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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金若桃色兮 ...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风啸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元夕》辛弃疾

      在后世的许多传说里,唐朝是一个让遐想的朝代,不仅仅它辽阔的版图,还有它那让世人向往的富饶堂皇的王朝都城——长安,一座云气升腾,恢宏壮丽的帝都。它的雍容,它的华美,它的灿烂,正如娇艳绽放的牡丹,熣灿夺目,令人迷醉。

      暗夜里精致铜香炉里,袅袅萦绕着来自撒马尔罕香郁的甘松香,阿萨那香,精巧的回廊点缀着昏黄迷离的宫灯,休憩在其中的贵族、侠客,诗人以及胡商,晃荡着夜光杯中醇厚的葡萄美酒,痴迷地沉醉于妖娆的胡姬,她们那曼妙的胡旋舞,回旋的瞬间,脚腕间璎珞翻飞的飘逸,白皙的手腕垂挂着的金灿灿的铃铛,随着舞动,发出清脆的妙音,琵琶绕,玉笛回,更是添了神秘与虚幻。

      青烟,屏住呼吸,眼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看着眼前的一片奢华,这是梦吗?……这是唐朝?这就是长安?她可以伸手触摸的唐朝,可以穿梭其中的长安……

      每一条街道,每一所房屋,每一个隐秘的转角,都是她梦中遥想了千年的神话,而她却在这一刻被自己的梦编织进了这个遥不可及的时光。

      青烟,就像爱丽丝掉入了梦的世界,对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好奇,走马观花地穿梭着,此刻长安的一切嘈杂于她如仙界的乐音,游魂似的穿过胜业坊,这个云集着众多衣着华丽的,俊美精致的贵族少年们的里坊,让青烟的眼猛地一亮……美少年啊?
      可脚却像有意识似的,有什么东西催促着她,引导着她,像西吧……向西市去吧……

      环绕过南边的东市,经过东市的毕罗肆,向西直通过小路巷,穿过歌笑风流的平康坊,绕过巍峨气派的皇城——安上门,横跨过穿梭着奢侈的七香车的朱雀门大街……宽广而平坦。

      越往西行,她心中的波动愈是是强烈,就像久旱逢甘霖,飘忽在空气中的香料由淡淡的清香,变成了浓郁的香味,这种妖娆香气聚集的所在,就是西市了,波斯、大食来的“胡商”,以及来自撒马尔罕的精明狡黠的粟特人,用着灵活的生意手段,从遥远的西方带来奇异的,奢侈的货物,使这个与西市成了冠绝天下的“金市”……她看到了,她真的看到了……那是波斯邸、珠宝行、货栈、丝帛行,彩行,香料行,胡姬酒肆。

      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料珠、珍珠、玛瑙、水晶,珠宝、丝织品和瓷器……

      好多……好多……令她目不暇接的……这些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东西啊……

      如果,现在有人问青烟她穿越后,什么最兴奋?
      答:“古董,好多古董……”
      青烟,眼里闪闪发亮,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房,那街,那人,就连地上的蚂蚁,这一切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成了闪闪发亮的金子……
      所以她决定,在古代,开一间,名垂青史的古董店。
      绛珠古记。
      因为一面菱花镜,她来到了古代,让她想到一句久远的句子——
      ——菱花可以为镜,以观绛珠。

      素白的旗袍,裹着青烟玲珑的身段,形成绝美的剪影,而她的周身却笼罩着诡异的气息……,那是青烟碰到精品好货时,散发出的阴谋,纳为己有的阴谋,果然……青烟习惯性地半眯起算计的单凤眼,兴奋而诡异地笑起来,“呵……果真是千古绝唱的帝都啊!一个绝对的千古古董,真不知道这样一个长安城能值多少?”

      古色古香的唐风轻柔地拂过……风却冷不丁地一颤……因为这个女人的散发出的阴谋气息……就像地狱散发出来的阵阵阴风,令它发寒。

      “呵……你很喜欢这个地方,选你来果然没错……”男人,磁性的轻笑声音自青烟的身后响起。

      青烟,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蓦然,转过头,看到一个金色的头发,有着深邃的幽蓝眼睛,脸非常漂亮精致的美少年?那眼,纯澈,幽蓝地泛着魔力,就像会让人沉醉在其中的爱琴海。

      “你是谁?”青烟戒备打量着他,一身合宜的绛紫色唐装,配上那金发一点也没有让人觉得突兀,反而,修长的四肢,彬彬有礼的优雅气质,让人觉得他贵气逼人,就像童话里高贵的王子,呃,一个崇善中国,而穿着唐装的西方王子?
      “我?”那人笑吟吟,幽蓝的眼睛因为他的笑,一下子明亮起来,“一个将要与你交易一笔生意的人!”青烟眨了眨自己的眼,那幽蓝的眼里,似乎是在得意的笑?他在得意什么?

      “谈生意?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生意可以跟你谈的!”青烟,狐疑看着他,凤眼悠的一敛,因为她发现,周围来来往往的竟然没一个看着他,看着这样一个令天地失色的俊美少年,这些人瞎了不曾?或者他们对于这样精致漂亮的少年习以为常?又或者他也是鬼?所以没人看到他?难道鬼都这么俊美漂亮?眼前这美少年也是,青汝心里杂乱想着,而且他的皮肤细致地如无一丝瑕疵的白玉,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要忍不住要妒忌起来,突然,青烟把眼投到地上,疑?有轮廓的修长影子?……那……他不是鬼?

      “呵……放心,没人会看到我们的……难道你没发现,你一路行来,没有任何阻扰吗?那可是因为我下了个小小的结界哦……还有我当然不是鬼,鬼哪有我这么帅?”那人又是一阵好听的轻笑,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语道破,还不忘调皮地对她眨眨眼,这回青烟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在得意的笑,难道这人……可以窥视人心?

      青烟惊骇地看向他,“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难怪他在得意的笑,自己心里的赞美他的好词,都被他听得干净了,太……可恶了。

      “恩?……我是谁?我叫什么来着?……”那人困扰地转悠着那清澈的眼珠子,然后用无辜的眼,瞅着青烟,“……好象时间太久了,我也忘了我叫什么……你就叫我金桃……,至于目的吗?我说过了,我想与你谈一笔交易!”

      “金桃?传说中撒马尔罕的金桃?有着神奇力量的金桃?”青烟,古怪而惊诧地看着他,凤眼里又开始算计起来,撒马尔罕的金桃,好象是粟特人借助了巫术的力量种植它们,然后作为贡品送给了唐太宗?送?青烟挑起秀眉,太,太浪费了……那东西啊,应该值得好的价格……

      “撒马尔罕?”金桃皱了皱那漂亮的剑眉,“你要说那个金桃也可以啦,曾经我确实给过撒马尔罕人一个金桃……那个赐予聪明的,与贪欲的金桃,啊,说起来,也快到时间要收回来了……”

      青烟越听越惊,这人到底是谁,传说中的撒马尔罕的金桃是他给的?那个赋予巫术的东西,难道他是巫男?
      “什么巫男……好难听呢……”金桃,不甘愿地嘟着嘴,“我是守护神,伟大神圣的古董守护神……可不是那些三流都够不上的东西。”

      “守护神?难道?那面菱花镜,是你动的手脚?”青烟,眼,悠的绽放出冰冷的目光,如果是,她非打烂这颗金桃不可!
      “什么动手脚,我只是满足一个内心充满不甘的女人,最后的心愿……你不知道,她很可怜的……”——金桃,笑容错愕地凝结在嘴角边,咽了咽口水,颤颤地后退一步,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女人……她竟然想要打烂他……

      “那我呢?我就不可怜,我在这里没亲没戚,身无分文……”青烟怒目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守护神。

      “我……我是看你很喜欢古董,然后又很适合当我古董的主人……所以我才……”金桃,心虚地瞟了瞟青烟,幽蓝的眼,像是随风而泛起的涟漪,荧荧而闪烁不定。
      青烟没好气接下他的话,“所以就让我穿越了是吧……”

      “可是……可是……你刚才不是很喜欢……”金桃,喏喏的轻声反驳道,其实是——谁叫她的血,滴在那菱花镜上,跟他产生强烈地共鸣,让他从沉睡中苏醒,然后一不小心以为他还在唐朝,然后迷糊中才不小心就带她到了这里。

      “喜欢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你白痴啊……”青烟,怒吼道,如狂风般向金桃席卷而去。

      金桃,更是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有种错觉,他要被着怒吼撕裂般,心里更是猛惊,他给自己找来什么怪女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金若桃色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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