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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选举会埸的骚动 ...

  •   十二章

      老二屯村南沼泽地。一片片水洼,一丛丛水草。依偎在大地——母亲的怀抱,在不屑一顾的岁月中,忽然听到天籁般的呼唤,挣扎着,几欲脱离母亲的怀抱。
      路上,郑龙、杜方存,张济,老书记在前,高天扛着测量仪架,郑重背着测量仪,二牛扛着标杆,三保、吴大为用手推车推着早已砍好的木杆在后。
      老书记指着着一大片沼泽地:“这何止是百亩啊。地势本身就低洼,根本就不能种庄稼,所以一到冬天,四个生产队就争先恐后的跑这里刨草皮子,挖草碳,拉垫脚沤粪”。
      张济说道:“如果村里十年不要承包费,我们就用这笔钱再买两台推土机。我想,按照大龙设计的什么观光农业,生态农业,这一秋一冬,还有一春的时间,是没有问题的。老书记,我和陈海是吃冰糕拉冰糕,没话呀”。
      老书记说道:“目前看,大部分村民都要把口粮田、园田地以外的承包田交回,因为在好的年景它的收入也抵不上村里的摊派,而村里每亩二十元钱也承包不出去,你们说这样的废弃地,村里凭什么要钱。你们就是不让我出头,我也必须出头,小子,这是关系到子孙万代的大事,村委会还必须给予大量的资金扶持才对。”。
      白云青骑着自行车赶来,老远就喊:“大龙!”

      人们听到喊声转身注视。白云青到了近前下车,将自行车放倒:“大龙”!
      三保取笑道:“哎哟哟,这么大一个主任,骑一个没有支架的破车,真是给你姥姥家脸上抹灰。”
      白云青:“破不破碍你什么事”拿出两份合同递给郑龙“这就是这个烂泥洼子的合同,您看看。”
      郑龙接过,高兴地说道:“这么快啊,召开村民代表会议了吗”?
      白云青:“嗨,召开什么样的会议通不过呀。要等陈海也没时候,所以我昨晚就起草了这份合同,今天早晨,我又找了陈海签了字,又去镇农经办盖了章。”转身,一语双关的“闫豆子,我这是破车吗?”
      郑龙看毕:“白村,这不是将这一百二十亩沼泽地白送给我们了吗?”
      白云青说道 :“什么白送,依着我的意见,头五年,村里每年给予五万元的资金扶持,因为这是造福子孙的大事,最后,让陈海给砍去了。”
      老书记坚定的说道:“不行,村里必须得给予十万元的资金扶持。”
      白云青兴高采烈地:“老书记,你也这么认为的话,我就在其它这条款里加上,行不?”
      老书记果断的说道:“就这么定,我负完全责任。”。
      张济问道:“云青,候选人统计出来了没有?”
      白云青拿出高级香烟分发:“没通知你吗?”
      张济疑惑地:“没有呀。”
      白云青:“正主任有陈海,你和贺子山,副主任有我,韩江和贺子山。最后,贺子山提出不参加竞选。正好合乎选举法。”
      三保接烟在手:“喂呀,我说白村,你这烟得多少钱一盒呀。”
      白云青:“多少钱,你没看一虎六呢。老书记,海选时,我就比一虎六少一百多票,如果我不采取措施,必输无疑呀。我寒碜了事小,咱们村,可就落入后娘手里了。陈海玩他一虎六,那不是轻松加愉快。”
      二牛:“要这么说,咱得联名上书人大,农村的换届选举必须一年一次。”
      三保笑道:“最好三天一次,那样的话,咱不是天天抽高级烟了吗二牛笑道:“我的意思是让他们花几万元钱买来一个村官,却没有机会搂回去”。
      高天的手机响起来,
      白云青听见,笑着说道:“三哥,你的电话。”
      高天接听后说道:“大龙,金铃问什么时间回去?”
      郑龙问道:“晚班车几点?”
      郑重说道:“四点十几分钟吧。”
      郑龙对高天说道:“告诉金铃,我们四点鈡肯定到。”
      白云青望着郑龙:“怎么,你们今天就去报到呀?”
      杜方存笑着说道:“我们出去找找销路,找找钱,找找门路,再看看老战友。”
      郑龙说道:“白村,您最好与我们同去,代表村政府嘛。”
      白云青犹豫着,半晌说道:“嗨,这个马大哈,逼人啊。”
      老书记想了想,笑着说道:“我明白,我明白,不然的话,我替你去吧。”
      白云青喜出望外的连声说道:“就谢谢您老了,这么的,我想办法给你们弄几张空白信,盖上村委会的公章。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杜方存看着白云清说道:“都理解你的处境,你最好再出具一份委托书。”
      白云青急切的说道:“我立即去办,保证不误你们的行程。”周起自行车连跑带颠的上了车,疾驰而去
      郑重看着白云清的背影,说道:“白村这么支持,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方案。等你们回来再测量也不迟。”

      胜利村十字街,变成了戏台。演绎着人生的苦辣酸甜。直面这台前幕后的较量,也是一种禅悟。南北大道,各个食杂店门前,都站着一帮收拾完秋的人们在南朝北国的闲谈着,也是一种前进
      马大海偕同一虎六每到一处都笑嘻嘻地:“老少爷们,投我江子一票。我保证做到,没有土地的我给分地,没有资金投入的,我负责给贷款。”
      马大海帮腔说着:“江子要是认准那条道,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上裉(黑龙江土话:香烟)呐”。

      胜利村北大坑,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安详的坐在寂寞中,不知不觉的积蓄了能量,又蠢蠢欲动起来
      何英,王敬贤,小兰,小倩,玉岚,小顺,张庆福,孙荣等人来到
      小顺四周看了看,说道:“这个大坑的面积也不小哇,以前就这么没有看出来呢。”
      敬贤说道:“可是,我们目前还没有能力去开发。”。
      何英无可奈何的说道:“关键是人们还没有认识,我们又找不到可以建温室的地方啊。”
      张庆福笑道:“咱们不是来了吗,来了就得干。男的十米往外,女的十米往里,拉开距离!”跳下坑底,双手拔起大草来
      王敬贤一边脱去外衣一边喊道:“张庆福,瞧不起我们女的,是不?是骡子是马咱牵出来溜溜。除了二嫂和小倩,咱们比试比试,谁拔的面积小,谁负责买冰糕,每人两支。”

      进村的路,如果去掉了弯弯曲曲,就是直,如果铲掉了凸凸凹凹,就是平。平与直,阻挡不住前进的脚步,也阻止不了后退的车轮。一辆白色吉普不快不慢的行使,似乎在追赶一个挺大脑袋的年轻人。年轻人赶紧靠边。
      陈海推开车门:“宝国,上来!”
      陈宝国乐呵呵的上了车,车向村内使去
      车内,陈海笑嘻嘻的说道:“瞎辕马,半傻人,好使也劳神,所以,我不能让一虎六当上村副主任。”
      陈宝国:“叔,那你干嘛还借给他五千元钱,让他买票呀?”
      陈海笑道:“我那是借给他,早晚他得还我。另外,一虎六买票,他白云青就得买票,不然,他丢不起那个人”。
      陈宝国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咱就掌握了他犯法的证据,咱就可以控制他,让他听咱的话。可是一虎六,咱也得罪不起呀。”
      陈海又嘱托道:“咱干嘛得罪他呀,你必须这么干,先把你那一帮朋友发动起来。”

      梁新家。与人的思维几乎成正比。与日光的进程几乎成反比。
      日内,白色吉普驶进村子放慢了速度,停在一草房门前,陈海下车,大步进院。
      梁新迎了出来
      陈海首先看了看玉米堆,悻悻的说道:“石头,你这玉米成色不太好哇。”
      梁新抑郁的说道:“这一春一夏,净跑农委、纪委、合同仲裁委员会了,我爸我妈的身体又不是太好。”
      陈海笑着说道:“啊,我明白,我明白。你是胜利村的有功之臣,我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干工作的。”
      梁新拉开房门:“请”
      陈海很是委婉的说道:“几句话,说完我就走。石头,这次换届,尤其是后选人的形成,我感触颇深。村主任这个脚色,我决不放弃了。”
      梁新很是失望的说道:“你不该放弃啊。”
      陈海高兴的说道:“我原打算一心一意经营我的砖场,少损失一点点,就够当书记几年的工资。可是偏偏这个被开除党籍的张济成为侯选人。你说,我能服气吗,我能不争吗?”
      梁新高兴的说道:“那当然得争了!”
      陈海表现出无奈的样子说道:“我来你这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我本想将主任这个差事让给你。这回,叔做不到了,别恨叔。”
      梁新真是无奈的说道:“下一届吧。”
      陈海痛痛快快的把自己的谋略推向高潮:“下一届,如果张济当选,别说你没有下一届,就是这一届,你的日子怎么过,二平的日子怎么过。”
      梁新痛痛快快的接受了唆使:“我决不能让张济当选。下午,我就去镇政府”。
      陈海又嘱咐道:“最好多带几个人,必须把一虎六带上。”

      十字街,这面铜镜,照着人的脸,更照着人的心灵,也照着这个村的前世和今生。
      一虎六一边为一中年人点烟一边说:“太阳总不能只照他一家门,兄弟我当上村主任,咱哥们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马大海扯过中年人:“江子一票二十元。”。
      中年人:“我知道,可江子有给有没给的呀,况且没给的多。”
      马大海小声:“给不起呀,再说,给出多少,扔多少呀。”。
      中年人笑了,“你小子是拆城墙找蛐蛐,就是个玩哇”!笑嘻嘻的走了
      陈宝国,任大江赶来
      一虎六迎上:“宝国,这回你叔是元帅,我是先锋,你们就是将军”。
      陈别有用心的说道:“韩村,有侵占集体利益的事,你敢管吗?”
      一虎六吹嘘道:“我韩江背着手撒尿,服过谁呀?”
      任大江用蔑视激示道:“黑牛五元五,黄牛五元七,多花两角钱,你吹个好色气”。
      一虎六急了:“我吹,你买二两棉花纺一访?”
      陈宝国笑着说道:“北大坑就有一伙人侵占集体土地的人,你敢去管吗?”
      一虎六来了傻劲:“谁”?
      任大江蔑视道:“完了吧,净说大话,使小钱,没等去呢,先问是谁。啊,欺负软的怕硬实的,是不?”
      一虎六怒气冲冲的说道:“胜利村还有比我还硬实的吗,走!”

      北大坑承载着多少欢笑,掩埋多少泪痕,只要有希望,就有土变金的的构想。
      何英等人一个个汗流满面,围坐一圈边吃冰糕边逗趣。
      王敬贤骂道:“庆福,再打赌,别赌冰糕。这东西叫人心寒不说,有味。”
      张庆福:“大娘们,你别吃着我,还寒碜着我。我这是在钓鱼,要想钓大鱼,得先喂一个窝子。”站起身来,抄起铁锨,叫嚷道“这回平地,还赌什么?”
      何英满不在乎的说道:“输家说” 。
      小顺笑道:“一瓶啤酒、四根火腿肠”。
      王敬贤:“好啦”蹭的站起来抄起铁锨“张小子,这回我跟你单打独斗,怎么样?”
      张庆福:“大娘们,我知道你是王母娘的捶板石,见过大棒槌。如果我不超过你五米,就算我输。”
      何英:“开始”。
      一伙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开始了自改革开放以来,绝无仅有的竞赛。
      一虎六率先,陈宝国、任大川等殿后,急匆匆的来到北大坑。
      一虎六站在坑沿喊:“停,停下!”
      小顺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一虎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停,都给我停下。”见没人理睬,跳下坑底
      小顺笑道:“喂呀,穷妈家,还奔来了呢”将一锨土扔到低洼处笑骂道,“你先进来了,也不怕夹子打住”。
      一虎六一把攥住小顺的锨把就夺:“共产党还没解体呢,你们就开抢呀。”用力拽锨,小顺突然撒手,一虎六倒退几步,坐倒在深坑里。
      张庆福直起腰来,看到这个场面,骂道:“哎,这儿刚垫好,又给砸这么深的一个大坑,你必须给垫上。不然我就把你埋在这儿。”一锨土扔过来,正好砸在一虎六头上。冷不丁的把一虎六砸个大跟头
      一虎六蹭的站起来,用手划拉头上的土,吐了几口嘴里的土:“姓何的,打架呀,我可一年没玩啦。”。扑向小顺
      张庆福见一虎六疯了一样,在旁伸出一条腿将一虎六拌倒
      小顺见一虎六锒跄射出几步,趴下。冲上去,一脚踩在一虎六的背上:“一虎六,我也告诉你,我三天没杀狗啦,手痒痒着啊。 ”
      坑沿上的陈宝国,任大江等人纷纷跳下,被何英等人逐一拦住,王敬贤用铁锨顶住陈宝国的前胸:“没涨水呀,你们几个怎么上来了。”
      小倩边打电话边横在任大江面前:“郑重,快来,任大江欺负我。”收好手机对任大江厉声喊道,“你再往前迈一步,让我看看!”
      小顺脚踩一虎六,看着小倩:“姓任的,你碰倒我妹妹一根汗毛,我让你跪着扶起来。”
      何英立刻说道:“小顺让韩江起来,大家都消消气。有话说话,有问题解决问题,何必动手呢,多伤和气啊。”。
      敬贤怒道:“如果你们是来打架的,我奉陪到底。谁耍赖,谁是他舅舅的儿子。”
      任大川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嫂子,是这么回事。这个大坑,五年前,我姐夫就发包给我们啦。你们这么一干,俺心里发毛,就找这位未来的村主任来解决这件事。”
      任大江也解释道:“嫂子,这次换届海选,江子成为候选人。票数比白村多一百多,所以我们就认定他是主任了。”
      小兰怒道:“你们是不是玩点新鲜的呀,况且他也不是主任呐。”
      陈宝国说道:“起码他是村民吧。”
      小兰更加气愤:“主任也好,村民也好,说话,办事都必须得有依据。胡搅蛮缠,我们可不惯着他。”
      一虎六此时不是叉腰了而是自己支撑着自己的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们侵占集体的土地,是人就可以管。”
      小顺骂道:“你是人吗,你有人的思维吗。你连二虎的资格都不够,更不够人字那两撇了。”
      陈宝家怒道:“有话说话,别骂人好不好?”
      小顺回怼道:“骂人,我没看到人,现在,我还想打人呢”。
      一虎六这匹瘦驴,又拉开犟屎:“打吧”!冲向小顺,被任大江抱住
      马大海急匆匆的跑来,大喊道:“江子,你上当了。陈大脑袋,你们是臭傻狗撵飞禽呀,不怕损寿吗?”
      一辆吉普车开来,陈海跳下车,来到坑底:“怎么回事?”
      陈宝国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大伯,这个大坑你不是包给我们了嘛。”
      任大川装作提醒道:“就你上任那年,”
      陈海笑着说道:“何英,是有这么回事儿。”
      郑重,二牛,三保,三驴子,吴大为赶到,站在岸上,白云青也赶来。
      陈海说道:“可是,你们不是没用吗?”
      任大江说道:“谁说没用,我们正在发包呢吗。这几年,没人来租,我们也不好强拉硬拽。不过,今年有好几家找我们了。”
      陈宝国也委屈的说道:“派出所不是不让柴草进村吗,所以我们出租这个大坑垛柴禾,并保证不失火,不丢失。”
      陈海笑道:“这是好事呀。”
      坑沿上,白云青将一份合同悄悄交给高天。
      郑重跳下气愤的说道:“陈大脑袋,你再说一遍。”
      张庆福哈哈笑道:“啊,我说这几年总是失火呢,你是不打自招哇。”
      小倩对郑重说道:“他们说这个大坑五年前他们就承包了。”。
      小兰愤怒的说道:“还找来一虎六,上来就打。”
      孙荣怒视着陈海,说道:“这招玩的滴水不漏啊,陈大书记也参战来了”。
      郑重怒道:“陈宝国,我看看你那合同。”
      陈宝国怯声怯气的说道:“你凭什么看我的合同?”
      郑重笑道:“你不是不给我看′你的合同,是你没有,对吧。陈书记,他们这种行为,算不算捣乱。”
      何英说道:“就算你有合同,四、五年了,你不经营,也是作废合同”。
      陈宝国骂道:“哎,你是哪屯子的,没结婚就非法同居,要不要脸呀。”
      郑重怒从心头起,依然笑呵呵的说道:“陈大脑袋”!漫步走到近前,平静的说道,“咱们说的是大坑,你扯那么远干嘛。”突然,一拳打在陈的面部,“我让你埋汰人”!
      陈宝国鼻子,嘴立刻流出血来,蹲下去双手捂住
      一虎六从侧面扑过来,郑重看都没看,反手一掌,正中面部。
      二牛,三保,大为,张庆福,小顺立刻截住任氏二兄弟,陈家三哥们。
      陈海,何英几乎同时喊出:“住手!”
      郑重郑重的说道:“陈书记,一会儿,我哥,杜方存就走了,我来接替他们的工作。今天,我正式通知您,违法的,违背政策的,侵犯村民利益的事,我保证不做,请你监督。类似今天这样的事儿,我不是郑龙,我不是杜方存,没有道理可讲,一个字‘打’。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
      高天走到陈宝国面前:“我这可是有合同的。”,抖一抖合同书“请你过目。”。
      陈海立马问道:“你哪来的合同?”。
      白云青马上说道:“我给的呀。陈书记,今天早晨,你不是也签字了吗。”
      陈海悔道:“哎呀,怨我,怨我没能好好看看。.对,对,这就是我的意见,我的决定,理解也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
      高天郑重宣布道:“今后,如果有人再来扯皮,那就不是让你们出点血那么轻松,那么简单了!”

      胜利村公交车站的太阳与头上的太阳西下,大地镏金。这是太阳给予那些勇敢接受水与火的洗礼的人的爱抚。
      郑龙,杜方存一身军装,但没佩带领章,帽徽。王敬贤,何英各拎一个大旅行箱相伴左右,来了.
      老书记新衣新帽在张济,齐风童、贺子山的陪同下,在后边走边聊,也来了
      二牛,三保西服革履各携小兰、小岚在最后,来了
      郑重,吴大为,小顺,张庆福一大帮青年人,一会前一会后谈笑风生,也来了
      到了公交车站点,张济诚恳的说道:“大龙,方存,你们俩的决定,你们俩的作为,着实让二哥无地自容啊.”
      大龙笑着说道:“哪里呀,二哥,你做的比我们想的都好哇!”
      张济:“好,等你们回来,我坦白我的阴谋.”
      贺子山也诚恳的说道:“老书记,我错怪你啦。”
      老书记也笑着说道:“我何尝不错呀,子山,我们的观念必须得更新啊。”
      齐凤童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人,笑着说道:“用我们这一代人的思维去看,去做,势必跟不上形式。”

      这帮年轻人却另有一番风趣,走着呢走着,吴大为指二牛,三保:“哎,哎,你们说,谁敢说他们俩是庄稼人。”
      小岚笑道:“你什么眼神呀”。
      吴大为自诩的说道:“别看你们俩是情人,可是,你们俩没有我看的细,看得准,看得透,因为我们是光腚娃娃。”
      杜小兰也取笑道:“因为他们俩就不是庄稼人。.”
      吴大为:“哈,说他胖,还喘上了,那你说他们俩是什么人?”
      小兰说:“只跟庄稼打交道的人,才是庄稼人,否则,就是装人。”。
      二牛思索片刻,喊道:“我们是农民!”。、
      吴大为略有所思:“对,我们是农民!我们是农民。我们是农民!”
      一阵马达声。人们不约而同的回头凝看,一辆白色吉普赶来,陈海,白云青下车
      陈海高声喊道:“大龙,方存,今天就走哇。我记得离报到还有一段时间呀”。
      郑龙笑答:“啊,我去部队方存领他们仨人去我们老战友,老首长那儿认认门”。
      杜芳存:“陈书记,高天那几份合同,您都看了吧”?
      陈海乐呵呵的说道:“看了,看了。批文还是我亲自去办的呢”大声的袒露心声“如果这次换届,我还当村主任,我一定在合同外再给予大力支持,并且在资金上给予大量投入。郑重,你记住叔今天说的话。如果我不履行诺言,你就”做一个郑重打陈宝国的动作,又做了一个打一虎六的动作。
      三保笑道:“然后,你就”做打110的动作
      陈海:“三保,要那样的话,我”做了一个向后倒的动作
      二牛:“陈书记,那是什么意思呀”
      陈海:“被车撞死”.
      老书记:“陈海,说得太吓人啦”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交被陈海
      陈海看了看:“什么”?
      白云青:“啊,我的委托书。因为大龙他俩走得急,也就没来得急和你商量”.
      陈海拿出一只笔,在委托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是正事儿,不用找我商量。云青,我让你受累了。老书记,你也要受累了。”将委托书递给老书记“您老完全可以代表我,代表村政府 处理任何事物。好了,大龙,方存,叔还有点事,就不能送你们上车了。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钻进吉普车,掉头,飞驰进村。拐入街道,放慢了速度,停在梁新家门前

      梁新家,正路和歧途纠缠着,人性和正义纠缠着,恰如风和岁月纠缠着,让人难以分辩舍与得的界限。
      陈海下车,大步走进小院边走边喊:“石头,石头”
      梁新急忙出屋:“陈书记”
      陈海:“怎么,没去”
      梁新笑道:“成功。党委将张济这个侯选人撤掉了。正主任那栏只剩你自己了”。
      陈海夸奖道:“好,叔奖励你,”拿出一张票据,交给梁新“这是三千元”。
      梁新看了看:“这不是防汛用车的工资吗”?
      陈海又拿出一沓百元大钞:“这一千元是叔给你的辛苦钱。你可以叫上会计一同去农经办找出纳。最好去饭店。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石头,别傻了,不变个法,就不能言正名顺。到你手,就是你的钱”。

      胜利村不是大海,却也浪高风急,波涛汹涌。这就是大自然锤炼人,磨练人的一个程序,
      村广播喇叭传出陈海的声音:“村民们注意了,今天是几号了,十月二十日。这是个庄严而神圣的日子,是我们行使自己权利的日子。早八时在张家礼堂······”
      实际上,胜利村的人们早都起来了,男人,老人,姑娘都在院子里挑选玉米。有的分类摆放,有的装仓子
      甲家:
      老人,孩子往袋子里装玉米。中年人往仓子里扛,来回脚步匆匆。
      老汉:“哎,老伴,手快点。吃罢早饭,咱们去投一票”。
      中年人拎着空袋子回:“选他们呢,三岁长胡子,你看他们那小老样。都不知道磕碜多少钱一斤啦。窝窝头出锅,怎么拍,怎么打,也弄不成好饼。他老姨嫁给谁,还不喝喜酒”。
      老人说道:“可是,咱拿人家钱了。”
      中年:“他们是硬塞的”
      白云青笑嘻嘻的走来。
      乙家
      偌大一个玉米棒子堆,夫妇俩在挑选玉米
      男:“亲爱的领导,今天咱选谁呀”
      女:“我看正主任选张济,这个人是条好狗,能够护着三邻。”
      男:“副主任呢?”
      女:“你说选一虎六吧,咱也太没有品位了选,白云青吧,咱又不甘心”。
      韩江笑嘻嘻的走来:“二叔,必须得投老弟一票哟。”
      男:“你,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肯定投。”
      韩江:“选举完事,去我那吃猪肉血肠。”转身便走了
      男望着一虎六的背影:“我要选你,我就成了一虎七啦。”
      女:“我听马大海媳妇说,这小子挑挑拣拣花钱,还用了五千多元。”
      男:“ 如果他不花钱,可能会好点。”
      白云青走进来
      长街,白云青追一虎六,东院出,西院进,快似流星。变成大喇叭,杨非的风风火火。

      胜利村十字街,人越聚越多。没有一个人是表里如一的,因为他们懂得生活,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懂得怎么样在时代的音符上震颤。
      张家礼堂门前,热闹非凡。室内,镇长王东江与财政所的工作人员已开始了工作,一个个伏案填写选票
      梁新,鲁二平,陈宝国,任大江等从南走来
      王立安半真半假的说道:“哎,梁新,这回可热闹了,陈海与张济竞选村主任,这两头叫驴开掐了。”
      鲁二平轻蔑的:“掐个屁吧,他张济这个破豆包没地方摆了。”
      郎双成说道:“胡扯,人家张济的票数居全村第二。”
      梁新说道:“我们十天前就去镇党委上访来的,他张济没资格当候选人。”
      中年人:“那还选个屁。主任那栏里就剩陈海了,选不选,不都是人家呀,党委真是吃元宵拿小刀,要开丸呀。”
      梁新:“那得看他的选票够不够半数以上了。”
      王立安哈哈笑道:“党委的手段忒高了,都不忌讳了。老百姓懂个啥呀,只会照葫芦画瓢”。
      郑重,吴大为,张庆福边说边笑从北走来
      李凯笑着说道:“郑重,你辞职也不早点,龙哥上任也不晚点,天意啊。”
      郑重说道:“为乡亲做好事做坏事,还是不做事,不在于当不当主任,关键是心。”
      另一中年人:“郑重这话在理,贡献大小,不在于职务高低。不过,在农村,党支部书记,村主任集于一身,就是皇上,就是扑克牌里的大王。那大王在任何时候都管小王,小王就管尖开圈勾”。
      郑重笑了,说道:“二哥,你比喻得非常准确,但是,现在玩法也随着政治环境在变。”
      中年人:“现在玩五十开,也是这么个规则呀。”
      郑重说道:“二哥,你细想一想,大王好比书记、主任,是啥都管,可是他一个人就管不了五十开。真五十开好比村委会,假五十开好比村民代表会议,真的就管假的。只要四张牌集合在一起,就管大王或小王。”。
      中年人:“大、小王集合在一起就管五十开呀。”
      郑重:“扑克牌里最小的是3吧,他就好比咱们村民。虽然是弱势群体。但是,只要四个3 ,或者四个五,四个六,四个七,也就是说,只要是四个相同的集合在一起,那么,就管大王,就管小王,就管真、价五十开”。
      中年人:“精辟”

      选举会场,人们看到了什么?一张张的笑脸掩饰一颗颗激荡的心肠,一阵阵微风吹拂着一腔腔信念。看得见,摸得着的是来去匆匆,看不见摸不着的是虚空,是难以想象的力量。
      广播喇叭传出陈海的声音:“村民注意了,大礼堂的四个角,就是咱村四个片的投票地。也就是说,东南片,就去东南角。西北片,就去西北角。持选民证领取选票”。
      人们纷纷涌人入大礼堂
      李凯领到选票看了看:“哎呀,正主任这栏怎么只有陈海一人呐。张济的名字哪去了?”问王镇道“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王镇答道:“啊,党委决定,撤消张济候选人的资格。”
      李凯怒道:“那还选个屁,啊,锯倒树拿老鸹,抓鸭子上架,玩我老人家呀,太阴毒了。真他妈的是光屁股撵小偷,胆大不嫌可耻。”
      王文超愤怒的说道:“对,不他妈选了。不知道也就做罢了。知道了,还让他们玩,贱,父老乡亲们,走吧!”
      王镇喊道:“站住,扰乱选举秩序,破坏选举工作,还想走吗?”
      李凯轻蔑的说道:“我是不想走,可是,你能养老送终吗。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怕你,没有人的时候,我怕过谁呀,有人的时候,谁怕过我呀。”边说边往外走
      财政所的人急速拦住李凯,王文超
      郑重等人赶来,马上推开财政所的人:“你们俩走吧,这里有我。”
      李凯笑着 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边扭边唱:“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
      王镇喝道:“郑重,你什么意思,你想以身试法吗?”
      郑重轻轻一笑:“嘛呀,王镇,有那么严重吗。你让他俩走了,不就消停了吗。就这点事儿,你说,能治他们一个什么罪。况且,你能治他一时,还能治他一世吗。结仇,有碍和谐嘛。还有,你说我以身试法,走吧,你说是去民政局,还是去公安局?”
      王镇吼道:“你是在教训我,还是在威胁我?”
      郑重笑道:“王镇,你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再见”!朝西北片走去
      王镇立刻命令道:“陈海,云青,赶快采取措施,不然,这俩小子出去一宣传,一煽动。我们的工作怎么进行。”
      白云青答应一声:“好,我去看看。”转身欲走
      张济突然出现,吼道:“站住,白云青。王镇长,你他妈的要采取什么措施,是把他俩的嘴缝上,还是要杀人灭口。你他妈的欺负人也得挑选一个日子。”
      王镇说道:“张济,他们俩破坏选举工作的顺利进行,难道不允许我们采取适当的措施吗,难道我会允许你为所欲为吗。如果你不收敛自己的行为,那么,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张济毫不客气的:“难道说你剥夺了我的公民资格是客气的了,难道镇党委的做法是正确的吗?那么,不客气又将是什么,是逮捕,还是杀头。请问,是谁给你权力,又是谁给你的胆量。不要拿大□□,吓唬小孩子。”
      王镇怒道:“说别的没用。谁破坏,阻挠选举工作的顺利进行,我就对谁采取制裁的措施。”。
      张济愤怒了吼道:“我问你,你是公安局,还是派出所?你有那个权力吗?另外,我被开除党籍八年了,况且我的问题已经得到甄别,得到澄清。虽然我没有要求平反,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将钱花在助长歪风邪气上,但是,我得到了村民的认可。你们谁发现了有一个人去为我串联了。你们谁发现有一个人去为我买选票了。海选时,我的票数比陈海仅少一票,理所当然的成为候选人,不说明问题吗。难道八百多票抵不住两个人的反对吗?王大□□子,你把选举法拿出来,你把我市指导选举工作的文件拿出来,你凭什么撤消了我的候选人资格,你又凭什么在主任那栏只留陈海一个人。是谁他妈的破坏选举工作顺利进行,是那个王八犊子破坏选举工作的顺利进行。”说着说着,欲抓王镇的脖领子,被郑重拦挡
      郑重笑道:“叔,咱是小鸡跟鸭子亲吻,没有人家嘴大,所以,不能给他们创造升迁的机会。王镇,对不起!”
      张济轻蔑的 :“姓王的,信息时代,哪是党纪,哪是国法,我们都懂。是先打官司,后选举,还是先选举后打官司,由着你。因为我没有功夫摆弄你。”
      王镇态度立马降下来:“老张啊,是这么回事。”。
      张济:“得,得,我知道你是尿壶镶金边,嘴好,死的都能说活了。如果给你安一根花花肠子,说不定能下多少狗崽子,猫崽子呢。”面向村民大声说道,“我张济当过党支部书记,村主任,这里面的苦辣酸甜,比你们谁吃的都多,难道我吃一百个豆还不知腥吗。有人会问我,既然你不想当官,那你还争什么,斗什么,你不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吗,你不知道胳膊拧不过地腿吗。错了,我的好乡亲,我这是在与歪风邪气做殊死的斗争,我是在维护我们党光辉形象。”然后手指王镇,“在我们农民面前,跳进羊圈的白兔子,黑兔子,灰兔子,都装不成大耳朵牲畜”。
      郑重笑着说道:“张叔,我们没有时间跟他们扯皮,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张济骂道:“姓王的,缀一块红布进灵堂,你是装孙子。我告诉你,小视民众的力量,就是螳臂挡车,蚍蜉撼树。雪堆埋孩子。再见,走,郑重!”

      张家礼堂门外今天恰如戏台,车马炮驾驭着兵和卒都来了,杀出个子丑寅卯吗,人们早已擦亮了眼睛,不是观赏,而是归伍。人们越聚越多,复杂逐渐简单。复杂简单,都有淡定
      梁新一本正经的:“什么是民主,什么是法治。几年来的磕磕拌拌,让我悟出一个道理,到任何时候,都必须是党指挥枪。”
      吴大为笑嘻嘻的说道:“梁新,你说我悟出一个什么道理。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梁新觉得刺耳,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大为不卑不亢的:“喂呀,你要是不明白,咱们村就没有明白的了,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一虎六马上搭言:“我认为你们俩说的都对。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人,如果你不听从领导的,你就是调皮,你就是捣蛋,你就是刁民。吃谁,就必须向着谁,主任那栏只有陈书记一个人,你就必须选他,咱干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呢。这年头谁管着谁,你都不知道,就是白活。”
      李凯挖苦道:“韩江,虎身都是宝,就一个地方不值钱,你知道不。那就是你,还跑人群来了。”。
      任大川挑拨道:“李凯,你骂人骂得也太狠了!”
      李凯:“任大川,你怎么挑拨韩江也不会信,因为我是实话实说(拿出五十元钱,递到一虎六面前)一虎六,这是你给我的买选票的钱。我们家要投你的票,死了那天,进不了祖坟。我要花你的钱,我也就一文不值了。请你收回吧。”
      陈宝国挑拨道:“李凯,你不如拿刀把江子杀了。”
      一虎六怒道:“李二鬼子,我要不打你满地找牙,算我手懒。”冲上去,被马大海拽住
      马大海:“要当主任了,就得有个主任的样子。”
      李凯跑到路中心,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来,来呀,我如果不能让你脑袋顶在这个圈里,我就算输。”
      韩江性起,挣脱了马大海的双手,直扑李凯,刚蹿出几步,被站在一旁的李冰一个腿拌,拌得射出五、六步,终于脸抢地,嘴啃泥。人们都围上来。
      李冰笑道:“还是一虎六利索呀,一纵身就没影了。仔细一看,原来,趴地上了。”
      一虎六挣扎着坐起来:“谁?有能耐当面来。他妈的,拿我虎呀。我他妈的是兔子没尾巴,随窝,我妈比你们谁都精。暗算我,小心点”。
      一阵嘲笑
      高天:“韩江,就你这性格,说打就伸手,就你这智商,好赖话都听不出来,怎么当村主任。为了你自己的平安,为了全村的发展,苏联的马林还克夫呢,何况是你了,就克服克服吧。”

      第十二章
      张济家。不能够呼吸的也有灵性,譬如那三间房,主人的心情好了它就容光焕发。主人的心情不好,它也沉寂。所以,道法自然,我信他也信。张济一脸兴奋回到家中
      孙荣笑嘻嘻地:“哎,你这么闹,咱家的人情、人气、威信、威望和敬仰、爱戴,基本上超过了陈海。”
      张济一边脱鞋一边上炕:“这就是二人转唱的,但修好事,莫问前程”
      张庆福从里屋走出来:“爸,你的‘但修你事’真好。把自己从关系单位,关系企业,借也好,骗也好,弄回来的五十万元钱,担心受怕,甚至冒着蹲监坐狱危险。通过法庭要出来了,又倒贴出去。图什么呀?”。
      张济笑道:“倒贴,什么叫倒贴。到任何时候,那都不是爸的钱,也可以说是爸的钱,你懂不懂?”
      张庆福问道:“那你怎么又说是要用之于民呢?”
      张济耐心的说道:“开始,爸是有野心的,有阴谋的,第一,我是用着些钱证实沈洪真,陈海之流的可悲,可恶。第二,我是想名正言顺的利用他滚雪球。可是看到郑家兄弟,看到杜方存的活法,爸彻底改变了观念。人活在世界上,第一要紧的,不是钱,而是快乐。快快乐乐的把普普通通做成轰轰烈烈 。要知道。钱,容易挣,快乐难求哇!你没听说‘钱是惹祸的根苗那句话吗?”
      张庆福又说道:“他郑龙,杜方存不是也经不住高官厚禄的引诱吗?”
      张济:“你那里知道哇,庆福!”。
      孙荣插话道:“那么说,他俩不能走了。”
      张济从窗户看到郑重匆匆走进院子:,“哎,郑重来了,快去迎接呀。”。急忙下地穿鞋
      孙荣,庆福迎进郑重,一阵寒暄
      张济感慨道:“小二,只有在这信息时代,我们才知道,共产党的经都是好经,可惜都被那些歪嘴和尚念坏了,甚至走向人民意愿的反面。如果你敢于对抗,那么,你就是人们心里的英雄。如果你敢于说出他们想说又不敢说的话,那么,你就是人们心里的神”。
      郑重:“二叔,你说的太对了。我认为呀,人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到了那山把脚翘。所以,这些人啊,就容易迷失方向,忘了初衷,甚至不择手段啊。看起来我哥与杜方存的约定太英明了。”
      张庆福急问:“什么约定,郑重。”
      郑重看了看张济,微笑着说道:“啊,他们俩谁被安置在检察院谁走,这样,我们就有了法律的保障,我们的事业才能够稳步发展。”
      庆福异常兴奋:“太好了,太好了。爸,我完全听你的。”
      张济笑道:“我们完全听大龙的才对。二儿,他们有消息吗?”
      郑重说道:“有,我撂下电话就来您这了。”
      张济急切的说道:“快说,有什么指示?”
      郑重笑道:“按第二套方案操作。”
      张济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好,这才是大手笔,这才是轰轰烈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郑重:“现在还差一笔资金。”
      张济:“多少?”
      郑重:“可能是五十多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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