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说》彼岸萧声莫

17、第 17 章

　　月娘，八王爷不是个好伺候的人，你自己当心着点，本来也不想叫你去的，可是王府里声声嘱咐一定要你到，妈妈也没有办法。妈妈站在柔儿身边，看透了世间沧桑的老练的眼睛盯着镜子里的月娘，嘱咐道。
　　月娘低头，说，女儿知道。
　　不只是要知道，还要做到，你看你惹来的九公主，整个就是个灾星。说到这里，妈妈咬牙，气恨恨的说。
　　妈妈，别说了，看你气的，要是气坏了身子，女儿可是会心疼的。月娘放柔了声音说。低低的嗓子里带着些许的意味。
　　算了，到时候你死了别牵扯到妈妈我，我可不想这么大岁数了还跟着你受苦。妈妈转身就走了，看着她的背，月娘的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毕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存在的，什么样的命什么样的对待。自己就是个她买来的工具，说是女儿只是为了好听，自己死了她关心的也就是自己。
　　谁不是呢？月娘抬头，看外面的光景，春初好，草长莺飞的辰光，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乡，是不是已经开始连绵的细雨，湿漉漉的空气，无尽的绿色。
　　柔儿看月娘的眼角闪过水光，低下身，轻轻的在她的耳边问，月娘，怎么了？
　　没事，眼睛里进沙子了。月娘回答，却想起九儿毫不留情的戳破自己的谎言伪装的时候的言语，就觉得自己的借口真的那么的可笑，没有任何的依据，被简单的一句话就这样的话轻轻淡淡的掀开了保护。被她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柔儿看到月娘嘴角露出的那丝笑容，心底感觉一阵不安。平时的月娘凉凉的，性子在这个污秽的地方到是有一种白莲般冷傲的感觉，不和那些窑姐们抢什么，那种性子，说好听了是温顺，说难听了就是孤傲，而且，月娘待人也好，柔儿在她的手下，伺候了那么久，也没有成为她出气的工具。不像其他的姐妹，有些窑姐伺候起来还要被打骂，在那些男人身上受的气都出在下人的身上了。
　　月娘看着镜子里的陌生的女人，自己的脸，却不是自己的表情，那嘴角的妩媚，眼角流转的风情，真真切切的就是风尘女子，落了红尘，染了胭脂气，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走吧。月娘轻轻的说。
　　今天等了九儿一天，想必她是后悔了，本来说出的义结金兰的话也许只是兴头上说说的，这样屈尊的事情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那般的可笑，更加别说是九公主那么个精明的人了，这样也好，攀不上的山崖还是让她这样的高高的矗立着，自己低头仰望就够了。奢望是自己万万不该有的东西。月娘抬手，掀开轿子的垂帘，看外面行走的人，脑子里想着些什么，那些思绪纠缠着那颗心，就是停不下来。
　　到了八王爷府，主管却亲自来迎接，这样的理解让月娘觉得有种巨大的陷阱在里面等着自己的感觉。
　　宴会是为了庆祝八王爷的寿辰，也是随便恭喜新科状元的，谁都明白，这个宴会无非就是为了拉拢新的势力，好扩大八王爷自己的势力罢了。
　　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就像是戏台上的戏一样，年年都是唱的是这个戏，看了千遍都一样的腔调，却还是年年来，因为，这样的戏文是永远都不会下去的。
　　月娘的位置被安排在上座的边上，这个位置通常是留给家眷们或是客人的。月娘被主管带到那里落了座，心里就放不下心了，忐忑不安，小心的巡视着边上的人，她带来的柔儿也皱着眉头，对这样的安排觉得不解和害怕。
　　果然，当宴会开始，歌舞生平，欢声笑语，谁都挂着一张开心的笑脸，似乎那就是画上去的妆，遮掩了真心的表情。八王爷快乐的接受了官员的千篇一律的祝贺，突然摆手，让堂上的人安静下来。整个宴会上在同一时刻停止了喧闹，吹弹的曲子，还有那些废话连篇的恭维。全部的人都看着坐在首座的八王爷，无数双的眼睛在这一时刻都紧紧的盯着不放。
　　八王爷朗声说，本王非常荣幸能够得到各位的祝贺……
　　月娘突然听不到八王爷的话，听不到外面世界的喧嚣，她的眼前只有一个人，威武的男人站在离她几步的距离，近的仿佛伸手就可以够到，远的就好象他只是一个魂，飘荡在空中，其实他根本就不存在，只是薄薄的影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幻觉。
　　她的耳边传来轰鸣声，千军万马奔腾耳过她的身体，将她的一切都践踏成了碎末，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有几个词在这个时候破开她的混沌的神智，传进她的脑海里，当今状元，皇上御赐，认八王爷为义夫……
　　这是怎么了，既然走了，为什么不走的再干净点，就这样当他死了不是更好，什么都不存在了，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就当是自己的记忆，自己的命，在自己快要觉得已经绝望的时候，这个人却又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这次，他是云，高高在上，而自己是尘，被践踏的污浊不堪。
　　这到底是怎么了！月娘的心头一阵的发寒和凄凉，当她觉得自己的眼前就要因这样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天旋地转的时候，却不得不勉强自己撑住，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她。都用奇怪的眼神对着她抓着她，要活活的把她撕开，看透她的灵魂。
　　她远远的看见坐在对面的九公主那双凉冷的眼睛，那里写着寒意。她在看她，却不似那种温柔的眼神，月娘觉得心寒，心里想对她说，我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这时手却被一人抓住，抬头看见周超的脸近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温柔的说，月娘，你受苦了。
　　她的视线转过去，看九公主，无措的时候就只想到她，可是，九公主却把眼睛转了过去。
　　为什么？月娘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来。
　　周超一把抱住月娘，满含悲伤的声音说，月娘，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些日子来你受苦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在他的怀里，月娘却觉得那么的冷，抱着她的男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温度，月娘那颗敏感的心怎么会不感觉不到，那饱含感情的述说不像是真情的流露，却似戏台上的做戏。假的很。
　　当月娘被周超拉着走到八王爷面对，被他用力的拉着跪下，她看见周超露出仰慕感激的神色，对不比他大多少的八王爷说，谢谢义父，终于让我实现了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我知道我欠月娘的太多了，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偿还她。即使会被别人说笑，但是我绝对不能辜负她。
　　八王爷笑着将他扶起，说，你有情有义，为父都为你感到骄傲，如果有谁要来说你，就找为父来。
　　谢谢义父。
　　月娘听见后边的看戏的百官的恭维的话，无非是状元爷是个有情义的好男人，虽然这个女人配不上他，却还愿意为了往日的情分认她……
　　月娘的混沌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她都想明白了，一切，那花签，那一声声的催促，还有必定要到的嘱咐，还有那亲自迎接的举动，都说明这是一场要自己参与的戏，自己在里面演一个重要的角色，就是衬托周超的无私和伟大。
　　自己算什么？到底算什么？活着为别人，卖了自己为身边的人，现在，自己这卑贱的身体却还可以拿来做戏。好，好个月娘，你真的被用的够彻底的了。
　　想着，悲愤地情绪冲上了心，眼前一黑，就这样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更新
现在有人说我写的乱了,自己也好是这样觉得的，各位看的时候帮我看下是不是还有要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