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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八一 谁比谁冤 ...

  •   第八章总要在雨天

      一 谁比谁冤

      鬼上身和玉坠事件圆满解决,菜鸟三人组自信心爆满,开了一个庆功Party。
      庆功宴上人不多,连贵宾贺加在内总共四个,非人类的物种却着实不少,奇形怪状和不痛不痒作为“合作方”理当出席,另外还有几个小妖小怪前来助兴。小妖怪们都是三个人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一个是差点被杜亦真拨掉尾巴的小麻雀,一个是秦骁从大黄狗利齿下救出来的大花猫,还有一个是T大校园里的白玉兰,都是成人不久的幼妖,运气不好,被几个恶少强迫而来。
      鬼灵和妖类们刚开始颤颤惊惊,生怕惹恼了三个小祖宗,几杯酒下肚,渐渐露出本性,麻雀抱着卡拉OK不放,成了麦霸;大花猫和不痛不痒在小麻雀声嘶力竭的歌声中跟着录像学跳国标;奇形怪状对食物有着不可救药的偏执,一直围着贺加打转(应该是围着贺加手上的各种食物打转);唯一的美女白玉兰喝成了粉玉兰,不知死活地非要拉着秦骁拼酒,貌似对秦二爷眼中越来越明显的不怀好意浑然未觉;君书帖呢?哼哼,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正在研究各种酒类的配方,试图把杜亦真灌醉,以此堵住那张毒舌……满屋子的嘈杂喧哗,场面热闹且诡异,音乐声猜拳声打闹声几乎要把楼顶掀翻。
      坐夜间列车归家的陈宜书,晚上十点半打开家门,迎接他归来的,就是这么一幅群魔乱舞图。
      不过比起第二天早晨的混乱,晚上的群魔乱舞只是小菜一碟。

      第二天清晨,众人在一阵打骂声中醒来。
      打骂声惊天动地,从杜亦真的房间开始,很快漫延到客厅──这次杜亦真又单独霸占了一间卧室,好在秦骁死皮赖脸用几张大额钞票打动了对门邻居,邻居答应尽快搬家,把房子让给他们(他们因为要修行,学校的宿舍只交钱不入住)。
      昨晚上闹腾到大半夜,除了今天要上班的贺加提早离开,其他的,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妖,包括心情不甚好的宜书在内,全部喝成醉猫。最后,秦骁和白玉兰跌跌撞撞相互搀扶着进到卧室,还锁了门(?),宜书被迫睡了客厅沙发。
      鬼晓得咋回事,今早上睁开眼,杜亦真赫然发现君书帖睡在自己身边,昏沉沉的脑子立时醒了大半,一脚把君姓小子踹下床……
      君小三百口莫辩,被杜亦真打得四下逃蹿,危急中一把抓过刚刚打开房门仍旧睡眼惺松的秦骁挡在身前,大叫冤枉:“皇天在上啊,我都没有做……真的没有做……”
      杜亦真只穿了条裤衩,大家看看他身上的各种印迹,又回头看看君书帖不整的衣衫,都是一副怀疑的表情。
      君小三几乎大哭:“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做……你昨天晚上自己蹭上来的,我也喝多了,开始想要教训你,不过最后……最后我真的没做……天啦,我敢对你们王重阳祖师爷的灵位发誓……最后看到是你,一想到你那张嘴,我啥酒都醒了……”
      君书帖没有撒谎,事实确实如此。
      昨晚上他把杜亦真灌得大醉,自己也喝了个七八分,杜亦真抓住他一阵乱蹭,小君三又不是柳下惠,也是平时给杜亦真欺负得太惨,潜意识里一直存着报复之心,借着酒意就想假戏真做……好在最后关头,抬头看见杜亦真那张小白脸,突然间,就象当头给浇了一桶冰水,兴致全无──就算是同性恋,也不是是个男人就想上的!
      他现在实话实说,越描越黑,所有人看看他,又看看脸都给气绿了的杜亦真,开始为他话里的可信度打分。
      杜亦真一直在微微发着抖,想是给气得惨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骁用他宿醉未醒的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开口:“我说杜二爷,就算小三做了那个啥,也是酒后乱性,你也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嘛?你又不是女人,又没人要你守贞操……”
      杜亦真终于给气得爆跳:“你也不是女人,你让他操操试试?……”
      “我没有……”
      “你住嘴!”秦骁陈宜书同时对着君书帖大叫。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跟他们姓君的一样,是变态……”
      “我们哪有变态……”
      “你住嘴!”秦骁陈宜书再次大叫。
      杜亦真抓住机会,趁着秦骁不备,绕过他冲着君书帖就是一拳,君书帖反应极快,后退一步避开。杜亦真紧追不放,君书帖身后已是墙壁,避无可避,终于打开房门逃将出屋,秦骁在杜亦真冲出房门的一刹那把他抓住,死活拉了回来。
      ……

      大半个小时后,房门打开一道缝,君小三冲着房里探头探脑,正对上陈宜书一张阴沉的脸:“看啥,还不滚进来。”
      “杜亦真呢?”
      “给你气跑了。”
      “不会吧?……”君书帖大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对天发誓。”
      “杜少爷走了就是走了,连大学都不读了,你对谁发誓都没有用。对了,他临走撂了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以后见到他最好绕着走。”
      陈宜书的脸色很难看,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糟,君书帖只以为他是因为杜亦真的事情在生自己的气,立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却连喊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你哭丧着脸干嘛?”陈宜书给他的表情逗乐了,神情缓和了不少。他今天的心情的确不好,不过生气的成分并不重──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疲劳,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我好累”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掺合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中,这些事,本来与他半点关系也不会有的。
      至于这场乌龙事件本生,他的感觉更奇特,刚开始确实有些不快,他并不相信小三做了那个啥,只是觉得君小三太会惹事了。这种感觉不算奇特,奇特的地方在于:不快当中,还掺杂进了一点点幸灾乐祸,现在出于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更升腾起一种想要把面前这个占尽天下所有好事的幸运儿打倒在地的冲动:“你觉得你冤,杜亦真比你还要冤,他根本不是gay,想不到吧?”
      亮晶晶的烟石英眼睛一下子瞪得斗大。
      不知道是发育迟缓还是天生性冷,杜亦真从小到大对女孩子兴趣乏乏,他大哥一直在疑神疑鬼,完全没有意识他对男孩子其实也一样的兴趣乏乏。某日碰巧撞见他和一同性衣冠不整地躺床上,无论杜亦真怎么解释,就此认定自家弟弟是个同性恋──真实情况是两个人喝醉了同床睡了一觉,仅此而已。认真推算起来,这个乌龙的始作俑者是君家三叔,如果他当年不去招惹三爹,三爹就不会离开桐柏宫,杜家大哥也就不会对同性恋印象深刻到下意识的对号入座,害得杜亦真被错划成gay。
      这次跟君家小三又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杜少爷新仇旧恨涌上心来,悲愤之下,干干脆脆抽身走人,执意要孤身闯天涯。秦骁无奈,只好跟着出门,至少要弄清楚他的去向才好跟杜大哥交待……
      听罢宜书一席话,君小三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以前只听说过打死不认帐的gay,居然还有莫名其妙被强行戴上gay帽子的直男,这是不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宜书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带着某种残忍心态做出结案呈词:“他一个直男,被你淫猥了去,你说他冤不冤?”
      君书帖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在君小三倒下的一刹那,陈宜书有些后悔: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可惜他的后悔还没有成形,沙发上的君书帖已经长出一口气,嘴里面蹦出这么一句话:“这下好了,那个瘟神总算走了!”
      霎时间,陈宜书的脸色陡然铁青。

      事情就是这么怪,说到欺负,陈宜书怎么样都成,杜亦真不过嘴巴毒了点,君书帖就觉得难以忍受。
      所谓“习惯成自然”,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天的混乱并没有随着杜亦真的离开而结束。
      中午时分,门铃叮咚,宜书去开门。
      “Surprise!”
      眼前一花,有人投怀送抱。
      抱住怀里的年轻女孩,宜书有点发懵:“小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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