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戏梦》汤小圆同学

45、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念慈妹子，那日比武招亲我见你的身法精妙，不知道是何功夫啊？”将洗好的菜拿给穆念慈，完颜康突然问。自从两个人结拜，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说话。黄蓉也是想起来了这回事，侧耳过来想要知道答案。

　　穆念慈低头处理将竹筐里的菜一一拿出来，分给另一边的蓉儿和自己。“我十三岁那年曾经遇到一位高人，他指点了我三天功夫。”

　　“原来如此，想来这位的功夫和我师父、蓉儿的爹爹也不相上下，改日见到那位高人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啊！”完颜康对那功夫的来历一点也不感兴趣，因为这世上能和黄药师、老顽童比肩的人并不多，他日一见便知。

　　穆念慈笑着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些局促。

　　“完颜康，来帮我生火吧！”黄蓉向来都是对完颜康直呼其名的，完颜康也一点不介意，两个人就这样叫下来了。她这会儿将想要下锅的肉块处理好了，完颜康就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将炉火添好，这是他以往的工作，三年没做了也不影响什么。

　　郭靖这时候收到马钰的指示，也来这里帮忙，原本就小的空间，这时候被塞得慢慢的。他看见完颜康一身锦衣的蹲在地上照看炉火，立刻跑过去接手了，“康弟，还是我来吧，小心将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完颜康乐得有人接手，就站了起来走到穆念慈的身边。“念慈妹妹看到了没？改日你也要给我找一个这样的好妹夫！”穆念慈立刻羞红了脸，手上的刀差一点切着手指。完颜康轻笑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齐赫，那眼神就像要把他一刀宰了下油锅的样子。完颜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边的穆念慈，一个念头在心中涌现。

　　“蓉儿，南下的时候我们人都在一起十分杂乱，还不如各走各的低调些，你和你的靖哥哥一起上路，我就和那个欧阳克一起走。”完颜康眉眼故意挑了一挑，让黄蓉看向门外。黄蓉懂得完颜康眼睛中的贼光，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飘向外面，也看到了某人一直注视着穆念慈的目光。随即回答道：“好啊！这样比较好玩一些，跟着你我都没得玩了！”

　　“想必马道长他们和那六个丑八怪也不会和我们一起走，那穆姐姐怎么办啊？”黄蓉故意地说。郭靖愣头愣脑地不明白他们的话里有话，憨直地回道：“可以让穆姑娘和我们一起走啊！”

　　黄蓉哭笑不得看着郭靖，完颜康完全头疼了。

　　穆念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被他们提到，而且还是那么大声，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有什么心思，但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一个人也可以，到时候我一个人将义父义母的骨灰送到牛家村就好，反正我也打算在那里住下。”

　　“念慈妹妹想要住到牛家村？”完颜康第一次听说。

　　“是啊，那里是义父义母的故土，又是临安城外，我一个人可以在那里安静的生活。”这是穆念慈第二次说到自己的想法，第一次是对着黄蓉。

　　完颜康蹙眉，说道：“念慈妹妹不必如此，我虽然是金国的小王爷，但在南宋还是有一些产业，可保你一生随心所欲，就跟蓉儿一样。”

　　有他这句话，穆念慈终于有种世间不在只剩她孤身一人的感觉，自从义父过世，她一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无依无靠随处飘零的浮萍。“多谢大哥关心，但我还是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

　　“你这性子到像我娘几分。”完颜康由衷地感慨道。黄蓉曾说过她在穆念慈身上能看到他娘的影子，他一直不是特别相信，毕竟娘亲的那种寡淡的性子真不是这个世界上多见的。“找机会我带你去见见她，她一向喜欢女孩子的。至于平静生活，我会如你所愿。”

　　是，如她所愿。只要平静不就好了，应该不分地方吧？完颜康又向门外看了一眼。

　　四个人齐心合力，不多时就将大致菜肴准备好了，晚膳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完颜康让穆念慈和郭靖一一端至大屋，叫他们吃饭，自己帮黄蓉继续处理最后几道。

　　“你要做菜？”黄蓉惊讶地张大眼睛瞪着他。

　　“还不是为了跟你单独说几句！”完颜康没好气，扣起食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然后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一会儿收敛一下你的脾气，郭靖的那帮师父们对你印象不是太好，郭靖又那么听他们的话，我怕以后你和他在一起会吃亏。现在忍一时之气，以后你和郭靖的路不会那么艰难。”

　　黄蓉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感动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你觉不觉得欧阳克身边的那个荆少十分奇怪？”这是完颜康一直想问的，他总觉得那个少年身上有什么违和的地方，让他一直放不下。

　　“那个女的？”黄蓉直接将真相说出口，她很早就发现这一点了。完颜康点头，继续说道：“除了她是个女的这一点，还有什么地方一直让我感觉不对劲。”

　　“喂！你别是喜欢上人家了吧？看她满心满眼都是欧阳克的，你一定会吃苦的。”黄蓉看他跟看到鬼一样得。

　　完颜康伸手又要敲黄蓉，这次直接敲到她的手背上。“小妮子瞎说什么了！我只是觉得她让我感觉很奇怪，也不是喜欢。”

　　这么肯定？难道他有喜欢的人了？黄蓉不禁这样想，出言试探着：“你有喜欢过女人吗？你怎么这么确定不是呢？”完颜康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想法，立刻绷着脸说道：“少在这里啰嗦！赶快做你的菜给你的好靖哥哥吧！这是什么称呼？你都不嫌肉麻吗？”

　　“靖哥哥不嫌弃就好！”黄蓉做着鬼脸，将香喷喷的腌笃鲜出锅，而完颜康也将锅中的“炒二冬”出锅，两个人几乎同样的食材，却是一南一北的两种吃法，都是承自赵婧的手艺。

　　“蓉儿，还记得我娘亲说的吗？江湖人心险恶，你随性而为总会招致一些不必要的祸端，我也不是要你收敛，只是遇事能多加斟酌就好。”

　　这是两个人自小接受赵婧的另一种教导，每日他们的枕边故事都是一些江湖中事，北宋年间的南慕容北乔峰，还有那不知年代的张无忌和令狐冲。这些故事和同样性格偏激的黄老邪让两个小家伙对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现在两个人特别会装，即使心中再怎么不屑，表面上都不动声色。

　　完颜康悉心叮咛让黄蓉心中感动，毕竟完颜康和她从小争执到大，难得见到他这种煽情样子，还是为自己。她乖巧地回道：“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两个人将最后的菜肴端进大屋，屋内除了欧阳克的那桌，其他两桌已经开始动筷，一桌上是马钰等人，穆念慈静静地低头陪坐在下首，手中的筷子也没动过一下。而郭靖陪着江南六怪坐在一边的桌子上，郭靖身边明显留着一个空位，是给黄蓉的。

　　完颜康和黄蓉对视一眼，两个人就双双落座于另一边欧阳克那一桌的留出的空位上。

　　“念慈妹妹，为兄我专门做了一道菜，你坐过来尝尝，看看怎么样！”完颜康唤着穆念慈。

　　马钰知道提前动筷子是失礼于做饭的人，但柯镇恶都那样为难郭靖了，他也只能打个圆场。只是端起碗饭，却没有下去一筷子，他们这桌上的人都是如此。这时候完颜康叫穆念慈，他也就随了他的心意。

　　“今天吃完了这一顿，明日一大早也是时候该启程了。”江南六怪行二的妙手书生朱聪突然说道。郭靖立刻放下筷子就问：“二师父你们要去哪儿？”

　　“嘉兴，烟雨楼。”朱聪看着郭靖。在座的人都一愣，完颜康回身看着他们，问道：“我和郭世兄嘉兴比武已经了结，不知六侠去嘉兴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错，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碰见了灵智上人和梁子翁两人，比试了一场不分上下，就约定中秋之日在嘉兴在比试一场。”柯镇恶说道。

　　完颜康一听，想到那日灵智上人和梁子翁在广济寺门口不敌黄蓉的样子，估计是想要来寻事，却碰上了江南六怪。

　　丘处机听到他们要跟人比武，也是来了兴趣，说中秋之日也会到场替六怪助阵。

　　“好啊！等到了江南，我带你们去吃真正的江南名菜，比这些烂东西啊！”六怪中行三马王神韩宝驹脾气暴躁，故意气着黄蓉，拿手中的筷子依次指过桌上的菜肴说道：“要好吃多了！”

　　黄蓉闻言一怒，拍案站起来，厉声道：“你敢批评我做的菜！”完颜康也是一脸怒意，因为是背对着他们，只有欧阳克他们能看得到。

　　“妖女，你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以大欺小。”韩宝驹怒不可遏。

　　“你个矮冬瓜！矮得我都看不见你，就只能仗着年纪以大欺小！”黄蓉隔着马钰他们那桌，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小个矮的韩宝驹，故意挑他的短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