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薇澜

17、20-21

　　第二十章
　　土方满脸黑线，压低嗓音却压不住火冒三丈“我根本没看到栗子，只想着带叔在街上转几圈再说找不到什么的。”
　　“我也想好了说找不到肯定是已经去宾馆了，让叔去挨个地拆全江户的宾馆也得花上好久，宾馆找不到肯定是怀孕去医院了，等叔拆遍江户时估计已经不记得抓人这档子事。”冲田边说边降下车窗。 “可惜，土方先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看见了，勾引我宝贝女儿的混蛋，废材大叔也想打我的小栗子的主意……”以下省略百句骂人的话，末了“你们还不快帮忙，帮我干掉他。”
　　后座三位真选组要员黑线像瀑布一样挂了满脸。
　　“这……他毕竟是我小舅子的老板，我不好出面，只好拜托你们了。”近藤到。
　　“他毕竟是混蛋土方先生的床伴，我出面他肯定死定了，还是拜托土方先生自己吧。”S星王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土方。
　　土方被冲田看得动了肝火，他在车门上狠狠按熄烟头“死就死吧，关老子什么事。”
　　“既然土方先生这么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不客气了。”冲田从异次元变出威力升级版加农炮。
　　土方脸抽了两抽“你这是要将他挫骨扬灰吗？”
　　“这个不行，威力太大，会伤到栗子。”松平连忙拦住。
　　“那怎么办？再不快点他们就要去开房了，叔犹豫不决的是在等着栗子小姐怀孕然后叔等着当外公吗？”冲田催促。
　　土方无语。“总悟你确定你是想帮忙救天然卷吗？我怎么看你都是落井下石。你这一炮轰下去那两个人只怕要去泰山府君那里开房间了。”
　　冲田瞥他一眼“我这不是帮叔着急，像旦那那种没有节操的废材大叔才下了土方先生的床就马上跟其他女人勾搭上，土方先生识人的品味真有够差。”
　　土方点头“会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可见我识人的品味确实不怎么样。”
　　冲田头上青筋直跳。“没有眼光的旦那还是去死吧。”嘴上这么说，他的加农炮突然掉转炮火对准邻座的土方轰去，这么近的距离，他就不信土方还能幸运地逃之夭夭。
　　轰隆一声巨响，松平的专车出现一个大洞，松平和近藤由洞口被突如其来炮火吹出老远，土方却不知所踪。
　　银时跟栗子遇上纯属意外，正在逛街的栗子被抢了包，她追着小偷跑了二条街，银时骑着小绵羊在街道转角外撞飞了抢匪。
　　“撞到什么东西了？流星？”银时眯起死鱼眼想看清刚才是什么东西飞向晴朗的天幕。
　　一个女包空降时翻开来，几条颜色鲜艳的蕾丝内裤飘啊飘地，掉了银时一脸一身“这是什么？为什么天上会掉女人内裤？难道接着会有裸女掉下来？”他满脸猥琐地仰着头等待围观第一现场。
　　“找到了！”栗子满面通红地冲过来，夺过银时手上的包和小裤裤，她刚买的内衣居然以这种方式出场，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谢谢你帮我找回包包。”栗子不住地道谢。
　　银时根本不知道她谢什么，只知道没有天降奇观可以看了“为了表示感谢请我吃特大号巴菲吧。”猥琐大叔趁机敲诈。
　　“应该的应该的。”栗子露出甜美的微笑。
　　“噫？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你，你是板栗子小姐还是苹果子小姐？”银时挠头。
　　“都不是，我叫栗子。”栗子也觉得银时似曾相识，“对了，你是护送蛋黄酱星王子土方先生回蛋黄酱星的那个开路的死公公。”女孩的记性不是一般好，眼力也不差。
　　“公公……”银时的脸抽搐起来，“谁告诉你的？”公公就算了，为什么还是死公公？
　　“给王子开路的不是公公是什么？当公公惹陛下生气一般都会死吧，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栗子一脸天真的笑容。
　　银时在心底对万恶的宫廷剧竖起中指一百遍啊一百遍。
　　(日本古代宫廷是没有太监制度的，作者纯属恶搞。）
　　他们是在去甜品店的路上让松平他们给撞见，其实他们之间纯洁得像栗子新买的内裤，连一次都没穿过。
　　土方狼狈地跳车避开炮弹，不小心撞飞了银时。
　　“啊咧？多串君这是打哪来？莫非多串君在跟踪阿银？阿银没有做对不起多串的事哦。”银时从地上爬起来对土方的突然出现并不太惊奇，用吉米的话来形容，旦那与副长是连上个厕所都可能会在同一个便池前相遇，吃个饭都会在同一个餐盘前看中同一块叉烧的高频偶遇对象。
　　“冲田总悟你个混蛋，你把叔和近藤SAN炸到哪里去了？”土方炸毛了，他仰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其他人掉下来。
　　冲田慢条斯理地下了车，“放心，会穿越的一般都是俊男美女，大叔在后宫是没有前途的。”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安心吗？你TMD马上把他们给我找回来。”
　　冲田对着天上叫一声“阿妙小姐你来了。”
　　“阿妙在哪里？在哪里？”某猩猩迅速从九霄云外奔回。
　　“栗子小姐，你要跟这个天然卷去哪家宾馆开房？我有打折卡你要不要？”冲田提高声音。
　　“哪个敢带我女儿去开房！！！”松平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声音凄厉。
　　“看吧，他们都平安归来，可惜啊，不该死的差点死了，该死的还站在这里。”冲田对土方耸耸肩，一副深表遗憾状。
　　土方头上的青筋纠结，总悟这个混蛋。“你哪里来的宾馆打折卡？你成年了吗？”
　　“这卡可是上次拿土方先生穿过的衣服做诅咒稻草人时无意中发现的哦。”
　　土方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有一次巡逻时，促销人员硬塞给他的，“现在回想那个派发打折卡的促销员长得真眼熟，长发，长相颇俊秀，身边还跟着一个谜样外星生物……”
　　“喂喂，你们是在上演哪门子的戏？你们无礼阿银到什么程度？他说拿你衣服去诅咒你你为什么没有反应？难道真的是被调教成习惯了？多串你M也要有个限度吧。再说有哪个白痴会带着谜样外星宠物去打工，还那么不长眼给公职人员散发色情宾馆的促销卡，他是天然呆吗？”银时不悦地吐槽。
　　“你们马上把这个家伙关进真选组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每天向我汇报他的行踪，马上执行！！！”松平拉过栗子，指着银时大声咆哮。
　　真选组三位要员终于想起今天找松平的目的，他们的好心全让死天然卷当了驴肝肺。
　　“啊咧？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阿银，我可是一等良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土方倒也干脆“总悟，把他带回去。”
　　不待银时反应过来，冲田再次架起加农炮“旦那，你是想跟我们一起坐车回去还是想被炮轰回去？”
　　“喂？你们想干嘛？”银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警察大人。
　　回真选组的途中，近藤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尤其是土方，完全一副想揍人忍到手痒的表情。
　　“你们谁解释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土方点上一支烟“我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坂田君你愿意在真选组住一段时间吗？”近藤还是非常客气的。
　　“不愿意，”坂田银时答得飞快“这话为什么是由猩猩来问呢？我可不愿意跟猩猩一起住，不过如果是多串邀请阿银同居，阿银肯定会很慎重地考虑。”
　　土方本想说老子糖分上脑才会想跟你住一起，却被近藤的胳膊肘拐了一下硬是把到嘴边的咆哮吞回去。
　　近藤的意思土方是明白的，一来银时是有恩于真选组的人怎么样也应该以礼相待，二来以银时的能力对他使用武力并非明智之举，三来让银时知道幕府盯上他，若是攮夷人士趁机一怂恿，他跟反就糟了，他会是真选组的头号强敌。
　　“正是十四要求要你住进来的，你带上我的小舅子和那个小姑娘还有阿妙小姐一起住进来吧。”越说到后面近藤的眼睛里的光芒越强烈。
　　土方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果然高估了近藤老大，让阿妙搬进屯所才是老大的终极目的吧。
　　“土方先生就满足老大一次吧，他都到了清仓大甩卖的年纪，可惜挂了这么久打折牌外加买一赠一也无人问津，你就当是在帮他。”冲田低声道，他是有考虑的，他当然不会乐见情敌跟土方同一屋檐下，但是假若银时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才能随时监视二人的动向，对于任何近似幽会的行为，他冲田总悟一定会拿出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和决心破坏到底。
　　土方瞅了一脸可怜兮兮哀求相的近藤，又看着银时，他很少这么认真地注视银时，他第一次真心希望这个和自己思考方式相同的男人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他极度不情愿地勉强开口“天然卷……你愿意试住一下真选组的牢房吗？包吃包住可带家属。”
　　“对对对，完全可以带家属，还能被载入真选组的名册，在通缉令上永垂不朽，死后还可以享受真选组的专用墓地。”近藤帮腔。
　　“不但如此哦，真选组各种款式和功能的刑供道具可以让你随意使用，是被调教或自宫的最佳选择，包你一试难忘，终生不会想再试第二次。”冲田跟着起哄。
　　这么一来，嘴角抽搐的人换成银时了。
　　第二十一章
　　神乐和新八帮忙收拾东西，其实以万事屋两袖清风的程度也没啥东西需要收拾。
　　“小银，我们为什么要住进税金小偷的老巢呢？”神乐怀有疑问。“难道妙姐要跟猩猩结婚？”
　　新八不悦地打断神乐“绝对没有可能，就算银桑要跟定春结婚我姐也绝对不会嫁给猩猩的。”
　　“真选组的饭很好吃啊。”小神乐念念不忘。
　　新八忍无可忍“银桑你怎么不说话。”
　　银时回忆着土方当时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情，他自嘲一笑，多串你就直接说阿银被幕府盯上了，要带阿银回真选组名为小住其实就是监视，看在你还在乎阿银的感受的份上，阿银也不让你为难。再说了，能与多串同住一个屋檐下，阿银的各种机会不是很多？
　　“银桑？！”新八的声音抬高八度。
　　银时不得不回神，他无精打采地应付两个小鬼“住几天而以，还包吃包住，要死在里面还能安葬在真选组专属墓地，多好。”
　　这么一来，别说新八冒火连神乐也怒了。
　　“定春，咬他。”神乐没好气地下令。
　　定春也不客气，张嘴就咬，血顺着银时的头流下来。
　　近藤在真选组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算是表示对银时三人入住的欢迎。
　　“真客气真客气。”银时大嚼着盘子里的肉含糊不清地说。
　　土方往自己那份猪扒上挤满一瓶蛋黄酱，坐在他对面的银时顿时脸绿了一半。
　　“对面那位青光眼仁兄，你就非要拿那砣不明物体来恶心我这个客人么？”
　　“在肉上面铺了两层红豆的糖分妖怪没有资格说别人。”土方哼了一声，拿刀子切下一块沾满蛋黄酱的肉吃得很满足。
　　“你懂什么，红豆和肉的结合是将动物蛋白和植物蛋白的品质推向最高潮。”
　　“切，蛋黄酱和肉一起吃是舌头与味蕾享受的极限，像你这样的味觉白痴是不可能理解的。”
　　山崎满面黑线地想：副长、旦那其实你们两个味觉神精都很可怕好不好。
　　“阿银不需要理解多串畸形的品味，阿银只要先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才能再满足多串的身体需要。”银时不忘调戏一把，完全没有在别人地盘应该收敛的自觉。
　　土方直接拿餐叉顶在银时的下颚。
　　“多串你怎么不挑餐刀呢？”银时提醒他。
　　土方眉一挑“刀太钝，切起来痛。”
　　银时感动状“多串君对阿银果然还是有感情的啊，哈哈。”
　　土方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你不觉得叉子更钝一些吗？”
　　“嘎？”
　　近藤喝了点酒开始跳脱衣舞，虽然没人想看就是了。
　　山崎他们拼命地拦住近藤“局长别这样，还有未成年小姑娘在这里。”
　　神乐把脸从饭锅里抬起来“没关系啊，他有的定春也有，定春有的新八也有。”
　　新八忍不住教训“女孩子家说话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神乐白眼一翻，“好吧，猩猩有定春有小银也有大家都有，就是新八没有。”
　　新八头上绽出青筋“为什么连猩猩都有我却没有？神乐你说话要负责。”
　　“怎么就不负责？定春，把新八酱给咬没了。”
　　“不要啊，救命，银桑救命……”
　　“小神乐，阿银可没兴趣带着伪娘开万事屋，你就放过新八的眼镜吧。”银时懒洋洋地插嘴。
　　“瞧不起女人的小银也去死吧！”神乐把她吃完的饭锅举起来扔向银时。
　　咚。
　　咕咚。
　　银时头顶大包躺在地上，任凭神乐他们大呼小叫也不动。他满脑子yy之念，多串君身为一个年轻有为的人民警察应该深知人工呼吸之道，多串淡色略凉的唇带着烟草气息.....
　　“小银晕倒了，小银的身体越来越差，怎么这么容易就晕倒哩，”神乐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那个巨大的锅是自己扔的，“要赶紧人工呼吸。”
　　银时一听乐了，连小神乐都知道还有谁不知道，女儿乖，爸爸爱你。
　　神乐用尽夜兔家族毕生绝学以及中午干掉真选组整锅米饭的力道对着银时的胸口一记心脏按摩——不对，用银时本人的话形容是一击必杀。
　　“哇！”银时吃这一砸活像被踩中中段的蚯蚓整个人成u型，喷出鲜血。
　　小姑娘惊呆了，随即哭着大叫起来“不好了，小银还在吐血。”
　　“姐姐告诉过我，对于这种昏迷休克的人只要反复抽他几耳光就能让他恢复知觉。”新八边说边使尽吃奶的劲把银时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银时一脸黑线，心想你那个暴力女猩猩姐姐是教你救人吗？根本是杀人灭口吧。多串君你怎么还不来救阿银，再不来阿银要死不瞑目了。
　　冷眼旁观足够久的土方终于在数够新八打到第五十下时有点反应了，他皱眉头“你们乱整什么，会打死他的。”
　　银时想多串你也许是上帝派来拯救阿银的天使。
　　“总悟对审犯人时犯人昏倒死很有办法。”
　　冲田凑过来，眼里绽放出我是s 我怕谁的恐怖光芒，他拿手指戳戳银时被打肿的脸“简单，先倒吊在树上再从嘴里灌辣椒水，还不醒拿抹了辣油的鞭子抽。”
　　土方点点头，一脸信任“我相信你很有办法。”
　　银时悲愤交加，你们是救人吗？这根本就是集体性有预谋的鞭尸吧。多串，阿银看错你了，你头上不是什么天使光环根本就是恶魔的角吧，你与s 星小鬼一唱一和太有默契了吧，你确定不是他暗恋你而是你暗恋他？纵容也要有个限度吧，你家总一郎到底被你宠到一个什么匪夷所思令人发指的地步？
　　冲田兴致勃勃地拿来十八般武器准备一一付诸现实，“要不要让那只大狗来爆旦那的哔哔。”
　　银时全身汗毛一炸第一个念头就是，总一郎，阿银跟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阿银有杀光你全家吗？有把你喜欢的人哔了一百次，一百次吗？顶多就一两次吧。
　　土方好看的眉头再次皱起“人兽太重口了，会被禁播。”
　　冲田靠近银时的耳朵，轻轻说“旦那，晕的人我见多了，要装下次学得像一点。”在银时要开口时，冲田及时拿布塞在他嘴里。银时在心里大骂s 星腹黑小鬼。
　　近藤开口阻止“你们别闹了，只要做个嘴对嘴人工呼吸就可以解决。”
　　银时激动得几乎要大叫猩猩万岁一百声。
　　土方点上烟“我知道，可是谁愿意干这么恶心的活儿，简直像跟马桶接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交给总悟用向武士致意的男人的方式对待屡屡施恩与真选组的人，也许会流点血，但至少干净。”
　　这么一来，近藤就被土方一长串定语绕晕了，以他的智商很难从这个文字陷阱里爬出来。而银时是注定掉进自己做的陷阱，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作茧自缚吧。银时现在是完全明白土方压根就是和冲田合起来整他。连总一郎都看出他是装的，更有经验的土方又怎么会蒙在鼓里。银时恨恨的地响，跟s星人一起待久了的多串居然比s星人更黑暗。
　　“小银醒了。”神乐的高兴令银时心里一暖，孩子果然还是自家的好。
　　“小银你晚点醒就好了，刚才蛋黄酱星人说如果你一直晕着，你的晚饭和甜点都给我吃。”
　　银时那个悲啊怒啊，还不时有冷风吹过“多串你个青光眼混蛋！！！给阿银做个人工呼吸会死吗。”
　　土方哼哼冷笑两声“你若死了我送你上好的草席裹你的尸体。”
　　银时狞笑“阿银变成鬼也要天天缠着多串来几发。”
　　“这种事还是留给活人做吧，旦那的鬼魂就蹲在土方窗外看我天天对他这样哔那样哔就行了。”冲田插嘴。
　　“阿银我变成鬼照样可以将多串哔得死去活来，成年人的世界你这种毛没长齐的小鬼是无法介入的。”
　　“没有身体的鬼魂也太力不从心了吧，旦那别太勉强。”
　　土方头上的青筋呈几何数量增长，他终于暴跳如雷地吼起来“谁敢蹲在老子窗外试试看，当了鬼老子照样砍了你。”
　　副长大人，生气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觉得你吐槽点完全错了吗。
　　坂田银时一行入住真选组第一天热闹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