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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无聊上青楼 蔡家轻阴谋 ...

  •   拖家带口,不是逃难,而是搬去荆州城。那地方到底是大本营,虽然南郡一半给了曹操,距离有点近……但是要继任荆州牧、发布政令、调兵遣将,到底还是要过去。
      刘备这边虽然是整顿的时候,但是诸葛亮已经做两手准备,联络东吴,打算和他们互通有无,联合抗曹。
      月英搬家前后都没什么事情,荆州繁华,她也就出门逛逛,带着一个小尾巴,买些零碎的小东西,或者去酒楼,找个景色好的地方,坐着发呆。
      “唉……”又一次叹气,她转头斜着眼:“青儿,你到底要跟我跟到哪里?”
      青儿非常坚持:“小姐,一直到你放下自找麻烦的冲动,我都绝对不会放松的!”
      黄月英叹了口气,不无鄙视:“你啊?就算我有这个冲动,你看得出来吗?”
      青儿嘴角抽了抽,继续坚定:“看不出来没关系,我可以一直跟着小姐!”
      “小心我拍晕了你……”月英也不顾自己是在大庭广众,趴在桌子上,一点仪态都没有。
      青儿正色道:“小姐,你可以拍晕我,不过记得叫人把我抬回去,不然人生地不熟的,我被卖了怎么办?”
      “卖?”上下打量着她,月英突然眼睛一亮。
      青儿退了一步:“小姐,你不是真想把我给卖了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想到了,反正在城里呆着无聊,危险的地方你不让我去,那就去八大胡同!”
      “啥……?”青儿没听懂,不过她觉得自己能理解,只是……“小姐,你不是说的真的吧?”
      “了解了?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八大胡同是什么意思。”嘻嘻一笑,月英将她拉过来,低声道:“这件事情谁也不许说,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晚上你是书童,我是公子,我们去耍耍。”
      “小姐……”青儿无奈:“你和姑爷没夫妻之实,我也没嫁人,就你我两个……耍什么?”
      “带了男人,你就该看到不该看的了,傻丫头。”月英好笑:“真想看的话,等我找几个帅哥给你看,去那种地方,看那些男人,有意思?”
      “那小姐你还去?”
      “傻丫头……”月英轻声道:“我们要看的是女人,花楼风情,婀娜顾盼,那里是寻常的女子可以比的?虽然脂粉气十足,但花街女子,自然有花街女子的风情。”
      青儿的表情木然:“小姐,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什么?”
      “我就知道,每次只要是我提出的要求,你这丫头不会反对。”放下银子,月英站起身:“好啦,没有心情吃饭了,赶紧回去准备!”

      古时风气严谨,却也有痴男怨女、情深似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嘛,是以青楼这种地方,绝不像后世所想,一进去女的笑男的抱;你来打我来闹;一个浓妆艳抹、像拉皮条似的老鸨子;几个畏畏缩缩、欺软怕硬,恨不得把舌头都伸出来的打手;见钱眼开,只认银子不认人,流莺一样的妓女……
      那还能看吗?
      那么多有关青楼的催人泪下的故事,真这样的地方,能发生?才子佳人,才子佳人……若非当真是佳人,哪里来的才子?
      乌烟瘴气的地方,古代有才学之人是不会愿意进去的。
      青楼被人非议不堪,自然是因为送往迎来,女子名节大如天嘛。但是进去才知道,这内里的锦绣,绝对有欣赏的价值。月英踏入门口,便有两位十六七的姑娘迎了出来,淡黄的素色长裙,红色织锦花的薄纱一层层套
      上,走动起来如云雾变幻,迷惑非常。盈盈施礼之后,一名姑娘后退两步,重新站在门口,另外一位姑娘则挂着笑走上来,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只是带着搀扶的意味,亲密却不亲热,身体也没有贴上来挨挨蹭蹭。
      月英心情大好,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公子我初来荆州,想看看风月,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丫头,当真是秀色可餐。”
      女子的脸色红润,微微颔首,露出优美的白皙脖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声音是江南人特有的吴侬软语:“公子夸奖了,奴家这般模样哪里算得好颜色呢?是公子看得起。”
      看月英的衣料不错,她也就没往一楼带,二楼是被桃红色的纱帐隔开的雅间,更有情致一些。按桌坐下,上了茶点,月英毫不吝啬,扔了一锭银子。
      于是引路女子的媚意更浓,含情脉脉道:“公子如此抬爱奴家,奴家必定给公子找两位可人儿的姐姐来作陪,好不好?”
      月英捏住她的手,调笑道:“何必要别的姐姐?本公子看你就不错。”
      女子飞了他一个媚眼,似嗔还娇地说:“公子是人中俊杰,奴家蒲柳之姿,哪里舍得委屈了公子?公子请稍待。”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月英,她福一福身,转身走了。
      月英勾起嘴角,低声道:“如何,青儿?我若真是个男子,此刻肯定已经受用无比,晕晕浪浪了。”
      青儿用挑剔的目光看了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还算不错。不过小姐,女子还不都是这样,有什么好看的?差不多我们就走吧?您的身份要是在这里被人发现,还不引起轩然大波?”
      “只要你的说话声别这么大,我就不会被发现。”点了点她的额头,月英道:“叫少爷,再叫错的话,罚你回去不准吃饭!”
      凭栏而望,一张薄薄的帐幕所隔,自有朦胧之美,不过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过了一会儿,果然上来两个花娘,衣着打扮花俏了许多,珠翠满头,点缀的人极为光鲜可人,却不会闹人。一个抱着琵琶,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时不时含情脉脉看着你,拨弄两下琴弦,流泻出情意浓浓的曲子。另外一个则娇媚,斟酒奉上,附耳低语,娇声偎依,晶莹的果子由晶莹的指尖推进口中,极尽温柔。
      青儿是侍立身后的,看到这阵仗,再看看月英享受的样子,无语。
      小姐就疯吧,这要是让姑爷知道了……姑……姑爷?!瞪大眼睛,她立刻揉了揉,直勾勾看着楼下。看错了吧?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再揉了揉眼睛,那个人影还是明晃晃的在那里,不只是他,还有他身边的人。
      “姑姑姑姑姑——”
      月英勾着美姬的腰,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你家小爷我正开心,你在那里学小鸡叫?”
      “不是!小……少爷,你看下面!”
      这一着急,一激动,就把自己原本的女声给露出来了。两边的花娘都奇异看着她,然后又看向黄月英。
      黄月英黑着脸,下次绝对不带这个丫头出来!
      青儿也发觉自己穿了帮,低着头红着脸,谁也不敢看。
      月英将身边的花娘揽过来:“家里随侍的丫头,被我宠坏了,非得跟着来见识见识……你两个可不许吃醋。”
      怀里的花娘吃吃笑着:“奴家哪里会?公子真是好人,对自家的丫头都这么好,奴家真是遇到好人儿了。”一前一后,两句好人的语气截然不同,听得人极为舒服。
      “美人这话听得爷舒服,有赏!”月英搂着她向楼下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让这个丫头这么惊讶?”
      一眼看去,她身体一僵,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
      “还真是……出门见故人。”
      看看这一堆,刘备麾下的武将文臣基本都在了,还有刘表的一些旧部。嫖,也有拉帮结伙来嫖的,自己的道行到底不够啊……比不过人家!
      青儿小心翼翼看着她:“少爷,不如我们先回去?”
      “…………不懂礼数,见都见到了,哪有不打个招呼的道理?”月英站起身,两锭金打发了花娘:“少爷我遇到故人,用不着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掂了掂手里的分量,两位花娘也没有纠缠,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舍之情,满足走了。只是陪着说话,都没被怎么揩油就赚了这么多。何乐而不为?风尘中滚打的女子都是人精,多少也猜测到,这少爷八成也不是什么少爷。不过有钱赚,那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打听就别打听。

      这一队文臣武将都进了雅间,过了会儿,一群叽叽喳喳、笑语盈盈的风尘女子也走进去,隐约能听见笑声,还有琴声。
      青儿紧紧抿着嘴,神色不虞。这个姑爷也真是的!喝花酒,你也得挑时候啊!偏偏在小姐在的时候……不对不对!这是什么想法?不管什么时候,姑爷都不应该背着小姐偷腥才对!
      “小姐,你别生气了,姑爷他……”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对,青儿无比纠结。
      “你家小姐我没有那么小气,看到刘表旧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群男人互相应酬,来这个地方也正常。我只是好奇……这提议是谁说的呢?能说动他来,肯定是个分量不轻的人。”
      “玄德公身边的人吗?”青儿想了想:“刚我看到糜竺糜大人也在,也许是他?”
      月英摇头:“孔明不是看这种面子的人,他和糜竺的关系可不算好。除了玄德公,能给谁这个面子来嫖妓?不过若是刘表旧部,那就不一定了。你这个姑爷啊……哼!为了他主公的大计,什么不肯做?”
      和自己坐的地方不一样,诸葛亮他们那个雅间地方大,四面都是墙,是独屋,倒是不好偷听。月英左右看看,钻进了隔壁的屋子,拿了一个杯子倒扣在墙上,用心聆听。
      青儿拍着额头:“小姐,我们又不是贼……”
      “嘘!你拿着钱到门口去,若是有人来给我打发了,别让人碍着我的事。对了,别让隔壁发现。今天你已经办砸了一件事,再有第二件,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不准你出去!”

      隔壁一时只有花娘的笑声,劝酒的声音,少有人说话。
      然后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道:“几位大人,何必如此拘束?”
      月英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千万不要客气!抓人犯还是抓现行的才最好,如果你们不动手,我怎么去兴师问罪?
      话说,这是什么心态 = =
      或许是月英对诸葛亮太了解,知道什么事他会做,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做,才有这么大的玩心。
      然后她便听到了孔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雅悠然:“诸位尽兴就好,亮便不必了。”
      “呵呵……”旁边有人笑道:“卧龙先生家有贤妻,操持家务,智谋超群,武艺更是上佳,还能够上阵杀敌……自然要如珠如宝,从一而终。不像我们这些单身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赵将军,你说是吧?”
      赵云的声音微冷:“习武之人重在修身,云就不必了。”
      月英挑眉,赵云说话很少有不温和的时候,看来很讨厌这人?不过这个说话声不熟,却不知道是谁。
      “蒯先生,蔡将军,你们自便就好,不必理会我二人。”诸葛亮打个圆场,算是圆了过去,不过言谈间也没那么客气。
      然后就听见糜竺的声音,嘻嘻哈哈的,左右逢源,带动着气氛。
      月英惊讶之色一闪而没,刘表手下谋臣有两个姓蒯的,她知道,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这个蔡将军,莫非是蔡氏的弟弟?蔡瑁。
      蔡氏获罪,因为有刘琮的求情,只是被囚禁而已。身为她的弟弟,怎么就能随随便便出来招摇,还请人吃花酒?
      看不懂,只好继续听下去。
      相对于那位蒯先生的随便,蔡瑁很是恭敬,连连敬酒,口中不住是恭维的话。这话是好听,不过说过了头,太过夸张,那就是虚假,只会让人不自在。
      让他这么说来说去,就是糜竺也两边圆不过来,只能闷不吭声喝酒。
      还好,有花娘调笑,温言软语,倒也不算冷场。
      月英已经把杯子扔在一边,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一样听得清楚。
      唉……一个胆大包天——蔡瑁,肯定有所图谋;两个坐观其变——糜竺、蒯先生,挺会明哲保身;两个小心谨慎——孙乾、伊籍,已经意识到不妥;还有两个……
      突然发现,似乎此次来的都是谋臣,除了赵云一个武将,没有一个还能动手的。孙乾或许有点武艺?不过比不上武将。
      是要干什么……
      总在这里听不妥,杀人不过一刀,隔着墙救护不到。
      于是仔细从前想到后,虽然自己做的事情不少,不过都是领兵在外,或者一瞬即逝,就算是在城内闲逛的时候……嗯!她可以保证,除了自己人,那屋子内的其他人不会认识她。
      将青儿拉进来,让她再帮自己整理一下,确保是个男子的样子,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小事上,青儿要比月英细心得多,领子拉高挡住了喉结,溜出去塞几个大钱,弄来点面粉,和水揉成两个小薄片,挡住了耳洞。
      月英按按自己胸口:“这样就可以了?”
      青儿无比笃定:“小姐,放心吧!就你调戏女人那手段,不带有人不信的。”
      月英敲她:“不会说话!”

      蔡瑁在劝酒,同样也在合计。这次是他把所有人找出来的,说得理由是投诚,还有赔罪。自己掌握了刘表麾下的不少军队,诸葛亮也是因为这个,否则才不会理自己。
      想到这里,目中划过了一丝阴狠,立刻低头喝酒遮掩。
      哼!刘备想要占荆州?只要有他蔡瑁一天,就不可能!
      蔡氏一族兢兢业业,在刘表大人手下当牛做马,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有一日二公子接任,蔡氏一族可以发扬光大。他刘备算什么东西?潦倒前来投奔,帮着守了几年新野小城,博了个贤良的名头,就像坐享其成?!
      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赵云神色一凛,杀气?立刻对诸葛亮打了个眼色。
      诸葛亮刚要开口说话,包厢门却刷一下被拉开,带来一片寂静。
      一个个看过去,月英朗声道:“本还以为看错了,不想巴巴赶来,还好是来了,这不就是他们吗?”
      青儿低着头,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沙哑。
      诸葛亮懵了,赵云也难得张大嘴巴,露出惊愕的神色。
      黄月英两道凌厉的目光瞪过去,嘴上还是笑着:“两位大人,我们也是故交了,怎么这么好兴致,来喝花酒也不叫上小弟?”
      听着月英带刺儿的话,加重的‘喝花酒’三个字,两人苦笑。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没这么巧的,这事儿要怎么解释?
      月英也不听,已经进来了,对着在场众人一共手:“在下姓黄,失礼失礼。两位大人,不会不肯请在下同坐吧?”
      诸葛亮闭了闭眼睛:“自然……黄——公子,请坐,就在我与子龙之间设个座位吧。来人,上茶!”
      “来了这里,喝茶多没意思?美人在侧,自然是要上酒了。这烈酒撤下去,换最好的!”
      诸葛亮警告地看着她,现在是喝酒的时候吗?月英瞪回去,诸葛亮这时候没理,只好郁闷地不敢说话。
      赵云一笑:“黄公子都这么说了,听他的,换好酒。”
      蔡瑁露出喜色,终于能灌他们喝烈酒了!这黄公子果然和他们私交甚好,一句话,比自己十句话都管用。是个福星!
      看没人注意自己,他对其中一个花娘打了个眼色。那花娘放下酒壶,悄悄退出房间。
      月英勾起嘴角,还真沉不住气呢。

      吃着,喝着,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桌下的手却在划着字,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两人。
      诸葛亮放下心,起码月英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气昏了头,要找自己的麻烦 = = 好吧,后一点比较重要,至于蔡瑁,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赵云则是绷紧了身体,这里除了自己都是文人,容不得丝毫失误。月英的手却伸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背。看着她一脸轻松之色,赵云也慢慢也轻松下来。也是,有月英在,到底……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酒过三巡,又上来一壶。蔡瑁要倒酒的时候,诸葛亮伸手盖住酒盏:“已经到量,饭已吃过,我们也该离开了。”
      蔡瑁一惊,立刻扫过他们的神色,不像发现自己图谋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变成暧昧的笑颜:“既已经来了,黄公子有如此有兴致,为何不多留一阵子?天色还早,还早嘛。”
      黄公子有兴致?赵云和诸葛亮瞥向黄月英,立刻转头。如果他们点了头答应,这个兴致就会变成撕了他们的兴致了。
      看着两人不为所动,蔡瑁立刻又说:“至少,喝完这壶酒。这可是这家最好的一坛酒,看我们是父母官,这才拿来给我们喝,百年难遇!”
      诸葛亮动了杀机,他本不想在今日对蔡瑁动手,只要知道他心底的打算,早晚可以对付他,何必这个时候动摇和平的表象?主公接掌荆州,应该和顺,才能长久。不过……这不代表自己就不能这么做!雷厉风行,自然也有雷厉风行的好处。
      “也好,那就喝一杯。”他拿过酒壶,甚至没有让蔡瑁倒酒,自己先倒了一杯。
      “卧龙先生,怎么自己先喝了?这种好酒,应该先给客人喝。”说着,月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之后直接端起来,对所有人举了举:“先干为敬。”
      一口喝了进去,旁边的两人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酒液进喉,月英就察觉到,这酒里放了迷药,还不是一般的药,应该是类似什么散功之类的东西,就是说——药效极强。
      酒液用真气逼在喉咙口,没咽下去,她微笑道:“果然是好酒,难得一尝,不过算不得百年一见,蔡将军夸大了。若是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你尝尝我酿的酒,绝对比这个好。不过……”
      她似乎只是不经意挥了一下手,却正好打到酒壶,一壶酒都翻在地上,琥珀色染在红色的地板。慢慢冷下来,月英真气上行,一口水箭随之吐了出来。
      抹抹嘴,她冷声道:“可惜,将军你没机会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赵云一跃而起,一拳将蔡瑁打在地上。连武器都没用,这一拳打得极重,蔡瑁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月英比了比刚才他挨打那个地方,嗤笑道:“躺会儿吧,你是起不来的。”
      跟着蔡瑁来得几个人要跑,青儿却挡住了门口,她的三脚猫功夫,对付文臣绰绰有余。
      月英到门口看了眼,嘱咐道:“别惊动任何人,守住门口。”
      大门一关,几人站起来,同时看向诸葛亮。人是拿下了,但是要怎么处理,这还要看他的抉择。
      月英重新坐下,拿旁边干净的茶水给自己润润喉咙:“我看杀了就是了。做下这种事情,他自己都无可辩驳。一具尸体拿过去,也就对刘表大人有所交代。”
      “可以半个月之后再说。”诸葛亮淡淡道。他知道月英续命的事情,刘表再多再多,也只能活半个月而已,无须在这个时候杀了蔡瑁。人要死了,何必再给对方添堵?
      “随便啊,反正这不是我的决定。”月英抱着手臂,慢吞吞道:“一样,跟着他到妓院来找死的……也不是我。”
      “咳……”诸葛亮别过脸,大庭广众,这个……形象啊,形象。
      赵云走过去,低声道:“算了,月英,军师也不是故意要来的,也不想来,如今没什么事情发生么。”
      “你们俩都来了,好为别人开脱?你自己呢?”月英轻哼道:“一个两个,道貌岸然。反正我们还没走呢,去给你们找几个姑娘?别客气。”
      不止是诸葛亮,连孙乾都低下了头,全部红了脸。被一个女子这样说,实在抬不起头来。
      不经意的,杀人的目光都看向蔡瑁。
      全是他的错!
      “好啦,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我去找人了。”月英走到门边,就要拉开门出去。
      “月英——”诸葛亮立刻叫了一声。
      月英回头,看着他微微皱眉。
      刚刚还很紧张,不过只是这一眼,他突然明白了月英的意思。于是微笑道:“小心一点,早点回来。”
      等到月英出去,赵云才问:“怎么回事,军师?”
      “月英不是说了,她去找女子。”诸葛亮道:“蔡瑁敢在这里动手脚,附近必然有埋伏,她要去看看。而且这个花楼,也许还有他的内应在。”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有月英在,很多事情的确不用我们操心,她能够想到,也能够做到。只可惜……”
      不舍得她做,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黄月英溜了回来,她是大大方方出去,却是鬼鬼祟祟回来,相当惹眼。
      “外面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人千方百计在打探这个屋子的动静。士兵倒是不太多,只有五十人而已。也许以为给你们吃了药,他自己就能成功吧?”踢了踢蔡瑁,月英弯腰道:“占了荆州这么久,做得不错嘛……或许连刘表大人都不知道,城中最大的花楼老板娘是你的人吧?”
      蔡瑁哼哼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月英侧头一看,回头埋怨道:“下巴被你打碎啦,这还怎么问话?”
      赵云也上来察看了一下,摊了摊手:“这不怪我,月英,我哪里知道他这么不抗打?”
      月英抿唇微笑:“得了便宜卖乖……嘘,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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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聊上青楼 蔡家轻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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