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魅谣·离魂变奏》玄鹊凝儿

13、出山遇上事

　　深山不知岁月过，转眼便是十二春。借助幻娘的内丹结和我几世修仙的经验，如今的修行已有小成，但近期进入了瓶颈迟迟无法突破。眼看自己的身体仍停留在三岁模样，而吉利已是少年模样，觉得也是时候带他下山了。我的搜魂行动必须展开了。因为我的魂魄里收容着天女尊者的部分魂魄，所以对天女的魂魄有所感应，近日，我隐隐觉得东面有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在不停的召唤着我，看来是我入世的时候了。

　　当日我抱着吉利离开神猿洞后就一直游走在各个山林大川间收集天地灵气，炼制了很多有助修行的丹药，为了更快的修真成仙，我选择了妖道修行，可以借助吞食他人的灵力和内丹来增强法力，共有十二重天，为：真气运行、神水还丹、凝神内守、神水还丹、合和四象、归根复命、太阳炼形、涵化阴阳、炼神出入、心明如镜、和光同尘、超脱分形。又称十二个阶段：开光、筑基、气动、练神、心动、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我现在已经到了第八重：涵化阴阳，三田既济的内观状态。如果不是因为我拥有一半的神猿族血脉也无法修练得这么快。我用内息探测内丹，在我的腹内已形成了一粒金光四射的纯阳内丹。现在若去了民间，将鲜少有人是我的对手，就连妖界也能评在百名榜内。

　　几日后，我先带吉利回了神猿洞。

　　“姐姐，你不是说要带我下山吗，怎么来了这个石洞？这是什么地方啊？好神秘的地方啊，环境倒是挺漂亮的。”吉利一路蹦蹦跳跳，率先进了石洞，完全不怕里边有猛兽和陷阱。或许是跟着我的这几年让他见惯了各种凶兽毒虫，偶尔还有几只小妖，而且他自身也是个修真者，虽然刚过“按真气运行法形成任督循环”的入门状态，到达“额前闪光配合神识初步还丹”的炼气状态，这几年下来，他已经被我训练成身手敏捷的打猎高手，从五年前起，我的生活起居都由他在照顾了。这次下山，他除了带着随身包袱，还随身拴着一口煮菜的铁锅。

　　“我带你来祭拜义母，当年若不是她，我们俩都无法降生到这个世间。”

　　“哦，就是每年我们生辰时，姐姐总让我朝西跪拜的义母啊。义母在哪？姐姐快带我去。以前你每年都要向我讲述一遍义母舍身诞下我们的事，现在终于可以当面祭拜了，省得我总是对着空气跪拜。”

　　我明明带着吉利住在山里，不是应该把人变得沉默寡言的嘛，为什么他的话总是这么多。

　　我带他顺着石道走向水池中心的石床，掀开发霉的毯子，毯子下是一具阴森森的白骨，白骨上密布着黑色的经络。我看向吉娃，他并没有流露出惧怕，反倒是一脸敬意。我微笑着拉他跪下，说：“幻娘，我带着吉利来看你了。我们都活得很好，希望你能感到欣慰。”

　　吉利跟着我磕了三个头。然后他说：“干娘，你放心吧，姐姐有我照顾。虽然她的话很少，总是让我觉得很闷，而且她的个头明明比我小却让我叫她姐姐，但是我依旧会对她不离不弃的。姐姐，你这么快起来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呃，你要去哪？等等我。”

　　我见吉利又要开始罗嗦，便先起身了，听他问，便说：“你现在收殓一下幻娘的尸首，我现在要带她下葬。”

　　我们来到石室，将幻娘的尸体放入石棺。我看着再次拿到手中的祖谱和秘籍，上面的文字我依旧看不懂。不是说，我十二岁小成年后便能看懂了吗？我打开秘籍，轻轻用手抚摩上面的文字，突然手指被书面咬了一口，我失手将书掉到地上，凝神望去，书上光滑依旧，哪来的嘴巴咬我。血就这么一滴一滴的滴到书面上。

　　“姐姐，你的手怎么啦？”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把手指放到嘴里吸去鲜血。吱——的一声，神猿族的秘籍内容全部传音入密到我耳中，之后我便陷入黑暗。

　　“姐姐！姐姐！”吉利紧张地大喊。

　　在我的意识空间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小主人，我是书中的精魂，奉命传达老祖宗遗训：身为神猿族后人，都以修仙为己任，切记切记，只有修真成仙，才能与天地同岁。我现在就为你点化成年。唉，你虽然有一半的异族血液，但也勉强算是神猿族后人，根据你的肉身特点，我会传你一套移神换形术。但条件就是，你必须每隔三年给我喂食一次你的鲜血，否则法术就会失效。你可一定要活得长命一点呦，有机会就多生几个小娃娃，别只顾着修仙，假如因为你的死而使神猿族绝后就太不明智了。现在就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意识被它牵动着，不自觉的就说：“紫黧。”

　　“因为你的血液含有一半的神猿族和一半的异族，两种血液的生长状况各不相同，现在被我点化成年的只有神猿族的那一半，异族的那一半无法同时进化，这样使得你的样子十分奇怪。你也知道，修真者修炼到练气化神时就能改变容貌，你因为一直处在幼生期而错过了这个机会，但别灰心，等到法力大乘后，你就可以随意变换容貌。所以我现在教你这套移神换形术一定要用心的学，之后，你就可以根据个人喜好将身体在两个种族间转换，也就是说，你将拥有两个完全不同的外型。但你千万别忘了每隔三年喂我一次鲜血，否则你的外形就会变成古怪的半兽人状态。”

　　不知睡了多久，我终于醒来，一醒来就闻到了菜香，应该是吉利在做菜吧。我现在就躺水池边，坐起身，没看到吉利的身影，只有身旁的一口铁锅在火堆上煮着菜羹，我低头时却看见自己赤裸着身体变成了成年人的模样。看着自己身上的那层又密又细的黄色体毛，不难得知现在的自己已经成长为完整体的神猿族兽人，想想当年看到的幻娘，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用照镜子也能猜测到七八分。我立即念起移神换形术的口诀，瞬间，我就从大块头的兽人变成了刚开始发育的少女。突然听到洞外有动静，看看自己□□的样子，立即从一旁包袱里取出吉利的衣服换上。

　　吉利正好捧着几个野果回来，一进来就发现一个陌生人背对着他，还穿着他的衣服，却没看到姐姐的影子。刚想说话，就看到那人转过了身来。精致的小脸，一副娇柔的模样，看得他说不出话来。

　　“吉利，不认识姐姐了。别傻在那儿，乘天色尚早，我们吃了东西就下山。”我对他微微一笑。

　　“啊！”吉利突然大叫一声，“你是姐姐？不可能吧！大胆！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姐姐！你是山妖还是狐狸精？”

　　不等他说完，我自顾自的品尝起他做的菜羹，平静地说：“下次别放这么多芥末，你想吃辣的放自己碗里就行。”

　　“哇哇哇，你真的是姐姐！噢，太神奇了。姐姐，恭喜你，你终于在睡了一觉后长大了。一定是干娘保佑，你终于正常发育了。”放芥末这事是他和我吃饭时常年在争执的事，因此他肯定了我的身份。

　　我睇他一眼，他立即心领神会的住嘴了。看他一副委屈状，还不时用好奇的眼光偷偷打量我，我说：“喜欢说话就让山下的人陪你说个够。吉利，姐姐将要去人间搜魂，并了断前缘。你是愿意陪姐姐一起去呢，还是让姐姐送你回家？”

　　“当然是永远陪着姐姐喽！那个什么爹啊娘的跟我又不熟，跟着姐姐才好玩呢。”自他懂事起，就听姐姐说过身世，早几年也曾想过回去看看爹娘长什么样，但看到一直相依为命的姐姐一直停留在三岁的模样，他不忍心弃姐姐而去，而且姐姐还会教他很多神奇的东西，让他觉得跟着姐姐很开心。

　　“既然这样，就让我给你取名字吧。”

　　“我的名字不就是吉利吗？”

　　“吉利是你的小名。你是楚家怀字辈的，以后就叫楚怀恩，姓楚名怀恩，字吉利。”

　　“怀恩。恩，这个听着有文化点，那我以后就叫楚怀恩。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直都姐姐、姐姐的叫你，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思绪回到前世，我和明月作为孪生姐妹出生后，父母抱着我们给我们取名字。

　　母亲：“我们说好的，妹妹得跟我姓。”

　　父亲：“知道了知道了。”

　　母亲：“她们既然生在早上，就以‘黎明’为名字吧。”

　　父亲：“老婆。你怎么取名字还不忘想男人。”

　　母亲：“去，你想什么呢！以后姐姐就叫岳姊黎，妹妹就叫花明娣。名字我取好了，你不得有意见。我现在就命令你去把我们女儿的户口给报上。快去！”

　　再前世。我在楚王府出世，我是长女，御赐霓裳郡主。我曾缠着母亲问，为什么给我取名叫“怀柔”。这时父亲正好进屋，笑着说：“怀柔的意思就是用政治手段笼络其他的民族或国家，使归附自己。我觉得咱们家的宝贝女儿就是有这个能耐，能把整个王府的人都给收买了。你现在也不用缠着你娘了，先向爹来交代一下，你之前又去哪儿疯了，竟然一整天都不见踪影。”

　　思绪从前世回来，我闭上眼平复心情。

　　“姐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像刚才那样晕倒了。”

　　我幽幽的说，声音如真似幻，自己听着都觉得很不实在：“我以前曾叫楚怀柔，再之前叫紫黧。但是，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姐姐就好。快吃吧，吃完我们就走。”

　　“姐姐，我们下了山后，去哪？”

　　“先去东海吧，那里有我要找的东西。”我前几日灵魂出窍时感应到东面有很强的法力波动。

　　“真的，那一定有很多妖怪吧。嘿嘿嘿嘿，太好了，我最爱看姐姐打妖怪了。姐姐，你放心，如果是我收服了妖精，一定让它把内丹吐出来给姐姐服用。”吉利表现出一副奸相，贼贼的笑着。

　　为什么听起来我本人更像妖怪，一只为了内丹而杀害小妖的大妖。我这几年都给吉利灌输了什么思想啊，看来要反省一下了。

　　暗夜无光，妖雾袅袅，朦胧中有个四岁孩童在空荡的街道上与一位美貌的女子对峙。小娃粉雕玉砌、灵动可人，他穿着肚兜裤衩，手捏一道灵符，脖子上挂着细长的腾龙抱柱状玉佩闪烁着灿灿金光。女子一身粉色纱衣，曼妙身材若隐若现，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被一把木梳斜斜的扣了个发髻，发丝全部垂在左侧胸前，纤纤十指不断地梳理着胸前的秀发。

　　“妖孽，念你修行不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许再出来迷惑人心、祸害人间，否则休怪小可手下无情。”小娃说得义正词严。

　　“呵呵呵呵。”女子手拈兰花指放于唇前轻笑，眉眼间春情荡漾，笑声悦耳妩媚。“哎呦，小屁孩，怎的学起那些个臭道士说话，都是些陈词滥调。来，跟姐姐回去，让姐姐好好的教教你怎么说话。”女子翻动兰花指，手中多了一把木梳，她笑着在那梳起极地长发，突然，脸色一沉，道，“你是把符扔了自己过来呢，还是让姐姐动手？”

　　“唉，你真是冥顽不灵！”小娃娃小大人似的作出痛心疾首状。

　　女子伸出尖细的长舌舔了下唇角，一脸饥谗的说：“你的皮肉看起来很嫩，为什么说的话这么老。我告诉你吧，你也不用等了，跟你一起的那个臭道士正和我的孩子们纠缠呢，一时半会儿是赶不极来救你了。来吧，小家伙。”女子挥动梳子，一尺长发突然飞卷着向小娃飞去。

　　“糟了！姐姐，我们快救那小孩吧。”吉娃说这便要冲上前去。

　　我一把按住他，说：“不需要。”那小孩脖子上的玉佩，我有些印象，是驱邪阴阳师代代相传的灵玉，看来这个小孩绝非普通人。

　　“可是……”吉娃紧张的看着现场，又不敢驳我的话。

　　“去！”小孩扔出手中的灵符，灵符像生了翅膀似的非向袭来的发丝。

　　轰——灵符与发丝中途相遇，化成一团火焰。

　　“啊！”女子大叫着收回头发，纤手捏着烧焦的发端不停颤抖。“你竟敢毁我头发！”女子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身形一晃，变成身披红袍的长发女妖。发丝变成一条条赤红色的小蛇规则的盘在她的头顶形成一丈高的冲天发髻，一把斗大的银梳插在发髻上端。她的模样瞬间从青春貌美变成入土老妪，皮包骨的肌肤布满褶子和尸斑，腐烂的面容加上细长的指甲。

　　“红袍发魔！”我认出了那只妖精，看来这几十年，妖魔在人间越发肆无忌惮了，连这等小妖也有如此高强的法力波动。

　　“姐姐，那妖怪看起来好恶心啊。”吉娃捂着胸口作恶心状。

　　小娃娃从肚兜里摸出一张黄纸，咬食指，用血在上面写了一道符，口上念道：“日月金木水火土，角亢氐房心尾箕。尾火虎！现！”

　　吼——天空出现一只全身燃着火焰的老虎，它笔直跳到小娃娃跟前，吼——它冲着红袍发魔发出怒吼。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盯上猎物，灵力远比我想象的高，小小年纪已经运用召唤术。”红袍发魔伸出舌头舔舐右手食指，往小娃娃处望去一个狠厉的眼神，一大片发丝像山洪一样袭向小娃娃。

　　火焰虎挡在小娃娃跟前，吐出火焰，却被发丝穿过火焰直接缠住火焰虎，这些发丝完全不惧怕火焰，而且还有吸食他人灵力和精血。红袍发魔又挥出一记，发丝直逼小娃娃，小娃娃又在空中凌空画出一道降妖符，口中念动降妖咒，以掌借力凌空将符咒打向飞来的发丝，血红的发丝像一条条毒蛇纠结着冲向小娃娃。嘭——地一声两者相碰，符咒化去了一半的力量，但发丝依旧缠向小娃娃。

　　“啊！”小娃娃发出痛呼，他胸前的玉佩光芒大盛却无法抵挡不断渗入肌肤的邪力。火焰虎也在此时因灵力不支而消逝。

　　我打了个指响，手指上方瞬间出现一个酒葫芦，葫芦里的酒水顺着我的意念淋向纠缠着小娃娃的发丝。这些酒水都灌注了我的法术的同时，还掺有我的鲜血，并溶入了一些粉碎后的魂魄。

　　小娃娃身上的发丝周围立即泛起幽蓝的光芒。红袍发魔的灵力被幽蓝之光反噬，痛呼一声后，收回发丝，她愤怒地环视四周，大声的说：“谁在附近搞鬼？休要坏我好事！”

　　幽蓝之光化成透明的水滴回到我的葫芦里，我从暗处现身，身上披着黑色风衣，风衣另侧的领子高高竖起紧贴面部，遮去我的大部分面容，我平静的唱着《天天醉》，手上把玩着紫晶葫芦，让葫芦在指间旋转，慢慢的向他们走近。“我天天醉也无所谓/反正破镜是难重圆/蒙蒙的情海无边/跟海涌漂来漂去/绝望块活若鱼来离水/啊感情的这种代志/痴情若换来心碎/我甘愿孤单过日子/冷冷的寒夜虚微/心痛拢无人安慰/酒这裪是我唯一的伴侣。”

　　红袍发魔可没闲情听我哼唱，我一靠近，她便向我攻击，用一团团黑腾腾的幽冥之气袭击我，平常人只要被气团碰触就会腐化成血水，可惜我同她的法力不在同一层次，随便打个指响便将半空中气团化去，化成白色的气团消逝。

　　我走到小娃娃身边，停下，面朝着小娃娃斜视红袍发魔。幽幽的说：“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说话时使用了言灵术，凡是中此术之“人”无论在哪儿只要我意念一动就能被我找到。

　　“红瑶。”红袍发魔说完后立即捂住嘴巴，露出惊恐之色。

　　“你可作好了死的准备？”我往她的方向伸出右手使出流光斩，手指上闪着“嗤嗤”作响的幽蓝色电流，“那么，就死一次吧！”话落，电流化作流星似的箭影击向她。

　　红袍发魔拼尽全力用发丝做了个护体屏障，又唤出五个阴灵小鬼头抵挡，当我的流光斩击到她时，只“轰——”地一声，她被消磨成粉末变成晶莹的水珠，黑夜中的雾气瞬间淡去。

　　我舒展了下手指转动葫芦，将所有水珠吸进葫芦。这些新收的水滴子是幽冥之气、阴灵魂魄和妖精道行组成的，每次吸收后都要花费一段时间和精力来提炼。收集完成后，我将紫晶葫芦收回袖里空间，看了下地上的小娃娃，问：“你叫什么名字？”近距离的看了他一眼后，发觉他身上的灵力之强大是我前所未见的，如果不是有他胸前的玉佩压制着，他的这股灵力早就引来无数窥视的妖邪。还有，他的玉佩上竟然已经出现了裂纹，无法完全隐藏他的灵力，怪不得会被红袍发魔追杀。

　　“我叫终不悔。你好厉害哦！比师傅还厉害！”

　　“终不悔。”姓终，让我想起前世的一个熟人，他有个搞笑的名字叫终元宝，本人也很可爱。“不悔……”是让他一生不悔吗？“好名字。我刚才见你使出了青龙召唤术之一，你的师傅是东方家族的谁？”根据我前世的记忆知道在这个时空，有个四方家族，象征着四方圣兽，可以使用圣兽召唤术，东方家族使用的正是青龙召唤术。

　　终不悔瞪大了惊奇的眼睛，说：“我的师傅是龙天傲。你，你认识东方叔叔家的人？你是谁？”

　　龙天傲！我的心一紧。这时感觉有人接近，还是个法力高强的人。难道是龙天傲？我立即飞身离开。回到吉娃身边后，拉着他迅速离开现场。

　　“不悔！”一个男子追到小娃娃身边，紧张的把小娃娃抱起来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就太好了。”他抱着终不悔四周查看了一下战斗现场，感觉除了红袍发魔，还有一股似正似邪的法力波动，而且他闻到了一股醇厚的酒香，是股很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拥有，但是那人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师傅，你在想什么？你都不知道，刚才来了一个神秘的人，她好厉害的，挥了下紫色的葫芦就把妖怪给收服了，那妖怪的魂魄被她收进了葫芦里。”

　　“你是说，有个拿葫芦收妖的人！”龙天傲立即惊讶的紧抓着小娃娃。

　　终不悔被师傅的神情吓到了，想了下后说：“原来师傅和她认识啊，怪不得她能认出我使用的是青龙召唤术，还问我‘师傅是东方家族的谁’，当我说出你的名字后，她就突然离开了。”

　　“她往什么方向走了？”龙天傲迅速的问。

　　终不悔往前方一指，就立即被师傅往肩上一扛，向那个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