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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笛悠和秦应景此时又被对方制住了,而现在,似乎不管怎么看都已经完全落于下风。冥月流的人想要赶过来也有不少的时间,秦应景想到这些眼睛闭了起来,不禁有点绝望。笛悠勉强保持着笑容,可是僵硬得那么明显。秦应景和笛悠细微的表情转变被仔细观察他们的谦辉看在眼里,谦辉的笑容越发的温和亲切。
      笛悠自行走江湖以来第一次完全不占上风,每一个行动似乎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空有一身本领却屡次三番被人制住,向来自诩的聪明被对方嗤之以鼻。谦辉的笑容越谦和,笛悠就呕得越厉害,笛悠的笑容再也挂不下去了,冷下一张脸不服气不行。笛悠只剩下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糊里糊涂被对方操控玩弄于掌心里。笛悠大声问道:“为什么,这场战争为什么要发生?现在并不是发动战争的好时机,即使抓住我朱雀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不懂,也不明白。国师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你还要撺掇朱雀的炎皇发动这场战争做什么?回答我?你就这么想开拓朱雀的疆土吗?真要战争胜利了论功行赏也轮不到你啊,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谦辉笑得一脸祥和平静,“我不过是想要保我朱雀的江山千秋万代,让我朱雀的子民拥有更大的土地,享受更好的待遇而……”
      “少骗人了,”笛悠满面怒容的打断谦辉的话,“你的眼睛可不是这样说的!”
      谦辉眉头一挑,明明是平静温和的笑容,可是眼睛里的光正如笛悠所说一样,灿烂而过于明亮,“哦?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谦辉不懂。”
      笛悠大概是刚才已经爆发过了,现在反而冷静下来,眉宇间的怒气随着呼吸渐渐消去,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了几分沙哑,“不懂?您之前都隐藏得很好,可是现在都胜券在握了还干什么要装模做样!自古以来,金钱、权势皆是世人所追寻的,国师您真的就超脱了吗?小王看不然吧,否则您也不会在获得国师之位后,那么残忍的杀害了您的师兄。我想,争权夺位的过程中您师兄没有少陷害过您,所以您的报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连自己的仇恨都放不下,我想,您想获得的东西一定更多更多,”说话的时候笛悠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谦辉的面容,谦辉还是保持那幅平静温和、与世无争的表情,但是笛悠却能感觉到他心里面的变化,接下来说的话笛悠自己也没有把握,但是事到如今,笛悠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此获得君王认可的国师,其位置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您似乎还不满足呢?您难道看到的地方更高吗?”
      谦辉忽然嗤笑起来,“小王爷啊,您一下子栽了个篡权夺位这么大的罪名给我,真不知道您是把我想象的太厉害了,还是把这世界看得太简单了。篡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哦,您那点小聪明还是留着如果有命回去,再到江湖上兴风作浪吧。”
      笛悠是一向嘴上不饶人的人,可是此刻忽然安静下来,神色平静的看着谦辉。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在旁边听得已是脸色铁青的秦应景对现在的冷场更加不适应,眼睛瞟向笑容平静的谦辉又瞟向沉静着一张面孔的笛悠,冷汗忽然从额角顺着脸的弧度流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而气息却越来越急促。不光是秦应景,连周围的水钻还有其他的祭师也是同样的情况,忽然之间,每个人都恐慌起来。当然,除了针锋相对的笛悠和谦辉。
      遥远的鹰飞城里,茶还有草儿两人神色冷峻边看手中的纸张边密谈着,其实如果有可能连草儿都不来参加最好,可是草儿回来一觉醒来后自己就察觉到事情的疑点,笛音王爷和茶只能告诉草儿朝廷中混有叛徒的事情。草儿急了,笛悠去朱雀国一事并没有隐瞒苍悦帝,如果朝廷中有叛徒,而且地位很高的话,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是否还能称为秘密。笛音王爷手下的冥月流再次出动,这次主要查找的事京城里二品官员以上及皇族中人的动向。每天有大量的情报传到笛音王爷手里,王爷不忙军务的时候就和茶还有草儿一起商讨情况,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茶和草儿在查看这些情报。这天也是,茶和草儿不知疲倦的一直在翻阅手上的情报,时而在上面作些批注,时而交谈两句。情报里面看似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个大臣今天去哪里吃饭、见了什么人,说了些什么,交代了什么事情或者做了些什么样的布置诸如此类。王爷的命令是追踪对方一切的行踪并记录在案,经过多天的观察后已经有不少人被排除在嫌疑的名单外。即使如此剩下的也有十六人,其中二品的三人,一品的九人,还有四个皇族王侯。草儿拿着一份情报看了许久,忽然站了起来跑去翻前几天的情报,仓皇之下打翻的茶几,甚至滚烫的茶水泼到手臂她都没有感觉。茶看得心一惊,想上前拉起草儿让她去包扎但是看草儿的神情又怕打乱她的思路,左右为难时草儿忽然高兴的叫了起来,然后把手里面的情报一份份摆在茶的面前,茶没时间再考虑别的,一份份按顺序看下来,一开始眉头皱着,然后一点点的松开,一直看到最后一份,茶长舒一口气,可是已经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草儿原本高兴的小脸也皱得象的小包子,但迎上茶探询的目光,草儿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茶丢给草儿一盒伤药指指草儿的手臂,自己带着情报去找笛音王爷了。
      笛音王爷再次上演茶之前的一幕,看完情报后摊倒在椅子里,脸色非常难看。许久,才吐出一句话,“野心和贪婪,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茶没有说话,拍拍笛音王爷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笛音王爷左手的手指一下一下由慢变快的敲打在桌面上,敲打得指尖破裂出血都没有察觉。然后笛音王爷飞快的拿过笔迅速的写下东西,用火漆封印好。并没有交给门外的侍卫让他们速递回京,而是唤出潜伏在暗处的暗影的人,要他们用他们的渠道把信传递上去。安排完这一切后,笛音王爷再没心思处理公务,看着京城的方向神色复杂。而这个时间,笛悠和秦应景又被带回原来的牢房里,水钻把他们丢进去的动作当然不可能温柔。秦应景的左肩重重的撞在墙上,而笛悠的脑袋磕在床边。又被塞了药丸,可是水钻离开时却只解开两人手脚的穴道。许久之后两人从昏迷中醒来,各自躺在自己的角落里沉默。
      秦应景先打破沉默,慢慢的拖着疼痛的身体移到笛悠身前蹲下,看看笛悠额角的伤口,问:“疼吗?”
      笛悠看了一眼秦应景不能动的左肩,没有说话。秦应景用嘴巴咬住衣襟,能动的右手撕下布条,轻轻擦拭笛悠的伤口,一只手不方便,一不小心动作大了,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再次流血,秦应景愣了愣,看着笛悠愧疚的说:“我太笨了,对不起。”
      笛悠猛的把头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秦应景又愣住了,然后神色黯然的坐到笛悠右手边,一没留神撞到自己左肩的痛处,秦应景轻轻的“嘶”了一声,然后就感到自己的手被很轻很轻的握住。秦应景奇怪的看向笛悠,一盏油灯的微弱光芒里,而后秦应景听到笛悠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说着什么,秦应景闭上眼睛,轻轻的对笛悠说:“没关系。”光线太微弱了,所以秦应景没有看到笛悠脸上的湿润,疲劳了一天了,所以秦应景没有听到笛悠一边边的在说“对不起”。秦应景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出现的是曾经醉倒在花间那个被爱情伤害到的孩子痛到无泪的脸,秦应景想,笛悠是骄傲坚强的,所以他没有在沮丧、没有在流泪。声音越来越轻,秦应景也渐渐迷糊起来,到最后,两个人就这样依靠着墙壁的睡着了,只是他们的手一直彼此握着,没有松开。
      接下来几天,笛悠和秦应景就一直被关在那里,冥月流的人有几次强突硬闯,可是始终没有起效。笛悠一天比一天沉默,秦应景却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话多。笛悠不说话也无所谓,秦应景只要对着笛悠自己说话就好,以前在朱雀的生活不能说,秦应景就说自己和笛悠在一起的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个弟弟,第一次遇见云烟,一开始被云烟气得七窍生烟,然后不知道怎么会事就被那个小丫头吸引去目光,等自己注意到的时候,心里面就多了个小丫头,经常把人气得想杀人的小丫头。秦应景说着说着,眼神那么柔和,笛悠不说话,可是秦应景说的时候他其实也在听,听得眼睛里有浅浅的笑意。
      直到有一天谦辉也来了,以往他的眼睛从来不看秦应景一下,这次一来,向笛悠打完招呼后就看着秦应景笑得古怪。笛悠和秦应景警惕起来,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谦辉先是用朱雀的礼节向秦应景问候,然后微笑着开口:“难怪秦焰大将军在攻打苍龙的事情上一拖再拖,看向我的眼光也有些古怪。原来是我一不小心把秦焰大将军的宝贝儿子当成苍龙的奸细了,哎呀呀,秦应景秦公子,您看您是不是先跟我出来呢?”
      秦应景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知道他的身份,又知道他一直和苍龙的小王爷在一起。秦应景知道如果跟着谦辉离开,自己很可能成为一个筹码,被用来威胁自己的父亲秦焰。但如果不离开,就更证明他与苍龙的人有勾结,不管离开还是留下,影响都是可怕的。秦应景脸色惨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仓皇中他的手被笛悠握住,笛悠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谦辉离开,笛悠在自己耳边一直在说着什么,可是秦应景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只是狠狠一拳砸在笛悠肚子上,然后自己颓然的依靠着墙壁坐下。心里面愤恨、烦躁、后悔、恐惧,乱成一团。恨笛悠也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的信任他跟他到这里来了,现在好了吧,成为别人的筹码,成为父亲最大的弱点。秦应景恨的想杀人,先杀了笛悠再杀了自己。那么重的一拳打过去气也没消多少,秦应景愤怒到快爆炸的地步头脑还是可以冷静思考。现在这个局面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就算自己和笛悠死在这里,那么多人看到他一直和笛悠在一起,这些已经可以给秦焰带来巨大的麻烦了。秦应景屈起双腿抱着脑袋,身体微微颤抖。
      苍龙京城的御书房里,苍悦帝赶走所有的随从,才开始看笛音王爷发过来的密信,看了一边又一边,手指颤抖,然后是全身颤抖。猛的站起来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到地上,转身又拔出墙上面的剑胡乱在房间里面挥砍,直到力气用尽才坐倒下来,颤抖着的双手把脸包裹起来。大门紧闭的外面,菁王妃眼含热泪的听到了一切,脚步一动想走进来,但是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她的父亲苍悦帝是一国之君,他不可以随便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别人面前。菁王妃亲自去泡了杯茶,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如此。给自己的父亲泡上一杯茶,希望暖暖的热茶能暖进苍悦帝的心里面。菁王妃心痛着自己的父亲,牵挂着远方的丈夫和儿子们,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可是能让苍悦帝如此失控想必问题非常严重。菁王妃手捧着茶站在门口深深呼吸一下,松开一直紧皱的眉,努力绽开一个笑容才走进御书房。短短泡壶茶的时间苍悦帝已经恢复成平常模样,御书房也被收拾整理干净。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走进来,苍悦帝也露出笑容,两个人的笑容都很勉强,可是他们都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亲人宽心。
      近日一段时间以来苍悦帝劳累的太厉害了,第二天就病倒在床上,病来如山倒吧,苍悦帝的病情恶化的迅速而且凶狠,没多少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事情交给太子苍穹和三皇子苍胤处理。太医日夜守护在苍悦帝身边,可是每个人诊治完的时候都只能摇摇头。所有人都明白苍悦帝的时间不多了,这样一个倍受称赞的君主,他也随时可能被死神带走了。而这一切,远在朱雀被囚禁在牢中的笛悠应该丝毫不知道,可是笛悠知道的却很清楚,甚至连秦焰和笛音王爷之间小规模的战斗也越来越往大的方向发展,笛悠都知道的非常清楚,这些都是谦辉告诉笛悠的。谦辉似乎觉得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孩子日渐憔悴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每天都抽出时间告诉笛悠这些情况。苍悦帝快要死了,大规模的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小王爷啊小王爷,您还有什么本领能够翻云覆雨吗?到底是个孩子啊,你把自己看的太厉害,把别人看的太轻薄了。谦辉每天很高兴的用长辈的语气教育着笛悠,看着笛悠一天天沮丧、烦躁、疯狂,谦辉的笑容越来越多。
      这天谦辉的脚步比任何一天都轻松愉快,笛悠一看到谦辉的身影眼睛就通红起来,孩子气的捂住双耳企图能避免听到谦辉的话。谦辉一脸悲天悯人,可是眼睛里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笑意。谦辉说:“苍悦帝死了。”
      笛悠愣愣的看着谦辉,谦辉又说了一边,笛悠还是看着他,谦辉就一边一边的重复,苍悦帝死了苍悦帝死了苍悦帝死了苍悦帝死了苍悦帝……
      “啊!!”笛悠忽然抱着脑袋惨叫起来,声音就象失去母狼的幼狼一样糁人,一边拼命尖叫一边把脑袋往石壁、往石桌上面撞,撞的那么用劲,没两下额头的伤口再次破裂,血流下来,流过笛悠的眼睛,象泪水一样顺着脸颊流下来。
      血泪如潮。
      连还在生他气的秦应景都不再顾及什么了,用力抱着笛悠的身体,试图阻止笛悠的疯狂。笛悠的血一直流下来,染红了自己和秦应景的身体,铁栅栏外的谦辉看向眼前流血流泪的这一切,看着嚎叫着的笛悠和秦应景,谦辉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里,谦辉的神态是一如既往的优雅,笑容却是那么的满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笛悠忽然争脱秦应景的怀抱,一头扑过来,双手紧紧抓着铁栅栏,瞪着血红的双眼问谦辉,“你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要挑起战争?”
      同样的问题笛悠是第二次问了,上次问的时候谦辉说,是为了保朱雀的江山千秋万代,让朱雀的子民拥有更大的土地,享受更好的待遇。可是这次,看到被自己逼的已经半疯的笛悠,谦辉从雪白的祭袍里伸出右手,纤细洁白的手指沾了沾笛悠额头上一直往下流的鲜血,然后谦辉把沾有笛悠鲜血的手指含进自己嘴里,吮吸了一下,手指拿出来的时候鲜血带到唇边。原本一直保持着国师端庄祥和形象的谦辉因为嘴角的鲜血而一下子嗜血而邪恶起来,笑容也因为这点血迹而狰狞恐怖,谦辉的回答这次是发自真心的,谦辉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国师是无法满足我的,我要这天地都跪在我的脚下,俯首称臣。”
      “你,”连秦应景也明白过来,“你要夺权篡位,你要做朱雀的君王?不,不可能的,只有拥有皇族血缘的人才有资格继承王位,就算你把炎皇拉下来,朱雀的臣子和人民也不会承认你的。”
      谦辉阴冷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然后他猛的瞪大眼睛看向笛悠和秦应景,“怎么不可能了,你们再给我仔细看清楚,我会成为下一任炎皇,最杰出最伟大、也是最了不起的炎皇!”
      笛悠和秦应景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谦辉原本黑色的眼睛此时象火焰一般的艳红,天下皆知,朱雀王族世代都有一个共同点,当他们真正动杀机的时候,眼睛会显红。血统越纯正,红色越明显。谦辉此时的眼睛颜色是如火一般的正红色,这说明,谦辉血管里流的是朱雀王族的血,谦辉,可以接任炎皇。
      笛悠嘴角动了几下,声音干涩沙哑,“你,拥有这么纯正的血统,为什么会做国师?你不应该是个皇子吗?”
      谦辉的笑容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次喝醉酒拉了国师府里一个侍女上床居然生下眼睛颜色如此红的小孩。他更没想到,被他强行霸占的这个侍女其实是他父亲在外面生的野种,按年纪来算,这个侍女还是他的妹妹呢!”
      笛悠和秦应景这下真的僵住了,一切都有了答案。谦辉是□□生下的罪恶之子,所以被秘密放在国师府养大,炎皇觉得自己亏欠了他,所以尽可能的给予补偿。可是谦辉的野心更大,他看中的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发动战争、造成混乱,再从中寻找机会暗杀炎皇和其他的皇子。然后谦辉以国师的身份站出来平息动乱,再找个机会表露他的身份,最后登上皇位。谦辉把一切计算的如此精准,用秦应景逼迫秦焰来支持他,用笛悠逼迫笛音王爷装败认输。想到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谦辉抑制不住又是一阵大笑。可是一直沮丧的笛悠忽然面容一改,拉过秦应景从他衣服上撕下布条包扎自己额头的伤口,充血的眼睛虽然还是通红,可是眼睛里早已没有了疯狂,恢复清亮。笛悠甚至整理一下床铺,拍拍软坐上去,然后开始整理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谦辉和秦应景不明所以的看着笛悠的一举一动,秦应景甚至走到笛悠身边探探笛悠额头的温度,然后被笛悠没好气的拍开。
      等笛悠把自己整理利索了,这才抬头看着谦辉或者说谦辉身后笑的天真无邪、纯洁善良,笛悠说:“戏看够听够了吗?接下来还是请您自己出来解决问题吧,那毕竟是您家的家务事。”
      谦辉忽然觉得寒意来袭,可是担心是笛悠的声东击西所以强迫自己不回过头,直到他看到秦应景脸上吃惊甚至惊吓的表情,谦辉一寸一寸的转身回头,等他转过身看清身后的一切时,脚一软就跪坐下来,手指抖擞的指向来人,嘴唇颤抖着张开,可是喉咙发硬,连声音都无法顺利发出来。好半天,谦辉终于发出声音了,他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起颤抖,他说:“怎么是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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