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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都是好色惹的祸 ...

  •   “嗯,那个何什么来着的,情况怎样?”我询问道。

      “何府请了很多大夫,但是何公子依旧痴痴呆呆的,昨夜里还跑到院子里去吃草。听说现在正有法师在为他开坛作法。”小小说话时垂着头,掩饰着眼中的不安。

      她早就察觉到了公子的不简单,所有被公子看不顺眼的人都会在见过公子之后做出有违常理的事,就像中邪了似的。就连她自己也像中了邪,明明心里很惧怕公子,可是行为上又绝对的忠于公子,完全的不由自主。

      “好了,走吧。”

      我一身白巾翠衫,盘着道士髻,绝世的容颜介乎于男女之间,戴着面纱只身前往天后庙,小小和马车被我安排在山脚等候。我会去庙里,是因为本城的第一美女范卿吟会去庙里祈福,因为今天是初一。

      昨日,我会恶整何公子,就是为了范小姐。范小姐的父亲一贯奉行论才选婿,不巧的是,风流的何公子,才情出众,无人能出其右,并有意迎娶美貌的范小姐。所以,引来了我的惩戒。如今,那何公子起码要傻个十天半月,之后再不敢染指范小姐。

      我会帮范小姐,是因为她长得很像紫然妹妹,所以我花了些心思,和她成了朋友,然后,总是很期待和她见面,并且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她。因为,这是我欠紫然的。

      我和范卿吟在天后庙里来了个巧遇,之后就跟她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边闲聊,一边欣赏天后庙后山的景色风光。她的丫鬟、奶妈跟随在我们身后。

      范卿吟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待人处事都斯文有礼,在她身边,总令我的心绪达到难得的平静。我在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紫然的替身。

      “绿姐姐,小妹在此多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想出七色花的难题,何公子一定不会知难而退、善罢甘休的。”范卿吟说话时,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之前,我帮范小姐出了一个难题刁难何公子。题目就是:找来同时开放的七色花朵下聘,一种花一个颜色。要在秋天收集七色花谈何容易,就是在春天也很难做到。何公子做不到。范小姐却用我教的方法变出了七种不同颜色的花。

      “你啊,已经谢过我好几回了!再说下去就显得生分了。不许再说喽!嗯,好香啊!在那儿!”我跑到路边的桂花树下,折了一枝桂花,然后微笑着递给范小姐。“送你!将它放在衣袖里可以当香囊哦。”

      范小姐天生心善,接过桂花说:“谢谢。的确很香。可是我觉得让它长在树上会更好。”

      我笑道:“这你就错了,可有听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算我说不过你。”范小姐在接过桂花时,瞄到我手上的古朴镯子,便说,“你手上的镯子好特别哦。不知是何物打造?”

      “这个啊!”我抬起左手,抚摸了下手上的镯子,说,“家传的。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叫人仿制一个给你。”这镯子对我的意义非凡,它是个危难警报器,当我遇难时可通过它向远在天山的浅草堂求救。

      “我没有这个意思。”范小姐立即摇手拒绝。

      “噢!我有个更适合你的东西要送给你。”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

      “这是什么?”范小姐双手接过,小心地打开锦盒,霎时眼前一亮,里面是个纯金的护腕,镶满了红绿宝石,形状就如彩蝶,打造得十分精致,一看就知道非常名贵。她抬起头看着我,说:“这么名贵的礼物我要不得。绿姐姐,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别再推拒了,好妹妹。就当是,我送给你将来出阁时的嫁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我的小妹吗?”我背过身去,叹息了一声,“我家小然曾经也有这么一件类似的饰品,可惜已经随她下葬了。”

      “我真的长得很像令妹吗?能当姐姐的妹子一定很幸福。”

      “是啊,长得很像。看到你就像小然回到我身边一样。”我望着天空感慨。

      范小姐也陪着我看天,她双手合十,向天祈祷:“希望小然妹妹在天上永远快乐!”

      我回头与她相视一笑,说:“一定会的。”

      “姐姐,你帮我带上这只护腕吧。”范小姐俏皮地皱了下眉说,“只不过,我带着这么名贵的护腕,会不会太招摇了?出门一定会被打劫的。”

      “那就得小心的掩着喽!”我为她戴上护腕。看着她开心的举起手,对着阳光欣赏护腕上红红绿绿的光芒,我仿佛看见紫然在用带着古朴的镶满紫水晶的蝴蝶形护腕的纤纤玉臂,在太阳的方向向我挥手。

      正当我们恣情享受大自然的优美景色时,倏忽从山道上窜出四个持刀的蒙面大汉,前后左右的把守着我们的退路。

      前方的两人步步逼进,我护着惊慌的范卿吟,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家主人仰慕范小姐的才貌,命吾等来请范小姐过府一叙。”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说道。

      “你家主人是谁?”我问。

      这个“请”字用得太虚伪了吧。看这几人的造型,若是直接拒绝的话铁定遭掳,唯今之计只有虚应一番,再寻机逃脱。

      “你们没必要知道。范小姐,跟我们走吧。”

      “小姐!”奶妈紧张地搀着范卿吟,来回打量这帮人。

      “怎么办啊,小姐?这可怎么办啊?”丫鬟姐急得不知所措。

      “绿姐姐。”范卿吟轻声唤我。

      我在范卿吟面前的身份是:萍水相逢,却相谈甚欢的金兰姐妹,自报姓名:绿瑶(取“妖”的谐音)。我和她都有戴面纱,便计上心来。我轻按一下她的手,向前走出一步,说:“好,我跟你们走。”

      “你?你又不是范小姐。”为首的蒙面人掌风一挥,我的面纱被劲道十足的掌风刮落。他看清我的容貌后,有一瞬间的惊艳,但马上又恢复正常,惊奇地说:“原来是怡凤阁的花魁,泪公子果然是好相貌。只不过我家主人对男子没兴趣。”

      原来认得我!我浅笑着对他眨了下眼睛,眼中泛起微微波澜,我运上意念力,使用摄魂术,催眠蒙面人,幽幽地说:“带着你的同伙,回去告诉你们主人,不许再找范卿吟的麻烦。滚!”

      我面前的蒙面人神色呆愣了下,转眼便对身旁的同伴说:“我们走。”

      “你在说什么?疯啦!你应该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场!”另一个蒙面人与他争执不下,在拉扯之际霍然出手,打斗起来。

      “快跑!”我拉着范卿吟,拔腿就跑。

      “别走!站住!”另外两个蒙面人顾不上内杠的两人,提身一跃,跃到我们跟前,伸手就来拿人,眼看范卿吟就要落入对方的魔掌之中。我挡在范卿吟身前,右手高举,打了个直响,准备对他们进行催眠。

      倏地,一道挺拔的身影凭空出现,他用剑鞘挡下对方的攻击,与两人打斗起来,阳光洒在侠士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侠士抽剑同两人对打,招式利落,显得游刃有余,他厉声问道:“告诉我,尹照人在哪?”

      “你是何人?”其中一个蒙面人问。

      “表、表……”范卿吟看着侠士,眼中带着惊喜,嘴巴竟结巴了。

      “别不要(表=不要)了,逃命啦!”我顾不上打斗双方的恩怨,拉着范卿吟就往山下逃命。

      我带着范卿吟在山脚与小小会和,一同上了马车往城内赶。我决定亲自送范卿吟回府。马车过了山下的茶寮,便进入街市,此处人多,算是安全了。

      范卿吟问出了她的疑问:“绿姐姐,你认识之前的那个蒙面人吗?他好像称呼你为泪公子。你……不可能啊,你明明是女的啊。那怡凤阁是江湖门派吗?花魁又是什么?”

      车夫在车头位置急急忙忙地赶着马车。小小听了范卿吟的话,看我一眼,便将视线转至车窗外,识相的保持沉默。

      “不认识。”我不愿对她透露身份,便用眼睛催眠她。“卿吟,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很累,要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后就没事了。”我是秦淮名妓,本地人谁不认识,而她是闺中待嫁的千金小姐,我可不想坏了她的名声。

      “嗯。”她机械地应下,然后靠着我睡了过去。

      我抱着她的身子,抚摸着她的脸蛋,说:“小然,有我保护你,乖乖的睡吧。”

      因为我不便露面,到了范府大门,我差小小扶范卿吟回府,在确定她平安后,便悄悄离开了。

      午后,我按照预约,在品茗坊陪林姑娘饮茶。慢慢的,茶楼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谈话声也开始大了起来,一些女子在议论最近发生在街头巷尾的秘密和八卦趣闻,男人也聊着世事、谈天说地。幸好我坐的是雅座,享有最好的待遇,可以听见周围人的谈话,但是外人却看不见我们。

      我现在一身红艳性感的长衫,V字领展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匀称的胸肌,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动,就连男人见了,也会着迷。才坐下没多久,凤姐就在丫鬟小婷的陪同下进了茶馆。林姑娘和凤姐是情敌,见面自然没好话。我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任由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斗嘴,竞相施展解数,只为博得我的青睐。

      此时,外头传来一段谈话。

      “喂,听说了吗?城东酿酒坊的范老爷被县官拉去升堂了。说是他们酿制的新酒给人捣毁了,现在合同到期了,却变不出酒来交货给客户,已经被大客户告上了公堂,要求十倍的索赔。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接着是一个略显老成的声音:“这酒哪是被人捣毁啊,是差点毒死了人,才被受害人的亲属给全部敲毁的。那酒啊,已经被医官鉴定为毒酒了,喝多了,准把人给毒死。”

      “这范老爷也太缺德了不是,怎能卖假酒呢!”

      城东酿酒坊的范老爷不就是范卿吟的父亲。怎么才一天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此事很明显,是有人想整垮范老爷而动的手脚,所幸能用金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可是,这幕后黑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寻仇,还是商业陷害,还是单纯的冲着范家大小姐的美貌而来?这事,分明是在逼我出手。

      我把茶杯随手扔桌上,两手插着腰带,抿着嘴,皱着眉,走出了品茗坊的豪华包厢。

      “站住!”一道娇细又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便见一个婀娜小蛮从身后奔出来,用双手抓住我的一只手臂,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清楚?那粗鄙不堪的狐狸精到底是谁?”

      我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爷我有事待办,没心情在此耽搁。

      不等我开口,又有一个风娇水媚的女子从茶楼里冲出来,也用双手攀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臂,又摇又晃地追问:“泪哥哥,你说啊!你从哪里惹来的小泼妇!”

      小蛮女狠狠地瞪着风骚女,两人相互较劲的眼波在空中一触即发。小蛮女怒道:“哼!我是林正的女儿林美人,更是泪公子的红粉知己。明白了吗?你是哪个勾栏院的下贱货?最好离泪公子远点!”她的父亲是本地富商,连官府也得卖他们家面子。

      “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泪公子从来不碰黄花闺女。我凤娇娘就不同了。我之前和泪公子缠绵的时候,你算哪根葱!还有,人家已经有了泪公子的骨肉。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风骚女恶脸相向,在说到“骨肉”两字时,一脸幸福地抚摸平坦的腹部。

      “泪公子,你说嘛!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许你碰泪公子的手!放手!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一千两黄金给泪公子赎身。从今往后,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你这小婊子怎配怀上泪公子的骨肉,少在这里乱吹!”

      “该放手的是你吧!我向来和泪公子同吃同住。”凤娇娘腾出一只纤纤玉手捋了捋乌亮的秀发,风情万种。

      “走开,你这贱人!”林美人用力的推扯情敌。而凤娇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为了争宠,拳脚相加。

      阳光洒在我的脸上,轻佻的眼眸随意流转,两片薄唇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这场闹剧可是由我刻意安排的,果然闹得沸沸扬扬,很是精彩。可惜我这编剧没心情陪两个花痴绕花园。

      “算了。泪哥哥,我们到别处去逛逛吧。有这个刁蛮小姐在,只会扰了我们的雅兴。”凤娇娘明嘲暗讽地说。

      “你说什么!”林美人怒瞪着凤娇娘。

      我轻哼道:“你们别吵了,让我直接下个结论。”见两人高傲地互看一眼后,各自别开脸,互看不爽。我一勾凤娇娘的下巴,无情地说:“你是我不错的暖床工具。但那已成过去式。若是你真的要当娘了,替我恭喜孩子他爹。”

      然后转头,捋了把林美人的秀发,放在鼻尖嗅了下,嘴唇在贴近她的耳际处,小声地说,“勾栏圈的人都知道,我对良家妇女和宅男,没兴趣。你若是再风骚点、放浪点,我也许就不会不忍心睡你。”

      我大声地宣布:“另外,请容我申明一下。我花溅泪的卖身契在自己手里,我不乐意,没人买得了我。你们两个看着很烦,别在我面前晃了,立即给我消失!”

      “泪公子!”“泪哥哥。”两人愣住了,被无情的话打击了。

      我两手一抽,潇洒地搁开了两个八爪女的攀附,说:“真是烦人!喝口茶都不得安宁!别再跟着我!”我拂袖而去。

      路上的人都对我们指指点点,围观着看好戏。这戏码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在我身上,观众也都看习惯了。

      这时,突如其来的一记猛拳准确无误地打在我的左胸上——“唔!”我闷哼一声,整个人被打飞在地。

      “啊?!”林美人和凤娇娘十分有默契地同时尖叫,有些吓傻了。

      上午在天女庙遇见过的那个拔刀相助的侠士,就站在我跟前,抡拳停在半空中。上午,他的拳头打的是掳人逞凶的坏蛋,现在他的拳头打的却是我这个花心鬼。他收回拳,抱着剑,姿势很有型地俯视着我,铿锵有力地骂道:“下流无耻!你把女人当成什么了?!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啊!泪公子!”“泪公子,你怎么样了?痛不痛啊?要不要紧?”“你谁啊?从哪冒出来的人啊,怎么乱打人的?”……

      街面上的女人蜂拥过来,心疼地争着扶我起身,并老母鸡似的护在我跟前。眼前的侠士虽然长得不赖,但他的阳刚和我的柔美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所以有眼光的女人都会站到我这边,做我的忠实粉丝。

      我微怒地看着那男子,从他的表情上看,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一定会彻底的扁我一顿。

      侠士看了下眼下的情况,皱眉道:“这男人到处拈花惹草,你们这些姑娘家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还要护着他这个败类!”

      “那也不关你的事。你伤人就是不对!”

      “关卿屁事!”扶着我的女子高傲地回他一句。

      “家不住海边就别管那么宽!”

      侠士看出这里的女人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他摇了摇头,啥都不说,转身便离开了。这会儿算他多管闲事了还不成!

      “泪公子,你痛不痛,让人家给你揉揉。”

      “你走开!别碰我的泪公子。”

      “泪公子,让我们送你回凤怡阁吧!免得再碰上之前的那个疯子。”

      “还是不要了,我们赶紧送泪公子去看大夫!万一有内伤就不得了啦!”……

      身边的女人叽叽喳喳就跟麻雀似的,把我围得团团转。

      在茶楼的二楼雅座,有双眼睛在窗口目睹了这一切。男子合上手中的折扇,品了口茶,深沉的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主子。”他的手下从外边回来,对主子恭敬地说,“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此人叫做花溅泪,是半年前出现在秦淮一带的名妓,身份很是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就像凭空出现似的。他在此处深得男女老少的喜爱,就连京中要员也常慕名而来,日进斗金自不在话下。听说,本地刺史秦忠孝约了他于明日傍晚在飞花楼用宴。”

      他顿了下,又说,“属下暗中对他做过试探,他并不会武功。还有个奇怪的发现,据车夫说,每个初一、十五,花溅泪都会男扮女装上天女庙,见城东酿酒坊的范家大小姐。这范小姐是当地的大美人。属下打探过,这范家小姐并不知道花溅泪的身份。请主子示下!”

      “嗯。”冷傲的男子晃了晃茶杯中的液体,说道,“继续跟着他。顺道带着我的令牌去找秦大人。秦淮第一名妓,哼,我倒真想知道你的来头。”

      “是,主子。”

      我以为和那见义勇为的侠士只是寻常的片面之缘,不料竟是一日三会,当天夜里,竟然又让我遇见了他。而且,我发现他不是一般的热心肠。我直觉的认为这家伙“活泼”过了头。

      夜里,一支摇曳的红烛勾勒着一室的春色,粉色的轻罗纱帐缓缓地放了下来,帐子里有着魅人的身影。我的发髻微乱,几缕发丝落在雪白的脖子上,增加一些慵懒的风韵,低垂着的长睫毛,掩去一双摄人心魄的星眸,看起来有些娇羞。

      男子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有如饿狼扑羊似的往床上一扑。

      我咯咯一笑,身形灵活的往旁边一躲,让他扑了个空。他有点急切又有点失望,急忙拉住我的手,跟着就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咻!一道破风声后,一粒石子落地,同时,我的客人因为被打中穴道,直直地晕死过去。

      “谁?”我问,并急忙拢起衣衫,坐起身。我今晚的猎物被人打趴下了,长夜漫漫,叫我找谁去消遣啊!实在是太可恶了!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窗口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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