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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下马威奇功摄人 ...

  •   青潭镇千百年来少有的热闹,河道入口处都已深夜了仍然灯火通明。不仅如此,那天上时不时掠而过的身影也是潇洒矫健,十分引人注目。
      镇民们个个努力的探着脑袋往外瞅,听到屋顶有人走动,甚至还有人扭着身子想看房顶,并且大声拍手叫好。
      纯朴的镇民完全不知什么状况,还当是经过此地的大戏班,虽然觉得这夜半时分还耍技艺有些古怪,却是依然看得起劲,除了叫好声外,居然还有人嚷着再来一个,让那些贸然来访者苦笑不已。
      青潭镇的河道很窄,顶多只能由两三只小船并排而行,一般来做生意的货船也是以中小型为主。为此,大型的船却是只能停在外头,无缘进驻。
      武天德最先将脚落在青潭镇的地面上,他运足内劲,大声喝道:“请七彩刀铸刀传人出来相见……”
      那声音响若天雷,几乎震得老旧房子都簌簌作响,原本凑趣看热闹的镇民们顿时便两耳刺痛,头昏眼花……
      “滚出去……”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一声轻喝,明明觉得是很远处传来,却又清晰的如有人在耳边诉说般。武天德只觉得一股避无可避的大力袭来,他想躲却是无处可躲,被结结实实的拍了个正着。
      武天德自侍内功扎实,低吼一声,便运劲相抗,不料那股力道竟如排山倒海一般强压下来,武天德顿时生出沧海一栗的感觉,心神微分之下,已被大力推入河道之中。

      跟在武天德后头使着轻功进入青潭镇的武林高手们各个皆愣怔当场,一时间青潭镇上除了镇民们轻微的呻吟再听不到别的动静。
      练武到了一定高度,便可听音辩物。可武天德却是听不出那人究竟身在何处。在毫无防备下,他连喝了几口河水才回过神来,等浮上水面抹了把脸,已是满脸骇然。武天德的内功虽不是当世绝顶,却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前不久前,他遇上了秦挽,虽不能说是落败,却已经给了他当头棒喝,打击不小。如今,听那之前出言警告的声音,似乎也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何来如此强悍深厚的内力?就算是比起他师傅纪长空,只怕也是只高不低。
      “滚、滚、滚……”依旧是那个警告武天德的声音,随着每一个滚字吐出,房顶上便滚下一个江湖人,落入河道中。
      一时间,原本就不算宽的河道就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声响应不绝。
      随便一问,那些各派高手居然也和武天德一般,几乎是毫无反抗就已被掀落水中。这下,所有人心中都笼上了一层阴影。

      燕南悠见潜入青潭镇的江湖人都被赶入河道,也终于脸色发白的坐在就近的木靠椅上。严青连忙拿了茶水给他。
      铁铉和秦挽早已赶到大厅,听到外头喊着要七彩刀传人相见时,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此时见到燕南悠居然以一已之力把那么多人塞入河道,顿时都惊愕不已。

      秦挽虽只是一脚踏入江湖,可是该懂的基本都懂。这种内力,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怎么也不可能有的。可是,燕南悠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当然不可能有那么长的修练时间,而且听说若是练有驻颜功夫的人,必定是牺牲了别的东西,例如健康的身体,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会有所残缺。而燕南悠更不象是修练了这种功夫,那么,这些内力是怎么凭空生出来的?
      秦挽脸上虽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心里就象翻开了锅一样。说他嫉恨也好,眼红也罢,他觉得老天对他从不公平。明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被毁了进仕的道。虽有一身诡异莫测的功夫,却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更没有所谓的靠山,一切都要自已打拼。
      而燕南悠……虽然不知道燕南悠曾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可光凭如今一手绝妙的医术和内力,估计在江湖上横着走都不成问题。且看他的年纪与自已不过相仿,可能还更小一些,能受比自已更多的苦吗?如今居然学什么高人隐居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穷地方,估计不是得罪了人,就是有什么隐疾。
      秦挽颇有恶意的想着,可是依然不能缓解他焦虑的心情。

      与秦挽相反,铁铉又一次见识到燕南悠与外在绝不相同的强悍实力,不由得有些愣怔。似乎,他在无意中,找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师傅。

      燕南悠坐在房中深呼吸,与此同时,河道中扑腾的江湖人却因为警惕着看不见的敌人,而戒备着不敢上岸。
      “小辛,外面很多人吗?”严青一脸忧心忡忡:“他们来干什么的?”
      燕南悠的气息慢慢调匀,他微笑着拍拍严青的手:“不要怕,刚给了下马威,他们不敢怎么样……而且,依我看,他们不过都是些小辈,不足为惧。”
      武天德那嗓子吼得响亮,铁铉和秦挽都知道他也来了。此时一听燕南悠居然用小辈来形容武天德,脸色纷呈,真正是哭笑不得。
      “燕大哥,你这是?”铁铉眼光无意间一扫,发现放在燕南悠座位后的包袱,有些奇怪的叫起来。
      燕南悠的神情也凝重起来:“我们立即离开青潭镇,以免连累住在这里的居民。”
      “哦。”铁铉心想也对,但是转念一想,立即说道:“那珍珍怎么办?”
      燕南悠站起来踱了几步道:“我正想征求你的意见,你说和莫姑娘情同兄妹,对她可有什么安排?我们此次一走,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铁铉一时间心中象打鼓一样,交战不已。终于,他一咬牙道:“能否让珍珍留在这里,请阿其代为照顾,等我处理好了……再回来找她……”
      铁铉一脸为难,严青却是颇为无聊的玩着手指,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秦挽则是完全无动于衷。
      燕南悠的目光扫过铁铉:“好,但我们恐怕来不及交待……阿其我了解,若我们走了,她也会照应好莫姑娘……但,她日后若是恨你,你后不后悔?”
      铁铉坚决的摇头:“不!”
      “很好,我和严青一道。”燕南悠立即接道,似乎等铁铉这句话已经很久,接着又转向秦挽:“你带铁铉走,我们直接去那些江湖人的老窝里看个究竟。”
      秦挽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赞同。
      铁铉还不及思考燕南悠说的不及交待是什么意思,便看到燕南悠一手举起桌上的油灯,率先向门外走去。严青立即抱起包袱紧跟在燕南悠身后。
      秦挽偏头看着铁铉道:“一会你注意些不要乱动,我带着你走……”

      铁铉懵懂间跟着秦挽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自已随身的皮兜还落在客房,又匆匆的跑回去拿了。等他踏出门的时候,正看到燕南悠轻托油灯站在河道边,身后跟着严青,而秦挽正等得有些不耐烦,不停的回头张望。
      “铸刀传人在这里,不要为难青潭镇的百姓……”燕南悠朗声说道,并没有使用半分内力,可是河道里原本不停扑腾着水的江湖人却骞的安静了下来。
      燕南悠的声音比较特别,既不象秦挽那般好好说话便给人一种如花绽放的感觉,也不象严青一般似乎带着回音般的性感,而是十分低沉,但说话的同时穿透感却又很强,颇有扣人心弦的感觉。
      当然,这样的声音任谁也不会听错,正是之前说出滚字的声音。

      武天德脚下不停的踩着水,仰头看着站在河道边轻举油灯的年轻人。他穿着粗布衣裳,却显得高贵,眉宇间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令人心折。在他身后的男人也同样年轻,五官俊美非常,但神情却看着有些古怪。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秦挽和铁铉。
      “我们没有恶意,能否请铸刀传人到我们船上一叙?”武天德正色道,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燕南悠。
      燕南悠也不答话,却是手一松,油灯落下。
      河道内的众人都是一惊,但武天德却伸手一拦,示意大家安静。
      只见那油灯如被无形的手托住一般,竟没有瞬间粉碎破裂,而是慢悠悠的着了地,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武天德脸色大变,原来之间将他打入河道的居然真是这个年轻男子。
      燕南悠也不见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居然平地上斜飞而出,手托着严青的腰,而严青视若无人的依在燕南悠身旁,跟着他飞起。
      这一手顿时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若说之前的以一敌众,虽可见内力非凡,但毕竟是偷袭之举,可以取巧,但此时却不是取巧能说得过去了。
      武天德心中反复惦量出门行师傅的叮嘱,又想着江湖上可能存在的隐者,却始终找不出有谁能与燕南悠相匹配,不由得惊诧不已。

      这一飞,如无重的柳絮般,轻飘飘的飞出,慢慢的又往下落。
      燕南悠走的是河道的方向,脚下只有河水,没有凭借,两旁虽有河道基石,但若是借力于上,便显得不够潇洒。
      就在武天德无意中替燕南悠担心起来的时候,燕南悠已经落到水平面上……武天德的心顿时悬起老高,几乎不忍见到这个令他心生好感的男子沉入水中时,燕南悠已经踏水而起。
      这回不象之前平地飞升一般轻缓,而是迅如脱兔,以堪比离弦箭般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眼中。
      武天德这回是真的合不拢嘴了,传说中的水上漂这般已臻于圆满的内功,他居然亲眼见到了。
      紧接着,秦挽也动了。他不象燕南悠一样潇洒写意,而是拉着铁铉一跃而起,从河道旁的民房屋顶借力,快速向青潭镇河道外的大船移动。虽然显得略为势弱,但依旧展露出他轻功的诡异轻飘,令人惊叹。

      “武少侠,我们……这就撤吗?”武天德顺着河面上反映的微光看去,说话的是昆仑派这一辈排名第三的弟子。
      有人引了头,其余人也都将目光放在武天德身上。
      武天德苦笑:“不走,难道在这里发芽?”
      说罢,以武天德为先,众人纷纷离水,学着秦挽,从屋顶遁回。

      铁铉只觉得耳边风呼啦呼啦响,人也因失重而有些发晕,但仍然能听到身后似乎远远的传来了莫珍珍的叫声。
      莫珍珍好象在叫着铁大哥,又似乎在说为什么丢下我……但风声实在太大,铁铉又觉得可能只是错觉。
      镇上的居民都很纯朴,应该会接纳莫珍珍。铁铉心中默默的道歉着,他想,只要能尽早解决麻烦,到时候来接莫珍珍的时候好好向她解释就可以了。
      事实上,铁铉自已对未来也充满着不确定,原本他可以对着秦挽诉说烦恼,如今,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
      铁铉稍稍侧目,用余光瞥了秦挽一眼。秦挽正专注的看着前方,唇紧抿着……铁铉也不知道该骂自已不长脑子,还是该觉得悲哀,明明已经到了不信任的地步了,心里向着秦挽的那一面依然是柔软的。
      也许一切只是误会,铁铉用自已都不相信的话自我开解。唇边不经意间漏出一声轻叹,被吹散在夜风之中。

      青潭镇很小,小到秦挽只需要十来个身形起伏就能纵横贯穿。他的内力或许不如燕南悠,但身法却是巧妙,短距离的移动倒也不能显出多少差距。
      铁铉和秦挽抵达大船时,燕南悠已经和严青肩并肩站在甲板上。严青一反常态没有粘着燕南悠,只是一脸严肃的他手里还拎着个小包袱,不免显得有些滑稽。
      燕南悠正微抬下巴说话:“不知道各大门派突然如此大的动作,却是为了什么?”
      “你是谁?”那个熟悉的声音让铁铉立即将目光转了过去。纪仙儿还是紫纱衣,水墨般的眼睛黑白分明:“我们找的是七彩刀的铸刀传人……”
      “我就是。”铁铉插口道。
      燕南悠听到铁铉说话后,便回头对他笑了一笑。铁铉心中大定,只要有燕南悠在,应该不用怕那些蛮横无理的江湖人。
      “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纪仙儿一见铁铉就恼怒起来,伸手一挥:“来人啊,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

      “哎~”燕南悠挡在铁铉身前,看着纪仙儿质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说铁铉是杀人凶手?可有证据?”
      纪仙儿气得直跺脚:“还要什么证据,头一天连师兄和这个傻大个儿起了冲突,夜里就死了,不是他搞的鬼,还会是谁……”
      纪仙儿是在场江湖女子中最漂亮的一位,她嗔怒起来,甲板上的男人们看向燕南悠的眼光也纷纷由试探转向不善。
      “铁铉,你可有杀人?”燕南悠视若无睹的回头看着铁铉问道。
      铁铉大声答道:“我没有杀人。”
      话音刚落,甲板上便响起几声闷响。铁铉回头看去,发现有十来个人正从船舷跳下甲板,领头的人正是武天德。
      武天德的灰蓝色侠士长服全湿透了,粘在身上,显得很是狼狈。跟在他身后的人也都是灰头土脸,可见之前吃了些苦头。

      “你说没有便没有,这和信口雌黄有什么区别?”纪仙儿见武天德回来,几乎立刻就往前挺了挺胸,神情也更加自信。
      燕南悠呵呵低笑数声,应是笑话纪仙儿的无知。但他的声音低沉,调侃的意味不足,反倒象是见到了什么愉悦的事而开怀,笑声颇为动人。一时间,纪仙儿倒有几分扭捏起来,脸上居然有些薄红,银牙也不安的咬起红润的下唇。
      “铁铉,你敢对天发誓吗?”燕南悠轻声道。说是轻声,但在场的人却都如站在他身边一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个个脸上皆如武天德初被推入河道时一般,露出惊骇的表情。
      铁铉立即会意,只咚的一声单膝跪在甲板上,掌心向外,四指朝上咒道:“皇天在上,我铁铉从未杀过人,若此言不实,天打五雷轰,走路摔死,喝水呛死,随你们万剑穿心而死……”
      “好了好了……”武天德听了直皱眉头:“仙儿,这位兄弟虽有微薄内力,却是丝毫不懂武功招式,连师弟想死在他手里,怕也困难……”
      纪仙儿深吸一口气,不依不饶的指向秦挽:“就算不是那傻大个儿干的,也极可能就是这个秦挽……他武功比连师兄高那么多,又喜欢替那傻大个儿出头,说不定就是他趁夜……”
      “仙儿!”武天德大喝一声:“秦挽善使短兵,杀死连师弟的是一个使软剑的高手,这二者差距甚大,而且连师弟擅长近身相搏,秦挽不可能在连师弟毫无反手的情况下一击致命。”

      这是铁铉第一次听到连擎云的死因,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秦挽。秦挽既无欣喜也没有担心,只是事不关已般冷冷的站着。铁铉只看了片刻就转开了视线,是或不是都好,秦挽有一句话说得对,只要他不承认,什么都不是真的。
      燕南悠对着武天德笑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侠义心肠。如此也好,你来说说,这么大帮子人,几乎全武林有名头的门派都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铁铉在燕南悠说话的时候,就留心打量四周,只见大船甲板上虽围观者众多,但却泾渭分明。以纪仙儿为首的峨嵋派男女掺半,女弟子清一色都着紫纱衣,似是约好了一般。男弟子则与连擎云一样都穿了白衫,颇为文雅。其余门派铁铉不认得,但从衣服上可以大致分出约有十几个门派的弟子聚集于此。
      武天德走到燕南悠面前,手虚抱成拳一躬道:“前辈,在下是武林盟主纪长空的弟子武天德,太一教献出一张藏宝图广邀江湖豪杰一同寻宝,但宝图并非完整,据太一教主杨慕言所说,需得找到七彩刀的铸刀传人,方可得知宝藏的具体下落……”
      铁铉听武天德说到宝图,下意识就紧了紧手中的皮兜。
      “原本财宝只是身外之物,但据传此宝藏中不但金银无数,更藏有绝世神功,及稀有的灵丹妙药,大家同为江湖人,都想见识一番这惊天宝藏,于是……”

      燕南悠并未答话,而是细细打量武天德,好半天才回道:“如此说来,找到了七彩刀的铸刀传人后,你们又当如何?”
      武天德迟疑起来:“这……在下也不清楚,想必杨教主定会现身给个说法。”
      燕南悠点头:“也好,我倒要看看,这江湖何时出了个宝藏……”
      “请问前辈,究竟哪一位是七彩刀的铸刀传人?”武天德的眼光在铁铉身上落了许久,但似乎有些不能相信的样子。
      “你已有了答案,我还用说吗?”燕南悠下意识的将手往后一伸,严青似与他心意相通般,立即将手放于其中。燕南悠拉过严青又道:“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了,你们快快开船离开青潭镇,不要打扰此处的百姓……我倒想会一会那个杨慕言,究竟是如何的英雄了得,居然能以一已之力搅动如此多人……”
      话音刚落,各大门派的弟子便都窃窃私语起来。秦挽心中也跟着冷笑,虽然燕南悠本事之高超于他的意料,但杨慕言深不可测,燕南悠恐怕有得苦头吃。之前在燕南悠那里吃过亏的弟子纷纷回到各自的队伍低声斥责了数声,不多时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燕南悠见了只是轻哼一声,心安理得的往船舱内走去:“武大侠,你替我们四位安排住处吧。”

      “各位,在下秦挽,乃太一教杨教主所派专使,杨教主昨日传信,他近日即将抵达扬州,大家可一同先去百安居等候。”铁铉跟着燕南悠身后没几步,便发现秦挽没有与他一起,还未回头,就听秦挽如此说道。
      燕南悠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回身冷淡有礼的点了点头:“甚好,我一向不喜欢等人,有劳秦公子多加催促。”
      铁铉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他知道秦挽是太一教的人,可是他不知道秦挽的目的一直就是他。这些日子的相处中,秦挽从未提起过,太一教在寻找七彩刀的铸刀传人,更未说过,找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藏宝图……不对,从头到尾,秦挽只是表现出与他萍水相逢,相互投缘,却瞒着他与教中联系密切……
      “秦挽……你有没有?”铁铉动了一下唇,想问秦挽,当初领人逼死铁师傅的是不是他。可话才出口,原本只是围着观看的各大门派,居然已有不少弟子围住了秦挽,十分热情的和他攀谈。
      秦挽脸上保持着冷淡矜持的表情,与他们相谈甚欢。铁铉的声音慢慢就小下去了。

      燕南悠停下脚步宽慰道:“铁铉,你心中已经有数,就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徒增耻笑。”
      “傻子,你光知道心里喜欢人家,人家就会喜欢你吗?”严青突然开口说话,那双褐色的眼眸散发着异样的光彩,让铁铉有一种深溺其中的感觉。“他若不喜欢你,你就去抢,去夺,想办法让他眼中只有你,离不了你……”
      铁铉觉得严青说的话十分有理,忍不住心中便想到该如何使得秦挽眼中只有自已……
      “严青!”燕南悠轻声喝止:“不要对铁铉用摄魂术……”
      铁铉从无尽的瑕想中猛的惊醒,立即为自已脑海中出现的羞耻场面而惭愧不已。
      “小辛,什么摄魂术?”铁铉见严青只是眨眨眼,一脸不解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害怕。他只不过听严青说了几句话而已,居然差点就被迷走了心智。
      燕南悠有些无奈的拉拉严青的手道:“你以后不要这样盯着别人看……”
      严青亲热的往燕南悠身上一挨:“小辛,你不要担心,要是吃味了,以后我只看你,再也不看别人……”
      铁铉被臊得不行,赶紧越过他们快步走向背对他们正慢腾腾领路的武天德。
      武天德撇回头看见铁铉快步跟上,立即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示意铁铉快步跟上。
      铁铉在船侧竖起的火把照明下似乎看到武天德满脸通红,他摇摇头,也许只是火把照射的原因。小时候听老人说过,大侠都是义薄云天的好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脸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下马威奇功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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