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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


  •   得知我去打包了份上弦头回来后,无一郎与有一郎态度倒是比较淡定,只是关切地问我有没有受伤,隐一下子从位子上跳起来,面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着太好了,就冲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一郎询问过我后,像拆礼盒一样把童磨的头捧了出来。

      虽然我控制了他体内的鬼血,让头颅的恢复能力放慢了几百倍,但还是比人类强多了。这么会功夫,就已经重新长出了一点牙,就是上下嘴唇皮和舌头还没有恢复,看起来光秃秃的,有点怪异,还有点……

      无一郎噗地笑出声:
      “这就是上弦啊,长得真好玩。”

      有一郎嘴角隐晦地抽了下,还是用责骂的语气教育弟弟:
      “不要放松警惕!
      “这是大人抓到的,又不是你!”

      可再怎么故作成熟,有一郎到底也只是个正常人类小孩子,凝视着童磨头,他薄荷绿色的眼眸泛起鲜明的笑意。

      ……不对,正常人类小孩子会觉得一个没嘴唇的头好笑吗?

      说不出话来的童磨用那双虹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泪光隐现,在恰到好处的灯光映照下宛如宝石一般,闪烁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也被成功蛊惑了,心想到时候记得提醒忍,拿他出气的时候先把眼睛取出来。

      这双眼睛深处不掺杂丝毫多余的情绪,它的美丽就仅限于它本身,是静态而纯粹的。不像一般人类那样,会因为情绪波动,展现出各种各样的侧面,喜怒忧乐惧动态地混杂着。

      忍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我无法判断她的眼睛究竟是愤怒时更好看,还是喜悦时更好看……但大约也许,我更喜欢她高兴的样子吧。

      想到忍,我突然来了兴致,从有一郎手中接过童磨头,对他们说道:
      “你们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连无一郎都听懂了,表情变得失落:
      “大人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要,只有我才能控制住童磨,也只有我不用睡觉。”

      “可是……”

      “没有可是!”
      有一郎严厉地制止了弟弟,
      “弱者就该做弱小时该做的事,现在的我们帮忙不过是自我感动和给大人添麻烦。
      “好好睡觉,才有力气变强。”

      有一郎的语气很严厉,神色失落的无一郎情绪却明显因此而好转了,小小的脸上表情也变得振奋:
      “好的!哥哥!”

      我:“……”

      难道说无一郎是喜欢责骂的类型吗?

      等到两兄弟跟我道完晚安离开,我手一挥,稍微放开了点压制,直到童磨的舌头与嘴唇皮恢复才停下。

      “我有一点问题想问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哟!
      “不过我可是无惨大人忠诚的下属,一般的问题不会答的——小青屏得问我感兴趣的话题才行哦。”
      童磨带着灿烂的笑容,亲昵地叫着从之前的交谈中听来的我的名字,好像丝毫不理解自己的处境。
      这过度热情的表情让我想到了梦魇,但与梦魇那时候不同,他的眼中没有那些黏腻恶心的情绪——或者说什么都没有。
      这倒让我对他的观感好了几分。

      当夜,我们相谈甚欢。

      主要内容是忍的姐姐香奈惠,以及他的上司鬼舞辻无惨。

      我从梦魇那里知道,一旦脱离了我的控制,童磨恐怕就无法轻松地对我谈起无惨了,会有血的诅咒,所以抓紧时间问问题。

      中途因为他偏离话题大谈特烦女人有多么好吃,要从哪里下口最棒,让忍无可忍的我按着他的牙齿一颗颗捏碎了——但总体来说,谈话还是很成功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隐敲响了我的房门。

      “大人,赶来确认上弦情况的柱已经到了五位,除了炼狱大人还在山下追查,其他已经醒了,请问现在适合让他们进来吗?”

      五位?只有两个没来,这是提前开柱合会议吗?

      我有些愕然。

      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伴手礼价值有多高。

      虽然知道鬼杀队对上弦及无惨线索相当热切,但之前我只见过义勇杀鬼,缺少确切的概念。

      抓这只回去,只是单纯地因为它多半是忍的仇敌,感觉送给忍她会很高兴。

      ——忍好像并不高兴。

      她没有给我带回去送惊喜的机会,接到隐昨晚的求救后,竟然放下蝶屋的工作日夜兼程赶到了这里,快到的时候才收到另一只鎹鸦的传信——抓住了一个上弦。

      跑完超越身体极限的万里马拉松后匆匆休息了一会,几乎一夜没睡,天蒙蒙亮就和刚刚赶到的音、风、水一起来敲我门。

      打开门,神色隐现疲惫的忍一下子将目光放到了童磨身上,娇小的身躯轻微颤抖。

      那一瞬间,我在忍的眼中看到的,并不是喜悦之情。

      她蓦然闭上眼,好像要把眼中翻滚着的浓黑情绪全部压下。

      “哎呀。”童磨语调轻快地说着,“这就是这一届鬼杀队的柱吗?看起来不错嘛,可惜只有一位女性——咦?蝴蝶……这就是小青屏口中的小忍吗?”

      他轻佻地笑起来:
      “和你的姐姐是不同的风情呢。”

      失策!
      忘了先把这个家伙封号了!

      我猛然扭头,手忙脚乱地把童磨下半个头砸进土里,然后尴尬地向忍望去——

      她脚步很轻,也很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将我抱在了怀中。

      嗯?

      我有点茫然,下意识抓着她衣角,大概是刚刚洗漱过,忍的气息不像往常那般仿佛浸泡在紫藤花的香气,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皂荚的香气。

      ……我从未在清醒的状态下,与谁这么亲密地接触过。通常,在那些家伙表现出冒犯的意图前,就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我意识到我应该挣脱开,但感受着柔软温热的身躯贴近我时几不可察的颤抖,和吹拂我耳垂的清浅急促的呼吸,我迟迟没有动手。

      忍没有说话。

      音柱与实弥都去检查童磨了。

      我越过她瘦弱的肩膀,望向被三位队友抛下,孤僻地站在门口的义勇。

      对视了一下。

      我悟了!

      我松开忍的衣角,改为轻抚她的后背,学着锖兔的语气,慢慢说道:
      “男子汉不能哭。
      “——但忍是可爱的女孩子。

      “所以,想哭就哭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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