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念的距离》凝焉

5、第 5 章

　　刚进家门，沈知节在客厅并没有看到周石英的身影，他在心中感叹，“真是天助我也”，周瑄言并没注意他的东张西望，而是径直向周石英的书房走去，她轻敲了几下门，并没有人回应，“可能在卧室吗？”，她又去周石英的卧室敲了敲门，还是没什么反应，周瑄言只能拿起手机给周石英打电话，电话叮了几声便被接起，“怎么了瑄言，我马上就到家了，明天早上又得去临江，”，“没事，妈妈，就是我也刚到家，看你没在，就想打电话问问你在哪？”“噢，这样啊，那先挂电话了，我马上就回家了。”，“嗯，好。“，挂完电话后，她往楼下看去，沈知节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抬起头，“我妈马上就回家，你要不要先回去？”，“不用吧，我也好久没见周姨了，和她打个招呼也是好的。”，“好吧，随你。”，“沈知节，你让阿姨给我弄杯果汁，然后你帮我端到书房，可以吗？”，“当然可以。”说罢，他就向厨房走去，周瑄言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缓缓的笑容。
　　书房内，周瑄言坐在躺椅上看起了书，不一会儿，沈知节就端着果汁进来了，他进来后将果汁放在了躺椅旁边的升降台上，转身关上刚刚就开着的门，他有些惊喜，因为一般周瑄言进书房就会把门关上的，刚刚是她故意给他留门吗？难道刚刚他说的话起用了？她终于明白谁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他越想越兴奋，脸上竟起了一点潮红，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些淡粉色，周瑄言看着坐在她旁边的沈知节，感觉自己来了点性趣”。
　　“沈知节，你今天早上给我发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听到周瑄言这样问，沈知节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含糊道，“嗯...就是...就是今天早上小小地打扮了一下，就想自拍一下，我觉得你今天早上见我的时候没有仔细看我，我有些...有些失落和遗憾，就把自拍发给你了...”，他不自然的语气让周瑄言觉得很有意思，“嗯，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觉得挺好看，看起来和以往的你有一些不同。”，周瑄言的话完全戳在了沈知节的心里，他觉得自己快有些不能呼吸了，他有些害羞道，“言言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呢。”，“怎么会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过这样别出心裁的妆容更是让人赏心悦目。”，沈知节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这句话让他的心坠落在周瑄言所造就的蜜罐子中，无法自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地越来越快，就像要蹦出胸腔一般，“言言，我也喜欢你，谢谢你对我坦白你的心意，我很开心，以后我也会花心思好好打扮的，你说喜欢我真是让我最近一直悬着的心都放下了。”，“你最近怎么了吗？对了，以后你每天去上学的路上都自拍一张发给我吧，也不能浪费你打扮的时间，我就看看你每天的状态都怎么样，”，“真的吗？言言，如果你愿意看的话，我当然是很乐意的，我最近，也没怎么，就是想得有些多。”，沈知节虽然很想向周瑄言倾诉最近的心事，但他还是觉得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洛云风比较好，降低洛云风在周瑄言面前的存在感，对自己是更有利的。
　　周瑄言用吸管轻吸了一口果汁后，深瞥了沈知节一眼道，”你明天早上拍照的时候可以戴上一个黑色颈圈吗，越细越好，我想看。”，她盯着书本，有些随意地说到，“颈圈？可以吧...”，沈知节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其实他家里也没有劲圈这种东西，但周瑄言的要求，他都想尽量满足，“你真好。”，周瑄言用明亮的眼睛盯着他，这种眼神让她原本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话语突然显得十分真诚，沈知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口袋里翻出一个黄色的带笑脸的星星，他这几天除了完成自己的健身计划，其余的空闲时间都在忙着做这个小礼物，现在已经做好了，还加上了一个用铂金做的五角星小环，看起来更显精致小巧，“言言，你看，这个星星我已经做好了，送给你。”，他说着便递给周瑄言，周瑄言接过去看了看，捏了捏，“你手真巧，我收下了。”,今天来自周瑄言的夸赞多得有些让沈知节觉得不适应，他有些不自觉地挪动身子，离周瑄言更近了，他的小动作被周瑄言看在眼里，她用眼神示意他靠得更近一些，他甘之如饴，“言言，你觉得我去做个双眼皮怎么样？”，沈知节突然看着周瑄言说到，“嗯？这么突然？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不是突然啦，我之前也这样想过，如果我变成双眼皮会不会更好看，言言，你觉得呢？”，“嗯，我也不知你割双眼皮会不会更好看，但是这种整容手术都会有一定的风险吧，如果失败了，你变成丑八怪怎么办？”，“言言，你说得有道理，我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了，虽然我已经找到了一家评价很不错的医院，但是也没有人可以保证一定不会出事，万一真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见你。”，“嗯，你明白就好，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纯天然的脸，这样更自然，万一你做脸后，我想捏捏你的脸都不能放心捏。”，“言言，没想到你还想捏我的脸，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我也想被你捏......”，沈知节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不过他莫名觉得能说出口也是很好的,“嗯？既然你想，那我就不客气了。”，周瑄言有些戏谑地说到，沈知节很乖地将脸凑到周瑄言能触碰到的地方，她用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脸颊处，逐渐加大力度，沈知节觉得有些轻轻的疼，还带着一些别样的酸麻，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周瑄言突然放松了力度，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用手捏了捏，“你的脸又白又嫩，皮肤也好有弹性”，周瑄言在他耳边轻轻地就像吹气般说到，沈知节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又将自己的手指轻轻按着他的左脸滑到他的嘴唇边，用食指和中指像敲打桌面一样敲着他的红唇，沈知节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张开了嘴，周瑄言的手指就这样被他轻轻含住了，“谁让你张嘴了！”，周瑄言有些不满地说到，然后恶作剧般地将两根手指继续往他嘴里伸，直到剩下的手指贴在他的下巴上，沈知节这次是生理性地有些喘不过气了，他的眼睛都染上了一层水光，看向周瑄言的眼神就像在向她求饶一般，但他并不明白，这样的眼神让周瑄言更起了凌虐的心思，想让他的眼睛变红一些，呼吸的声音更喘一些，于是本来坐着的周瑄言半跪起身来，这样她的手指更深地插入了沈知节的嘴巴。她还更恶劣地在他嘴里搅来搅去，沈知节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忍不住地嗯了两声，但他求饶的声音并没有让周瑄言停下手上的动作。
　　“言言，你在里面吗？”，是周仰的声音，沈知节被吓了一跳，他用手握住周瑄言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希望她能停下来，周瑄言并没有理会他，面不改色地回应门外的周仰，“哥，我正在看书呢，你有事吗？”，“刚刚妈打电话来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呢，”，“噢，那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好，我在下面等你”，说完，周仰才想起自己的手表忘记在房间了，转身去拿。书房里的周瑄言终于停下了动作，将手指从沈知节的嘴里抽了出来，看着手指上的液体，她有些嫌恶地说到，“沈知节，你去那里的置物架帮我把湿纸巾拿过来。”，沈知节感到无奈，但还是起身帮她拿过来，还主动用湿巾帮她仔细清理了手指，“刚刚你也听到了吧，我要出门吃饭了，你也赶快回家吧。”，“嗯，我知道，言言。”，沈知节说话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嘴有些不听使唤的酸软，两人一起出门，周瑄言已经到走廊时，沈知节正在帮她关书房的门，周仰这时候刚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就看到沈知节在周瑄言的书房门口，他有些不受控地走过去，“你小子怎么又来找瑄言，这可不是什么周末或者节假日，正常的上学时间你也要来烦她吗？这不太好吧，沈公子？”，周仰有些阴阳怪气地呛他，他声音不大，沈知节看周瑄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便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仰，我之前看在你是言言她哥的情分上才叫你一声哥，你作为她哥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宽了，她不是小孩了，如果她觉得我烦，以她的性子会让我进她的书房吗？所以你还是别在这里以她的家长自居，对我咄咄逼人，你怎么也算是比我们年长，还是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和措辞吧，我可不是真的任你拿捏的软柿子！。”，“好啊！你小子真是不装了，十是吧？你放心，我不是瑄言的家长，但我可以告诉她的家长啊，你不会以为我妈会乐意看见你们走得这么近吧？虽说，我们两家可以称得上世交，但是她可不喜欢瑄言长大了还和你走这么近，你也觉得困惑吧？小时候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阿姨在你长大后还有两幅面孔。”，周仰不留情面地反击到，“你就只会在我背后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花招吗？有本事公平竞争呀，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吧？你难道不是她亲哥哥吗？怎么敢对自己的亲妹妹存下这种不该有的见不了光的龌龊心思，你真有种就去和言言坦白啊，我可不像你，只会藏着掖着，在她背后伤害她喜欢的人。”，沈知节的话并没有让周仰破防，因为类似的话语他早已在自己心中反复质问自己很多次了，他是多么地希望她们并不是亲生兄妹，他为此还偷偷收集周瑄言的头发做过亲子鉴定，但现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可以给他一个奇迹，他在纠结挣扎过一段时间后，给自己找到了一条合适的道路，不求能和周瑄言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只要能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守护她，虽然他也不知道周瑄言需不需要他的守护和陪伴，他很快发现沈知节话中最让他不爽的那句是“在背后伤害她喜欢的人”，“你是认真的？我怎么不知道瑄言喜欢的人是你啊，你不会以为她说她喜欢你，她就真的喜欢你吧？她说的喜欢是像喜欢一种食物、一首歌、一件衣服的那种喜欢，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知道吗？”，沈知节才听不进他的话，只觉得他真是嫉妒到口不择言，“不管是哪种喜欢，反正她喜欢我，她有对你说过喜欢你吗？我知道肯定没有，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虽然你和她有血缘关系，但她还是会喜欢别人而不是你这个哥哥，所以，别再做梦了，周仰！”周仰有些懒得再回怼他，“她怎么没有对我说过喜欢，小时候我陪她去游乐场玩，她还说过‘我最喜欢你了，哥哥’”，说完后，周仰就去走廊中间坐电梯下楼了，留沈知节一个人在原地。
　　沈知节看到周仰进电梯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该走了，一楼的周瑄言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和凌云霄闲聊一些生活琐事，“瑄言，走吧，我们坐一张车去？”周仰刚出电梯便大声地问到，“可以啊，走吧，沈知节呢，怎么还没下来？”，话音刚落，沈知节也从电梯出来了，“言言，我刚刚去了一下洗手间，”，他为自己找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噢，那你赶快回家吧，我要和我哥一起出去了。”，“嗯，我知道的。”，三个人一起走出大门，周瑄言和周仰上了一张车，沈知节也坐上了自家的车，刚刚还有些热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