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小子》八月青瓜

5、第五章

　　下课后，江浩跟着英语老师的步伐率先走出教室，踮起脚手搭在秦霄的肩膀上，秦霄一脸深意的低头看着他踮起的脚，抬头难得的没有调侃他。
　　江帆被他的眼神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腹诽：长得不高也不是我的问题不是，你不能自己高就让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高吧。
　　“我也有180，在咱班上也不是矮的好吧”身高永远是不可触摸的逆鳞。
　　秦霄一听，乐了，“180？”
　　江浩心虚嘟囔，“好吧好吧，175，但是算上鞋底四舍五入说是180也不过分吧？再说我这身高在班上那可是佼佼者，可受女生欢迎了。”
　　秦霄懒得理他这套歪理，闷声没有说话。转身就想进教室。
　　“对了，小超市去不?”江浩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超市的，顺便问问秦霄要不要和自己去。
　　“不去”秦霄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江浩本来也没有指望他能陪自己去，无所谓的回答：“需要帮哥们儿你带点什么东西吗？”
　　秦霄：“没”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什么买的，也不是非去不可，但是我同桌说想喝酸奶，我顺便就去帮她买，刚好田野也让我帮他带瓶水。”
　　江浩好像不是太能理解’顺便‘什么意思，自己不买帮别人买叫顺便？江浩没有拆穿他，注意力全在‘刚好田野也让我帮他带瓶水。’
　　“行吧，那我走了，一会儿该上课了。”江浩想着快去快回，说完转身就要走。
　　秦霄忽略江浩说他同桌想喝酸奶的时候，脸微微的泛红，眼睛里还流露出不为人知的小确幸。计上心来，开口对江浩说。
　　“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想买瓶水”
　　江浩郁闷这人怎么这么事儿逼，一会儿一个样。“你刚刚不是说你没有什么要买的吗？”
　　“少他妈管我”秦霄面无表情的说。
　　“行，我知道了，我帮你捎上”一种你是大爷你说的都对的表情对秦霄说。
　　秦霄没有理会他的话，抬脚和他肩并肩的往超市方向走。
　　江浩不解，嘴上也就开口：“我帮你带就好了，拿得住”
　　秦霄：“我和你一起去。”
　　江浩：……你到底会不会听人话？
　　“那行，快点吧。下节课是妍姐的课你不想再站半节课吧？”江浩调侃他。
　　秦霄抬手从后面往他的后脑勺轻轻推了一下：“少他妈废话，快点”
　　江浩从后面跟上的同时感叹道：腿长就是好，走路都占优势。想想自己不就比他少小小十公分而已嘛？真气人啊。
　　两人在上课铃声响起的最后一刻回到教室，看见江浩狗腿似的将买来的酸奶递给他的同桌。
　　那个女孩子红着脸文文静静的说了句：“谢谢。”
　　秦霄看见江浩的耳朵跟都红了起来，抬手挠挠脑袋，看起来憨的要死。
　　“不客气的。”
　　秦霄看见那个女孩子低下了头，心中的小恶魔仿佛在蠢蠢欲动，这么美好的场面，自己说上一句：高中禁止早恋。所有的人都会看像他两吧？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是因为江浩这货，而是这样很不尊重人家女孩子，便将这恶作剧般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秦霄一手拎着两瓶矿泉水，笑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浩，江浩的眼神闪闪躲躲的，秦霄觉得没劲儿，打量了一下江浩的同桌，就回位置上了。
　　江浩的同桌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孩子，长的秀气，白白净净的，很是乖巧。乌黑的长发瀑布般的披在后面。前面还带着一个很可爱的夹子。
　　秦霄在此之前都没有发现班上有这样一号人。准确的说，班上大部分的人秦霄都没有什么印象，顶死天走在路上会看着眼熟。尽管自己作为十班的一员已经将近一年了。
　　毕竟在一个班上前面的同学和后面的同学基本上没有什么来往。在大多数人的思想观念中，学霸一般是不会往后面坐的。因此坐在倒数一二排的同学不说全部是不爱学习的，但是敢肯定的是，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学习成绩不好还爱捣乱的。
　　秦霄作为少数的百分之十，之所以坐在后面并不是因为成绩不好，而是因为放学的时候方便出教室。十班的位置是自己选的，秦霄除了英语成绩尤为堪忧之外，其他科目在班上毫无悬念是数一数二的。
　　即使总成绩不是排在很前面，但是也不至于选在最后一排。当初坐在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在饭店兼职，赶时间。
　　秦霄还没来得及主动开口，田野便冷着脸站了起来，给他让出进去的位置，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想搭理秦霄。秦霄又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出来了。
　　秦霄有点不高兴，心想要不是我错在先，谁不搭理谁还是另外一回事儿呢。你他妈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给谁看呢？
　　关键是自己做的事情虽然是无心之举，但是确实不够厚道，秦霄想想也就释然了，宽慰自己，谁会对着一个本来就不是很好关系，而且才刚刚闹完矛盾的人笑脸相迎。
　　“你的水。”秦霄将手中的两瓶水递了一瓶给田野。
　　田野疑惑的看着他，没有伸手接，秦霄只得解释道：“你不是让江浩帮你带水吗？我两刚好在超市遇见了。他就说让我带过来给你。”
　　田野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视线依旧没有移开，还是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实在质疑秦霄话话的真实性。
　　秦霄被他看的心虚极了，因为这种事情撒谎，自己还是第一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红着脖子补充道：“真的。不信你问江浩，骗你干嘛？”
　　本来还有一点怀疑，看着他红透的脖子，田野可是很肯定的告诉自己，他说谎了，却没有揭穿他。
　　秦霄小心翼翼讨好眼前的人，生怕被他看出自己在说谎。殊不知已经被看穿了。害怕他真的去找江浩问。
　　问问虽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以自己对江浩那B的了解，只要自己不死这件事他可以嘲笑一辈子。万一一个不幸自己死在他前面，这件事情可能还会出现在自己的墓志铭上面。
　　一想到这种画面，秦霄就头疼。
　　秦霄这活了17年，从来没有做过讨好人这种事情。
　　一方面是自己和别人也不会轻易发生矛盾。另一方面是认为向别人低头认错讨好别人这种事情很没有面子。尽管过错方是自己。
　　手因为长时间举着水，微微抖了一下，田野还是没有把水接过去，意思就是没有打算原谅自己了？
　　想到这种可能，虽然在意料之中，但真正发生了，还是让人很不爽。
　　秦霄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脸色还是微微变了变，心想：自己都已经在给台阶了，难不成老子还得给你跪下？
　　田野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想的却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点小九九？一瓶水就想翻篇？想的还挺美。看我不整死你个傻B，我跟你姓。
　　“不要算了”等了一会儿，秦霄终于不耐烦了，作势就要收回手。
　　田野在他打算收回手的最后一刻接过水，淡漠地说了句：“谢谢”便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秦霄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原谅自己，也不好开口问，心里难受的像是吞了一直蟑螂，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闷闷的回答。
　　“哦，不客气。”
　　气氛一下诡异起来，谁都没有开口再说话。直到江浩抱着个篮球跑过来：“霄哥，打球去。”
　　秦霄没有急着回答，看了看田野：“一起打球吗？”
　　田野没有说话，眼神都没有施舍他一个。秦霄觉得自己的话就像一阵风吹过，水面上涟漪都没有看见。
　　心里不爽到极致：妈的，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不去拉倒，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不惯着你了。
　　江浩这才反应两人还没有和好，可是秦霄不是都已经给他带水了吗？想不通，只能开口缓和气氛。
　　“霄哥，别多想，田野同学可能只是不会打篮球也有可能不是？”江浩说完求证实的有问了一句，“田野同学，你说是吧。”
　　田野还是没有说话，但江浩默认他回答了，转过头对秦霄说，“你看我说的对吧，人也不是故意针对你，你别生气了。”
　　秦霄给这个脸，他会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爹，我还管他这种事？语气不善道：“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我因为这个生气了？”
　　江浩想说，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只见秦霄站起来，硬邦邦的朝坐在外面的田野说：“让一下。”
　　田野没有出声，眼看秦霄就要，发火了，田野不带感情的看了他一眼，却对着江浩说：“可以带我一起打篮球吗？”
　　江浩有些尴尬，“啊，你会啊？”看了一眼秦霄，“可以啊。霄哥，你说是吧？”
　　“关我屁事儿。”秦霄觉得自己真的是受够了。
　　三人一起来到篮球场，上一场的还没有打完，三人只能在空闲的球场投投球。尽管是没有打比赛的场地，在练习上投篮的人依旧很多。
　　篮球一个接一个的，到处乱飞，秦霄抱着篮球从三分线外往篮筐方向投掷，不偏不倚的一个三分球落在了篮筐中。
　　场下再看打比赛的人都被秦霄的球技吸引住了，小声的在场外窃窃私语。
　　“那个是高一十班的吧，他好厉害啊。刚刚那个三分球，真帅。”
　　“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吧。”另一个回答道。
　　……
　　几人投了会儿，球就落在了田野的手上，秦霄站在篮筐不远处，看着田野往篮筐方向投球。
　　田野手上抱着球，看似对球框，实则对着秦霄的后背，大力扔出去。
　　秦霄捂住后脑勺，扭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田野，眉头皱的能夹死田野。
　　只见这人不慌不忙的捡起球朝自己走过来，笑道：“抱歉，没找准准头。”
　　这是今天秦霄第一次看见带着笑脸的田野，没有多说什么。转头接住另一只球投篮。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又砸过一个球，这次狠狠的砸中了秦霄的左肩。
　　田野没等秦霄发作，率先说，“实在抱歉，这次是手滑。”
　　秦霄不说话，只能继续投球，在短短的半小时没，秦霄那件浅色的校服被砸的布满篮球印记。
　　偏偏这人每次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不太会，生手，手上没有力气。要不是现在这么多人，不好翻脸，秦霄真想收拾丫的。
　　“是不是我要把篮球板卸下来放你面前你的准头才会好？”
　　秦霄知道这人是故意报复自己，什么准头不好，新手？这些鬼理由谁会信？这么巧这些准头不好的球都跟带导航似的砸向自己？我他妈难道是坐标吗？
　　田野开心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没有问题。”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秦霄知道这人没完没了了，咬牙切齿的说。
　　田野冷哼一声，不屑道：“这你就受不了了？”
　　“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啊，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秦霄就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不安好心。
　　“你什么时候道歉了？你有和我说过对不起三个字吗？”田野觑了他一眼，至于说“你不是不是觉得买瓶水，我就应该原谅你了？”
　　秦霄没想到原来他都知道，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心眼儿那么小？”
　　“我心眼儿小？”田野被气笑了，“是，我心眼小，我心眼再小也不会出口伤人。”
　　秦霄被说的无话可说，木着脸开口：“那你要我怎么样，这件事才算过了？”
　　“怎样都行？”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田野的目光中写着，只要我提，你就一定得答应的意思。
　　秦霄咬咬牙，想着这件事确实自己不对，他们把我怎么样，对多也就是打我一顿，答应道：“是，怎样都行。只要你不生气。”
　　秦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秦霄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连生气都是假的，只是想找个理由整自己？
　　转眼一想应该不会，自己不能把别人想的那么奸诈。
　　“这就是就算过了，至于要对你怎么样我暂时还没想好，你只要记得答应过我，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得答应就行了。”
　　秦霄来不及深想，江浩就朝两人跑过来，便跑边搂起校服擦脸上的汗，露出线条分明的腹部。
　　“你俩干嘛呢？有空位了，走，打两场回家。”领着两人便去找其他班人打友谊赛。
　　一场下来，大半的球都是田野进的，秦霄心里不得劲儿极了，现在怎么准头那么好了？睚眦必报，诡计多端的狗男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