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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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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就是英语,毫无疑问,贺知秋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高中英语老师上课基本都用英语讲课,贺知秋没听一会,困意袭来,就睡了过去,还特意告诉严萧远不要打扰他。
第一节下课铃一响,严萧远拍了拍睡了一节课的贺知秋,把帮他记好的笔记推给他。
走廊里里传来嘈杂的跑步声,和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高一二班的门口处,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留着飞机头的男生站在最前面,他嘴角轻扬,露出戏谑的笑容,
“哟,贺知秋还真在这班,还是个尖子班啧啧”
原本哄闹的班级瞬间安静,纷纷将目光投向说话的人,以及坐在座位上的贺知秋。
贺知秋猛的惊醒,身体一颤,迅速回头去看,是胡柯。
操了,他怎么会在这。
胡柯对贺知秋挑了一下眉:“你妈现在都靠买身来养活你了,你可倒好还在这……”
走廊里的跑步声越来越清晰,李淞文满脸怒容,二话不说,用拳头打向他的脸,打断他说的话,骂道。
“我□□m,你他m算老几敢他m造谣!”
胡柯身边几人毫不犹豫的把李淞文压住,踹了他一脚肚子。
胡柯被突然来的那么一下子有点懵,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下嘴角,然后蹲下死死的拽住李淞文的衣领。
贺知秋发现不太对,从座位上跃起,想去用脚去踢,严萧远在后面拉住了他。
同学们也发现不对了,一个男生走上前,指着胡柯的鼻子道:“你他m的谁啊,来我班来闹事。”
刘丽影见状,连忙示意郝慧去跟老师说,她则上前,双手叉腰:“你搁这叭叭什么呢,没素质,造什什么谣!”
严萧远眯起眼睛看着刘丽影,是和贺知秋加微信的那个女生。
“啧啧,贺知秋啥时候有这么多帮他说了啊,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在告诉你们他的事吧。”
贺知秋心里一紧,暗自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胡柯接下来又说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事他能知道。
贺知秋上前想要堵住胡柯,胡柯的小弟则是把他推回原来的位置,而胡柯则是一旁故意提高音量的说。
“他母亲伊涵,被甩了两次,现在没钱供他上学,只能卖身,每天在床上……”
贺知秋再也忍不住了,奋力的推开那些人又打在胡柯的嘴上,让他闭上了嘴,贺知秋打人决定不会手下留情,胡柯被打的摔倒地上。
胡柯的几个小弟松开李淞文,伸手准备去阻止贺知秋下一步动作,却被班里的几个男生一拥而上拉住。
贺知秋挥手想在给一拳,另一只手却传来触感,拉住了他,他转头看去。
严萧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班级前门来到后门。
严萧远紧皱眉头,摇摇头,换回了贺知秋的一丝理智。
这时郝慧刚好带着老师来了,看见躺在地上的胡柯,和手紧紧握拳的贺知秋。
周茹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平静的说:“你们哪个班的,回教室去,大课间来校长室。”
胡柯擦擦嘴角:“20班。”然后瞪了一眼贺知秋:“看微信。”然后离开他们视线。
李淞文拍拍贺知秋的肩膀,然后转头对周茹说:“老师,我先动的手,”
周茹打断他的话,摆摆手:“你回班上课去,大课间自觉点去校长室。”
李淞文看了一眼紧皱眉头的贺知秋,然后转身走了。
周茹说:“你们别瞅热闹了,下节课我的课,回到座位上去”又转头对贺知秋说:“你也回去上课,英语老师说你睡了一节课,现在清醒了吗。”
贺知秋还在刚才的恐慌之中,他心跳加快,脑袋里全是胡柯说的话。
“你母亲在床上……”
伊涵怎么会天天在他们家,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伊涵不是在一家小餐馆工作吗,到底怎么回事!
严萧远拉起贺知秋的手腕,对老师说:“他第一节课不太舒服,他现在好点了。”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贺知秋回到现实。
那只拉住他的手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皮肤。他害怕的抽回手,他现在害怕,害怕所有人,更害怕严萧远。
贺知秋回到座位,和严萧远保持距离,手机提示音响起,他打开手,是胡柯和李淞文发来的消息。
胡柯发来的是两张照片。贺知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用颤抖的手指点开他。
是一张伊涵跪在地上擦地的照片,和一张伊涵躺在白色床单上的照片,但伊涵的衣服是完整的。胡柯发来一个消息。
【胡柯:放学后,去中南街那条小巷里见。】
贺知秋全身颤抖着,他死死的咬着嘴唇,手用力的敲击键盘。
【HQ:多带几个人,别让我打死你。】
贺知秋又点开李淞文的微信。
【李淞文:胡柯应该是中考抄到了,要不然他不可能来一中。】
【别信他的话,有可能他故意激怒你的。】
伊涵小时候家里穷,但她特别要强,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有了一家公司,公司经营的很好,也有很多人喜欢伊涵。
伊涵有个喜欢了8年的男生,叫贺随。在他公司大红大紫的时候,对贺随表白。
贺随长的好看,但是没钱,也没啥实力,但伊涵真的很喜欢他。
不久之后,他们结了婚,有了贺知秋,而且双方过的都很融洽,伊涵本以为自己会和贺随幸福的过一辈子,可最后悲剧还是来了。
在贺秋秋出生的后两个月,贺随跟伊涵坦白事实,他说他根本就从来没对伊涵心动过,要不是伊涵有钱,他不会和伊涵结婚,并把离婚协议书甩到伊涵面前。
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伊涵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桌上那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那里记载着她与贺随之间点点滴滴的故事。每一页、每一行都是他们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如今却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这孩子……”伊涵轻轻抚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眼中满是温柔与慈爱。
“他怎么和贺随越来越像啊……我还记得,我和贺随相遇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秋天。那时,一群大雁在他头顶上方盘旋飞翔,就好像它们也知道我们会有一段特别的缘分似的。”说到这里,伊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惊起归鸿不成字,辞柯落叶最知秋。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她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贺知秋……”仿佛要将这份思念深深烙印在心底。
伊涵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贺随,这种情感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她的内心。然而,与此同时,她所经营的公司却遭遇了困境,业绩不断下滑。
焦虑和压力让她时而陷入疯狂的状态,但她依然无法停止对贺随的想念。时光荏苒,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两年之久。
就在这时,胡廷松如同一颗流星般闯入了伊涵的生活。他以自己独特的方式逐渐将伊涵的公司带出低谷,并引领其走向更为辉煌的未来。在一次盛大的庆祝活动上,胡廷松向伊涵表白了自己深藏已久的爱意。
相识至今已有两年,伊涵对于胡廷松充满了感激之情。面对这份深情厚意,她欣然接受了胡廷松的爱情。从那一刻起,贺知秋有了一个新的身份——胡柯的弟弟。
然而,胡柯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半路杀出的弟弟贺知秋,时常找机会欺负他。但看伊涵和胡柯松很恩爱,为了不资深矛盾,只能忍着。
在某个平凡的日子里,伊涵所在的公司毫无征兆地宣告破产。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
然而,更令伊涵痛心疾首的是,就在她最为艰难的时刻,胡廷松竟然毫不留情地提出了离婚,这个残忍的决定无疑给了伊涵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多年前埋藏在心底的旧疾也在此刻再度发作。
贺知秋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出去玩回来时,看到伊涵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的模样。自那日之后,贺知秋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胡柯与胡廷松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伊涵的精神状态愈发糟糕,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问题,于是前往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经过诊断,医生告诉伊涵,她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需要接受专业的治疗才能缓解症状。
面对高昂的治疗费用,身无分文的伊涵却无能为力。她深知自己无法承担这样的经济负担,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痛苦,并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不让情绪失控,避免发脾气甚至发疯。因为她实在不愿让自己心爱的儿子受到惊吓。
从此之后,她就找了一家饭店做服务员的工作,可伊涵没想到的是,8年后,胡廷松又找到她了。
胡廷松还想继续折磨她,便拿贺知秋做威胁。
胡廷松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慢慢抿了一口,眼神却似有若无地飘向伊涵。
“伊涵啊,你看最近我这别墅也需要人帮忙打理一下,要不你过来帮帮忙?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真是有点儿想念你呢......”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伊涵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将手中的茶水泼向胡廷松。
“你真恶心。”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面对伊涵的举动,胡廷松没有丝毫动怒。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泼湿的衣服,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悠然自得的笑容。
“别生气啊,小涵,每月给你3万,只要你做你该做的事,过不了几年,你的债不就还完了吗。”
“真恶心!伊涵一脸厌恶地说道,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准备迈步离开。
胡廷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
“胡柯可是和贺知秋在一个学校呢,我儿子好像挺讨厌他的,说不定哪天就给他打残废了。”
伊涵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胡廷松,你的做法真让人作呕。”
伊涵转身把合同签上,走了。
几天后胡柯还是打了贺知秋。
有时伊涵就在想:如果刚开始不喜欢贺随,拒绝和胡廷松合作,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