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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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乌欧牟之名！”
弗罗多听见身后传来的喊声，就要冲过来的黑马骑士们忽然裹足不前。一阵喧嚣咆哮传来，汹涌的河水夹杂着许多岩石，滚滚而至。弗罗多看到下方的河水暴涨，浪涛就像大队骑兵，沿着河道奔驰。他们像戴着饰有白羽的头盔，骑着白马的骑士，从他眼前呼啸而过。三个最前方的黑骑士瞬间被愤怒的波涛吞没。
靠着最后一点正在远去的意识，弗罗多似乎看见，在对岸那些迟疑着的黑骑士背后，有一个放出白光的人影，而自己身边，同样出现了一个放出白光，白光中还闪耀着红光的影子。
那些黑马全都发起狂来，惊恐的在河水中打转。洪水将黑骑士们冲走，也淹没他们的咆哮。接着，弗罗多感觉自己向下坠去。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当时我觉得自己看见了两个发光的人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变得黯淡。这么说，他们是幽谷的精灵喽？”
在瑞文戴尔醒来，感觉好了许多的弗罗多恢复了旺盛的好奇心，他问。
“是的，是的，你一度看见了他们在另一世界的模样。葛罗芬戴尔和格莱恩，是隶属王侯家族的精灵领主，曾在蒙福之地住过，拥有极大的力量，能够对抗可见与不可见之事物。”甘道夫吐出一个烟圈回答。
“我听见她呼唤乌欧牟。乌欧牟，就是大海之神？”
“对，我的小霍比特人。”甘道夫仔细端详弗罗多。霍比特人的脸上重新有了血色，眼神清澈，面带微笑，看来没有大碍。“如果你想知道这些故事，我慢慢讲给你听。”
“哦，当然！当然！甘道夫！快告诉我！”弗罗多笑了，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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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好么？”葛罗芬戴尔等爱隆掩上门，走出两步，才轻声问。
爱隆行至走廊窗前，望着外面的喷泉，出神了一会，开口问：“你也不知道格莱恩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的。”葛罗芬戴尔点头，“没有精灵知道。”
“奥斯特恩艾特希尔陷落，凯勒布理鹏在珠宝之厅前独自迎战索伦，被俘，后被杀...”爱隆皱眉，“凯勒布理鹏在珠宝之厅前独自....”他顿住，忽然想起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格莱恩丢给他那枚戒指时说的话：“凯勒那个什么鹏打造的...”
做工粗糙，材质简陋，但具有特殊遮掩效果的戒指.....
“你想到了什么！”葛罗芬戴尔看着爱隆，笃定的说。
“啊...”爱隆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不重要。”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敲着窗框，“重要的是，□□上的伤痛一直在磨损她的灵魂....”
“你的意思是让她西渡？”
爱隆再次点头，又再次摇头。葛罗芬戴尔也跟着摇摇头。他们都知道格莱恩在西渡一事上执拗的态度。葛罗芬戴尔认为是因为瑟兰督伊，爱隆，差不多也这么认为。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葛罗芬戴尔上前一步与爱隆并肩站在窗前。
窗外，夕阳斜照在喷泉上，给白色的水沫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林地之王来到瑞文戴尔。
“Ash nazg durbatul?k,
ash nazg gimbatul,”
弗罗多痛苦的捂住双耳，不能抑制心中的恐惧。他看到爱隆王抬手捂额，葛罗芬戴尔愤怒起身，瑟兰督伊王和他身边那个叫做莱戈拉斯的林地精灵皱眉后仰，吉姆利抓住斧头护在身前，亚拉冈的手握上佩刀，刚还想去抓住魔戒的波洛米尔则惊惶无措的后退。
“ash nazg thrakatul?k,
agh .....”
甘道夫凶狠，强大，如同岩石般粗粝的语声忽然被打断。
弗罗多看到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大厅中间，像玩霍比特人的击打球一样，用剑鞘抽飞了甘道夫。
聚拢而来阴影迅速退去，雅瑞恩的温暖光芒重新照入大厅。
“欧络因....”厅中人以轻柔沙哑的声音说出如利刃般坚硬锋锐的话语，“如果你再敢在这里说出这种肮脏的语言，那么我很乐意，成为第一个弑杀，或试图弑杀曼威之仆的精灵。”
“格莱恩大人，我不敢请求您的原谅。”甘道夫从地上爬起来，行礼，双手展开环大厅边缘一圈向众人示意，“可我担心，我们很快就要在中土的每个角落听到这种语言，既然这个戒指的确就是那一个戒指。”
弗罗多还在好奇的观察这个比尔博在书中用十页来描写他们唯一一次短暂见面的女精灵，“那我们为什么不毁掉他！”，性急的吉姆利大喊着猛的跳起来，接着一斧砸在至尊戒上。
铛，铛铛，金属清脆的声音和砰，沉重的落地声。
矮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战斧也碎成多块。
厅中人都站了起来，桌上的至尊戒仍是那么光亮诱人。
锵的一声，弗罗多看到格莱恩拔出了她的剑。看上去十分缓慢，可实际上只在他一眨眼的功夫，砍在至尊戒上。
至尊戒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光亮的颜色开始褪去。
弗罗多看着至尊戒，忽然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不舍得将这么普通的一个小指环放在众人眼前。但下一刹那，他又被至尊戒闪亮的金光所吸引。
“是的，米斯兰达，是的，这...就是那个戒指。”格莱恩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弗罗多看到有一滴鲜血顺着格莱恩浅色的右眼流下，而她脸上的红色伤痕忽然开始流动，发出熔岩一样刺目的热光。铛的一声，剑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瑟兰督伊向前迈了一小步，葛罗芬戴尔抢上前去，扶住格莱恩。
格莱恩借着葛罗芬戴尔的手坐到了椅子上，捂住脸，片刻后，伸手推开走到她前面的爱隆，抬头，以比平时更沙哑的声音说：“这就是索伦的至尊戒。没有谁，除了索伦，能够控制它。没有火焰，除了末日火山的熔岩，能够毁掉它！”
林谷的入口处，即将出发的远征队众人慷慨激昂。另一边，大绿林的王带着少了一个的侍从悄然离去。
“瑟兰督伊脾气还是那么怪，自己的儿子都不去送行。”葛罗芬戴尔跳上树顶，坐到格莱恩身边，恶作剧得逞似得得意的说：“他还问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不知道！”
格莱恩噗嗤一声，用手里的苹果砸向葛罗芬戴尔，“你这么闲，不如去安慰安慰爱隆。”
“我才不去触爱隆的霉头呢！”葛罗芬戴尔接住苹果，边啃边说：“儿女都是债啊都是债，人类的这句话说的真对！”格莱恩一笑，听着葛罗芬戴尔啃苹果的咔擦声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你想过回去看见埃克西里昂的时候，第一句话要怎么说么？”
“你想过？”葛罗芬戴尔把吃了一半的苹果随手丢出去，装作不经意的问。
“嗯，”格莱恩仰头望向天空，停了许久，忽然开口，“Adar。”
“什么？！”葛罗芬戴尔猛地扭头，却发现格莱恩正抓起剑，抬高剑尾斜指他的脸。
远处警戒的陶瑞尔被葛罗芬戴尔的惊呼声引的转头看来，正望见葛罗芬戴尔先用脸去撞格莱恩的剑，又在撞到前，险之又险的猛然后仰，以至失去平衡，噗通一声掉落树下，最后一手捂腰，另一手颤抖着高举，边指着树上的格莱恩，边表情狰狞的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啊，我的辛达语太不好了，是Gwedeir才对。”格莱恩笑嘻嘻说，站起来，低头冲葛罗芬戴尔挥挥手，又抬头向着陶瑞尔挥挥手，原地隐匿。
“格莱恩！”葛罗芬戴尔对空嚎叫，惊飞鸣鸟数只。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