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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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北京的冬天不容易见到银装素裹，只有阴沉的小雨不停的下。天一阴整个人的心情都容易郁卒，沈言有天跟着李豆豆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在瑟瑟冬雨中长吁一声：“啊——”
李豆豆撑着伞回过头来，看到她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仰起脸。毛毛细雨打湿了她的头发，染上一层霜白。
“疯了？”
沈言睁开一只眼睛，瞄着她：“豆豆，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真疯了。”
“豆豆——”沈言哈哈大笑起来，“来，抱一下。”
李豆豆走过去，沈言伸手给她一个拥抱，抱着她的腰，满脸的雨水蹭在她温暖的胸口。
隔天李豆豆去了外边打工，沈言叫了李青出来一起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两个人在沈言宿舍复习，李青闷头看了会儿书，想了想，搁下笔：“哎，小贱人。”
“恩？”
“我昨天看到你和豆豆了。”
“啊。”沈言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哪儿啊？”
李青看了她一会儿：“小贱人。”
沈言脖子后仰，转向她：“恩？”
“你老实跟我讲——”停了一下，“你是不是喜欢豆豆？”
“嘿。”沈言收回脖子，“乱讲。”
“脸色都变了。”李青转过来，“外人看来，你们两个就是很暧昧。”
“诈我~”沈言眯起眼睛，“吃醋？”
李青白了她一眼：“朋友之间的关心。”
“假——”
李青一甩手：“得了，我不问了，你们自个儿闷骚的暗恋去。”
沈言收起笑，撑着脸朝向李青，难得的露出正经的表情：“女人的世界里，友情跟爱情的界限有时候是很模糊。不过我跟豆豆——只是朋友，一辈子的死党吧。她跟你一样直啊。”
“我不能跟豆豆一样吗？”
沈言嘿一声笑起来：“不行。我每天看着你，每天喜欢都会多一点。不是觉得你是个好姑娘放走了很可惜——”她摸着心口，笑容略显傻气，眼神很温柔，“你每天都往我心里走一点，慢慢的全都装进去了。”
李青移开视线：“别玩了，复习。”
沈言伸了一个更大的懒腰：“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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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朋友问李青：她那么追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李青反问她：什么感觉。
朋友：心动？
李青：我要说没有，那肯定是在骗你。不过我不会因为心多跳了一下，就把那个当成是爱情。我很清楚，很明白，不是。
朋友：遇到你这么理智的人，她真是遭罪啊。
李青：有什么区别吗？我要是稀里糊涂的跟她在一起了，到最后她会更遭罪。
朋友：作孽。
李青：而且严格来讲，她并没有怎么追我。我觉得她像在跟我玩过家家，追一阵跑一阵，我都不知道她有多少认真。
朋友：太作孽了。那你是在等她认真起来吗？
李青：谁在等了。我是想说，算了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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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的末尾，沈言送给了李青一束玫瑰花。
李青当时在KFC吃饭，一个人，傍晚。她正玩着手机，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大束玫瑰花，送花人故作潇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美女，一个人？”
李青抬起头，果然是沈言。穿了一件格子衫，小马甲，头发扎在脑后，一如既往的干净清爽。她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出场有多恶俗，正一脸兴奋的等着李青夸奖。一双棕色的眼睛泛着类似太阳的光，脸边一对小小的梨涡。
李青抄起手，背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有人给你讲了什么？”
【严格来讲，她并没有怎么追我。】
“啊？”沈言满面狐疑，“什么？”
“没什么。为了不给你不必要的希望，我拒绝。”
“我明天回重庆的车，上午走。”沈言保持姿势不动摇，“收下嘛，临别的礼物。”
“那么急？”
“我妈说想我啊。”沈言坐到一边，挑了根薯条，“我本来打算看看新年档有没有哪里缺人，既然太后她老人家发了话，那我只能赶紧回去了。”
李青随意的恩了一声，点了点头。
沈言看了她一会儿，李青一直喝着可乐翻着手机，完全没有说点什么的意思。沈言等过了半分钟，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姑娘，我要向你告白。”
“你已经告白了。”
“那再告白一次。”
“告白一万次也没用。”
“李青我爱你！”
“边儿去。”
有很多人相信一见钟情，觉得第一眼印象很重要。但是很多时候第一眼印象也就是个第一眼而已，相处之后你会发现对方的脾气个性，兴趣爱好，也许和你最初的想象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当然，剩下的那么一部分人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你可能会发现对方比你想象得还好。
对沈言来讲，李青就是那样的人。
外表撇去不讲，李青虽然一直对她拒绝外加鄙视，但从来没有评价过她的性向。从来没有问过她家里的事，也不会问她你难道不怕家里人怎么怎么样，你难道没想过未来怎么怎么样。她不事儿，可以理解成她不关心，更多是因为她聪明。她什么都明白，只是不说。
沈言撑着下巴花痴的看了她好久，笑眯眯的告诉她：“姑娘，我要亲你。”
李青猛地抬起头身体往后倒，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敢！”
沈言整个扑过去，李青抬脚不及时，额头上稳稳当当中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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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言抱着那一大把花，包花的包装纸被她捏得皱皱巴巴的了，李青揣着手走在她旁边，听着沈言乐颠颠的用手打着节拍在那儿唱：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风吹着修长的头发，轻抚着我那已迷醉的眼——”
“姑娘你大爷。”
“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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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