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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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知道黎简燃没有骂它，而且很喜欢它的外形，方才的委屈感一扫而空，内心十分嘚瑟。但是生为狼族，尾巴天生没法翘起，只能垂直摆动，表达自己的心情。
绿芜靠近一步，摸了摸小狼柔软的毛发，细心问道。
“二位公子可要绿芜帮忙搭帐篷？”
距离太近，几乎能闻到少女独有的体香。
黎简燃不太习惯，红着脸后退，一不小心撞进楚青钰的怀里。
宽阔的胸膛和熟悉的气息，让他心神安定。
“谢谢绿芜姑娘，我们自己来就行，时间不早，你还是先休息吧。”
绿芜觉得黎简燃虽然性格腼腆了些，但人挺有趣，真心想帮忙，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轻笑道。
“公子吩咐绿芜照顾二位公子，二位公子什么也没让绿芜干，公子知道了，怕是要责罚绿芜。”
“黎公子心地良善，想必不会让绿芜受罚吧。”
黎简燃懵懂地摇头，但是他觉得方鹤礼刚才的话里，只是听从吩咐，应该没有责罚的意思。
他呆呆地看向楚青钰，因为帐篷在对方纳戒。
楚青钰只觉得黎简燃性格太软弱了，让下人搭个帐篷而已，没必要如此纠结。
下一秒，一堆东西落在地面，他冷冷地道了句。
“那便有劳。”
几个字简短而冷酷，完全没有对黎简燃这般温声细语。
黎简燃以为不妥，连忙补了几句。
“谢谢绿芜姑娘，辛苦你了。”
“他天生的面瘫脸，你别介意。”
绿芜自然没放在心上，她本就是女婢，受人冷脸是正常的，而且像楚青钰这样修为的前辈，没必要对一个下人太过和气。
她没亲自动手，叫几个高大的男随从，很快便弄好了。
内里宽阔，她还细心地摆了点心，和茶水。
小狼闻到点心的香味，一股脑往里冲，却被人拎住命运的后颈。
它转头一看，原来是楚青钰，由于对方眼神含有警告的意味，它只能垂着四肢，不敢乱动。
黎简燃拉开帘子，发现里面不仅多了点心、茶水，还加了两床被子，心里有些感动，他回头招呼那一人一狼。
“楚青钰，你们快进来，睡觉了。”
小狼听到声音，弱弱地嚎了几声，眼神中满是渴望。
楚青钰随手将它扔下，找了个位置，盘腿而坐。
由于答应方鹤礼护对方周全，所以他需要遵守承诺，虽然距离稍微有点远，但帐篷外面视野宽阔，有利于更早察觉危险，也不妨碍和黎简燃交流。
“燃燃，早点休息，我和大王在外面看着即可。”
小狼觉得不可，它还在长身体，需要睡觉。但顾忌楚青钰的淫威，它没敢放肆，小心抬起腿，悄悄往帐篷方向挪动。
楚青钰淡淡地瞥了一眼，它不太敢再动，只能就地趴下，讨好地嗷了几声，假装要在那里睡觉。
黎简燃一头扎进被子里，久违的触感，终于让他再次体会到盖被子睡觉的幸福生活。而且被子好软，好丝滑，冰冰凉凉，一点也不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嘟囔道。
“外面有那么多人，不需要你们守夜。”
“被子好软，躺着好舒服，你真的进来吗？”
小狼竖起的耳朵微微颤动，表示认可。
楚青钰听着略带倦意的声音，轻声道。
“燃燃，困了就睡，我在外面守着你。”
里面的人，浅浅应了一声，软软道。
“可是你离得好远，我睡不着。”
许是这些日子每天都挨着一起，突然离远了，他一时间不太适应。
楚青钰心底一软，默默把位置挪到了帐篷边上，不过并没有进去，而是像个护卫一样守在门口，听着里面呼吸逐渐平稳，他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深夜，轻风拂面，白雾涌起。
虫兽啼鸣之音，戛然而止。
楚青钰抬眼望向远处，穿不透的黑暗中，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危险，在窥探一切，伺机而动。
幸而，窥探只是瞬间，那不知名的东西很快褪去。
夜里一切安好。
早上，大雾散去，杂草上坠落的水珠在阳光直射下熠熠生辉。
黎简燃从梦中醒来，殊不知已至辰时。
当他掀开帘子，睡眼惺忪，伸着懒腰呼吸新鲜空气时，才发现大家都已经收拾妥当，正聚集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计划。
看样子，只等他一人起床，就该出发了。
即便大家什么都没说，也没人注意他，但他仍觉得十分尴尬，想找个洞钻进去才好。
楚青钰见他表情有些僵硬，关切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疑惑。
“燃燃，没睡好吗？”
大概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头发比平时更细腻，有一股松软的温热感。
“先去吃点东西。”
“他们要去取犀蛇的心头血。”
黎简燃知道合作内容之一，便是取犀蛇的心头血，他不知道所谓的犀蛇有多厉害，看楚青钰气定神闲的模样，以为对方有把握，所以并未多问。
只是让大家久等，拖延了行程，他十分抱歉，也不知道别人等了多久，担心别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恼怒。他扭捏地凑到楚青钰的耳边，有些不好意思。
“楚青钰，下次如果我没睡醒，麻烦你叫我一下，可不好让大家干等着。”
楚青钰淡漠地看了眼那群聚集在一起的人，温声安慰。
“燃燃，别多想，你想睡多就便睡多久。”
“他们若是着急，定会来催。”
“我未见有人来叫我们。”
其实，绿芜早早就来叫黎简燃用早餐，只是她尚未开口，就被楚青钰一个眼神制止。
绿芜觉得不妥，退下后，向方鹤礼汇报。
方鹤礼确实不赶那点时间，所以吩咐绿芜暂且别打扰，随他们去。
早餐是简单的米粥，黎简燃闻到熟悉的米香味，眼泪差点从嘴里流出来。这些天，天天都是肉食，他已经不想再吃肉了。
尽管肚子吃饱了，嘴上仍意犹未尽。
绿芜适时来收拾碗筷，笑着问他合不合胃口。
黎简燃不太好意思，腼腆道。
“你们蒸的小米粥特别好吃，希望下一次还有机会吃到。”
绿芜施施然退下，临走前道。
“既然黎公子喜欢，我晚上多做一些。”
黎简燃这才知道早饭是绿芜做的，满心欢喜，说自己很期待。
这时，方鹤礼从人群中走出来，经过一晚上调养，他气色比昨天初见时好了许多。
和黎简燃打过招呼后，犹豫地向楚青钰建议。
“黎道友没有修为傍身，我们此去犀蛇巢穴，恐怕凶险万分，无法顾忌黎道友的安危。”
“在下以为，黎道友在此地等我们归来即可。”
“绿芜也会留下来照顾他。”
这么安排确实更为合理，到时若是发生意外，其余人都有自保能力，而黎简燃只会成为累赘，没准还会丧命，得不偿失。
黎简燃认为方鹤礼说的有道理，何况路程不知有多远，凭自己的脚力很可能跟不上队伍，虽然路上楚青钰可以背着他，可是打架的时候总不好分神照顾他。他轻轻拉着楚青钰的衣袖。
“那我不去了，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你可千万别受伤。”
楚青钰却不同意他留下来。
“燃燃别怕，一起去。”
随后，他对方鹤礼道。
“请阁下不要多管闲事，我的人我自会护着。”
话已至此，外人不好再说些什么。
方鹤礼整理好队伍后，带着一部分人出发，只留下几个侍从看守营地。
小狼听说要去找大蛇，吓得瑟瑟发抖，钻进帐篷不肯出来。
黎简燃原本只是想和它道别，见它那么害怕，便随它去了。
据说犀蛇的巢穴位于沼泽中央的一处湖泊里，他们正好在中间地带，离湖泊不是特别远。
黎简燃原本打算自己走路，楚青钰担心他跟不上，态度执拗非要背着他。
如果是平时，黎简燃很乐意不用自己走路，但有现在那么多人在，他心里十分别扭，一路上把头埋在宽阔的后背里，非常害怕别人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好在两人跟在队伍末尾，大家心情焦躁不安，倒没太在意坠在队伍后面的两人。
越接近湖泊，雾气越大，以肉眼去看，三米之外已经看不清人影，犹如患上高度近视。
黎简燃很是担心，这么大的雾气，就算里面藏着危险，也无法看到。
“楚青钰，这雾是不是有点奇怪。”
“书里有一种神明叫山鬼，会制造大雾，保护山里的动物不被人类猎杀。”
“你说这个雾，是不是人为制造的？”
楚青钰记忆里没有山鬼一词，但是这个雾确实太浓郁了。
“我没有听过山鬼，不过有的灵兽天生会吞云吐雾。”
“惯用雾气遮掩，保护自己的地盘。”
黎简燃有些好奇。
“哪些灵兽可以做到？”
楚青钰蹵了蹵眉，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时，队伍突然停下脚步，想来是到了地方，由于雾气太大，黎简燃看不到前面的状况，只听见方鹤礼的声音在白雾中扩散。
“前辈您在吗？昨日晚辈无意冒犯，真心求您一滴心头血。”
“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晚辈定会尽量满足。”
许久不见回应，就在大家以为不会有回应时，白雾诡异减少。
楚青钰也悄悄将他从背上放下，护在身后，手中握着神陨不敢怠慢。
一行人警惕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攻击他们。
待雾气散尽，黎简燃才看清前面有一片湖泊，而广阔的湖面上赫然出现一条巨大的蟒蛇。
它盘起的身体差不多有半座小山那么高，墨色鳞片、金色瞳孔以及奇怪的犄角，比之前在鸢尾花中看到的蟒蛇不知大了多少倍。
蟒蛇的眼神中透露着凌厉杀机，仿佛下一秒就会把闯入它领地的不速之客拆骨入腹。
黎简燃咽了咽口水，心中胆颤，他靠近楚青钰耳边，艰难开口。
“要不，我们走吧，它看起来好厉害。”
早知道犀蛇这么庞大，他们不该来的。
“趁它没注意到我们，悄悄离开。”
幸而，大家都被犀蛇吸引了注意力，没听到他这番没骨气的话。
黎简燃管不了那么多，毕竟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他一把拉起楚青钰的手，想带对方离开。
可对方却纹丝未动，只是望着他发白的唇色，细心安慰。
“燃燃，别担心。”
楚青钰眼底是黑沉的温柔，不见任何慌乱。
黎简燃以为他信心十足。
其实不然，楚青钰心中并没有把握，但为了拿到地图，他愿意尽力一试。
若是实力不济，杀不死犀蛇，还是有机会带人全身而退。
前方，方鹤礼话音刚落，只听犀蛇冷哼一声，瞬间湖面沸腾，卷起惊涛骇浪。
“知道贸然还敢来，你可知，失去一滴心头血，老子得掉好几重修为。”
“之前，老子看你还懂几分礼貌，不与你计较，既然你找死，那老子便成全你。”
犀蛇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年的稚气，又带着一丝不羁的狂傲。
说话间，巨大的水浪冲天而起，朝众人袭击而来，所幸在场所有人都有修为在身，灵活逃离。
黎简燃脸上一惊，下一秒被楚青钰单手抱起，飞跃十丈之远。
事情发生不过转瞬，黎简燃根本来不及反应，待脚踏实地，他才从楚青钰的怀里探出头。
不过，他以为飞溅而来的只是普通湖水，没想到，当水浪铺天盖地砸下，地面居然发出滋滋声音，草地顷刻枯萎，犹如被腐蚀一般没了生机。
见状，他不禁后怕。
“这湖里的水难道是硫酸？还好没沾到。”
若是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毁容。
楚青钰松开他，缓缓回应。
“不是硫酸，湖里有犀蛇的毒液。”
黎简燃有些震惊，湖面那么大，使得整个湖水具有腐蚀性，那它的毒是有多强？
不过，他并不知道，只有一部分湖水注入了蛇毒，并非整个湖泊，否则湖里的鱼虾无法幸存。
犀蛇是沼泽里的老大，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不会肆意伤害自己领地的生灵，它扭动巨大的身躯，语气烦躁。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赶紧滚。”
“凭你们这点实力，根本不是老子的对手，何必送死。”
方鹤礼站在前方毫无生机的湖岸上，手上撑着一把青色油纸伞。
“不是晚辈非要不自量力，只是没有您的心头血，晚辈也只能苟活几个月。”
“今日若是不幸丧命于此，是命该如此。”
“若是侥幸得前辈垂青，那也算晚辈运气好。”
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惹得犀蛇更加恼怒。
“那你运气可真不好。”
话音未落，湖水再次涌动，一只巨大的蛇尾浮出水面，朝方逐流狠砸下来，可想而知，若是被打中定会成为一摊肉饼。
方鹤礼岿然不动，翻涌的水花中，瘦弱的身形与巨大的蛇尾形成鲜明对比。
随从们脸色一变，不禁大喊。
“公子，小心。”
黎简燃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抓楚青钰的衣袖。
以往每次都能准确抓到的一片衣袖，这次却扑了空，他这才发现楚青钰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身边。
慌乱之际，听到一声兵戎相交的声音在空中乍响。
犀蛇仿佛遭受撞击，往后窜出一段距离，溅起一片水花。
可惜，蛇鳞太硬，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在它对面，一黑衣人手持重剑，立于上空。
这黑衣人自然是突然瞬移救场的楚青钰。
四周以他中心，气温极速下降，翻涌的水花寸寸结冰，甚至湖面也开始迅速冻结。
方鹤礼微微仰头，对他温和一笑。
“楚道友，有劳了。”
楚青钰眼皮低垂，蹙眉看了一眼，并未说话。
能口吐人言的灵兽修为至少在元婴期，那日远远见过一次，以为它只在金丹后期，显然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他不想就此离开，即便有丧命的风险。
唯一担心的是，如果他死了，黎简燃一个人在秘境中难以生存。
犀蛇不知道黑衣人在想什么，不过它讨厌冬天，讨厌冷空气，更讨厌被冰冻的感觉，众所周知，蛇怕冷。
犀蛇有些恼怒，绿色蛇尾用力甩动，轻而易举将冰面砸得稀碎。
“既然你们找死，都给老子留在这里。”
除了黑衣男子有一丢丢实力，其他人皆是乌合之众，甚至还有凡人在列，它都不屑动手。
别看犀蛇体积庞大，身体却十分灵活敏捷，蛇尾擦过湖面，以不可抵挡之力快速砸向楚青钰。
攻击简单粗爆，试图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黎简燃精神紧绷，在固有印象里，大部分情况下，体积决定了力量悬殊。
远处，只见神陨发出一阵寒光，脱离掌心飞身而上，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当鳞片与剑刃相撞发出交响，两股灵力冲撞，在空中炸裂，将湖水搅得一片狼藉。
湖里巨浪滔天，比之前更加汹涌。
湖面之上，一人一蛇不见有丝毫损伤。
反倒是远处观战的一行人被气流波及，摔倒一片。
黎简燃往后倒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头顶上多出一把青色油纸伞，将风浪阻隔在外。
呆愣之际，方鹤礼的声音赫然在身后响起。
“黎道友，不必太过担心。”
“犀蛇修为高，却有弱点，蛇怕冷，楚道友的功法正好克制它。”
话虽如此，其实他对楚青钰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方才那一击，看似没有受伤，实则灵力有些溃散。
“此处凶险，如若犀蛇突然攻击，恐怕顾忌不到黎道友，要不黎道友先回营地等待。”
黎简燃听得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楚青钰大概不是犀蛇的对手，他没有修为，到时候会成为累赘，所以叫他先走，他待着这里帮不上忙，若是出了事故，反而让楚青钰分心。
但是他还是不想离开。
看了看手心，此刻，无比希望之前那股奇怪的力量能再次出现。
方鹤礼只是好意劝说，黎简燃不愿离开，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两人算不上熟稔。
战斗未停，浪花翻涌。
楚青钰立于湖上，手掌结印。
神陨飞身而上，围绕犀蛇留下一道道残影，不时与蛇鳞发生激烈碰撞。
不久，只听犀蛇嘶吼一声，身躯一震，神陨被一道力量弹飞，“扑通”一下，淹没在澎湃的湖水中。
楚青钰脸色凝重，来不及重新将神陨召回，湖水再次波涛汹涌，巨大的蛇尾横扫而来。
这一击，足有雷霆万均之势。
此时躲开，显然已经为时晚矣。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楚青钰手掌溢出一道寒光，生生抗下了这一击。
巨大冲击力使他双腿陷地一尺，口吐鲜血，显然已经力竭。
方鹤礼见状，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本来还想挣一挣，把希望寄托在楚青钰身上，没想到竟会如此，今天葬身于此，他认了，只是可惜了追随他的一干属下。
他看了黎简燃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黎兄弟，如果可以，你带楚道友离开吧。”
“在下尽力为你们拖延时间。”
“如若时间来不及，我等只能黄泉下相伴了。”
说罢，青色油纸伞化做一柄青色软剑，剑身修长轻巧又锋芒内敛，像它的主人一样温柔谦和。
方鹤礼眼神在软剑上流转一圈，随即转身对属下说道。
“抱歉，今日是我拖累大家了。”
“有想走的，尽管离开，我绝不怪罪。”
随从们并不觉得被拖累，方鹤礼曾经有恩于他们，大家都是自愿追随，即便赴死，也毫无怨言。
对此，黎简燃心有感触，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
犀蛇见对手落败十分得意，张口便想奚落几句，无意中从水面照见自己后脑勺鳞片秃了一大片，表情有些呆滞。
犀蛇十分在意自己的外貌，每日都会用鸢尾花的露水清洗鳞片，并且经常用蜂蜜水进行养护。
骤然发现自己威风凛凛的身躯变成了秃子，它眼中流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震惊，随即怒火中烧，杀气肆意。
“老子原本想给你一个痛快，你居然敢毁老子容貌，实在可恶。”
“看老子把你拍成肉泥，撒进湖里喂鱼。”
说罢，它仿佛发现了什么，金色兽瞳一顿。
“老子看你皮相不错，也让你尝尝被毁容的滋味。”
“先毁你容貌，再扔湖里喂鱼，想必我的鱼儿不会嫌你丑。”
语毕，尖锐的獠牙喷出黑色液体。
楚青钰翻身躲开，毒液撒落在裸露的泥土，发出滋滋冒泡的声音，泥土瞬间被熔出一个个大洞，他眼神冰冷，顾不得擦掉嘴角的血渍，抬手间，神陨从湖里飞出，落入手心。
其实他并非特别在意相貌，只是那毒液看起来不似毁容那么简单，身上若是沾上一滴，定会洞穿骨髓。
犀蛇看出楚青钰已是强努之弓，逃不出它的视线范围，并不着急击杀，而是执着地想要毁了对方的相貌，以报秃顶之仇。
“哈哈哈，你躲吧，老子看你能蹦到何时？”
犀蛇笑得猖狂，言语中夹杂一丝狠厉。
“差点忘了，老子的蛇毒可不能给鱼儿吃，干脆就把你的身体一点一点融掉，免得污染环境。”
楚青钰闻言，微微抬头，神陨散发一道寒意将喷洒的毒液瞬间冻结。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