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涅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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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今有孤胤礽割肉刻骨还父，剖心以祭，只为与爱新觉罗家断绝情缘，康熙，你给孤看好了。”
胤礽将血色之刃刺向自己，蓦然在空中大喊，只见他慢慢地、一点一滴的剖开了自己的胸膛，胤礽脸色倏地一下苍白了起来，冷汗淋淋，痛到极致，却始终不哼一声，带着残忍而又痛苦的微笑，眼也不眨的伤害着自己的身体。
“保成......”
“不！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额娘求你了，孩子......”
“二哥......”
此时的康熙哪有平常的风范，双眼通红，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其余众人亦是都担心的注视着胤礽。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胤礽始终是他们的兄弟，胤礽之所以会有今天这般疯狂的行为，跟他们都脱不了干系。何况，康熙脸上明显的伤心，他们都不是瞎子，他们可不想事后被自己的皇阿玛给记恨一辈子。
随着胤礽身上的血越来越多，空中渐渐的出现了若隐若现的花香味。但沉浸在胤礽疯狂行为中的众人，又怎么会注意的到。
胤礽冷眼笑看下面的真心或假意，对于下面的这群人，心中再无一丝的波澜。
“嗯......”闷哼声轻轻的响起，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忽然，胤礽仰头，翦羽轻颤，那是痛到无法控制的自虐。却依旧抵不住内心如潮水一般的喜悦。
骤然，胤礽张开了因疼痛难耐而闭上的双眼，咬唇轻笑，只见他猝然拔出在胸前的血色之刃，随着主人的意念，血色之刃蓦然消失。
“康熙，你看着，你的血，你的肉，孤统统都还给你。”
胤礽温柔的低语。
风乍起，吹拂在众人身上温柔和煦的风，在吹向胤礽之时，却变成了冰冷而无情的刀刃。
第一刀
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日巳时，他诞生于世，生母赫舍里却因生他而死，至此，种下了康熙对于他的恨意。此乃一切之始，也是，他的原罪。
第二刀
康熙十四年，四月初辰时，于他而言，那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因，那是他的爱子保成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的第一句话，便是‘皇父’即使他不是他的第一子，他还是第一次尝到了初为人父的喜悦，那一刻，他是感谢赫舍里的，他与赫舍里虽然相敬如宾，可是，他不爱她，只有保成，触动了他的内心，虽然惋惜赫舍里的死，可是，若能换的保成的存活，他无悔。
保成是他第一个也将会是最后一个让他喜欢的孩子，他从这孩子身上感受到太多的第一次，当这孩子笑着叫他皇父，眼中充满着毫不保留的信任与依赖，他就决定，要给予这孩子一切，要全心全意的保护好他，要让他幸福康安的成长。
因此，在六月初三，他决定让礼部择吉日举行册封大典；十二月十三日，于太和殿举行册典，授胤礽皇太子册、宝，正位东宫，十四日正式颁诏天下；十二月，授胤礽外祖父噶布喇为一等公，世袭罔替.
第四刀
康熙十六年，二月初，很是平凡无奇的一天，却是让人觉得幸福的一天，他哭了，是的，因为摔倒在地，身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哭了，他的皇父赶紧抱起他，细心的安慰呵护他，皇父的怀抱，让他忍不住的眷恋起来，在皇父的怀中，闻着只属于皇父的味道，他带着笑，安心的睡了。
皇父！皇父！有您真好！
第五刀
康熙十七年十一月，他的爱子保成出痘，得知他病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止不住的惊慌失措，他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一心要爱护的孩子，他痛，痛他的儿子受病痛的折磨，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对于保成的病，他无能为力，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而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只有陪伴在保成的身边，安慰他，照顾他。
第六刀
康熙十八年间，因大阿哥一句戏言‘一直粘着皇阿玛，保成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胤礽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长不大的孩子向康熙撒娇，要求有自己的宫殿，康熙虽不舍，但爱子的撒娇更让他无法抗拒，为了表示对他的恩宠，他的皇父特意命修葺紫禁城东面斋宫与奉先殿之间的明奉慈殿，改为毓庆宫，作为皇太子东宫。
那时，他与他的皇父其乐融融，满心觉得康熙永远只是他的父亲，宠溺着自己的父亲，须不知，这只是他皇父的第一步，让他堕落无间地狱的第一步。
第七刀
康熙十九年三月二十三日，詹事府等衙门议皇太子出阁读书事宜。康熙认为“其出阁讲书，俱属虚文”，“着候旨行”。
他的保成，还那么小，怎么吃的了这个苦，他想给他的保成一个快乐的童年，皇家的孩子虽要比平常人更早的上学，可是，他的保成不需要，何况，有他在一旁教导着，他的保成就是晚上学几年，也照样会比别人出色，而且，而且，连一个像样的书房都没有，怎配得上他的保成？
那可是，他的孩子，他的宝贝。
第九刀
康熙二十一年，二月二十三日行围时，路遇三虎，为了讨好他的皇父，为了向他的皇父证明，他的皇太子绝非是软弱无能之人，他鼓起勇气，压下心底的恐慌，颤抖的手，坚定的眼神，最终，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射殪一虎，那时，他才年仅八岁。
回首来时，他才得知自己有多么的天真。因为，他的皇父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证明，在他皇父的眼中，他永远只是个杀人凶手吧。
第十刀
康熙二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他命修文华殿，以便作为保成日后出阁讲书处。
九岁了，他的保成已经九岁了，他的孩子，前些天要求读书，他还那么小，他舍不得啊，可是，那个孩子眨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他的面前，总是做无辜状，而他，偏偏就是吃这一套，谁让，他是他的爱子，保成的要求，是他永远无法抗拒的，也不需要去拒接，保成想要的，他都会给。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保成永远依赖他、信任他，将一切都交给他，他会让他的保成无后顾之忧的安心成长。
第十三刀
康熙二十五年间，他以为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什么都有了，权、钱、势、荣耀、名声还有父爱。
一时间，他风光无限，却不知，假的，都是假的，只是虚情假意罢了，而他就像个傻子一样，望不穿看不透。
呵呵呵呵呵......
第十四刀
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太皇太后病逝。
他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这个女人，扶持了三代帝王的女人，他的皇玛嬷，一个传奇的女人，可是，还是抵不住天命，死了。
的皇玛嬷给了他亲情，虽然，远不如保成对他的影响，但她依旧给予了他祖孙之情。
皇玛嬷的死，又一次证明了他的无能为力，帝王又如何？还不是斗不过天命，他唯一可庆幸的是，他的保成还在他的身边。
保成，我的孩子，不要离开皇父的身边，皇父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第十七刀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胤礽与胤祉赴行宫探病，因太子表现不佳被遣回京师。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皇父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赶我离开，削我的面子，你可以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吗？皇父。
胤礽无助的望向天空，心中满是迷茫。
第十九刀
康熙三十一年间，正月初，园中，寒风凛凛，只见朵朵梅花傲然怒放，独绽芬芳。一股香气迎面扑来，馨香阵阵，清香淡雅，但梅花的美、梅花的傲，与那少年相比，已隐隐落于下风，它已渐渐的落于少年的陪衬。
那少年身着一袭红衣，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肤色如雪，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眼角轻佻，似笑非笑，片片花瓣争相夺目的来到少年的身边。
风景如画。
康熙的心，情不自禁的跳动着，明知不该，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只为了眼前那副唯美到极致的景色。
第二十刀
康熙三十二年，七月初。
真好！
前天，皇父与他秉烛夜谈，皇父说，他在乎他，他将会是他唯一的孩子，最重要的人，他会保护他，呵护他。
皇父，保成也是，您是保成最重要的人，保成可以为了您付出一切。
胤礽望着一片晴朗的天空，忍不住傻笑出声，眼中，透露出掩不住的满足与幸福。
第二十二刀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八日，皇太子婚礼成。
他的孩子，成亲了，是他一手促成的，哈哈哈哈哈......保成......朕的保成......
那满满的红色刺激着康熙的眼，让他忍不住疯癫的狂笑，手上因紧握双拳而留出的鲜血就像这红绸一样的艳丽。
第二十三刀
康熙三十五年，康熙启行亲征噶尔丹，二月初二日，遣皇太子胤礽祭大社、大稷；康熙命皇太子监国。
皇父，您还是宠我、相信我的吧。要不然，您也不会让我监国的，您就安心吧，保成是不会让您失望的，皇父。
怀揣着对康熙的依恋，胤礽坚定着眼神，誓要做出一番成就给康熙看看。
现在想来，真是，无知而可悲。
第二十四刀
康熙三十六年九月十五日，康熙谕内务府处死曾于太子处行径“甚属悖乱”的膳房人花喇、哈哈珠子德住、茶房人雅头。膳房人额楚圈禁家中。
爱新觉罗.胤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朕？朕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你知道吗？胤礽.....保成......
康熙红着眼，握紧双拳，压抑住内心的怒气与暴虐。
第二十九刀
康熙四十一年，十月初五日，太子患病。
皇父，您为何还要照顾我？您不是已经渐渐疏离我了吗？您不是已经不在乎我了吗？我身边的人，您换了一批又一批，打死了多少人，因我而枉死的人数不胜数。
我的好皇父，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您若厌恶我，那不如让我病死算了。
胤礽用冰凉的手挥开康熙递过来的药，无视着眼前又着急又愤怒的康熙，苍白着脸，眼中满是委屈。
第三十刀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索额图因“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之罪，被宗人府拘禁。
索额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保成面前说三道四，想让我们父子反目成仇，你的心思真以为朕不知道？朕不说，那是看在保成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可你倒好，哼！
若是保成真因你而记恨朕，朕要你们全家的命。
康熙又怕又怒的扫开御书房桌上的奏折。
第三十二刀
康熙四十四年，三月初三，谁也不知道，这天，是太子殿下胤礽转变的开始，甚至，就连，胤礽都还没有察觉到。
皇父，您曾说过，我是您唯一的孩子，我是您最重要的人，那么，现在我眼前看到的是什么？
您抱着十八，只为了让他不被冷风吹到，对眼前请安的我，视若无睹。
皇父，这就是您的保证，您的承诺吗？
胤礽双眼迷离的望着前方刺痛他双眼的一幕。
这一刻，胤礽对康熙一直以来对他的宠爱有加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第三十四刀
康熙四十六年，八月十五。
阵阵秋风拂来，即使是在夜晚，这颇为凉爽的风也依旧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然，康熙现在却只觉得这温煦的凉风跟寒冬腊月的冷风无任何的区别。
一股冷意袭来，康熙一个冷颤，从身到心，都被这股彻骨的寒意激了个透凉。
康熙愣愣的望向前方的一幕，八月中秋，人圆月圆家圆。
真好啊！
一家几口幸福的共同赏月，多么平凡无奇的一幕，却硬生生的刺瞎了康熙的眼。
康熙眼微眯，手慢慢的握紧，嘴角渐渐的扭曲了起来，深邃的双眼，闪过一丝疯狂。
保成，是你，逼朕的。
第三十五刀
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幽禁咸安宫。
‘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
呵呵呵呵呵......
你废了我？你竟然真的废了我？
皇父！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
为了一个十八，你竟然让我颜面扫地，你明知道我宁可死，也不愿意落到如斯地步。
您甚至觉得我窃视您，是要刺杀您？可笑！真可笑！
不！我无错！孤何错之有？
十八之死与孤何关？孤从未有兄弟，孤也没有兄弟，皇父，您若无其事看着孤被那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甚至，您还落井下石，这是为何？为了十八？不！孤不信。
是的，孤不信，可是......可是......孤从未想过真相竟如此残忍。
‘生而克母’
哈哈哈哈哈哈......
康熙！皇父！玄烨！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理由，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你的仇人，是你恨之入骨的仇人。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此生此世，绝不会原谅你的。
胤礽咬紧双唇，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全身充斥着颓废与落魄，冷眼相看旁人的奚落与嘲笑，眼中的恨意让人心悸，心中发誓，今日之辱，他日必千倍奉还。
由此，也种下了日后多次差点致他于命的心魔。
第三十六刀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复立胤礽为皇太子。
对不起，保成，朕不想的，朕真的不想让你受到委屈，更不想伤害你，可是，朕真的受不了了，看着那些一个个男男女女都来到你的身边，勾引你，你可知道，朕的心，有多痛？
心如刀割啊！保成。
若是，他们是因你的太子之位而来，那朕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朕倒要看看，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肯对你不离不弃，除了朕，谁也不会真正的在乎你，除了朕的身边，你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可是……看着你一天天消瘦的身子骨，看着你眼中对朕的恨越来越浓时，朕悔了，真的悔，朕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让你落到这般田地。
朕明知你的骄傲，却还是狠下心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你永生难忘的耻辱。
保成，再给朕一次机会，好吗？让我们回到从前，朕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只要你，永远留在朕的身边，朕什么都愿意付出。
伸出的手，抓不住那飘零凋谢的花瓣，就如同那位风华绝代的少年。
康熙一向自信的眼，不禁黯淡了下来。
第三十九刀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复废太子，禁锢咸安宫。
哈哈哈哈哈......
原来，孤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一场可笑而又悲哀至极的笑话。
我的出生，就是一种罪——原罪。
我永远也无法还清的原罪。
胤礽疯狂的嗤笑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而下，最后，无力的瘫软在地，周身散发出伤心欲绝的气息。
第四十刀
同年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天地变色，异象现。
离开了，你还是离开了朕，费尽心思，终究落得一场空。
保成，朕的保成，一直被朕呵护着的保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朕？是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怎么舍得真离开朕？
其实，早就料到了，不是吗？
依你的骄傲，朕这般对你，三番四次的伤害你，你又怎会不离开？保成，朕这回真的错了，再给朕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回来……回到朕的身边吧。
保成......
康熙同样无力的瘫软在地，眼中的悔意一目了然，周身散发出伤心欲绝的气息。
片片骨肉，刀刀致命。
一段又一段的回忆，在两人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那些充满着幸福、快乐、痛苦、悲伤的记忆。
一片又一片的骨肉纷纷落下，无数殷红的鲜血争涌而出。不到片刻，胤礽，已是一个血人。
若是，他只是一个凡人，想必，他就已经彻彻底底的远离这个人世了。
凌迟处死，莫过如此。
胤礽从未用法力护着自己，他不屑，更是因为这割肉之痛、刻骨之残，他要牢牢的记住，此时！此刻！他是为何而折磨自己。
火云焦躁的燃烧着，雷声轰轰作响，传便了整个天际，整个天空已经彻彻底底被染成了火色，血液顺着胤礽的身体四处溅起，被他的骨、肉、血所沾染的花草，顷刻间，成为了他的色，他的傲。
张扬而艳丽，妖娆而致命。
“不......”胤礽疯狂的自残行为，终于让泪流满面的赫舍里承受不住打击而昏迷在承祜的怀中。
至于一些胆小的人，都已经呕吐起来，可是，就是胆大如大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等人都忍不住苍白了脸，转离了视线，不忍直视浴血的胤礽。只有康熙，也唯有康熙，即使脸色白的像鬼一样，即使全身僵硬地跟木头人似的，即使眼中流露出是谁都能一目了然的痛苦。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胤礽身上掉落的血与肉他就如感同身受一般，眼中的悲伤怎是言语可以说得清。
“你的血、你的肉、你的骨，孤已经全部还给你了，现在，孤还要再送一份大礼给你们爱新觉罗家。”胤礽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的声音依旧张狂如昔。
“你们，都给孤看好了。”随着胤礽的一声大喝，爱新觉罗家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哪怕他们的内心在害怕，他们却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无法转移视线。
只见胤礽抬起那双分不清是骨还是肉的手，往自己受伤的胸口而去。
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胤礽的手，顺着胸口的受伤处，慢慢的，剖开了自己的胸口，胤礽眼中一冷，手用力一握，肆意邪笑，狠烈般的从自己的心口处挖出了一颗活生生、还在跳动着的心。
阵阵雷声不停的打向胤礽的旁边，红雷的光线照耀在胤礽的身上，火云更是炙热燃烧着。天空中暮然出现如血一般的火莲。
胤礽对康熙等人言笑晏晏，此刻的他，就像是恶魔降世一般，对自己手中的心更是视若无睹。
“这份大礼，你们喜欢吗？”
这一幕，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噩梦。他们苍白着脸，惊恐的眼神，多少回，在梦中数次徘徊，无法安眠。
胤礽当着众人的面，看着康熙红到滴血的眼，脸色苍白的冁然一笑，将手中的心随意一扔。
轻语“还给你。”
在众人还没回神时，就已消失。
望着胤礽离开的方向，康熙眼中的血泪再也无法抑制般，顺着眼角，落了下来，点点血泪，浸染了他苍白的脸颊。
心中的爱，顷刻间倒塌，伤心欲绝的他，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疲惫的身躯，再也无力支撑下来，昏迷在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涅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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