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
震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穆惟沉着脸，重新拉开门时，穆谨也才刚走出没几步。
穆惟抬脚就踹，穆谨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倒在地上时忽然大笑，多年维持的高傲冷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笑的泪花闪烁时才指着穆惟说，“从小到大，无论我闯了祸，还是撩拨了你，全都没在意过。怎么，为了这么个人来揍我吗？”
“这么个人？”穆惟听见这种不屑的语气，重复一声后皱起眉。盯着穆谨瞧了半响，抬手就用军杖敲向穆谨的后腿，将他再次打趴在地。
“你现在觉得林重不配你的保护，等过段日子，就算我去护着，也不过分。从未让你长在妇人之手，却弄这些妇人的手段，太让我失望。”
穆谨牙根紧咬地看向穆惟，见他就算发了脾气，依旧是站姿笔挺，神色自若，似是发生的一切都没入他的眼。又是这样，每次都这样！穆谨面色一变，一股寒凉自被抽到的后腿冲至心脏，抽痛中垂头掩饰，不愿再被说教。
“失望？伟大的主君何时对我这个虚有其表的少君有过期望？竟然一点也不晓得？现在也不是来与你商量，林重，我娶定了！”
面对穆谨幼稚的胡搅蛮缠，穆惟的目光彻底冷却，拿军杖重重地点上穆谨的额心，忍耐着脾气一字一句道：“穆棠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出征的途中就忙不及地跳出来与我作对？最后再说一遍，在我这里，护卫一职随你做不做，但你得对的起你的姓氏。”
见趴在地上的穆谨依旧没有反应，烦躁地握紧军杖，再度加重施压在穆谨额心的力道。“想要林重？拿出你的实力来胜过我，取代我。等那时候你还是这个说法，我不会拦你，也没能力再拦你。”
穆惟说完后直接将穆谨扔出这里，看也不看地锁死控制门，转身的时候略有犹豫地将手掌按上一道玻璃，掌纹扫描后，玻璃一改先前的黑沉，露出站在后面的人。
只见林重正双眼颤动地看着控制门的方向。
穆惟不知道要作何解释，也不太想在穆谨刚闹完就去面对林重，很想安静会。穆谨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宠坏了的小孩永远都长不大，也不远睁开眼用心看看现今的局势。而林重再有天赋，路走的再顺，也不能抹去他是有缺陷的，与穆棠一争的资格都……
除非找出当年的真相……
但查了十年，众口皆是一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让皇室的直系血脉们一个不拉地消失，包括在皇宫内服务，警卫的人，惨烈的无一人逃出。不但如此，本因备受尊崇，理应得到祭奠、怀念的直系血脉到现在都不能得到礼遇，个个都背负着故意烧毁皇宫的嫌疑，只因那时谣传穆惟战败被俘，需用皇权交换。
而终以惨胜归来的穆惟，看到的却是一座披着新建外衣的皇宫，沐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残址上的砖瓦，钢片都找不到一片了。
穆惟不能让死在阴谋里的那些亲人们背负上如此天大的冤屈，从一个只知道战斗永不后退的少年成长成禹禹独行在黑暗里的青年。看到林重那一双极度肖似姑姑的眼睛后，沉寂多年的心再一次跳动。
故作暧昧，纵容歪想，也只是权宜之计，彼此的身份在这，将来也好解释。但穆谨的任性重新将布置好的一切都打乱了，穆棠的这步棋来的竟难以为对。
穆惟垂眸揉眉心，见林重要走出来，摆手喟叹，“以后都与我一道吧，穆谨那里，不用理会，其他人的看法更不需要理会，他们都是我的人。”
林重垂头不语，过了很久才压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想能和你们一样说话，但做不到。穆谨能，他却将自己隔离了。要是他喜欢这样，我不会介意。”
原本还不想多说话的穆惟猛然眯起眼睛，黝黑的瞳仁内爆发出冷厉的光芒射向林重，“哦？嫁给他也可以？做少君夫人？不觉得主君夫人这个更好吗？”
林重彻底呆住，嘴巴张合数次，发不出一点声音。
穆惟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林重急切地追上去，绕着穆惟团团转，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这么一步不拉地跟着他，一连数天。
穆惟像是没看到林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日观察着军舰上的大小事务，询问部下，观测星海图，制定作战计划等也是不疾不徐。
时间一久，林重的焦虑不安渐渐被军舰上的事物吸引住了，有些时候穆惟不开口，他也能事先看出些门道。直到一日穆惟午休，舰上的一处传输系统出了问题，林重当众找出问题的关键点，更是提出修改方案将问题漂亮地完全解决，他才觉察出穆惟最近不理人，但又不驱赶的目的。
难为情地看着穆惟依旧没好气的脸色，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穆，穆惟，我，我没有那种想法。原本是想等知道为何你让我熟悉，为何见到穆谨身体会敏捷后我就会去过属于我的原本生活。但现在觉得，我会加倍做好你想要我做的事，因为你待我好，愿意教我很多事。”
穆惟斜睨了眼林重，又收回目光，“对你好，也可能是你有利用价值。愿意教你，也可能是你还有用。”
林重没有介意穆惟的冷淡，乖乖地点头。
穆惟见此，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容淡淡。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