在自己，因为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忘了跟妻子好好沟通，所以妻子才会对他冷言冷语……我觉得能反省自己的人应该都不会是太坏的人吧？
世纪末信徒：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哦，要保持警惕啊露易丝。
角落的露易丝：……那个，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世纪末信徒：没有，是风声……我让AI模拟了荒野。
角落的露易丝：诶……啊对了，下周一就要见面了，你觉得我应该让防护服模拟成什么样的服装比较好呢？虽然有看过约会推广上的服装，但是我觉得我不太适合穿那种裙子……
世纪末信徒：怎么会，露易丝是用自己真实相貌模拟的角色对吧，那你很适合长裙，最好是高腰的。
角落的露易丝：这样吗……唔，好的，那就长裙！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帮我选，我估计会直接穿着防护服就去了。
世纪末信徒：那倒也不错，或许他还没见过防护服呢。
角落的露易丝：一直以来都没问过，就，你是已经结婚了的对吧，那个，怎么说才好呢……
世纪末信徒：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即将进入更好的婚姻。】
被打断问话的露易丝有些愣住，眨了眨眼后才继续说了自己的话——
【角落的露易丝：啊，抱歉，诶也不对，那个，恭喜？咦！？你居然已经结过婚又离婚还要再婚了？那，那孩子呢？
世纪末信徒：未来或许会拥有……到时间了，该去峡谷采摘黑晶玫瑰了，走吧。
角落的露易丝：啊…嗯，再过半小时还要去骸骨之境打枯骨魔佛……啊，这次我来当诱饵，你去偷它的魔盒。】
她在做完一系列日常后和自己的好朋友道晚安下线，取下终端后有些精神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智能管家贴心的把轮椅调动过来，她无奈的笑笑却还是顺从的坐了上去，由轮椅送着她进入了配备了按摩功能的浴池里。
也不是普通的洗浴，是根据中药调配的药浴，药草味道闻得久了就有些熏熏然，迷迷糊糊就会睡过去，又被智能管家用滴滴声吵醒的爬出来擦干身体回到床上去睡。
第二天起床时收到了D先生的短讯，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只有一句‘早安，早餐要吃营养美味的食物，为美好的一天来点美味。’
她忍不住为此笑了笑，回复对方一句‘早安，也祝愿你有个美味的的清晨。’
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位D先生偶尔会给她发送讯息，下午时会请求语音聊天，就聊一些两人的生活经历，她说自己是培育出来的缺陷人不太能出门，他说虽然自己挺健全不过也不爱出门，她说其实想有机会亲自去看看山上雪，海里月；他说那恐怕太难了，现在已经没有几座山了，别说下雪了，下雨都是酸雨，至于大海……
“你不会相信，那只是一片漆黑的汪洋罢了。”
“好可惜啊……资料库里它曾那么美丽……不过还好我还有资料库里可以看看，要是从没知道有过这样的景色，大概会更遗憾吧。”
“……露易丝，你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啊。”
“诶？这是夸奖吗？”
“算是吧……明天约在外面没问题吗？”
“嗯，两个小时的话，我还是撑得住的！”
“不要太勉强哦……其实直接视频约会也是没问题的，确定的话直接在婚姻所官网上注册登记，然后我直接搬去你家也没问题。”
“视频的话，不就无法真正的触碰到了吗？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一次没有互相触碰到对方的话，就这样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啊……所以没关系的，我会带好紧急药剂，放心的来见我吧！”
约定的时间是在周一的傍晚，环形列车终点站天空岛，露易丝让智能管家帮忙在脸上倒腾了妆容，穿上了特殊防护服模拟成烟灰紫的长裙，这还是她少有的第几次穿裙子来着……想不起来了。
带有几分忐忑地离开了家门，乘坐电梯抵达悬浮列车的乘车平台上，要换乘一次才能登上环形列车去往天空岛，不过好在都花不了多少时间，抵达时她越发的紧张了，小心的在人群里探找着，她个子算不得很高，在人群里有些像走丢的大孩子似的东张西望着。
好一会儿，她看到了一抹白色的绒毛，想着费奥多尔先生说的因为比较怕冷穿了一身的白色绒装，顿时有些惊喜的朝着那抹白色走过去。
避开了一位先生，她怀着几分雀跃抬头看向那批着白色披风的男人，对方仿佛葡萄酒般的红色眼眸也朝她看过来，只一瞬，便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你来啦。”
“久等了。”
天空岛是货真价实悬浮在天空之上的一座巨大的岛屿，以近距离和天空接触为卖点的多元素商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甚至最底层就是赌场。
当然，费奥多尔并没有把露易丝带去那样的地方，他带着她去了中间层的美食城，在这个逐渐混合米浆作为主餐的时代，新技能培育的蔬菜水果还有各种肉类制作的菜并非退出了舞台，只是服务的人群不太一样罢了。
“真的诶……番茄牛腩好好吃！”就算偶尔自己做菜也只会简单的坚鸡蛋炒蔬菜的露易丝被这美味感动了，几乎热泪盈眶地注视着费奥多尔感慨道：“天啊D先生，要是你没带我来这里，我一辈子都不到原来还有这么好吃的菜！”
“但是别吃太多，你以前没吃过的话，肠胃可能并不太适应，尝一尝就好。”男人贴心的提醒着她不能贪多，目光柔柔就像是摇晃着的红酒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露易丝都不敢多看一眼了，脸颊发烫的低下头去含糊的应着，一顿饭吃得心跳絮乱，几乎怀疑自己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心音。
餐后她开始有些感到疲惫，正要掏出药剂给自己打一针，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这个会有依赖性吧？”
她诚恳地点了点头：“医生说半年内不能超过两针，这是第一次，没事的……”
他却把那迷你针剂又收进了她的盒子里，眼底透出几分压迫感的看着她：“累了的话靠着我睡就好，我会送你回家，一次也别用，可以吗？”
她有些被对方镇住，直愣愣的点了头，觉得不对的时候，已经被对方揽着小脑袋靠在了他肩上，看他还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到自己身上给自己裹好，露易丝觉得那些不对劲也没必要计较了。
这个人没问题的，是这个人的话，一定没问题……这样想着，她倒是真的放松的合上了眼，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里躺着了，手边是自己最喜欢的海豚抱枕，智能管家还在报时凌晨3点没到起床时间建议需睡眠。
露易丝揉着眼睛抓着终端登录进游戏界面，她想起来自己跟世纪末信徒每日都要一起日常，今天虽然有约会，但也说了会在晚上10点赶回来的……
但是上去时却发现，似乎不是自己昨天下线的地方。
她有些苦恼的回忆了一下，对啊自己昨天是在暴风雪堡地下三十层下线的，怎么一上线自己就在自己的小破屋子了？
再打开行囊一看，东西不仅没少，原来要在今天制作的几瓶紫色药品也都莫名其妙已经做好在那里了！
难道自己梦游了？在梦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世纪末信徒打下五十层拿到了所有材料把药品做了！？
露易丝摸不着头脑，思前想后觉得反正也没损失，放下了终端又接着睡，在睡醒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最大的问题——
她并没有告诉过D先生自己家的房门解禁方法，他是怎么让智能管家打开门把自己送进屋的？？
“露易丝很想知道吗？“
“唔，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吧，当然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们下次要去哪里呢？”
“这么相信我真的好吗？”
“诶？嗯……那什么，那我应该怎么怀疑比较好，我那个，我觉得你不说肯定是有你的原因嘛，而且你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坏事呀，所以，那个，我不知道怎么去怀疑你……对不起……”
“不，是我的问题太奇怪了，不是你的错……海洋纪念馆去吗，我有办法弄到票。”
“诶诶！？真的可以吗！？我去！我一定要去！”
“嗯，我会带你去，你还想去哪，以后我都带你去。”
*
他在世界终焉那款游戏中，偶然的发现了她——
天真得令人想破坏，却似乎怎么也没法破坏，像个不倒翁，一拳打下去了又弹回来，摇摇晃晃就是不肯倒，你无法让她真的因为什么而失望。
某方面来说也是种倔强，在角落缝隙里探出脑袋看着外面的世界，虽然羡慕却不怎么会嫉妒，因为觉得只要这样看得到也是很幸福的事了。
如果在哪里都可以继续生长，对任何都能报以希望……换到他身边呢，注视着他呢，也这样吗？
他做了些手脚，他想把那朵角落里的野玫瑰挖走，本来也是他发现的，为什么要给别人机会把她摘下。
在角落里开放的小玫瑰，被最后的信徒看到了，他把她小心的圈起来，精心饲养，这是属于他的花了。
他会带着她，直至死去也要牢牢握在手里，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口中央。
作者有话说第4章 Illuminated （费奥多尔X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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