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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色字头上一把刀 ...

  •   “是你?!”我惊呼一声。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小在门口问道。

      “没事。你帮我去准备下热水,半个时辰后,我要沐浴。”我语气平淡地吩咐。

      “哦。知道了。”小小应声离开。

      “可以收起你的剑了吗?有话就直说。”我下意识地瞟了眼架在我脖子上的利剑。

      如果他要杀我的话,刚刚就能要了我的性命。所以我断定他是有话要跟我说。再度相见,令我对他这个人充满好奇。从他的神情中可以断定,他绝对不是为了下午的冲撞而来替那些姑娘修理我的。我的人缘又这么好,他更不可能是受人指示来杀人灭口的。

      若说他是看上了我,想来私会,也不可能,他怎么看都不是好色之人。假如真的是,那我就乐坏了,瞧他那俊俏的模样、伟岸的身形,的确是让人心动。能把他骗上床,我倒贴也愿意。

      他在潇洒地举手挥袖之间,利剑归鞘,他打量着我说:“我的确是有事请你帮忙。嗯?我们之前是不是有见过,除了今天下午。”

      他是想说今天早上在庙里的事?他认出我了?我当时的打扮是个正经八百的道姑,而现在是风骚无比的男妓。我拢了拢身上的薄纱,笑着掩饰:“呵呵。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套近乎。”

      一番交谈后,我明白了他的来意。

      他自称韩木。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明日秦大人会在我的飞花楼设宴。便连夜潜入我的闺房,想请我帮忙刺杀秦大人。

      他还自诩是武林高手、天下第一,说什么要替天行道、惩奸除恶。他一个劲的叫秦大人“狗官”,不停的在我面前数落那狗官的不是,什么欺诈良民、贪污受贿、为富不仁、十恶不赦、罪不容诛。目的就是想躲在我房里趁着那狗官不注意时一刀抹了他脖子。

      我向来就见不得坏人嚣张,看他一脸正气又可怜兮兮的样子,不,重点是:我看他长得帅气,先前又在庙里帮过范卿吟,至于他扁我的那一拳也就作罢,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也是有考量的,这侠士功夫了得,没准还能请他帮忙处理范老爷的事,不过我没有直接说出口,只是让他先欠我一个人情。原本我是想借秦大人的权势替范老爷脱罪,现在看来,换个方式会更好玩。可惜我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我这一刻的决定,险些令我千年道行一朝丧。

      第二天傍晚,秦大人来我的飞花楼用宴,来时居然有个傲慢男子同行。这个秦大人小鼻子小眼睛、挤眉弄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他身边的傲慢男子,大约二十三、四岁,身材颀长,面容俊朗,一把折扇不离手,随身带有配剑,从身形和步伐上看,俨然是个高手。他看上去虽然年轻,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成熟稳重、世故练达,浑身散发着贵气。就连秦大人也得巴结着他,似乎来头不小。他看我的眼神没有过度的惊艳,反倒是充满戒备。

      木头(我喜欢这么称呼韩木。)扮成侍者在旁伺候着端菜倒酒,就在他伺机而动时,包厢里闯入两个收妖道士和一群何府的打手。

      何志达的随从指着宴席上的我,大喊:“是他,就是他!少爷在前天就是见了他之后才变得神志不清的!一丘道长,快收了他!”

      我瞄他们一眼,只当是闹剧,生活的调剂,依旧安然地坐在席上品酒用菜。

      老道士挥舞着法器,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孽快快现原形!”说着还动手向我撒来盐巴。

      被劈头盖脸的撒了一身盐巴,我尝了口,咸咸的,狠狠地睇那道士一眼,冷笑一声,掸去盐巴,斥道:“你们闹够了吗?没看到这儿有贵客在,休得放肆胡来。”真不知媚姨养的那些打手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些个捣乱的家伙都拦不住。

      “师傅,话说:阴妖月下容貌似天仙。果然不假。这妖孽恐怕道行不浅。还是祭出八宝诛邪剑吧!”小道士说。

      “好,请诛邪剑!”老道说道。小道扯掉裹剑的布巾,为师傅递上五寸桃木剑,喷过朱砂的桃木剑展现于人前,那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现世就不安地颤动起来,还有些蠢蠢欲动。

      说来奇怪,那诛邪剑的磁场波动竟令我心神不安。“喂,你们亮出凶器,要杀人行凶不成?”我说话时故作娇弱地靠到秦大人怀里,假装抹泪,声诉道,“大人,救命啊。呜呜~那何家公子欲将奴家收作男宠,奴家不依,他们竟无耻的伙同道士来诬陷奴家。呜呜~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乖啊,不怕不怕!有本官在,谁敢动你一根汗毛!”秦大人安慰我的同时不忘对我上下齐手,吃尽豆腐。然后摆出官威:“大胆刁民!本府乃是本州刺史,你等休得扰了本府的雅兴,否则统统收监!全给我滚出去。”

      来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得本着民不与官斗之心乖乖离去。离去前,老道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拂袖而去。老道士的眼神似在说:请你好自为之,休再做怪,否则贫道即便拼上性命,也要收了你,替天行道。

      “好了,宝贝,不用害怕了哦。他们都走了。”

      “大人好威风哦!奴家敬大人一杯。不,要连喝三杯。来,大人,让奴家与您对饮。”

      就在我举杯劝酒时,木头突然发难,一刀抹了秦大人的脖子。接着傲慢男子抽剑同木头对打,我端坐在席上观战,正看得兴致呢,却迎面被傲慢男子一剑穿心,连一点先兆也不给我,便要诛灭了我。我捂着胸口伏倒在桌案上,装死。

      接着,小小在一声尖叫中晕死过去,算是逃过一劫。

      没办法,我只有放弃经营许久的米虫身份,乘两人打到屋外之际马上逃!只要回到天山,还怕没有机会报仇!哼哼!不管是拉我下水的木头,还是谋害我的傲慢男子,此仇不报我枉为人!不过前提是我必须回到天山。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即便是自称“千年妖姬”的我,只要活在太阳底下就有载跟头的一天。说起来,我也是自作自受,都怪本性使然,才应验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叫我悔不当初。唔!难受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天山的浅草堂?老天,你听着,我绿妖在此发下血咒: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我现在正独身一人倒在乡间小路上,跑了两天两夜的路,别说饭,就连水都没喝过一口。我一路用手捂着胸口被刺穿心脏的伤口,拼尽力气地赶路。虽然我感受到的痛楚比常人轻,但由于失血过多,还是免不了产生头晕、胸闷、呼吸困难等症状。终于,我还是倒下了,但我依旧努力地向前爬行,在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爬痕。

      我爬啊爬,终于在爬了大概十几米的时候,听到有马蹄声由远而近。老天爷果然没有背叛我,我向来信奉的是“命本由我不由天”,只要我的意志坚定,老天也收不了我。

      “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我放开嗓子大喊,伤口因此被牵动,我按着伤口伏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见两个骑驴的人缓缓靠近。

      我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述说道:“救命啊!我路经此处时遇上了强盗,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财物,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想让饿狼吃了我!大爷,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现在不用装柔弱就已经很虚弱了。

      可是——没什么反映?!为什么!?

      我抬头却见两个挺面熟的人坐在驴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竟是他们!在飞花楼有一面之缘的两个道士,他们现在穿的是便装,我一开始没能认出来。难道是天要亡我?这两个道士一直叫我“妖孽”,绝对不会搭救我,更不会放过我。

      果然——

      “妖孽,原本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竟劣根到谋害朝廷命官,凭添一条命债。贫道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老道士说着就下了驴。

      小道士也跟着下驴,给师傅递上桃木剑。他们似要将上回未完待续的收妖戏码作一收尾。

      “喂,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没看见我也受伤了吗?我是人,不是妖。不信你们拿我胸口的血去验验。你们别乱来哦,你们这样才叫谋杀,我可以告你们的!”

      我说话的时候,老道士咬破手指在黄纸上画起符,边画边说:“上临三清,下□□灵,天清地灵,二鼻祖师剑,请动天神,调动天兵,三鼻凶神避,何鬼斩剑,何煞敢当。”画完捉鬼降妖符后,继续说,“天灵地方,率领九章,五金下笔,万鬼浮藏!”他手指一弹,把符咒弹到了我身上,同时祭起桃木剑。

      符咒一上身,麻麻痛痛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我感到强烈的紧张和不安,性命攸关,我放声大喊:“救命啊!谋杀啊!非礼啊!□□啊!老天啊,要出人命啦!”

      我造什么孽了我!竟被人冤枉成杀戮成性、穷凶极恶的妖精。我这张天使脸蛋,我这等曼妙身材,我像吗?

      “你……你!咳咳……”小道士听了我的话,不小心给口水呛到,掩着嘴巴咳嗽,稍微好些后,窘迫地喝道,“呔!妖孽,休得乱喊乱叫!敢毁我道家清誉,师傅,快收了他!”

      我自知和他们是鸡同鸭讲,没道理可言,凝神运起意念力,准备做最后的搏击。幽幽地说道:“我是好人。你们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中起了虚幻的涟漪。

      “驾!”此时有人骑着快马赶来,急驶的马蹄声打断了我的催眠术。“吁!”白马在我的身旁停下,马上的男子把我从地上拦腰捞上马背。我仔细一看,嗬!人家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而我遇上的这位更糟,竟是刺我一剑的那个冤家。

      傲慢男子对两个道士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可在此行凶?别再纠缠。这人,我带走了。”他说完就掉转马头,绝尘而去。

      在我们转身离去的刹那,老道士吐出一口鲜血,他刚才发现我的眼睛有古怪时便运起护体神功,不料我的催眠术被中断,令他费力凝聚的功力反噬,老道士在晕过去之前对小道士交代道:“去找你的师叔云降子来诛灭这个妖孽。”他平时虽看不惯云师弟的为人跟作风,但说到修为,他的确及不上云师弟。念在同门之情,云师弟应该不会拒绝。

      “师傅!师傅!”小道士大呼。

      “你要干吗?你要带我去哪?你倒是说话啊!难受死了,快放我下马!”我一路叫嚷。被他横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不断,我的伤口痛得不得了,我不爽到了极点。身上的符咒也在颠簸中掉落,身上的异样算是消除了。

      他没说话,行了一段后才停下。迎面停着一辆马车,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守在马车旁。侍卫对傲慢男子恭敬地抱拳:“主子!”

      “嗯。”傲慢男子抱我下了马,把我扔上马车,痛得我牙痒痒。他对侍卫说:“烈,原路返回。”

      “是,主子。”

      傲慢男子上了马车后,烈掉转马头,往原路返回。

      “你是不是一路跟踪我?你要带我去哪?”我急问。在我落入道士手中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我联想到:他一直在跟踪我!这男人虽然长得帅,但是太危险了,我不敢对他有任何遐想。

      “这还用问吗?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轻啊!让你就这样逃了,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人又不是我杀的,是木头杀的!与我无关。你扣着我也没用。”

      他嗤笑一声,冷言道:“我知道啊!但你是同党。不然端木寒怎会出现在你的房里?”

      “谁是端木寒?”我明知故问,当初“木头”说过他叫韩木,一早就猜到是个假名,原来他的全名叫端木寒。我总算是知道了一个仇人的名字。

      他阴着脸说:“就是你说的木头。”

      “噢!”我眨出两滴清泪,很无辜地说,“我是被逼的。”

      “哦?那你为什么要逃呢!”他用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凝视我,“而且我很想知道,你被我刺穿了心脏怎么还能逃出这么远。”

      “呵,呵呵,你看错了。”我扯动面皮干笑两下。

      他却完全不相信的样子,雪白修长的双手向我逼近。我抓紧衣服,扭着屁股两脚蹬地向后退去,马车的空间有限,很快就被逼到了死角,突然有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强烈的挫折感。我紧张地告戒道:“你想做什么?男男授授不亲!”

      他抿嘴,依旧靠过来扒我的衣服。

      “啊!非礼呀!救命啊!变态啊!”我扯着嗓子大喊。整个车厢开始晃动,从外面看来,情景好不暧昧。

      最后,他摸着我的伤口,肯定地说:“果然是在心口,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爷,不,大人,我好饿啊!能不能让我填饱了肚子再问?”

      他露出阴沉地神情,吩咐手下说:“烈,先找个客栈。”

      “是,主子!驾!”烈专心赶车。

      片刻后,进了一家客栈,点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我吃得正起劲,傲慢男子却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知道逃不过,我摆出坦白从宽的态度,说:“噢。我是花妖。原在天山修炼,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经历千百年才修成正果,只因贪恋凡尘而下山来。但如今受了伤,不得不回去。你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木头的同党!也不敢造孽!”

      “花妖?你以为我会信吗?”编瞎话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

      “不然呢?为什么我的心脏被刺穿了还能活着?还有,为什么我哪里都不去,偏要去天山?再说,我在民间的这段日子又没干坏事。完全是造福世间最下层的苍生和每一个罪人,为夜间花间流连,不甘寂寞的众生,进行普度慈航,自毁千年道行,全心全意为广大众生的□□而辛勤奉献。这可是一大功德!”

      傲慢男子不再说话,看我的眼神中带有鄙夷和厌恶。他面上不信,心中已经信了一半。因为他接连两次撞见有道士要“收”我,而且常人受了这剑伤不可能活到现在,可我就坐在他的面前跟个饿鬼似的大口吃肉,身体只是因为受伤而显得虚弱,并无其他。想了想后,他说:“我陪你去天山。看你怎么骗我!”如果世上真的有妖精,他倒想去见识一下妖精生活的世界。

      “好啊!那接下来的日子就拜托你了。”我欣然答应。反正带他去又不吃亏,那可是我的地盘,一路上能承蒙他的照顾,我何乐而不为。

      “主子!”烈担心地唤道。

      “没事。我不信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偷笑,只要回到天山,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傲慢男子又问:“既然你自称是花妖,是什么花?会什么法术?”

      “我是一株情花。现在被你伤的还剩半条命了,有法术也用不出来啊!”我低头吃饭,不再说话,对方也看不到我心虚的表情。我很快就吃光了面前的几碟小菜,喝干了一大壶茶,打了个饱嗝,满足地摸摸肚子,说:“饱了。”

      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真是粗鄙不堪!傲慢男子扫视过杯盘狼藉的餐桌,他不打算吃别人的剩菜,伸手叫来小二,说:“等下送几样小菜到我房里。”

      就这样我们三人开始了天山之行。

      淮南水乡溏心镇,河道里碧波荡漾,远处传来阵阵唢呐声,一只披红挂彩的娶亲船缓缓而来。船上不见新郎,新娘身穿红色吉服,脚上缠着镣铐,拴着个大铁球,坐在中舱,从她绞着衣袖的动作可以看出:她的局促不安。这唢呐演奏的不是喜庆的结婚曲,反倒像是送葬的洗魂曲。这明明是件喜事,却笼罩着阴郁的气氛。

      岸边还摆着个开坛作法的三角台,香烛、供品都敬在台上,几个戴面具的人正跳着怪异的舞,无数父老乡亲对着祭台诚心膜拜,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似的。

      我在马车里听到动静,好奇地掀起帘子往外看。自言自语:“这里的风俗可真奇怪。那船为什么停在河中心?吹吹打打的,是送葬还是送亲啊?”我沉思了会儿,突然拊掌叫道,“哦!我知道了!今天是重阳!嗯?”不对。重阳是老人节,应该登高,而不是游船,更不用烧香祭拜。那他们是在干嘛?我皱着眉头想啊想,就是想不通。最后只能求教傲慢男子:“你知道他们在干吗吗?”

      “你给我安分的坐着,少管闲事。烈,加快行程。”傲慢男子冷声道,说完还打开折扇挡住面部,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他现在很后悔带我上路,因为我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既会吃又会睡,更会喊累,严重拖慢了行程,照这样下去,还不误了他的正事。

      我们的马车在官道上急速前进,很快就远离了河边驶向树林。

      此时,有四个衙役赶来。捕头按着腰间的佩刀,边跑边大喊:“你们都给我住手!把仪式停下!钦差大人有令,快把新娘给放了!”

      “大人,仪式不能停啊!会激怒河神的!”

      “这是为了全镇百姓啊。”

      “法师说了,只有祭上年轻貌美的处子才能平息水灾。”

      “什么狗屁钦差啊,俺们不管。这法式是一定要进行下去的。”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捣乱!仪式不能被中断。”

      村民拦住捕快,七嘴八舌个没完。

      扑通!新娘被两个壮汉扔下了水,红色的嫁衣没入水中,脚上的铁球直直的往下沉,新娘全无挣扎的能力,不能呼吸的口鼻难受地吐着气,水中升起无数泡泡,接着就没了动静,过了半晌,只从水底浮起一朵红色的新娘头花。

      祭乐还在演奏,村民纷纷跪地膜拜。捕快们即使有心挽救,也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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