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胜生勇利拒绝修罗场》月落涟漪

5、第五滑走

　　勇利从来没有想过他的ins下面会出现那么多的花滑选手，就像他已经和维克托一样，变成了这个圈子里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存在。
　　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和某些感叹号分量一个比一个沉的留言者主动打过招呼。
　　他们也应该从来没注意到跟在维克托旁边的他，或维克托不在身边的他。

　　“勇利，我快不认识‘真的’这两个字了~”他的教练变成了迪士尼动画碟片里的角色，一边翻看着他的ins评论区，一边欢唱起来。
　　“尤里奥第一个参与，他的感叹号才三个！接下来是披集、克里斯、米拉……雅科夫，我亲爱的教练也很高兴地留言了，不过他为什么要破坏队形？”
　　评论区里的雅科夫，发誓要在他任性的学生脑门上开个洞。

　　“维克托，”结束一天训练后的勇利，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教练还这么有活力，他抓着维克托的手腕，“走路的时候玩手机很容易撞到——”
　　话音未落，他的头就和前面的电线杆来了个亲密接触。
　　……

　　“……看起来很疼啊。”
　　“那个教练到底在干什么？明明撞电线杆的是我们的宝藏，他干嘛一副急得要哭的样子！”
　　戴着帽子、墨镜、口罩的冰场工作人员们，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道。
　　“宝藏在安慰他……我天，宝藏摘下了眼镜，泪水！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安慰那个教练……”
　　“宝藏亲了那个俄罗斯人的手！”
　　“不是手！是戒指！”
　　他们相互用只有日本人才能听懂的英语交流着心中的愤恨。
　　“我当初上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参加一个叫‘让你变得比熊更强壮’的运动部……”
　　其中有人还比较清醒，“因为没有啊。谁能想到我们以后的情敌不是长腿欧巴，而是徒手撕熊的俄罗斯人。”
　　“啊，他们进便利店了。”
　　……

　　维克托拉着勇利进入了路边的便利店。
　　他最重要的学生受伤了！
　　作为一个教练，维克托应该怎么做？他不断问自己，并且在店员不断升温的表情中认真浏览货架上他并不熟悉的文字。

　　在维克托脑海里已经奄奄一息，实际上只是额头破了点皮的勇利又把眼镜戴上了。
　　他很庆幸这时候他的镜片反着光，可以让他之后说的话不那么尴尬：“维克托，你现在看的东西，”他拿起货架上只剩下一盒的Durex，“跟这个……作用是一样的。”

　　冰场的工作人员没有勇气跟着他们进入便利店。
　　“我要杀了那个外国人！”有人在悲鸣。
　　“冷静点，他们在买什么？”近视看不清楚的人问道。
　　想要谋杀维克托的人念出了勇利手上的牌子。
　　“……带我一个，我也想杀了他。”

　　“我知道保护学生是教练的职责，但是——”勇利找到了创口贴在的地方，他假装自己看不见店员对维克托过分热情的眼神，“我们不光是学生与教练的关系吧？”
　　无论何时，都那么耀眼的对戒在勇利手上闪着光芒。
　　三流的教练也好，一流的竞技者也罢。都是他眼前的维克托。
　　“而且……比起教练维克托，我更希望陪在我身边的，是全部的维克托哦。”
　　维克托就是维克托。
　　冰场上无所不能的神，会在陆地上因为一些小事而茫然无措，也没什么关系。
　　因为——
　　“我，也不会一直依赖着维克托啊。”
　　我也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点。

　　勇利话音刚落，就感觉眼前的人从脚底开始窜出一股黑气。
　　不知道为什么半张脸又在阴影中的维克托，皱着眉头，双手抱胸，死死盯着勇利。
　　“不会依赖我是什么意思？勇利又要自说自话决定什么事了吗？”

　　被恋人的口气吓了一跳的勇利回道：
　　“就算我有前科，你也不用这样说话吧？”

　　“因为勇利总是这样。一旦决定的事情，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听。”
　　“维克托才是吧，今天中午让你多吃蔬菜，结果又剩下来一堆。”
　　“勇利也没好到哪去，明明说希望能被我一直注视，结果昨晚和我不认识的人聊得兴高采烈的。”
　　“是维克托先和克里斯聊得兴高采烈的。”
　　“是前天勇利先弄丢我的。”
　　“是前天维克托先……我错了。你再这样用力地搂着我，店员就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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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是在便利店里拍偶像剧吗？”火神一进便利店，就看到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影。准确来说，是一个人努力想挣脱开另一个人的怀抱失败。
　　一秒钟前还没有人的旁边传来回答：“不是。”
　　火神瞪大眼睛，“黑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突然冒出来！”
　　“没有突然，是火神君太关心别人的八卦了，所以才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要把我说得像是那种爱看肥皂剧的中年妇女！”
　　“不是吗？”
　　“……你这家伙。有时候真让人火大。”

　　“火神君才是，”黑子不赞同地摇摇头，“在篮球场上的爆发力，看了让人火大。”
　　“姑且算你是在夸我吧。”
　　“（棒读）火神君厉害，厉害，真厉害——啊，那个不是维克托君吗？”

　　“是他。另一个是……”

　　“——亚洲舞王。”黑子想也不想立刻回答。

　　“别一天到晚给别人取奇怪的绰号！”火神挠了挠头，“就是那个前天救了你和奇迹小白脸的家伙吧。”

　　“火神君才是，因为黄濑长得帅，就给人家取奇怪的绰号。”
　　“我又没见过他！”

　　“明明今天才给杂志图里的黄濑脸上画了个乌龟，火神君记忆力真差。”
　　“我就说我的杂志怎么消失了一节课，回来后都是涂鸦！”原来是你干的。

　　“因为火神君的画只有小学生水平，我好心给它美化一下。”

　　“如果说我的画是小学生，”火神回想起杂志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又好气又好笑地把黑子拎起来，“那你就只有幼儿园水平了。”
　　被拎起来的黑子把脸转了过去，不肯看火神。
　　“你，之前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画画很厉害吧？”火神不可置信地问道，发现黑子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沮丧后，结结巴巴安慰道：“这、这个，黄濑骑着的那只哥斯拉还蛮不错的。”
　　“……那是忠犬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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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利店里的店员简直要报警了。
　　先有一个帅得浑身都在发光的外国人拉着一个日本小哥，看半天那种东西。日本小哥似乎比较保守，拿起了最简单的3只装，而灯泡君看的都是其他牌子的特色18只装。
　　他们后来似乎因为这个吵起来了。
　　店员听不懂英语，在她纠结是否应该上前劝阻时，灯泡君一把抱紧了日本小哥。力道非常大。这点可以从被抱着的人，那副“我熟透了”的样子看出来。
　　店员掏出了手机。
　　突然又有个很高很壮很凶的不良少年进店了，他身边飘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不良少年也看到了店里拥抱的二人。
　　他嘲笑他们是在拍偶像剧。
　　这时一张平淡的高中男生的脸，清晰地从模模糊糊的影子里浮现出来。
　　然后。
　　不良少年，就这样，若无其事地，与身边的灵异现象对话起来！甚至还把它拎起来！
　　店员的手机摔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店里的这些顾客发现了彼此。
　　他们似乎是认识的，就一起离开了

　　没等店员平复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群用帽子、墨镜、口罩把自己打扮得像银行抢劫犯的人冲进来了。
　　——这只是一家随处可见的、小小便利店啊。
　　店员终于一屁股摔到地上，拿起手机，尖叫着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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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利和火神走在最外面，听着中间的黑子和维克托鸡同鸭讲的对话。
　　“勇利还真过分呢，”维克托用的是英语，“自说自话这点最让人讨厌了。”
　　“火神君超过分的，”黑子用的是日语，“自以为是这点最让人讨厌了。”

　　“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维克托偏头看着黑子，就像他真能听懂对方讲话一样。
　　“他从来就不在乎别人的感受。”黑子也抬头看着维克托，就像他真的很擅长用日语和英语交流一样。

　　真正能听懂两方对话的火神和勇利，身上的冷汗一直没停过。
　　便利店里，维克托松开了勇利，主动和后进来的二位打招呼。
　　黑子无比自然地用日语和维克托寒暄起来，那时候他们俩的对话还是在一个频道上的。
　　一开始，火神也纳闷黑子为什么能听懂英语。被黑子用“维克托君的帅是一门世界通用的语言”，这样明显胡说八道的理由打发掉了。
　　渐渐地，二人的对话出现偏差。火神才恍然大悟：黑子这家伙，分明是在不懂装懂。

　　他看了一眼维克托旁边的勇利，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总觉得这个胜生，平常也不容易啊。

　　“啊，是街头篮球。”还有小混混。
　　“你的语气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又消失了，黑子！”

　　故意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们聚在篮球框下面。
　　看起来是老大的那个人叼着香烟，他的脚下也都是烟头。“所以说，篮球才是我们男人的运动！我姐姐那个以前只知道学习的丑八怪，竟然在房间里贴了这种东西——”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被胡乱揉成一团的海报。其他混混见了，都不约而同发出粗鲁的笑声。
　　“一个喜欢在冰上扭啊扭、跳啊跳的小丑，哈！要我说，这些穿着亮晶晶衣服的怪人离开冰面，在陆地上就是废物！”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混混们吓到集体摔倒。
　　“但穿着皮鞋打篮球的人，他说的话可信度一定非常低。”
　　是黑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团被随意对待的海报，让维克托向来友好的嗓音失去了温度，“但我同意黑子的说法。”

　　火神目瞪口呆地盯着篮球场上的人。他从来没见过有谁用这样优雅的方式投篮。

　　虽然看起来相当非主流，但混混头子还是有些实力的。他决定用一对一的比赛方式，让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黑子和维克托心服口服。
　　应战的是维克托。
　　周围的混混小弟已经开始七嘴八舌说起如何惩罚比赛的败者了。

　　但当维克托跳起来投篮时，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他跳跃时的姿态俘获。

　　“那家伙，是怪物吗……”当维克托落地后，火神喃喃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投篮呢。”不知何时钻出混混的包围圈，出现在火神身边的黑子表示赞同。
　　“也是第一次——”黑子顿了顿，“有人投篮时，我的视线没法集中到篮球上，反而完全被他下面腿部的动作吸引。”

　　这是当然的吧。勇利感觉自己要被冷汗淹没了。
　　——毕竟不会有谁在投篮时，还顺便来个四周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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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没有弄错。
黑子他们应该是四月份开学，和海常的练习赛不知道啥时候，我替他们定在四月底。（i.h预选赛是5月18日）
这时候火神和黄濑还没见过面。当然，大概明天就见到了【
黄濑：你太弱了，对篮球一无所知，把黑子还给我！
火神（回想起维克托的投篮）：你才对篮球一无所知呢哼。
按照官方说法，勇利和维克托一直是英语交流。
黑子和维克托交流的方式一直是“看脸”。
比方说：面对面，黑子能够大概知道维克托在说什么，但电话里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