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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酒足饭饱,高阳和秦武收拾碗筷,秦武去刷了碗。他和高阳一向这样分工,高阳负责饭前,秦武负责饭后。

      高阳在看一件离婚案。
      秦武洗完碗,问,“看什么呢?”

      高阳说,“又是一对离婚的,这世间的痴男怨女。”
      秦武问,“因为什么呀?”

      高阳说,“男的穷时娶妻生子,后来富贵了再攀高枝,婚内出轨。”
      秦武说,“咳!这离婚的无外乎“钱”和“情”二字。钱有时也能解决情的问题,情有时能解决钱的问题,但都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孰轻孰重而已。”

      高阳说,“情就是爱情,钱就是现实,对我们而言就是爱情战胜了现实。”从包里拿出一枚戒指,“送你的。”
      秦武眼睛里立刻充满了光,“家里同意了?”

      高阳说,“我不明白父母为什么总要干涉儿女的感情生活?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早就独立了,为什么还要被他们操纵着?我们可以选择想要的人生。”

      秦武含情脉脉地坐在高阳的身旁,“我们正在过自己理想的人生,结婚与否,我觉得现在很平静很快乐。”

      高阳说,“我也有你就可以了。”
      秦武说,“你说咱们以后也会分开吗?”
      高阳把手中的案卷扔在一边,“去他的离婚案,唱段戏听听吧!”

      秦武说好,今天我给你唱《白蛇传》,然后去换了戏服,甩开水袖,“离却了峨眉到江南,人世间竟有这样美丽的湖山,这一旁保俶塔,倒映在波光里面,那一旁好楼台,紧傍着三潭,苏堤上杨柳丝,把船儿轻挽,颤风中桃李花,似怯春寒。”

      高阳的眼睛里满是眷恋,手里打着拍子,秦武唱得悠扬婉转。
      高阳还接了一句,学着小青,“哎,姐姐,这可真有意思。”

      秦武又唱了一段,“是啊,你我姐妹在峨眉修炼之时,洞府高寒,白云深锁,闲游冷杉径,闷对桫椤花,如今来到江南,领略这山温水软,好不爽快人也,啊,青妹,你来看,那前面就是有名的断桥了。”

      唱完两个人笑作一团。

      秦武说,“接的真好!”
      高阳说,“还不是你非要教我的?我也就能接上这一句。”

      秦武说,“我再教你一句?<姐姐,既叫断桥,怎么桥没有断呢?>”
      高阳说,“这句太长了 ,我学不会”,又开怀地笑了起来。

      秦武也笑着,说,“有假期了,咱们一起看那断桥看看,你就能学会了。”
      高阳说,“那咱们下次假期的时候就去杭州看断桥去了?”
      秦武说,“查查在哪?”
      高阳查了手机,说,“断桥位于杭州西湖的白堤东端,连接着西湖北岸的北山路。”
      这个傍晚,两人说笑嬉闹好不亲切。

      邱杨的“素轩”里,按理说这会儿已经是夜宵时间,也就意味着快打烊了,人都变得有些慵懒,今天来店里吃夜宵的人不多,三三两两,邱杨注意到一位女子从晚饭时间坐到了夜宵时间,这个女人他认识,店里的常客,偶尔也会聊几句,但是今天貌似不想被打扰的样子,点了不少店里的招牌米酒,慢慢喝着,一般的素食餐馆不供应酒,但是素轩里有用水果酿造的果酒还有米酒,度数低,香甜爽口,后劲儿绵长,好助眠,很受欢迎。

      随着店门的缓缓打开,进来一个走路摇晃的男人,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男人环顾四周。
      一个男服务生打着哈欠,“先生您几位?”

      “我找人。”说着还粗鲁地推了服务员一下,把服务生小哥都推清醒了,邱杨正在看账目,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

      男人又看了一圈,走向了那个女人坐下来,邱杨感觉那个女人早就看见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会,感觉要出问题,时常往那边看两眼。

      男人明显已经喝得不少,坐下来吃了几口菜,还叫着女人,“倒酒!”
      女人给他倒上酒,嘴里恨恨地,“喝吧,喝死你最好!”

      男人醉醺醺地说,“说什么呢?这哪是酒,这不是甜水吗?这能喝死我?你…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死了你要改嫁吗?想得美。”

      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一壶,抹抹嘴,“这还挺解渴。”
      眼前的人开始晃动起来。

      女人看着就生气,纠起他的脖领子,凑近他说,“你听着,我要跟你离婚。”

      男人听到立刻暴怒薅住女人的头发,“离婚?不可能!”

      女人另外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我就要离,我受够了,你能怎么着?”

      男人被揪得急了,“臭女人,你放手!”刚要举起手来打女人,手被邱杨抓住了,“先生…”,没等邱杨说话,男人甩开女人,看着邱杨,“你跟我离婚,是因为这个小白脸?”说完一拳就飞了过来,邱杨虽然进行了躲闪,拳头还是落在了他的嘴角上。

      说时迟那时快,在旁边想要帮着拉架的林慧立刻扑向男人,拦腰把男人撞倒,那男人本就已经是个醉猫,后又喝了不少米酒,登时站不住摔倒再也站不起来。

      林慧散乱着头发又上去踹了几脚,旁边的女人也上去连打带挠,“打我,打我!”,好像许久没有发泄,林慧和邱杨看着,其他人也都远远地看着,然后邱杨捂着嘴角试图拉开女人,女人不放手还在打,林慧过去抱住她,安抚她坐下。

      女人还在向林慧诉苦,“他这都不是一天两天了。”然后说,“结账!”

      男人躺在地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服务员过来收拾了倒地的桌椅,问女人,“这个怎么办?”
      女人说,“给他拖到门外去!”

      两三个男服务员过来把男人架到门外,放到地上坐下来,男人顺着墙边倒了下去,躺下睡着了。

      女人结完账走了,临走前又用高跟鞋踹了睡在门口的男人两脚。

      邱杨打电话报了警,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问,“谁是老板?”
      邱杨说,“我是!”

      警察问,“什么事儿?”
      林慧指了指着男人说,“这喝多了,还打人。”又指了指邱杨。

      警察看了看邱杨,说,“没事儿吧?”
      邱杨说,“没事”。

      警察拿着手电筒照了照男人的脸说,“呵!这给挠的,还有血印子呢。”
      林慧说,“这是他媳妇儿挠的。”

      警察说,“他媳妇儿呢?”
      林慧说,“走了。”

      警察说,“知道怎么联系吗?”
      邱杨说,“不知道。”

      警察说,“在这签个字。”对着另一个警察说,“一天到晚净这些破事儿。”
      又去捅了捅男人,“这睡得够沉的!”

      两人把男人架起来,另外一个警察说,“这可真够沉的,这什么酒,得喝多少?”
      林慧说,“不只在我们这儿喝的。”

      两人说,“行吧!”
      然后把人拉走了。

      林慧拿了冰袋给邱杨敷在嘴上,嘴角稍微有些肿,林慧问,“没事儿吧?”邱杨说,“没事,躲得快。”

      回到家,父亲已经睡了,邱杨在写字桌前拿着镜子照了照还有些肿的嘴角,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起身换了衣服,拿起浴巾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看见父亲站在门外,吓了一跳。

      “爸,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嘛呢?吓我一跳。”说完还“嗞!”了一声,被打的地方说话还是很疼。

      邱父看他的表情,注意到嘴边的淤青说,“你这是怎么了?”
      邱杨摸了一下嘴角,说,“没事,磕了一下。”
      邱父说,“这怎么磕的?我看像是被打的。”

      邱杨走进卧室,邱父也跟着进来,邱杨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然后看着父亲,“还有事吗?”

      邱父坐在椅子上说,“我想你帮我买那种能放音乐的扩音机。”
      邱杨坐在床边擦着头发,“买那个做什么?”又嗞了下嘴。

      邱父说,“跳广场舞,杜老头把他的那个拿走了。”
      邱杨问,“跟人吵架了?人家把设备都拿走不给你用了。”

      邱父说,“没有,我领舞,他不高兴就拿走了。我看你才跟人吵架了呢。”
      邱杨说,“我没有,爸,你还是上班去吧?”

      邱父说,“公司你们兄弟现在管得挺好,有事需要我我再去。”
      邱杨有点急,说,“你天天跟着一群老太太跳舞,现在还领上舞了?那公司一堆事。”嘴又开始疼,赶紧捂住嘴。

      邱父问,“我累了,交给你们我很放心,你买不买?让你买个东西那么多废话。”
      邱杨看着父亲,母亲离开后父亲一下苍老了不少,说,“我买,您睡觉去吧啊。”然后把父亲送出了屋,躺在了床上。

      邱父给邱枫打电话说邱杨不知道怎么了,嘴都肿了,问他就说是磕的,但他觉得邱杨没说实话,让他明天去看看。邱枫说知道了,还问严不严重,邱父说不是很严重,那也得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需不需要帮忙,邱枫说我明天忙完过去行吗?邱父说你看着办,说完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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