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复联）布伦希尔德》令我害怕的囧神

41、 女武神战记四十

　　“所以，我是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跟你谈谈布伦希尔德的事吗？”利用等待技术人员用于他来说难以置信的高科技寻找夺走了宇宙魔方的洛基的下落的时间，斯蒂夫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寇森探员搭话道。

　　回应他的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他抬眼望去，看见的是寇森没转过弯而略显呆愣的表情。于是他赶忙补充：“当然，这不是我应该插手的事，这我很清楚，我只是有点担心布伦希尔德，呃，毕竟我们是非常有交情的老友了。”
　　“是的，当然你们是老朋友。”收回呆滞表情的寇森笑着说，他的手指交错，叠在最上方的大拇指不断地交换着上下位置，“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问题，你没有必要担心，队长。”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布伦希尔德都跟我说了。”斯蒂夫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因为自家孩子打了人而被叫去学校的家长一样无奈愧疚。当然，布伦希尔德做的事可比打人要严重多了。“这次布伦希尔德做的确实太过分了。这点我不会否认，也不会做出任何辩解，但我希望你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
　　“我。这点我知道，非常清楚地知道，队长。”寇森耸了耸肩。
　　“不，不是因为你。”斯蒂夫否定道，这让寇森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而斯蒂夫也很快地给出了解释，“是因为她自己的恐惧。……我不知道这该不该跟你说，或许这不应该由我告诉你，但从我的角度看来，如果我再不说出来，你们之间的矛盾会越积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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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是寇森推荐来的！就算其他的大提琴手都是些白痴而我都他妈踹着他们的屁股让他们滚出我的地盘！我也不会让一个只有脸的花瓶放在我的会场上！！”满头花白的老人冲坐在自己面前无辜地抱着大提琴仰视着自己的布伦希尔德吼着。唯一让布伦觉得有点安慰的就是至少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老人针对的不是自己，呃，或者说不止是自己。“如果你的演奏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给我收拾包裹走人，你听明白了吗？！”

　　“是的，非常清楚，先生。”布伦希尔德友好地笑着，将琴弓架在了大提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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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么一回事。”斯蒂夫皱着眉，“她只是在害怕——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害怕着自己亲人的离去，为了阻止或是延缓这一事件的发生而不择手段。而就如刚才我说的，她在与沃尔松格先生的相处中学到了，嗯，非常不好的处理方法。当然，沃尔松格先生也对此表示反对。事实上，在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他们甚至是处于分居状态的。你绝对想不到他们当时的关系有多么糟糕——沃尔松格先生根本不愿见到她，每当布伦希尔德尝试接近他的时候他都会破口大骂甚至向她扔东西赶走她……”他突然住了口，“抱歉，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
　　“不，这没关系的。”寇森说，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重心都放在了身侧所靠的栏杆上，“但这些都没让她改变对吗？”
　　斯蒂夫摇了摇头：“布伦希尔德……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沃尔松格先生尝试过改变她，但是失败了。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改变她——但不是用这种方法，因为这种方法沃尔松格先生已经用过了。”

　　“等一下，抱歉，我只是想问，我用了哪种方法？”

　　斯蒂夫诧异地反问道：“你让布伦希尔德去一个你朋友的拍卖会场帮忙而非让她来这里帮助你，而且，恕我冒昧，你当时对她的态度非常冷淡，不是吗？”

　　闻言，寇森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那是计划成功的笑容：“哦，如果连你也这么想，那我做的可就真的是太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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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伦希尔德拉完了最后一个音，将弓弦从大提琴的琴弦上移开。在大提琴浑厚的余音中面带微笑地看着拍卖会所租赁的会场的主人——这位脾气火爆跟寇森是老交情的格雷纳先生，静静地等待对方的答复。

　　“……在那个五个小时后开始的愚蠢的拍卖会之前，确保你自己已经将要演奏的曲目乐谱过一遍。”实在挑不出对方演奏的毛病的格雷纳干巴巴地说，“寇森那家伙给你准备的东西放在你的房间里。好好准备！别在我的地盘上丢脸！”
　　“是的，如您所愿，格雷纳先生。”布伦希尔德的礼仪一直做得非常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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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布伦希尔德她留在神盾局，为神盾局执行任务的唯二的两个条件是什么吗？”寇森问，然后没等斯蒂夫“呃”出个“抱歉我不知道”就抢先答道，“第一，她只为了某一个人留在神盾局。那个人走，她走；那个人留下，她留下。‘那个人’一开始是巴顿，现在是我。而第二就是，她会为神盾局执行任何任务，但惟独会在洛基引起的事件中保持中立。”寇森顿了顿，“可我不会保持中立。所以……我不希望让她感到为难。”

　　“所以你是故意冷淡对她，这样当你不得不因为自身立场或是上级命令向她求助时，她就有充足的理由——于情于理——去拒绝你了？”斯蒂夫不愧是美国队长，超级英雄的血清不止让他胸围暴涨四倍，也使他的脑袋发达了不少。

　　“非常正确。”寇森笑着点了点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勤劳的技术员已经找到了洛基的位置，并忠实地向他们报了出来。

　　“……寇森先生，请再说一次你朋友帮忙组织的拍卖会会场的所在地？”斯蒂夫脸上的表情有点恍惚。
　　“……斯图加特，斯图加特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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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暗金交错的软甲，头戴亚光羊角的头盔，手持中二有病的权杖，洛基看着一众跪下的人群中巍然屹立的女性，挑起了眉。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走出的建筑物，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看来我打断了你的演奏，对吗？我亲爱的，布伦希尔德奥汀森？”

　　被唤名字的布伦希尔德没察觉到对方看似平静轻佻的言行下咬牙切齿的恨意——或者说，假装没察觉到：“哦，我很高兴你能发现这点。这看起来你的眼睛似乎没在浩瀚宇宙的旅行中被强光或是高等外星生物刺瞎，然后脑子也没被什么辐射烤焦，这不错，洛基劳菲森。”

　　“你认识他？”蹲在她脚边，之前一直在扯着她的裤脚啊让她蹲下的格雷纳先生语气中的讶异不绝于表。

　　她当然认识他。她他妈倒是想不认识他，可那得穿过传说中能够穿越时间的黑洞回到一百多年前在当初那个傻得一逼的自己或是谎言连篇的洛基中任选一个做掉才能够实现这个愿望。

　　因布伦希尔德的话而想起再一次被扔进宇宙中的痛苦经历，洛基脸部肌肉微抽，但很快，他的脸上又扬起了令布伦希尔德讨厌的、势在必得的笑容：“噢，我必须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我扔回宇宙，我或许还不会得到这份力量，这份无与伦比的力量，回来统治这个星球！”

　　这回轮到布伦希尔德脸部抽搐了。

　　“跪下。”洛基将权杖指向布伦希尔德。权杖刀刃状的尖端装饰着不明成分的“蓝宝石”，此时，“蓝宝石”正向外散发着不详而又妖异的蓝色絮状光辉，“向我臣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布伦希尔德。”

　　布伦希尔德从那妖冶的蓝光中看出了危险，她的呼吸甚至被这淡淡的蓝光刺得微微颤抖，但她脸上还是戴上了游刃有余的假面具：“我想我在把你扔回宇宙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在你再一次发动战争的时候反抗你，但也不会站在你这一边。我是中立的。所以，很遗憾，中立的我是不需要向你下跪臣服的。”

　　“你确定？你不会想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的。”
　　“动手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
　　“不，我非常确定你会动手。”布伦希尔德面色不改，“如果我不向你臣服你就会杀了我，那就动手吧。”

　　“噢，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说出这类似于动手前一秒的宣言的洛基握紧了权杖，却迟迟没有下手。而就在这时，一个如古松般苍老却又坚毅的身影挡在了布伦希尔德面前。

　　这一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格雷纳先生！你在做什么？！”布伦希尔德说，“快蹲下！他真的会动手的！”
　　格雷纳无视了布伦希尔德的指示：“我向寇森保证过我会照顾你。那，我就得照顾你！”
　　“你疯了吗？！”

　　洛基悄悄松了口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松口气：“看来你还真的很受这个星球的老人的欢迎啊，布伦？那你就看好吧，这个老头是怎么死去的，或许，这会令你改变主意？”

　　蓝色的光辉从他的权杖发出，造成了伤害，可这伤害却是造在权杖的主人身上。

　　最后一刻压着格雷纳先生趴在地上的布伦希尔德抬头望向挡在他们身前的美国精神的象征——美国队长斯蒂夫罗杰斯，被蓝色紧身衣包裹的翘臀比他的后脑勺更吸引人的目光。

　　“躲起来。”简短地下达指令后，斯蒂夫冲向了洛基。而布伦希尔德在扶着格雷纳跑到广场出口后，将他交付给会场的另一位主管后停下脚步，返身向来路奔去。

　　“你在做什么？！”格雷纳先生在她身后喊道，“你不要命了吗？！”

　　她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兄弟——斯蒂夫罗杰斯打不赢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