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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出乎意料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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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
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刚刚在地铁上遇到的心理医生还有隔壁公司极光会的法人代表不都是叫这个吗？
重名的也太多了。
“那个神话中生活在伊甸园的亚当？”我好奇问道。
“不是。”白先生摇头，“神话只不过是编撰的故事，而他是真实存在的。”
白先生一边回想一边道：“我们吸血鬼一族寿命较长，因此收集到的隐世秘闻也比较多，在传说中亚当是唯一行走于世间的真神，他的来历和能力都没有人知道，不过在神秘世界中，大家都有个共同的认知，他无所不知，无所不在。”
我下意识看了下周围，除了我们所处的会客室，教堂的其他空间都处于黑暗中。
“我听过这个传闻，不过我们处于母神的庇佑内，他应该不会关注这里。”神父道。
“你是如何遇见那位神灵的？”
白先生展露出骄傲的笑容，“实不相瞒，我们相识于几十年前一次意外的旅行中，那时候埃姆林还没有出生，我帮了他一个小忙，亚当还偷偷要我将这件事替他保密。”
你这么痛快开口，完全没有要保密的意思，我内心嘟囔，说实话我怀疑白先生不止一次对其他人说过了。
白先生体会不到我心中有万千槽点却无法述之于口的心情，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在旅途中相遇，他的钱包被人偷了，于是我帮他垫付了车费。”
我忍不住扶额。
白先生这些话说出来，亚当的B格顿时跌到谷底了好不，什么行走世间的真神，连钱包都保不住，还不如我呢。
起码我从来没丢过钱包。
莫非他跟二师兄一样被贬下天庭，丧失了法力。
不知道他们西方神灵有没有天庭这个机构。
那个偷东西的小偷胆子可真大，什么人的东西都敢偷。
“他曾经欠我一个要求，所以，如果你用我的名义找他，他肯定会帮你的。”白先生温和地注视我。
我心里的吐槽戛然而止，不敢置信道：“你是要把亚当的承诺让给我！这太贵重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直觉告诉我这是个机会，但是我能够给白先生什么才能换取一位神灵的承诺。
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对于吸血鬼一家来说，我一无所有。
“这毕竟是亚当对你们的承诺，我想我不能接受。”我深吸一口气拒绝了白先生。
如果他们有一天遇到和我同样的危险，这个承诺是他们救命的东西。
“你们可以告诉我亚当在哪里？我去找他谈谈，看看能不能打动他。”
白先呵呵笑道：“这个承诺远没有想象的贵重，对于我来说，能帮我的朋友，它就已经发挥了最大价值。”
我心中一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感激，他的善意已经像个明亮的火球点燃我灰暗的世界。
“而且。”白先生顿了下，有点不好意思。“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其实是因为埃姆林。”
他慈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一直在旁边吃瓜的白艾林啊了一声，涨红着脸辩解道：“管我什么事？”
“你长大了，埃姆林。”白先生笑道，“你是时候该成家了，我和你母亲都觉得周先生很不错。”
“噗。”
我一口热红茶喷白艾林脸上。
白艾林面无表情抹掉脸上的茶水，白先生递给我一张手帕擦手。
“抱歉，我这么突兀地提出来，本来我想等个两三年，让你们先互相了解，但是今天事情发生突然，我必须早点做决定。”
“我，我。”我仿佛再次回到了阿兹克先生的车上，面对着白先生，就跟面对着懵懂无知的艾玛，手胡乱笔划着，什么也说不出。
“我是个男的，白先生。”我一字一句的，再次澄清自己的性别。
白先生血红的眼睛眯成两轮弯月，“你还不了解我们，对于我们吸血鬼来说，遇到合适的人，比性别更重要。”
太开放了！为什么故事中保守的吸血鬼比我这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还要开放！等等，话题转变的太快了，怎么突然从如何救我，到终身大事上了。
我刚想把话题重新绕回亚当那里，白艾林猛地拍了下桌子，气愤地看着他的父母。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们为什么又擅自替我做决定，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了。”
白先生叹气，“昨天和今天。”
神父点头：“我听到了。”
白艾林霎时从头顶红到脚底，“根本没有，我只是说他很有意思，就跟那些玩偶一样，你们这些老古董懂什么！总之，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他爱死哪里死哪里。”
这话过分了，我明明还能抢救一下。
“埃姆林，你刚刚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现在却又像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你怎么能这么说周先生呢？”白先生微微有点生气。
就是就是，我赞同地点头。
“你们以后起码会一起渡过将近千年的时光，如果你不快点长大，周先生迟早要离你而去的。”白先生继续道。
我痛苦地揉了下脸，已经不知道如何让白先生思绪回归正常。
“好了，你都把孩子们说得不好意思了。”白夫人笑吟吟开口。
不是，夫人，你这边误会更大。
我不是不好意思，我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先生，白夫人。”我叹了口气，正色地看着吸血鬼夫妇，“我不想说违心的话，我不会成为白艾林的伴侣的，我们俩不合适，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况且我是个性取向正常的人类，所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很感谢你们给我提供亚当的线索，不过我不能做违心的事情，我不能为了“承诺”是欺骗你们，欺骗埃姆林，欺骗我自己。”
“总之多谢，很感谢你们今晚给我提供的帮助。”
我放下茶杯，打算结束这个荒唐的夜晚，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再不休息只怕变态还没来，我心里防线先绷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