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青青日记》钰钥

22、第０２２章

　　对于一个完全没有运动神经又很懒散的人来说，是不太可能会喜欢看篮球赛的——至少我是这样。不过，现场看比赛的好处在于情绪的互相感染。我虽不爱看，但是听着球场不绝于耳的加油声，呐喊声，我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其实我不太懂篮球，唯一能让我看清情势优劣的，就只有比分。赛场上十个队员，有九个都是不起眼的。我再一次深感鸣人那头金毛惹眼。
　　大概是什么“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天空不需要两个太阳之类的缘故，鸣人在我们系总是显得不起眼。但是今天，鸣人几乎吸引了所有观众的目光。看着他的汗水洒在地上，看着他的金发在球场上闪耀，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随着他沸腾了。我会为他抢到球而欢呼，也会为他投篮成功而自豪不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干涩得发疼了。
　　暂停的哨声想起，我们队的一陌生队员跑到休息区边缘，张开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了一句：“喂，一年级的，发什么愣？快，水！”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雏田拿起一瓶纯净水丢了过去，怯生生地说：“学长，对不起。”
　　那学长也不多话，拧开瓶盖就往嘴里倒。不过，他只是让水在他嘴里转了一圈，又吐了出来。随后，他将剩下的半瓶水往头上一倒，瓶子一扔，胡乱弄了弄头发上的水滴，又继续回到赛场上。
　　暂停的时间是非常短的。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的，瞬间觉得我自己的身体也疲惫了。不过，同样的，我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宿感和荣誉感。
　　李洛克很激情地说：“这就是青春啊！我也好想参加比赛了。”
　　天天在一旁无比汗颜地说：“小李，体育系不也有篮球赛吗？难道你不是正选队员？”
　　李说：“我当然是。只不过，比起和别的系比赛，我更想和宁次比一场。”
　　我很狐疑，就小声地问：“雏田，宁次前辈的篮球很厉害吗？”
　　雏田看了看宁次，咬着我的耳朵说：“这是秘密。”
　　我无语地看着雏田，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可保密的。不过，既然人家不愿说，我也不好多问。
　　这边聊得正欢，忽然听见“咚”的一声，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哨声。我反射性地寻找声音的源头，却看到我们系的队员边叫“鸣人”，边朝鸣人的所在跑，而鸣人正坐在地上，死死地捂着胳膊肘。
　　出事了！
　　球场上一片骂声。我们系好几个围观的男生撩起衣袖，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雏田慌了。她什么也不顾地冲了上去。
　　赛场是拒绝无关人员进入的。所以，雏田刚跑到鸣人身边，就被裁判老师请出了赛场。
　　裁判老师俯下身去，和鸣人说了些什么，鸣人点了点头。之后，鸣人被搀扶着走出了赛场。
　　当鸣人坐在赛场边的凳子上时，雏田手忙脚乱地摸摸鸣人的胳膊，又摸摸鸣人的膝盖什么的。我问怎么了，雏田一个劲儿地掉眼泪。如果雏田的眼泪是珍珠的话，我们简直是发达了。
　　宁次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雏田的肩膀，温柔地说：“大小姐，让我来吧。”说完，他让天天把雏田拉开，开始检查鸣人的情况。没过一分钟，宁次叹了口气，随便叫了两个男生过来。他说鸣人是骨折了，不能继续比赛，必须马上去医院。
　　那两个男生二话不说，找来了担架，准备抬走鸣人。可鸣人死活不愿意走，说是要看完比赛。
　　这边鸣人在苦苦哀求学生会长，那边的裁判老师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我们换人比赛。
　　我说：“老师，你没看见有人受伤了吗？比赛归比赛，您就不能稍微近点儿人情？”
　　宁次很严肃地说：“比赛就是比赛，不会因为有人受伤就终止或者无休止的休息下去。天天，你是体育部长，看这些候补队员中有谁可以上场的，赶快去吧。”
　　这个时候，有本系的女生不满地嘀咕起来，说是对方故意撞人，裁判还没罚。裁判硬说自己没看到。而那边化学系明显是底气不足。然后，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石激起千层浪”。要是有谁再轻轻激一下我们系的男生，他们就要去冲进场去揍人了。
　　接着，令我十分不理解地事情发生了。宁次拿起拉拉队的小喇叭，十分淡定地说：“我相信我们系的兄弟姐妹都是非常有素质的，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
　　为什么宁次学长一句话，就能让大家把怒火压抑下去？
　　天天很轻松地拍了拍手，笑着说：“宁次，你看这里都是大一的新生，你不上场？”
　　宁次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天天，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天天吐了吐舌头，转向李，耸了耸肩，又看向休息区的队员，似乎在考虑让谁上场。我第一次见到天天有那么可爱的表情。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天天和宁次一定有点什么。
　　天天对一年级的男生不是很了解，她把问题推给了坚持不离开的鸣人。鸣人也为难了。因为休息区的大家都很想上场的样子。
　　就谁去替补鸣人这件事，一时半刻很难抉择。而那边裁判又催促不停，说是再不开始比赛，就宣布我们系弃权了。
　　就在鸣人决定随便抓一个上场的时候，佐助出现了。他出现的时候，他还穿着跆拳道服，看样子是刚刚结束了那边的比赛。小樱和香磷跟着佐助一起出现的。小樱一来就问比赛怎么了。
　　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那边的男生立马一致推荐佐助上场。那一刻，我感觉佐助的实力是被大家公认的。
　　佐助来到球场的第一句话就是：“哟，吊车尾，看上去很狼狈嘛。”
　　鸣人很不爽地低吼：“混蛋佐助，换队服。”
　　佐助双手插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脸部因疼痛而有些抽筋的鸣人说：“真难看啊。就一破篮球赛，你还能骨折了。”
　　牙打抱不平说：“佐助，这事儿还真和鸣人没关系。是对方故意的。”
　　佐助瞟了一眼儿牙，冷冷地说：“吊车尾的，你还是快滚去医院吧，免得你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鸣人炸毛了，反射性地吼回去：“混蛋，你说什么？”可惜他忘了自己是伤员。这一炸毛，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佐助挽起袖口，自顾自地说：“很好，刚才的比赛正好算作热身运动了。小樱，带吊车尾离开，我可不想沾上晦气。”
　　佐助的语气是不容辩驳的命令。我不知道小樱怎么会受得了。而香磷一脸花痴地说佐助真酷。
　　小樱基本上是全听佐助的，而鸣人基本上是全听小樱的。所以，鸣人恋恋不舍地被小樱带走了。我想跟着去，但是看到雏田已经跟了上去，我就止步了。
　　雏田走出去没多远，佐助叫住了她，丢了一块奖牌，让她带给鸣人。
　　香磷很不满地说：“佐助君，那是你好不容易赢得的金牌，怎么轻易就给那小子了。给我也比给他强啊。”
　　佐助没理他，径自走进了赛场。
　　比赛终于开始了。经过鸣人的事，赛场上的气氛有些令人窒息。我有种他们不是在进行篮球比赛，而是在用眼神和气场打架的感觉。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佐助在赛场上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会为他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
　　在这句话说出的那一瞬间，我以为佐助是在为鸣人打抱不平。但是，当我听到球场周围此起彼伏的“佐助真酷”“佐助加油”之后，我就打消这种念头了。也许那家伙就是耍帅吧？
　　不得不说，佐助打篮球的时候真的是各种帅气。不是说他人帅，而是说他从跑动到假动作，从普通投篮到灌篮，从两分球到三分球——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全才？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这家伙不擅长的？
　　天天很欢乐地说：“这个一年级的不错嘛，宁次，你看他和你比怎样？”
　　宁次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悠悠地说：“天天，我先走了，准备晚上八点的比赛。一会儿结束之后，让他们尽量休息，保存体力。”
　　天天笑着说：“是啊，看样子是赢定了。”说完这句，天天的声音转为震惊，“宁次，你是说，你要参加晚上的比赛吗？”
　　宁次没有回答。我忍不住问天天，宁次前辈是不是很厉害。天天眉飞色舞地说：“你觉得我们会长只是个长得帅的摆设吗？”
　　我摆着手说：“姐姐啊，我可没说前辈长得帅啊。”
　　天天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我的八卦模式全开了，对天天穷追猛打。可是她就是不松口。从她那里，我只感觉到，宁次在天天眼中，那就是佐助在我们这一届的女生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