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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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插曲发生在众人已知的时间线之外——
今天上午，托尼·斯塔克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
象牙白的木纹纸，捻着有些粗糙。细细的墨水笔晕染开，勾勒出华丽而繁复的哥特式花体字。不知名的发信人一阵见血地指出九月的真实身份，并邀请斯塔克于明天晚上九点一刻前往某个地下酒吧见面，共同商量九月的去留。
看似谦虚实则不可一世的语句让斯塔克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笑了。他仔细地把信纸折了两折压在鼠标垫下面，双手枕着后脑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凝视着天花板上的一点。他若有所思的眼睛明亮生辉，如同澄澈的酒液，泛着淡淡的琥珀色微光。
“——她的‘首领’？”
斯塔克低声自语，声线里多了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轻睨。撇过眼珠看站在门外认真听霍根东拉西扯的九月，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化得乱七八糟的草莓甜筒。少女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五官的线条却柔和得像滴落在她手心里的奶油，苍白中微微透了点粉红的脸颊令他萌生起“一定很好吃”的念头。
不可否认他对九月很感兴趣，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喜欢”。这种正常的心思什么时候会变质成人人喜闻乐见的情感还不在斯塔克的考虑范围内，目前他只想深入研究九月口中的“首领”。相信不止他一个人感到好奇得要命——尼玛究竟是怎样的奇葩才能把九月（或许还有那个一月）养得这么歪！？
人——艰——不——拆——
然后时间“咻”地一下跳到了第二天半夜。
首领定下的地点恰好就是光头老爷爷雇佣九月的那个地下酒吧，不过这一点斯塔克先生当然是不会知道的啦。由于担心见到自家首领的九月会萌生叛意跟上司回去（或是一怒之下拔刀砍人让他不得不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处理后事），斯塔克自信满满地只身赴约，对九月的解释则是雷打不动的“出门约会”——话说他有些困惑：怎么九月听到这个理由就立马板着脸一声不吭地走掉了呢？
算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毕竟闹脾气的小女孩只要用草莓纸杯蛋糕和木瓜牛奶就能哄好，而那个搜遍了全世界的资料库都找不到任何个人信息的“首领”是真不能掉以轻心。
十分漫不经心地思索着，斯塔克双手插兜、像在别墅庭院里散步似的悠悠然走进一间昏暗的小房间，环视一圈后自然地在唯二的一把扶手椅中坐下。给他引路的服务生见状深深鞠躬，随后便倒退着拉上门离开了。
嗯，这里真安静，连个鬼都没有。在面对面而摆的椅子间小圆桌上摇曳的烛火，是这间密室里唯一的光源。一点都不紧张紧张的斯塔克翘着脚、右手支着下巴倚着扶手，闲适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房间的六面均是纤尘不染的白，目光无论落在哪里都像找不到焦点似的，看久了能让人暴盲。斯塔克嫌弃地眨了眨眼睛，默默地给素未谋面的“首领”下了一个定义：变态。
“呵，有意思。”斯塔克无意义地感叹道，百无聊赖地伸出手触碰凝固在桌面上的蜡油。残留的温度从指尖一直烧到了心里，奇异的感觉让经历过不少“大人的场合”的他面色一僵，思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蜡烛的另一种用途上……不不不，没什么，他只是在担心那个首领会不会满脸淫/笑地拿着条皮鞭进来……卧槽，那他岂不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别呀，他还没写好遗书说要把贾维斯交给九月照料呢！
鬼魅的门轴转动声打断了斯塔克漫无边际的脑补，他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微微瞪大了眼睛——双手推开门的那个人，全身都像融化在了凝重的黑暗里，呼吸心跳还有脚步声近乎湮无。直到TA走到斯塔克面前优雅地坐下、不动声色地调整好坐位，斯塔克才勉强分辨出一个裹在黑斗篷里、脸上挡着兜帽的娇小人影，半伸在外头虚虚地拉着衣襟的右手白皙修长像个姑娘，食指的第二个指节上纹了一圈疑似意大利语的文字。
“Falso，虚假。”察觉到斯塔克正在观察自己，被全酒吧的人恭敬地称为“首领”的人轻描淡写地开口说道。短短两个词就带了肺病患者的浅浅气声，如同干燥的朽骨大力摩擦的音色，刻意压低的声音更加令人分辨不出年龄与性别，甚至会让人毛骨悚然地感觉，TA有可能是没有男女老少之分的。
首领矜持地侧过脸，在橙色的烛光中露出线条精致宛如玉雕的下巴，以及饱满润泽的嘴唇。
——怎么办还是看不出来“首领”是男是女OTL
托尼·斯塔克纵横江湖十余年还真没见过这种不好对付的人，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TA！刻骨的自负与骄傲让他一气之下做了个很不理智的决定——不扒出这货的真面目他就不走了！
“我知道。”他扬起客套的笑容，不到两秒便立刻收回，冷淡地盯着首领随意放在桌上的手，哼了声继续说，“我们也别学政客那套了，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还是很忙的。”
“够干脆啊，托尼·斯塔克。”首领似乎也笑了，TA的手指蠕动着缩回袖子里，再度恢复成全身上下没一处暴露在外的武装状态，“可惜我不喜欢说话太直爽的人——我给你五秒钟说明自己有哪点好能够拐跑我手下的妹子，不能使我信服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屋子——五四三二一好你去死吧。”
完全不肯给他机会的首领从一个迷之次元拔枪对准斯塔克的眉心扣下保险，得意地扭了扭那气场分外欠揍。斯塔克艰难地清了清嗓子，面对着黑魆魆的枪口，镇定地吐出两个字：“……你妹。”
“你竟敢骂我！？”还没有被谁说过重话的首领顿时怒了，手中的枪又送近两分、毫不大意地压在他的额头上。根据伸出的手臂的衣袖样式来看，首领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除非有哪个变态男喜欢穿有蕾丝和流苏装饰的粉色碎花小衬衫——对此斯塔克不打算作任何评论。
“怎么不说话，大名鼎鼎的钢铁侠也怕死么？”首领冷笑一声，抢在他张嘴前“噼里啪啦”地吐出一大堆连珠炮似的长句，“新闻里你明明没有这么沧桑谁知道一见面你的大叔脸差点把我吓哭！如果把胡子刮掉可能还会年轻一些别人也就不会说你老牛吃嫩草！哎呀呀我家九月芳龄二八貌美如花怎么就许给了你这个土豪哟喂~同为高富帅你怎么就不能像四月那位一样稍微低调内敛沉稳隐忍一些？风骚型大叔已经不吃香了啊现在的潮流是外冷内热的冰山！”
“四月……？”——这货不会养了十二个妹子吧！？感觉世界马上就要被她征服了请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她说得太急太快斯塔克有大半都没听懂，噪音只会使他更加不耐烦。他皱着眉推开首领的枪，用“小孩子没事儿一边凉快去我懒得陪你玩”的语气问道：“闭嘴，你只须回答你想对九月做什么？”
“呵，做什么？”潇洒地勾着扳机转了两圈，然后变戏法似的枪一下子就不见了，首领端庄地双手交叠搭在膝头，又勾起近乎冷酷的笑弧，“难道我们不是在商量聘礼么——先说好了啊，咳，我，嗯，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不过你要是非得塞给我四五千万的那我不收下也不好意思对吧。”
斯塔克仿佛听见了她BulingBuling眨眼睛的声音。他觉得想和培养出九月那种德行杀手的人较真还后悔怎么没把铁甲拿来的自己绝壁越长越回去了。
“……斯塔克工业公司三年内的新式军火免费供给一千件。”
“成交。”
——然后托尼就被（欣喜若狂的）首领踹回家推妹子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番外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