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斗罗]月神降临》我的梦也该醒了

105、画外人易朽（二）

　　THE SHIELD，77区。
　　谌独月猛然惊醒，慌乱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她抹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硌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什，正是手指上戴着的那枚编号“46”造型独特的戒指。
　　戒环上小孔闪烁了几下，一个全息影像投屏就跳了出来，画面里苏迎冲着她挥了挥手。
　　“我刚看见你的监测数据有波动，做噩梦了？”
　　苏迎还穿着工作服，背景里她应该还在某个区里的实验室里忙碌。
　　谌独月闻言又摸了摸额头，压下内心的烦躁，去回忆刚才梦中所见的一切。
　　她必须要尽可能清晰详尽地描述出来，所有的细节都将作为重要支撑被填充进【领航员计划】之中。
　　“我、我……我梦见，不，我看见！我看见她……全身都是血……”她抱紧了膝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我好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抱着她，她浑身都是血，在一点点的冷掉……她快死了……”
　　“哦？”
　　大小姐经常在讲述这些梦境的时候陷在各种身临其境的情绪里难以自拔，所幸苏迎很擅长进行心理干预，她发出大大的疑惑声将她打断，将她解救。
　　戒孔里发出另一束光，另一道全息投影落在她的眼前——长发淡紫，红唇微扬，三分媚意七分杀气的美人赫然出现。
　　“让我猜猜，又是这个女人对吗？斗罗编号A01，重点人物，你老是梦见她。”
　　大小姐看着那张依据她的描述所绘制出的栩栩如生的全息人像眯了眯眼睛，后者对她的注视甚至回以了挑逗的眨眼。
　　“是……但看起来要年轻许多，很少女，可能只有十七八岁……”
　　“你等等，逻辑有问题。”苏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不再记录她这次的描述，“按你之前所说你在斗罗大陆的见闻，我们推测横跨时间约莫二十年，你怎么可能见过十七八岁的A01？”
　　谌独月明白她的意思，只有梦境是不需要逻辑自洽的，而写进【领航员计划】中的东西要求真实而科学。
　　苏迎在告诉她这不是真实的经历，只是一个噩梦，不必介怀和害怕。
　　不过心理医生安慰人的方式就不能直白一点吗，大小姐撇了撇嘴角。
　　“我也希望只是一个噩梦，可我又怕那一切都是梦，我怕我再也回不去了，更怕我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了……苏老师，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我心里空空的，可我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时候，空空的心脏里就被痛挤满了，就像我快要死了……不，其实自那醒来之后，我就像没活过一样。”
　　画面里苏迎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大小姐一惊。
　　“没活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是怎么个活法，走！带你去重新体验体验！”
　　苏迎将脱下的工作服随手一丢，跨着大步离开实验室，画面随之摇晃起来，“反正都和你家里说你跟着科考队去南极玩企鹅了，走！”
　　“真去啊？现在？”大小姐瞪大了眼。
　　画面倏地一下被苏迎掐断。
　　几分钟后，大小姐还坐在床上呆若木鸡，钛金门发出滴滴声，来人的身份验证通过，缓缓滑开——
　　苏迎穿上皮衣踢着高跟鞋出现在她门口，高昂着头，冲她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
　　“美女，睡不着？去兜风吗？”她痞里痞气地吹了一声口哨。
　　“……苏老师，你这演的是二流子。”
　　“啧，少废话，走！”

　　地库。
　　“啧啧啧，你从哪弄到的古董？这玩意能兜风？”
　　大小姐裹着一层毛毯，围着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转了好几圈，以她对跑车的认识居然认不出这车的型号，但从整体造型上不难感觉出一股扑面而来的时代气息，估摸着岁数比她奶奶还要大了。
　　“菲尔·科尔森局长最宝贝的收藏品，它叫劳拉，我特意借出来的。”苏迎已经坐进了驾驶座，摁着喇叭催她，“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别磨叽了，上车！”
　　谌独月瘪了瘪嘴，反正来都来了。她长腿一跨，直接翻进了副座，抖开毛毯，把膝盖和小腿也给裹了进去。
　　“安全带。”苏迎又摁了一下喇叭。
　　大小姐叹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地去摸带子。
　　地库大门开合，缓缓倾倒成一个30°的斜坡，形成一个完美的启动跳台。
　　车灯点亮，发动机吼出第一声轰鸣，
　　大小姐忽然就意识到这事儿不简单，立马扣好了锁扣。
　　“哟呵！出发——！”
　　劳拉犹如一匹野马跃出，凌厉的风声和发动机的轰鸣都被远远甩在身后。
　　谌独月的身体被座椅包裹，强大的推背感在一瞬间挤压着她的心肺，短暂的窒息感之下是飙升的肾上腺素带来的畅快与愉悦！
　　飙车是一项会上瘾的运动，它无需过多铺垫，简单、野蛮、机械、暴力地制造大量的肾上腺素，刺激你的神经，接管你的情绪！
　　神盾局主体显然在城市地下，而她们冲出77区地库之后，外面是一片广陌的沙草原野。
　　可惜今晚阴郁多云，不然这样的景致当配的上曾经诗仙“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气势。
　　狂风将烦闷的空气吹散，也把大小姐裹在身上的毛毯整个掀飞，她不得不伸手去紧紧抓住飞舞的毛毯一角，就像在风雨天去撑不听使唤的伞。
　　苏迎转头看着在和毯子搏斗的大小姐，微微一笑，放缓了些速度，大声道：“怎么样？有开心一点吗？”
　　“我本来也没有不开心啊！”大小姐白了她一眼，撩撩被吹散的头发，“我只是很矛盾……我确实发疯般地想再回斗罗大陆，可随着和你们的接触，随着领航员计划的深入，我现在却害怕真的找到那所谓的‘门’，我开始思考我到底该不该回去？”
　　“唉，我的大小姐，你以为星际穿越，时空传送是很简单的事吗？八字儿都还没一瞥呢，你我的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有结果，现在就思考这个是不是太远了些？”苏迎嗤笑一声。
　　谌独月不理她，接着说自己的烦恼，反正心理医生是位合格的倾听者。
　　“打开连通两个世界的门究竟是打开人类星际时代的幕布还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呵，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见识不少，格局还挺高，思考的都是这种哲学问题。”今晚的倾听者格外有些喜欢插话。
　　“我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五好青年，我很有家国情怀的，和你们这种美利坚移民不一样。”大小姐又白了她一眼。
　　“哈哈哈……行，我们不一样，嗯……但我应该可以给你答案。”苏迎想了想，笑道，“据你提供的斗罗星的信息，那里同样四季分明，昼夜轮转……苹果会落在地上，江河会汇成海洋，主宰世界的生命体与人类生物特征一致，他们以历法编年，以十二时辰计日，以皇权神授建立国家，以宗族血脉区分尊卑……种种种种，虽不完全与地球相同，但也证明斗罗星无论是气候、空气成分、星体运行规则、风土人情都确是一个极度适合人类生存的新家园，更重要的是，你和他们没有交流障碍，还说中文。”
　　谌独月听着她的侃侃阐述，转头朝远方眺望。
　　流动的风有自己的形状，在旷野吟唱着自然的赞歌，静谧而神秘。
　　“我理解你的矛盾，恐惧会带来矛盾，而恐惧，源于无知。不过对我们而言，未知只会更令人兴奋，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会打开带来灾难的潘多拉之盒。以前，我们总是被动地和外星文明交流，克里人、天神族、永恒族、仙宫、斯克鲁尔……无论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降临地球，对我们现有文明都具有摧毁性的优势，他们是宇宙秩序的建立者，而地球只能在秩序的狭缝中求存，为了踏出这主动的一步，我们已准备良久。”
　　“你不理解，我怕的是——你们才是潘多拉。”
　　苏迎一脚踩住刹车，前轮锁死，劳拉在沙草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擦出一段飘逸的弧线稳稳停下，风停之后四野的虫鸣诉说着空气的烦闷。
　　“你不信任我们？”
　　“我可以信任吗？”谌独月盯着她的眼睛，“我只想回到我的伊甸园，而你们想让我签署那什么《异人管理协议》……呵，可你们也测试过我了，我也摸了泰瑞拉水晶，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觉醒超能力，连像陈浩然那样操控小火苗的能力都没有。”
　　“这你就错了，接触了泰瑞拉水晶但没有被石化的人都是异人，而且，所有的穿越者都有超能力，远比操控什么水火雷电更强，你们能操控的，是时空。”苏迎摇摇头，“以前我写过一本叫做《天球交汇》的书，你读到哪了？”
　　“看完了。”大小姐撇了撇嘴，“不好看。”
　　“那我给你讲吧。天球交汇是多元宇宙世界间的碰撞，请把我们的世界想象成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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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把我们的世界想象成一艘船，航行在浩瀚的大海之上。我们站在甲板上，就可以看到其他遥远的船舰，这些船舰各自都载了货物和船员，通常经过我们的时候距离都非常遥远，连用望远镜都看不太到。不过，有时候，这座宇宙大海上会发生大风暴，猛烈到把船只朝彼此吹去，紧邻航行。这种时候，一艘船上的部分船员就可以移动到另一艘船上，货物也可能洒落到隔壁的船上。天气缓和后，船只会再次分离，分道扬镳。而交汇后总有一方是受害者，既有资源的掠夺，也有文明的毁灭。
　　不同世界会再次碰撞吗？有可能。
　　我们有办法避免这种灾难，或是加快来临速度吗？
　　有些学者相信某些人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技能，他们体内有稀有的基因，能够控制我们这艘船的方向，带领我们航向安全的海域、或是航向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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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能力只是还没有表现出现罢了……至于《异人管理协议》，至少我个人不会强迫你签。”
　　“可你们现在帮我的动机……我说得文明点就像去考察南极、登月、探测火星，野蛮地讲就像是哥伦布开拓大洋，美军登陆阿富汗……神盾局也好，背后的国家也好，想要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星球得到的是能随意攫取的新能源，实现技术跃迁的新科技……如果不是没得选，我不会和你们合作。”
　　“苏老师，领航员计划从你写那本书的时候就开启了吧？而现在，我是领航员，是打开两个世界的钥匙，而同样的钥匙，你们已经掌握了46把。”
　　谌独月摩挲着戒指，忽然抬眸质问。
　　“那在我出现之前，这个计划为什么没有推行下去？“
　　“因为……”苏迎喉间颤动，片刻后摇了摇头，“你这段时间也学了这么多了，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以SHIELD为名吗？”
　　谌独月微微一怔，摇头。
　　倒不是她不想知道，只是神盾局的历史仿佛被置于最高机密的地位，她无从了解。
　　“几千年前的古埃及，一位大英雄带领地球人打退了外星侵略者，由此，地球便成立了一个防范重大威胁的秘密组织，而他的盾牌便被作为标志。我们的历代成员包括达·芬奇、伽利略、牛顿、张衡等你在教科书里学到的人，钢铁侠的父亲霍华德·史塔克和神奇先生的父亲纳撒尼尔·理查兹等你在电影里看到的人。”苏迎简单地概述道，又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神盾局的历史并不是机密，只是它太过遥远，太过破碎，更与当前世界传承的史学大相径庭，别说是你我，就连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级别最高、资历最老的成员也不敢说完全了解。”
　　“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一路传承到今天也唯一不变的是我们的名字，SHIELD，我们以守护为名！”苏迎转身握住她的手，真诚道，“你可以，信任我们。”

　　轰——
　　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在这旷野的夜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一辆玛莎拉蒂宛如匍匐贴地急速奔跑的猎豹出现在视野尽头，亮起刺眼的车灯向她们轰过来。
　　苏迎有些惊疑，神盾局出口向来是绝对隐秘安全的无人区，怎么会有人来？
　　大小姐伸长脖子，眯着眼睛迎着车灯看过去，光在锃亮的车牌上一闪而过，她猛地把头缩了回来。
　　“卧槽！鱼摆摆！”
　　“啊哈？”苏迎摸不着头脑，只是被她不住地推搡着肩膀催促着开车开车快开车，露出一丝揶揄的笑，“男朋友？又不是捉奸你怕什么？”
　　调笑归调笑，苏迎还是应了她的要求，手刹拉起，劳拉弹射起步。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
　　谌独月皱了皱眉：“我们从地下出来就没有信号屏蔽了吧。”
　　“嗯，可是你手机手表信用卡啥都没收了，连睡衣都是我们提供的，你还能发信号？”
　　“我……有一颗牙里面放了生物信标。”大小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右边下颌，“就是为了预防我哪一天被人绑架。”
　　话音未落，绵长的警笛声骤然响彻。
　　她们侧后方亮起了更多的车灯，闪烁的红蓝警灯让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更强的轰鸣声来自天上，螺旋桨搅碎空气，强劲的射灯从她们头顶照下，数架武装直升机如同紧跟猎物的鹰，密密麻麻的狙击红外射线稳稳地定在苏迎的后颈上。
　　砰——砰——砰——！
　　一连三声的鸣枪示警，震得劳拉里的俩人心口一颤。
　　复古车载音箱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而后陆鱼的声音传了进来。
　　“月月，还好吗？”
　　“有点水平啊，能黑进劳拉的系统。”苏迎瞥了一眼，还不忘赞叹一句。
　　“我好着呢！你带这么多人跟着我干什么？”大小姐扶额。
　　“呵呵。”陆鱼发出爽朗的笑声，“你们编的谎话太没水平了，去南极玩企鹅？你明明最怕冷了……所以咱爸认为这是你发的求救暗号。你失联快两个月了，我们定位了你最后出现的位置，现在整个国安局都在找你，再找不到快要上升为国际冲突了。”
　　“你怎么没和我说你是偷跑出来的！”苏绑架犯苦笑。
　　“你也没问我啊。”大小姐心虚地挠头。
　　“和我回去吧，大家都急坏了，非常担心你。”陆鱼接着道。
　　“不回！你既然都看见了我很好，还不带人撤了……”
　　“奶奶都急病了。”陆鱼的声音低沉了一些，“我知道你这次跑出来是因为他们都不相信你说的话，可你也要为他们想想啊，呵，宝贝一觉睡醒就疯魔般地嚷嚷着要去另一个世界，谁也接受不了啊。”
　　“但是我能接受呀。”他的声音干净明快，带着笑意，“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你知道的，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谌独月眼神一黯，陆鱼确实会如他所言，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只要她开口，陆鱼就一定会陪她，无论他信与不信。可正因为如此，她反倒不敢和陆鱼说这些，因为……她抿了抿唇，似乎下定了决心，“那我要和你分手，你也接受吗？”
　　音箱里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而后归于静默。
　　“喂？”大小姐伸手拍了拍这台老古董。
　　右侧后视镜里反射出刺眼的大灯，暗蓝的玛莎拉蒂从后方冲了上来，车身与她们平齐。
　　大小姐很难不一眼认出来这是陆鱼的车，毕竟从车型到车牌都是与她的爱车精挑细选的情侣款。
　　她这才发现苏迎不知何时已经降速了，缓缓停下，紧追着她们的车辆训练有素，也绕在了她们四周稳稳停下，四面八方的车灯晃地人睁不开眼睛。
　　“你！”
　　谌独月皱眉，转头看见苏迎已经高举双手投降，她只能愤愤地瞪她一眼。
　　“回去吧，记得吗？我们以守护为名，无论征途是星辰还是大海，守护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事啊。”苏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低声道。
　　而后她主动双手抱头从驾驶座上滚下来，大喊道，“don't shoot！别开枪别开枪！I'm doctor，no kidnapper！”
　　陆鱼面无表情地下车，只是狠狠甩上车门的动作暴露了些许他的情绪，他踩着生人勿近的冷酷步伐走近。
　　大小姐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降下车窗，抬头与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对视，长久的沉默。
　　陆鱼终究还是笑了笑，弯腰熟练地替她拉开车门，请她下来。
　　“如果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就接受。”
　　谌独月看着他，却迟迟没有下车，反而大喊了一声：“苏老师！”
　　“嗯？”苏迎已经怂怂地蹲在地上，听到声音抬起头。
　　“我可以信任你们吗？”她转过头，又问了一次。
　　苏迎看着她的眼睛，无声而坚定地点头。
　　“我知道‘门’在哪。”
　　苏迎瞳孔轰然地震，蹭地一下就从地上窜起来，又被两个警察给压下去：“你、你说什么？”
　　两人的对话更让在场的其他人摸不着头脑。
　　谌独月深深地看了陆鱼一眼，冲他扬了扬下巴：“鱼摆……鱼哥哥，我明天回去，你先让这些人先撤。”
　　“不行。”陆鱼摇头。
　　没事鱼摆摆，有事鱼哥哥，关键是陆鱼还真拿她这幅样子没什么办法。
　　“我保证！就明天，天亮之前你肯定能在机场看见我。”谌独月竖起两个指头发誓。
　　“为什么要明天？”陆鱼追问。
　　“我要去见一个人……确认一件事，很重要。”她垂下眼眸，揉了揉鼻子，“对我很重要，对我们的关系……也很重要！”
　　空气似乎沉默到了极点，时间的分秒似乎也变得无比漫长。
　　片刻后陆鱼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看表，顺势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明天日出预测北京时间7点43分56秒，肯尼迪国际机场，我在湾流g500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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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其实最好搭配番外食用，能更好的理解谌独月与他未婚夫陆鱼的关系，但番外我目前还没放出来（强迫症不想破坏章节序列），就先将就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