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比目》偷辣椒的松鼠

11、你怎么知道我得不到

　　回寝室，迎接她的就是李一诺八卦的眼神，她上下打量于凡，“确定关系了吗，凡凡。”

　　“没呢，我们只是来了个深情的拥抱”

　　“……这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不管于凡的已读乱回，她看到手里高级的礼品袋有些惊讶。

　　“进律所的欢迎礼物，应该大家都有。”于凡放下袋子，假装淡定。

　　“哦~是吗？”

　　“打开看看”

　　于凡拿出里面的盒子，才看到那个显眼的奢侈品logo，打开盒子，是一条灰色围巾，款式简单，但不失高级感。

　　可能也是这个logo的作用。

　　但确实是于凡喜欢的款式。

　　“陆学长大方啊，这快赶上你们实习生三个月的工资了吧”

　　“好吧，他说是生日礼物，让我别有负担。”

　　“那应该之前看到你朋友圈的时候买的”李一诺又分析。

　　“我看看陆学长生日什么时候”于凡找到她和陆准对话框，打开那个实习实务表。

　　“11月1号，快到了。”

　　李一诺看到于凡这个样子，“女人，承认吧，你也为陆学长着迷。”

　　于凡用笑容掩饰尴尬，将围巾装起来放进衣柜里。

　　“别这么说，诺诺，人家只是犯了正常女人会犯的错误。”于凡手摸着太阳穴位置的头发，矫揉造作。

　　两人笑作一团。

　　两人躺在床上，李一诺又问于凡，有没有动心。

　　于凡说动了，好几次心跳加速。末了又说，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两人都想起那个胖胖的小男孩羞涩的表情包。

　　又不约而同笑起来。

　　-
　　陆准回到家，叶女士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陆准心情不错，主动坐过去和她一起看。

　　叶女士转头看他，满脸不解。

　　“你也喜欢看?”

　　“这不是陪您嘛”陆准笑笑。

　　“少爷，你好久没这样笑过了。”叶女士学电视剧里的台词打趣陆准。

　　“……”陆准语塞。

　　“你这么无聊，也难怪没有女朋友，性格又闷，身边全是男性朋友，跟你爸一样，只知道工作加班工作加班，没有一点浪漫细胞。”叶女士露出嫌弃的眼神。

　　罢了，还是电视剧好看。

　　看了一会，她转头看到陆准盯着手机笑，陆准察觉到目光，收敛了笑意。

　　“少爷，你是不是恋爱了”叶女士盯着他。

　　“没有啊”陆准摸摸鼻尖。

　　“也是”就不该期待。

　　“快上楼，别在这碍眼。”

　　“好的，妈”
　　陆准上了楼，洗了个澡看到有未读消息，陆准以为是于凡问自己到家没有，打开是韩炳宸。

　　他关了手机，没点开对话框。

　　吹干头发，陆准拿起书看了起来。

　　电话铃声响起，屏幕上韩炳宸的名字有些扎眼。

　　“喂”
　　“阿准，你猜我在哪里”韩炳宸掩饰不住喜悦。

　　“我家楼下”陆准继续翻着书。

　　“……打扰了”

　　“你不是明天回来”陆准漫不经心开口。

　　“跟我爸是这样说，现在刚到。”

　　陆准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五。

　　“你出不出来，在归上酒吧”

　　“不去了，没什么需要喝酒来排解的”

　　“爱而不得也不算?”

　　“你怎么知道我得不到。”

　　“是吗，那明天带出来见见，我新开的餐厅环境优雅，正合适。”

　　陆准：“不去，明天我们要跑案子。”

　　“我们?好的，知道了陆少。”

　　韩炳宸觉得要不是和他多年交情，小时候就认识，自己也不会选择和这种人当朋友。除了遇到事会帮忙解决，人帅一点，为人正直一点，一无是处。

　　陆轩国回到家，叶女士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他像往常一样走过去，看着酣睡的妻子，心里的疲惫感减轻了不少，他突然觉得，同为工作狂的儿子，却没有这个福分，不免有些感叹。

　　陆准下楼倒水喝，看到父亲满眼爱意看着睡着的母亲，心里暖洋洋的，陆准也想要这样守候一个人，一起携手过完这一生。

　　不想让老陆尴尬，他假装没看到，径直走向饮水机。

　　陆轩国的含情脉脉被脚步声打断，他假装严肃，“你妈最近因为你找不到对象，睡着都眉头紧皱，我看到也是心疼。”

　　“我找不到对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陆准杵在柜子上喝着水。

　　“听你李叔叔说，今天和一个女孩一起吃饭?”

　　陆准：“……”。
　　就不该对那几个老头有期待，真是八卦三人组。

　　“嗯，一个同事。”战术性喝水。

　　“你自己抓点紧吧，人还是需要陪伴的，我和你妈要互相陪伴。”

　　就是我们没空陪你。

　　陆轩国说完叫醒妻子，然后去了卫生间洗漱。

　　陆准也转身上了楼，继续翻着书。

　　手机提示音响起，他知道是于凡，他设置了专门提示音。

　　“陆学长，跟你讲个笑话。”

　　“小明上一年级，老师让他用不约而同造句，他站起身来神色紧张，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到，有一天我去公园，看到一个美女，我说约吗，她说不约儿童。”

　　陆准笑出了声，回复“我不是儿童。”

　　意思是可以约。

　　于凡又沉默了，犹豫一会才回复：那下次请陆学长吃饭。

　　“嗯”
　　“晚安”

　　于凡觉得晚安二字有些暧昧，发了两个月亮表情包。

　　陆准知道再进一步，于凡就会退一步，还是得慢慢来，来日方长。

　　第二天一早，于凡起床洗漱，换上有设计感的衬衫，西装面料的直筒阔腿裤，中长款风衣外套，搭配一双休闲鞋。

　　她化了个妆，扎起头发，鬓角用卷发棒烫了一下，蓬松了一些。

　　因为还要上课，一周实习三天，是周四和周末。

　　距离律所有十多个地铁站，于凡上了地铁，才七点。她掏出实务书研究起来。

　　车厢人不多，她坐在那里看书，专注的模样吸引不少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下了地铁走十分钟就到律所楼下，她顺了顺托特包的带子，步子轻盈。

　　八点，楼下人多了起来，她还没吃早餐，转身走进旁边一家咖啡店。点了牛角面包和咖啡，自顾自吃了起来。她坐在高脚椅上，翘着二郎腿，皮肤白皙，气质非凡。

　　陆准在门外就看到她，他走进去，叫了一声于凡，
　　“早”。

　　“早，学长。”

　　“一杯咖啡打包”陆准对前台说到。

　　他拿到咖啡，于凡也吃得差不多，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店。

　　“今天你就简单跟一下案子，资料我让杨亚发给你。”

　　“嗯，好”

　　两人走在一起很养眼，周围人频频侧目。

　　陆准视线略过，按了电梯，上了楼。

　　律所很大很宽敞，深灰调，符合陆准身上的气质，于凡看着那些绿植都觉得严肃又端庄。

　　“这是新来的实习生，于凡，大家平时多照顾一下。”

　　“前辈们好，以后多多关照。”于凡轻轻鞠躬。

　　“没问题，我们对漂亮的女孩子一向有优待。”开口的是一个气场强大的御姐，于凡朝她笑笑。
　　“这是江莘，我的师姐，也是律所合伙人。”陆准小声对她说到。

　　“哦哦”

　　陆准指了窗边的位置，让于凡坐那里，正合于凡心意，空闲的时候可以看窗外发呆。

　　整理好桌面，助理杨亚抱着一摞文件走过来，他说这是之前代理的一些案子，让于凡参考一下，特地交待有一份需要她下午去法院提补交证据。

　　于凡拿着资料看起来，是民事案件，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到现在也没有勇气直面刑事犯，她从小被灌输的就是让步，礼貌待人，习惯了周围人笑嘻嘻跟她说话，后来发现，有些人的心脏是千疮百孔的，越长大越觉得“人之初，性本恶”，她有些不能接受外表没什么异样的人，却是恶魔。

　　一个早上过去，她也整理得差不多，理清案件的前因后果，又制作新的证据清单，把下午要提交的证据装在一边，准备下午上班直接过去。

　　江莘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于凡要抬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于凡先点头微笑，江莘也笑了笑。

　　中午饭于凡想随便解决，站起身，陆准就走过来跟她说，陈远林过来，一起吃个饭。

　　又要蹭饭，于凡想着这钱花不出去啊。

　　三人在一家家常菜馆坐下，陈远林收起往常的不着调，问于凡适不适应，不行又找一家律所。

　　于凡知道他和陆学长在较劲，便老实回答“还算适应”。

　　不顾陆准眼睛里飞过来的刀子，陈远林跟于凡说起以后的职业规划。

　　于凡说应该不读博，她对实务更感兴趣。

　　问到以后是想留在崇城还是回家工作，于凡说还没想好。

　　陆准又聊了一些律师工作的心得，于凡看向侃侃而谈的他，有些钦佩。

　　自己在走三年前陆准走过的路。

　　去法院是于凡自己打车去，她有驾照，但技术不熟，担心弄坏了律所的车麻烦。

　　回到律所，又继续研究案件，于凡的工位正对陆准办公室，但一整个下午，他办公室门一直紧闭，下班了也没打开。

　　于凡懒懒地收着东西，发消息让李一诺等她吃饭。

　　走到办公楼下，才看到开车过来的陆准，他应该是外出才回来，坐在车里的他让于凡多了些距离感。

　　陆准按下车窗，于凡弯腰打招呼，：“陆学长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陆准点头，将车开进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