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22章 莫名其妙的接见1 ...
-
进院门的时候，小文注意到，郑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有点为郑叔担心，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以后有空再找郑叔好好谈谈。
院子里静悄悄地，，小文想先看看孩子，一弯上回廊，就看到两个本来挨得很近的身影一闪，小文脚下一顿。脸一下热了起来，快速分开的两人也显得十分尴尬，倒是小莲先镇静下来，笑着拉起小文的手，“你要去看小公子吧，刚吃饱了奶，又睡了，这小家伙总也睡不够。”想了一下，“你还没吃早饭吧，秦妈给你留着呢。”说完拖着小文就向后院走去。小莲看上去喜滋滋地，都不加掩饰。小文则不由好奇。
赵子瑄轻咳一声，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负手而去。
给小文留下一个有点害羞的背影。
“你们……你们……”小文结结巴巴。
小莲拖着小文的手上加了点劲，小文不由自主被拖到了屋角，“公子说他不另娶别人了，”小莲倒不是很害羞。想了一下又说“先不要告诉秦妈，秦妈以前对我说了好几次这事，我总不信真有这一天，若是被秦妈知道了，她定会取笑我。”
“呃！”
“你倒说点什么啊呀”小莲轻捶了一下小文。
小文想起上次和秦妈谈起这个话题时的不愉快，以及子偁夫人的严厉警告，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傻笑了一下。
小莲叹息，推她道，“你还是去吃早饭吧，不然就该直接吃午饭了。”
“你们……多久了……”小文脚下却迟疑着，小心的开口。
“没……也不过说了没两句呢……不……你不要想歪了。公子只是为了孩子着想，”小莲半低了头，不看小文。
“你答应了？”
“我……”
“你心里一直喜欢公子对吧？”
“不，我，”小莲才待开口，又突然向后连退几步，似看见什么。
小文急促地回头，赵子偁夫人带了两个丫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天呐，她倒是来去自如了，”小文想：“看来和郑叔谈话的事已经迫在眉睫，不能这么随便就放人进来。”
“子偁夫人好。”小文客气地打招呼。
子偁夫人却不答话，只若有所思的细看小文小莲，脸色古怪。
饶是小文一贯镇定，也不由有点发毛。
好一会，子偁夫人才说“我来是通知你，今天下午，未正时分有位贵妇人想请你喝茶。到时我会提前来约你，和你一同前往，下午，你就不要再出去乱跑了,而且，我希望你最好修饰一下。”
“什么人？什么事？”小文问得简单。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小文凝视子偁夫人片刻，觉得不能拒绝，只得说了一个字：“好！”
子偁夫人也便不多说，带了丫环，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一阵风似的地离开了。
待她们人都走的没了影，好一会，才听秦妈才感叹了一声：“好气派！也真会调教丫头。行动都是没有声音的。比起来，我家夫人就差着些了。”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是啊，这府里都是些没规矩的。”小文打着哈哈，心里却盘算着子偁夫人是什么意思？是谁想见自己？一时间倒也参不透。
“怕是要给你做媒。”秦妈见小文纳闷，一语点破：“我种事我见得多了，只怕不知是哪家的老夫人看见你，中了意，托了子偁夫人给儿子说和！以前我家小姐，也就是公子的姐姐，就是这么被人相中的。”
小文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时又窘又急，“这算什么，我还早呢！”
“咳！你说小吧，是还小，但若仔细论起来也可嫁人了，当年公子夫人结婚，也不过都是十五。我家小姐，嫁人时却只有十四呢。你到了秋天不也就十四了？不过这事你可要自己想清楚了，我看那皇叔对你也有些意思。这种事，我有经验。”
小文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钝钝地撞了一下。
府里就这么几个人，没多久就都知道了，一个个都来围着小文转了一圈，包括奶妈抱了小公子都来围观了一回。小文自己反倒很平淡，该干什么就干部什么。只是心里很有些腹非。觉得真正该被围观的是子瑄公子和小莲。
没想到的是，快到中午时，赵士珸突然出现在后院，全不顾院子里其它人的惊愕目光。直接找到小贝，随口问到：“这府上看门那位怎么了？”
“郑叔啊，为了郑宏的事吧。”
“那样子，还看什么门！当然，这么个小院子，没几口人，也不用专门设个人看门。现在早就不比在北边，也不用维持这种虚排场。你们以后要记得关门落铨就行，临安城最近乱得很，可紧守门户还是很重要的。”
“你找我有事？”
赵士珸四下扫了一眼，“对，有要紧话对你说。”
小文看出他很急，心知他能挤出时间不容易，连忙随赵士珸出了门。在大门外站住，这里算是个能私下谈话的避静地方。
赵士珸急切的说：“上午在吕相面前我不好说，纵火的事你不要太放心上了，昨天晚上，他们在中瓦子杀了一个人。”
小文惊异地抬眼：“杀人？”
“一个闲逛的军汉，夜晚留宿在勾栏里相好处，喝多了酒半夜起夜，被捅了七、 八刀……具体遇到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怎么说？”
“也搡了不少酒，我们找到她时还不清醒呢，能说出什么？！”赵士珸嗤之以鼻。
“赵子骕也遇到那些人了。这样说来，还真是险。不过他也没看清，只看到有三、四条影子向南去了。”
“赵子骕？”
“是啊，据他说，昨晚他也是留宿在中瓦，他是事后追了出去，只看见那些人的背影。”
“那些人向南？那正是大内的方向。”赵士珸也起了警觉。
“现在还说不准，我一直认为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大内。需要用纸媒，远距离点火的地方，第一个就是大内，那院墙是整个儿临安最高的。他们的据点也应该离大内不会太远。”
赵士珸深吸了口气，认真道：“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更深的卷进这件事。”
“那些人胆子倒大，敢在临安城中随意杀人。下次我见到赵子骕，倒是要提醒他一下，让他小心些。”
“你倒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说了这么多，难道都是白说了！”
“我自有分寸。”
“这事是我的职责，而你只是个小姑娘。”
“那……子瑄夫人的案子你还在办吗？”小文换了话题。
赵士珸揉揉太阳穴“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哪还有时间……当然我不是不管……”
“我理解，”小文淡笑，把最近新打听的一些信息简略地告诉赵士珸。
“很乱啊，看样子他们之前都有很复杂的渊源。越来越看不清了。你怎么想的？”
“我……倒没觉得乱，只是……你上次说所中之毒是鹤顶红，可我调查出来却是我家夫人买了砒霜！连所中之毒都不能确定。如果有可能，我还是觉得能弄清现场的情形就更好了。最近，我看我家公子的心情倒好了很多，有空时我想再问问他，如果有可能，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赵令畤大人，我知道他位高权重……”
“毒药的事，我再去问问刑部的仵作，近日又从北边新来了两个，看他们能有什么新见解。见赵令畤大人的事，我会去和赵子偁谈谈。”赵士珸一脸苦笑，“子偁热心宗室之事，最近和德鳞兄走得很勤，大概是有所期许。不过，这年头也不是宗室能大展抱负的时候。”
“怎么了？”小文觉得他话里有话。
“没什么，你的手让我看看，”这个话题赵士珸显然不愿深谈，他边说就边轻撸起小文的袖子，仔细看着，“别沾水……也别太操心。还有就是抓细作的事，你千万别再卷进去。”
“你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小文看他跑得急，额头上有微微的出汗。
“这还不重要吗？”
小文默默地看着他，笑了，突然反手握了他的手，紧了紧，“你也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