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人间祭》风随影动

65、之十 雪夜祭 7.休止符

　　逃掉了么！
　　“切！”
　　优略显不甘心地将灵力收回，接着转回身，打算看看同伴们的状况。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砂夜和清已经离开了，他一回头，就只对上课长那张欠扁的笑脸。
　　“呀——看样子，你的力量已经完全觉醒了，而且那段记忆也找回来了嘛！”
　　佑一揽住优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口。
　　“喂，你……”瞥了一眼课长的手臂，优不悦地皱了一下眉。
　　见状，课长赶紧识相是收回手臂，嘿嘿笑着。
　　“他们……”
　　“安心，安心，砂夜又睡过去了，所以我就喊清先送他回去了。”
　　知道优在担心砂夜的状况，课长连忙举手说明。
　　“喂，那个，当年是不是你……”
　　盯着课长的脸，优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开口问了。
　　“嗯，是我封印了你的记忆！”
　　佑一这次很爽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用问！那个时候的你要是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了让自己活命，双双赴死，你还会有勇气活下来么？”
　　点起香烟，佑一深深地吸了一口。
　　真是多事！
　　优不领情地瞪了他一眼。
　　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会这样！
　　口中接连着吐出几个烟圈，佑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雪地里反射起银白的光，似乎连夜晚也不那么黑暗了。
　　安静地站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优若有所思地望向猎妖一族的村落之前存在的方向。
　　“喂，你，为什么还不回冥界！”
　　终于想起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优有些不耐烦地发问。
　　“知道你还在在意猎妖一族被灭的事情，我怎么放心把你自己留下呢！”
　　课长抬起头，冲着优挤了挤眼睛。
　　你又知道了！
　　优哼了一声，接着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说，那场战斗是注定了的。就算没有你被驱逐的事，妖怪和猎妖一族的死斗也会发生，只不过是迟一些时候而已！所以，你根本不必为此自责。”
　　好心地拍了拍优的肩膀，课长似乎是想要开解他。
　　这个，我当然知道！
　　那时猎妖一族的做法太过于偏激，而且已经破坏了先祖和妖怪们的契约，忍无可忍的妖怪们自然会反抗。可是，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事，他们可能就不会被灭族，羽纱也就不会……
　　想到这里，优仰起了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笨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课长重重地拍了优的头一下，“听着，那个叫羽纱的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她自己的灵魂不够纯净，根本与你无关。况且，她早已成年，自己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早就应该能分辨清楚的。现在她做了违背规则的事情，你以制裁者的名义对其做出裁决，是份内之事，根本用不着内疚。再说了，她不是已经逃走了么，你还在这里叹息个什么，难不成你小时候就暗恋她，所以才……”
　　喂喂，你怎么又开始胡说了！
　　优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我打住还不行么！”课长嘿嘿地笑了笑，“你啊，与其担心这个羽纱的下场，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和砂夜解释清楚你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呢！”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抻了个懒腰，脸上又露出个狡猾的笑容。
　　“我为什么非要跟他解释这个不可呢？”
　　优不解地皱了一下眉。
　　“是吗？原来……不需要啊！”
　　用右手轻掩着嘴角，佑一半眯着眼睛，坏坏地拖长了声音。
　　喂，这家伙……该不会又打算跟砂夜胡说些什么了吧！
　　听佑一这么一说，优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个是秘密！”
　　在优的耳边轻轻吐着气，课长故作神秘地笑着，紧接着消失了身影。
　　该死的，这个混蛋！优低咒了一声。
　　也对，既然羽纱这么说了，那以后一定还会再碰上，那时再解决她的问题也来得及。
　　只是……
　　砂夜呀，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啊！
　　优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连忙隐起身形追了出去。
　　“没想到这家伙走的还真快呢，真可惜了啊，我本来打算……哎，现在应该来不及去找砂夜八卦一下了！”在优离去之后，课长又再次显出了身形，摸着下巴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嘛，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们吧，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谁让我们死神……有的就是时间呢！”
　　遥望着远方，佑一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若有深意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