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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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CL研究中心紧闭而厚重的一道道门，顺着蜿蜒的通道乘着电梯通往地下。一女子在墙侧的门禁系统进行着虹膜指纹双识别。周遭的红外射线渐次消失，她穿过遍布密集线缆的大型仪器，迎着远处幽冷的光源走去。
碧绿的液体中侵泡着分门别类的器官，那女子冲着桌前穿着白褂带着眼镜和实验手套，正瞧着显微镜的女人叫了一声：“默安。”
“旬奕，你来了。”她摘下眼镜，褪下了蓝色手套，露出白皙纤长的手指，置于旁边的水池中清洗消毒。“辛苦你了，你好不容易调休一天，还得让你来看孩子。”
“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旬奕走到实验室一角的蓝色透明箱体旁，看着里面沉睡的婴孩。“不过最近公司发生一件有趣的事。”
“你都认为有趣了？这么难得，是什么事？”
“有个笔试综合成绩第一的人，叫乔瑾南。”
“合着跟我还是本家？乔瑾南，乔默安？”
“不是，姓氏一样很正常。主要是这个人混进了面试，但查不到任何的身份信息。”说完旬奕从包里拿出有笔试监控录像的优盘递给了对方。投影上播放着笔试的全过程，旬奕把画面拉进了些，看得出了神，语气中还透着几分欢喜。“这女孩儿好像还跟你有些相似。”
“人和人之间总有些相似，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不过我觉得值得关注的可能不是这个。”乔默安觉得画面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她当时电脑操作的录屏有吗？”
“当然，按照管理，电脑都有录屏监控的。”说罢旬奕打开另一个文件。
“这孩子故意把做对的题改错，还留了一大片空白，行为确实有些古怪，不过资质没的说。”从录屏上看，怕不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身份不明的人能用吗？”从综合题目的答题结果上看，乔谨南无论是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又或是在旬奕的研究领域，可能将来都能起到作用。这也是乔默安觉得很好奇的，按说以现在这样精细化的研究分类，不太可能有人能精通两个不同领域。以自己的水平，恐怕也得多活几百年才能达到。
“你想让他们留下她，所以才来问我？”
“嗯。”
“能入你法眼的人，当然可以，先留下仔细观察吧。”默安凑得离旬奕近了些：“不过，你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反对过？”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乔默安无奈地勾了勾嘴角，站在旬奕身旁，两人都静默无言地看着箱体里插着导管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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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苡裴和乔两人回到家里，吃了饭便瘫倒在沙发上。
电视里还播放着少女心爆棚的偶像剧，舒苡裴看得快合上了眼，不经意间侧头靠在了旁边那人肩上，正当酣睡时，却又被电话铃声惊起。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一双紫色的瞳孔正凝视着自己，两人都下意识地弹开了。舒苡裴在慌乱中拿起桌上的手机，看到了写着舒服名字的来显。
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用手抚着嘴角，还好没流口水在外国友人肩上啊，不然太丢祖国的脸了！等等，现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应该担心来着。
“额……哥……”
“舒苡裴，你捡着宝了你知道吗？？”
“行了，知道你是个宝，所以笔试可以给我们开后门？”
“笔试不能开后门，你们做题的所有数据都是自动上传到总部的系统里。”
“你意思是……我们被淘汰了？！”
“我是想说乔瑾南是笔试的第一名，你说你是不是捡着宝了。”
“她怎么可能是第一名……”舒苡裴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面前的乔。“我一定是幻听了。”
“她是第一名！她是第一名！她是第一名！”听着舒苡裴神游般的语气，舒服提高音量大声腔调了三遍。
“停！！！这重要吗？！关键是你妹妹我是第几名？”
“你，呵呵。”
“……说，我受得住。”如果她第一我却没通过，这个脸也是丢到北冰洋去了……舒苡裴只觉得等待舒服说下句话的时间显得特别紧张而又绵长。
“你凑巧踩线通过。”
“你说什么？我过了？啊！！！！！”
“运气不错，继续努力。”
“我运气？我面前这家伙才是运气好吗。”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公司最残暴的其实不是笔试，是入职前的拓展训练。”
“拓展训练？！”
“嗯，每年拓展训练都会有相当一部分人在过程中放弃，淘汰率比面试和笔试还要高。”
“所以内容是？”
“这个我也不知道，每年都不一样，是公司总部高层决定的，我们也要到当天才会知道。”
“……”
虽然不宜高兴得太早，但是能侥幸通过笔试还是很值得让人高兴啊！
挂掉电话之后舒苡裴顺着沙发凑到了乔面前，乔被这三番两次又突如其来的亲近举动吓了一跳。
“干……干什么你。”
“诶，我说，你是怎么蒙到第一名去的？”
“第一名？写错那么多还空了好几道题，怎么可能还是第一名？？”
“你怎么知道你错了多少题？？”
“我……猜的。”
“也是，都是乱写的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
“……都是乱写也不至于，承认我的实力就这么伤你自尊吗。”
“你不会又想说你是个科学家了吧。”
“嗯哼。”
“既然这样那你做个美观方便好收纳的折叠床你自己睡呗。”
“谁要做那种无聊的东西。”
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舒苡裴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你要是科学家，那我就是救世主。”说完舒苡裴放下盘起的长发，往床边走去。
“对了，听说那公司拓展训练幺蛾子比较多，你要不要来床上睡，可以休息得好一点儿。”
“哈？不，不用了……睡沙发习惯了，睡床反而睡不着。”
“那算了。”什么鬼借口，合着我舒苡裴长这么大，请别人跟我一起睡觉还要三顾茅庐？！
屋里的灯光暗了下来，两人各自躺着。明明刚才还累得睁不开眼，现在舒苡裴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偶尔抬头朝沙发上看一眼。
黑暗中乔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79D17H34’29’’。
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漫长的2160小时，禁不住扼腕叹息。
*****
接到笔试合格通知的几十位应聘者站在CL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下，不一会儿就被安排坐上了一辆大巴车。
“下面要进行的是大家进公司前的最后一道考核，也是难度最大的。”
座位上有人聚精会神，有人神情错愕。“我还以为今天是来签合同的呢。”
“哈哈哈哈，你又把CL想简单了。”
舒服坐在前座，当着人事部管理层的面拆开了手里的密封袋，从里面取出拓展训练策划书递给了座位前端主持的同事。
“今年我们拓展训练的内容是……额……将野外生存和分组定向越野结合在一起。”
“什么？！”
“现在找个工作还得会这些？”
“先讲一下大致规则，一会儿我们会按名单给各位分组，每个人都会随机拿到一个行李包，你们需要通过团队协作，五个自然日内在森林里找到你们各自的CL工作证，也是以后你们进入公司的通行证。”
“没有找到的就算淘汰了？”
“嗯，时间到了没有找到，以及中途自愿放弃的都以淘汰处理。因为是以组为单位，一组中只要有一人的工作证未找到就是整组淘汰。友情提示一下大家，这个季节森林里的五步蛇和竹叶青都还没有冬眠，而且森林里其它该有的猛兽都有。”
“好残暴……我还穿着高跟鞋，竟然让我去荒野求生。”
“每个组的行李一样吗？”
“每个组都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地图，还有一个GPS发射器用于紧急求救，至于其它的装备都是随机的，你们要知道在工作中，运气也很重要。”
“……”
“幸亏舒服提前建议我们不要穿高跟鞋……”舒苡裴满意地看着自己脚上舒适的平底鞋。
“不是我们，是你。”
“行，你有颜任性，我们穿高跟鞋的都是没事找事行了吧。”
“既然是团队协作，但凡组里有一个穿高跟鞋来的或者有其它原因身体不适的都会影响进度。”
“果然，能不能成功主要还是靠运气吗。”
“运气只是针对于没什么实力的人来讲，特别重要。”乔跟舒苡裴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压下了头上鸭舌帽的帽檐。
“你说谁没有实力……”没有实力能包养你吗？！“帽子还我！”
“不给。”
“长进了你还！”
“咳咳！下面打情骂俏的同志麻烦先停一下，先听我把分组名单公布了。”
打情骂俏？谁？
“额……”舒苡裴茫然地环视了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人都顺着工作人员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方向，连前座的舒服都转身走了过来，提醒她们要低调。
“那人长得好帅。”
“你说坐前排那个？”
“总觉得像个女人。”
舒苡裴还没回过神来，耳边便响起了周围女同事对舒服的议论声。
“咳咳！第一组有陆有光，阮琦，闵燃，乔瑾南，舒苡裴；第二组李婧、曹远、孟璐……”
这个名单，一听就是“好好安排”过的。舒服一边校对着上一轮面试笔试的通过人员简历，一边琢磨着手上这份分组名单。
“我们俩在一组诶。”舒苡裴说着的时候，乔正漫不经心地瞧着窗外。
“你运气真好。”
“……”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