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伪BG「刀魂」》玖肆

50、第四十八章 不祥预感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吴邪便跟张起灵去找那个老向导了。
　　阿玖一个人在到里面睡到日升三竿才出来，看了已经空了的房间，重重叹了口气。

　　跟张起灵分开行动这并不是头一回，但是这次，她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并没有消失。而且，这两天的张起灵样子有些奇怪。

　　好像长期压抑在心里的一些东西，想迫不及待地释放出来。

　　不过，有吴邪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茬子。
　　“呵呵。”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
　　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是不是也不正常了。

　　并非对他抱有多大期望，她不会真正意义上信赖自己和张起灵以外的人。
　　但是那个年轻人，有着她没有的东西。

　　那是相对她来说，过于耀眼的东西。

　　——替我，看好他。
　　这句在心里纠结了多时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但是从吴邪那里得到的答案却出乎意料。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但是，我代替不了阿玖。’

　　真是奇特的家伙。
　　莞尔，她推开窗户。

　　在这里干等着也太无聊，她也出去转转，顺便打听打听风声吧。

　　<<<<<<

　　果然烧的只剩下灰了，阿玖望着变成焦炭的房子。空气中到现在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糊味。一脚下去，烧黑的木料轻易地就踩成碎片。

　　这次行动，起因是来寻找张起灵的过去，但是这两天下来他们几人应该也都注意到了，他们要追寻的也许不止‘记忆’这么简单。或者说，跟张起灵记忆有关的那些事，许多人都虎视眈眈。

　　她在脑海里把现有情报简单列举了一下：
　　手中的线索：旧照片两张（吴邪手中的一张和阿玖偷偷拿出的一张）、箱子里的铁块、陈文锦考古队曾来过这里这一事实。

　　遇到的可疑人士三批：来抢铁箱子的人、吴邪胖子口中出现在张起灵家附近的古怪村民、昨天偷偷摸摸进入阿贵家的黑影。

　　如果说这三批人其实是一个势力下的，那么他们接下来的行动需要步步小心。那个黑影人不只是从哪里得到阿贵家的钥匙——或许是阿贵家本身就有人和他串通好了，而他们其实说不定已经是笼中之鸟。

　　她抱着‘说不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的侥幸心理来到这里的，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在巴乃境内，除了这栋高脚楼，再有可能会有线索的地方就是那天她在无意识情况下去到的那片湖。

　　今天他们去那个老向导那里能有获而归最好。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阿玖撞到了一个人，条件反射的说了声‘抱歉’，抬头扫了一眼那个人，不料与他帽檐下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对方似乎也只是抬头一撇，所以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快得像错觉。那人压下草帽，什么都没说快步离开了。
　　阿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他的穿着与本地老人家无大差异。但是刚才她看到的那双眼睛，犀利的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瑶族寨民。还有，虽然他带着帽子所以没有看清长相，但是刚才那个人在脑海里也许有点印象。

　　和谁像？

　　吴邪？
　　不，不是。那双眼睛就像是鹰，深沉、睿智、狡猾，还有掩藏于一切背后的神秘感，里面有着明显的岁月的沧桑。而吴邪的眼睛清澈明丽，还在稚嫩与成熟间蜕变挣扎。

　　……

　　对了，吴三省。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刚才那个人跟吴三省，亦或者，解连环有点相似。

　　“啧。”她甩甩头发。事情真的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

　　在寨里转悠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阿玖决定回阿贵家等张起灵他们回来。途径‘阿贵儿子’那幢木楼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不知是不是因为傍晚的光线原因，整个楼显得很是阴森，几扇窗户都拉着竹帘看不到里面。而且跟阿贵家的高脚楼相比，这个建筑明显要陈旧很多。

　　这种楼里面真的有人住么？

　　绕道正面，只见里面有一个人走出来小心翼翼地锁上了门。
　　那个人是居然是云彩。

　　“你在做什么？”

　　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里的云彩被吓了一跳，转过头见阿玖刚回来的样子。她笑笑：“我来打扫屋子的。”

　　阿玖看了一眼她空无一物的双手，又看了看房子：“我听说你的兄弟住在这里。”

　　“诶？呃，嗯……算是。”云彩移开视线。

　　注意到她的不自然，阿玖还是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往阿贵的高脚楼走去：“张起灵他们呢？”

　　“几位老板的话，还没有回来。”云彩像是松了口气，从后面跟上她。不料阿玖听到这话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没回来？”

　　“是的……”云彩有些不知所以然，但还是点点头。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七点，张起灵他们早上出门的时间并不迟。只不过去找一个老向导问话，用得上这么长时间？

　　“云彩，云彩。”一个本地人向他们气喘吁吁地跑来，用瑶语对云彩说：“你爹让你带猎狗到盘马老爹家。老爹到了后山就一直都没回来，刚才还有在后山捡到了带血的衣服。老爹可能遇难了，大家一起去找。”

　　云彩以为阿玖听不懂苗语，转过头来对她解释道：“女老板，盘马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现在去找他。”

　　“张起灵和吴邪会跟你们一起去么？”

　　云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大概……”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跟着大部队，阿玖走在最后面。
　　现在已经过了夜半，月亮孤寂的挂在夜空中，散发着惨淡的冷光。

　　其实如果好好考虑一下的话，她完全没有跟着来的必要的。

　　有多匹训练有素的猎犬，还有对地形熟悉的本地人，半夜三更就算万一跑出来一个奇怪的野生动物有张起灵在就可以瞬杀，她来也只不过能增加一点战斗力而已。

　　当时居然不假思索的说要一起来，她感到一丝挫败。

　　这里应该不会有威胁性太大的群居动物，否则这些村民也不会冒险这么晚来搜人了。
　　不过就算有很大危险，张起灵和吴邪也会独身前来吧？

　　毕竟这是最后的线索了。

　　“阿玖！”
　　吴邪的一声喊叫拉回了正在神游的她。似乎是另一批队伍那里发现了什么，几人一同跑了过去。

　　怪她一时大意，居然没有发现危机靠近。
　　她似乎闻到了久违的野兽的气息，危机与敌意被掩藏在夜色和草丛里，向他们步步逼近。

　　看样子不需要去考虑那些杂七杂八，她跟过来果然是正确的。
　　她向前走几步一跃而起。从包里拿出黑金古扇刷的展开，与她共同隐没入无尽黑夜。

　　接下来，是狩猎时间。

　　<<<<<<

　　跟野生动物混战了半天，回到阿贵家宅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准确来说，是她和张起灵被赶回来了。

　　吴邪跟着那个叫盘马的老人家去问话了；云彩因为一夜未眠回到家倒头就睡，胖子从昨天到化肥站去买硫酸到现在彻夜未归……
　　张起灵回来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假寐，阿玖问阿贵的大女儿要了棉布和油给黑金刀刀刃简单做一下清洁。

　　——你们两人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那个时候，老人用带有浓重口音的沧桑瑶族话，对站在一起的吴邪和张起灵如此说道。

　　哪里听到过的，相似的话语。
　　‘老朽只想让你不要对那位大人不利。’

　　啊啊，想起来了。二十年前，在某个苗寨里，有一位长老对自己这么说过。
　　——不要害了张起灵。

　　放下手中的棉球，她把手中保养好的刀锋转了个角度，晨曦的光从黑色的刀刃上反射过来，在她脸上留下一道冰冷的光痕。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说出这种话。
　　到底谁会害了谁，谁伤害了谁，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是不会知道的。

　　随着慌乱上楼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推开。
　　“两位老板，不好了，和你们同行的胖老板……”
　　“胖子？”阿玖疑惑地眨眨眼，张起灵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

　　“啊咧？阿玖，你一个人？”
　　接近正午的时候，吴邪终于回来了。一推开门便见到阿玖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大厅的竹椅上摇扇子。

　　“嗯。”她坐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胖子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人在村公所，张起灵去接他了。”

　　听了这话吴邪松了口气，到阿玖对面的竹椅上坐下，像是所有的劳累全部都卸了下来。虽然他在努力保持着精神，阿玖还是可以看到他两眼下淡淡的黑色。

　　“见到他人了？”
　　“嗯。”

　　“有收获？”
　　“有……等小哥他们回来一起说。”

　　“……”

　　他垂着脑袋像是没有力气一样，也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问题。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轻碰的声音。

　　“阿玖。”
　　“嗯？”

　　吴邪突然抬起头，一双深咖色的眼瞳炯炯，阿玖看到了在其中雀跃的火花。

　　“我再问你一次，人真的不能死而复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