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之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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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在郁清肩上待了就一下子，便为这冰冷的凳子铺上温暖，若她扯去，不是太不人道，总是有这么多的奇思怪想贯穿着她并不大的脑袋。
“清妃，金安。”她聚精会神的思想再次忽略了来人的步伐，一点都未继承苏莫家族灵敏的反应，倒是迟钝地让人不放心是否会平地走路也能绊倒。
来人正是上次见过的叶赋一队侍卫。
“你们来的正好，这是宣绮文侍中留下的外套，他刚才可能忘记拿。”郁清本意是想少点麻烦事，不用亲自去还衣服，却不知自己这些话出口后，招致侍卫奇怪的眼神。在宫中，嫔妃有侍女服侍，还有一部分太监，跟其他男子自然是不能过多接触。
“清妃放心，叶赋领命。”叶赋面不改色，拿过衣服。
“叶赋，这些日子玄太妃还好吗？”
“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应该是相安，公主寸步不离地陪着。”
她点点头，让叶赋等人离开，玄太妃的巫术还需要彻底清理一次，要不是宣绮文提起玄太妃她差点忘了这事。
得太后同意后她再次站在肃清楼门外，比之前多了六七个侍卫守护。
大堂外两个侍女在打理花草，屋内一片寂静。玄太妃一身浅蓝色，坐在窗边，安静地坐着，似乎只要一发出声音她就会脆弱地碎了般。
她看着玄太妃，玄太妃看着窗外。如流云般岁月在这个女人脸上亦未留下痕迹。
“玄太妃？”
女子毫无动静，声音飘了会便消匿无影。
“玄太妃？”郁清再唤。
玄太妃转头，看见暮光中的郁清，温柔地扬起嘴角：“上次那事让你见笑了，谢谢你救我。”
郁清摇摇头。
“这次中状元的孩子是否姓宣？”
她走近几步，用极轻地语调回答是。只见玄太妃从座上起身，走到郁清身边，在她耳边附上：“那巫毒是我自己下的，既然你可以解，那你是苏莫家族后人？”
郁清整个人的神经被提住。不再言语。
“我不是苏莫后人，但我若离去，请你必定照顾玉双。”
她听着玄太妃说这些，就跟说天书似的。苏莫家族何德何能，竟让如此多的人对他有想法。
“你也知苏莫家族？”
“苏莫家族是苏家先祖勒令法师改造的族群，为保护宫廷。不过只是听说，苏莫家族人皆心地单纯，忠心，但唯一一点不足是冷漠，不哭。”她顿了下，拨弄郁清胸前戴着的项链：“这应该是你们的泪。”
郁清连着吓后退几步，无法回应。
“如果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收起你那泪钻。”
言语虽轻，字字中的，就连母亲都没说要收起胸前那已掉落的泪钻，那些都是小时候不懂事而留下，再之后，没哭过。
“也许我还会活很久，也许明天我就不在人世。你和我一样，都只是棋子，不要相信你男人。”
话题一个个转变，郁清的思维再次掉队，她再想，莫不是玄太妃精神发作。
玄太妃拉着郁清坐下，泡了杯桂花茶。摆上精致的桂花糕，选了个光线极好的位置，温和的侧脸看不出玄太妃经历过生死起伏。
“有个姑娘本是江南一富商家庭的女儿，相遇他是在泛舟游湖时，她一人泛舟险些出事故，被恋人救下，后来才知道他是当朝君王，她误入皇廷生活，唯一庆幸的是得一真心人相爱，最后的结局他也不想，但是她的背景不敌伤害她的人，即使是君王，也束手无策。”
“是说你自己吗？”
玄太妃未表态，只是抿了口茶，闭上眼躺下：“我也希望就这么离开，只是放不下玉双。”
郁清从玄太妃那出来后感觉自己就像做了场梦。零碎的语言总像是在表达什么，她却无法拼凑完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