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戏梦》汤小圆同学

42、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巧合，但只有黄蓉和欧阳克、荆少几人才知道，天底下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等他们吃完饭之后，就有三拨人一同到了。说是两拨人，实际上是一行个六人，独行一人和另外三个人。

　　六个人不用说，肯定就是江南六怪。郭靖一见到他们高兴不已，在院中就聊了起来。那个独自到来的一人，却是当今全真教的掌教真人马钰马道长，见到他们一群人都在，也是喜上加喜。而另外三个身份不明，进来之后谁也不睬，径自来到完颜康身边。为首的那个跟完颜康小声说着什么，剩下两个随从样子的人接手了穆念慈要做的收尾工作，恭敬地请穆姑娘坐下休息。

　　黄蓉趴在门框边眼巴巴地看着郭靖和他的几位师父互动着。完颜康向欧阳克和荆少介绍自己的义兄齐赫之后，转身就看见黄蓉的委屈样子，便过去安慰道：“你，这是吃醋了？”

　　“才没有，靖哥哥跟他的师父们说话，我吃什么醋！”话是这么说，小脸可是耷拉着的。

　　完颜康笑着，小时候娘亲每次给自己奖励的时候，她都是这张脸。“还说没吃醋？你的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黄蓉瘪嘴瞪着完颜康，张口就说道：“要你管！”完颜康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快去坐到那里，一会儿有好戏看，千万别错过了！”说完完颜康就走到院内。

　　“各位要是想要叙旧大可进屋内坐下好好聊。”他这样说道，只见那两个随从很有眼色的离开院子。

　　一大票人走进屋内，这下子本就不大的屋子里人数可真不少。

　　一进屋子，江南六怪就注意到在屋子里还有四个人，是欧阳克、荆少、齐赫和黄蓉，他们围坐在靠里的那张桌子前，正风轻云淡地喝着茶，在靠近他们的地方还留下了一个空位。

　　江南六怪里除了柯镇恶其余无人互相交换了眼色，戒备地看着他们。

　　“靖儿，这几位是？”韩小莹低声问郭靖，她连刚刚因他们进来的那个年轻公子都不认识。

　　“几位师父，这个是杨铁心杨大叔的儿子，这个是杨大叔收养的义女穆姑娘，那边那几位是徒儿认识的朋友。”郭靖一一介绍着，他其实想第一时间将蓉儿介绍给师父们，没想到她却坐在里面静静地喝茶。

　　“原来这位就是杨铁心的儿子！”江南六怪审视着郭靖的对手，心中第一个想法不约而同的就是郭靖输定了。“丘道长，你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在下完颜康，见过六位大侠。”完颜康持江湖礼节，礼貌上问候过江南六怪之后，冷眼看了在一旁气得说不出来话的丘处机。“初次见面如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几个人客气道，完全没有在意到完颜康的自称有什么不对劲。这时候齐赫带来的两个人将一张桌子和四张长凳送了进来，完颜康请六怪坐下。

　　而蓉儿这时候才走了过来，目光看也不看郭靖一眼，“小女子黄蓉见过六侠，久闻六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南六怪之首的飞天蝙蝠柯镇恶岂会是黄蓉两句话就能唬住的，不悦道：“想我们六个人十多年不在中原行走，以你的年纪又怎会听过我们的名号！”

　　言下之意不就是嫌黄蓉过于谄媚，黄蓉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郭靖。

　　“师父，这位黄姑娘是徒儿的好朋友！”郭靖立刻会意，正式地向自家师父介绍道。除了柯镇恶眼盲，其他几个人哪里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眉目流转。

　　一听到郭靖只是介绍自己是他的好朋友，娇容一瞬间就变了，她用眼神狠狠地瞪向郭靖，语气陡然一转，不客气地说道：“谁跟你是好朋友！你这几个师父丑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六怪里脾气火爆的韩宝驹拍案而起，直指黄蓉。郭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得黄蓉生气，他赶紧走到黄蓉身边轻哄着。“蓉儿，他们是我师父。”

　　“是你师父又怎么了？”黄蓉反问，眉眼之间满是委屈。“长得丑还不许人说吗？尤其是那个矮冬瓜，矮得我都看不见了！”

　　郭靖被她的话语惊呆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们解释了。完颜康一看黄蓉的脾气上来，事情有可能会变得不怎么好办，立刻出言阻止她，却没有多加指责，直接将黄蓉拉到自己的身后。拱手对江南六怪歉意道：“我这个妹妹年幼不经世事，刚刚多有失礼还望六侠见谅。”

　　黄蓉很是不忿，眼神越过完颜康挑衅地看着六怪，说道：“我才不觉得我失礼呢，相当前辈让人尊重就要有前辈的样子，况且就以你们的辈分，也不比我大什么！”完颜康皱眉，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你要是还想要和你的靖哥哥在一起，就少说两句！”

　　黄蓉这才委屈地瘪嘴收敛脾气，低头认错状。

　　完颜康给了郭靖一个眼神，让他说点什么。郭靖也知道其中要害，就对着师父们解释道：“几位师父，蓉儿脾性一向很直，但是为人却是很好的，尤其是对徒儿更是很好的！”

　　一声蓉儿都唤出来，江南六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傻徒弟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看那姑娘的样子也不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刚刚这个杨康还称呼她为妹妹？众人一对眼色，韩小莹就站出来问道：“不知这位黄姑娘是哪家千金？”

　　完颜康神色一暗，只是回头看向黄蓉不吭声，黄蓉脸色也是一变，两个人心下默契，也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郭靖见他们两个人不说话，也就乖顺地回答七师父的问题：“七师父，蓉儿是东海桃花岛岛主的女儿。”

　　六怪闻言猛地一惊，脸色立刻就变。完颜康怎么可能会漏掉他们的这些心理变化呢？他让黄蓉坐回到原位上，不管郭靖心中是如何焦急，在他师父的眼界下，郭靖是不敢贸然在说话了。

　　“今日六侠和全真教各位来到此地，想必也都是为了昔年比武的约定。”完颜康目光转向坐在上首的马钰，相比起丘处机的横眉冷对，马钰看向他的目光就和王处一一样，那种雍容大度才是真正修道之人才有的眼神。“在下年岁虽小，在座的前辈高人不知能否听我一言。”

　　马钰见他面容清朗、目光正直，行事彬彬有礼想必不会向丘师弟说得那样是的卑鄙之徒，随即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完颜康却一一看过所有人，征得所有在座年长者的示意之后，才开口继续说道：“当年是丘道长和六侠订下这个约定，双方寻找郭杨两家后人下落，并收为弟子教授武功，在今年三月二十四嘉兴烟雨楼，一争高下。”

　　六怪纷纷点头。

　　完颜康目光撇过怒火中烧却因马钰在场不敢发的丘处机，嘲讽地一笑，话音斗转之下。“但你们双方却没有征求过我和郭世兄这两位当事者的同意，尤其是丘道长，不顾我自身意愿，居然强要我背弃师门，改投他门下。”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向丘处机，丘处机慌乱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背弃师门了！”

　　“两年前丘道长来到我家，没说要废了我身上旁门左道的武艺，好学习你们天下正宗的全真教武功？”完颜康冷笑地说出那日的情形，这丘处机仗着自己师父的名头一向不把别的门派放在眼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了就让人生厌。

　　“你一个......”

　　完颜康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抢白说道：“最后在下敬丘道长年长，也就甘愿受他指点，好和郭世兄比上一比，以报答他辛苦找寻之恩。”

　　马钰深知自己师弟平日里的态度，这完颜康说得估计八九不离十了，指责地看了丘师弟一眼。丘处机收到师兄的眼神，讪讪坐下不敢再言。

　　“今天正好六侠和各位道长都在，不如今日就在此直接比过就好，在下之后还有要事要办就不便陪同你们一起去嘉兴了。”完颜康趁机说出自己的打算，对于这个比武，要不是包惜弱一直说，他根本不屑。现在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不知几位前辈意下如何？”

　　“杨兄弟说的对，这里到嘉兴路途遥远，只怕是去了也会错过日期，六侠以为如何？”马钰询问江南七怪的意见。柯镇恶想来也是，就点头答应。

　　一帮人就走到村外的一片空地，昔日应该是用来打谷的草场，可惜废弃了。

　　这次比武在完颜康的刻意为之下，变得十分简单。只是几招全真剑法就破了郭靖的越女剑，最后完颜康一剑打落郭靖手中的长剑，结束战斗。

　　但仅仅是几招剑法，却让身在一旁观战的丘处机怒不可遏地拔剑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