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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来到藏书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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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好了……”
那玦的目光在水霜尘和无玄之间绕了几绕，道，“现下两位请随小仙来。”
迎上水霜尘的目光，无玄生生将本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玦看在眼里，却只是笑了笑，示意道：“请吧。”
长廊幽深，人在长廊上，实在是很难想到他们如今身在水下，然而，他们确实身在水下。
许是猜到了无玄在想什么，也可能单纯就是认为应该解释几句，总之在无玄又一次看向水霜尘时，那玦忽然道：“想要破解秘术，首要的，便是了解秘术。”
“如何了解”，无玄接话。
“这就要说到现在要去的地方了”，那玦说着，停下了脚步。
一路都没开口的水霜尘在这时忽然开了口。
“仙上这是带我们去哪儿？”
“藏书楼。”
“藏书楼？这儿也有藏书楼？”
那玦看了接口的无玄一眼，说：“小仙的这位朋友，就这点爱好。倒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帮仙师和玄公子理解仙界了解秘术的重要手段。”
“怎么说”，水霜尘说着，看了眼无玄。
那玦笑笑，解释道：“仙师终究没在仙界生活过，对仙界的了解有限。但若想解决这件事，却是不能对仙界没有任何了解的。”
“原因”，无玄忽然说。
那玦看向无玄，缓缓一笑，道：“若失玄公子寻找魔神之力，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境界”，无玄答得毫不犹豫。
“还有呢”，那玦接口。
无玄不由一挑眉，道：“总不至于，是为了在三界之中再次挑起大战吧。”
那玦笑了笑，道：“也不是不可能。”
无玄的脸色变了。
这时，水霜尘忽然说：“仙上的意思是，关于这天地之间所存在的原始之力究竟能做成什么，我们是无法想象的。”
无玄看向了水霜尘。
水霜尘淡淡一笑，说：“这就得仙上来提点我们了。”
“提点不敢当”，那玦接着水霜尘的话说了下去，“小仙只想要两位在行事时不要太盲目。”
无玄看了眼水霜尘，道：“我只知道，除了魔神早已陨落，这三界之中所存在的原始力量，都在拥有力量的大神那里。也可以说，不管是谁，又不论目的，只要对原始力量有所觊觎，便惟有寻找魔神之力一途。”
那玦笑笑，忽然改变了话题：“仙界的书籍，有在仙门百家中看得到的，也有找不到的，还有记载了不少仙门百家认为早已失传的技法的书籍。”
无玄忽然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玦笑道：“玄公子当真想知道？”
水霜尘忽然道：“谁都知道魔神之力能做成什么，或者说，那位上古大神曾做过什么，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果真还是仙师”，那玦看了无玄一眼，赞道，“一点就通。”
无玄横了那玦一眼。
水霜尘笑笑，道：“至少，我们能找出个方向。如若不然，便是为师和经师兄算是熟稔，他也没有必要将此事和盘托出的。”
那玦淡淡道：“仙门本就禁绝秘术，何况还是上古秘术。北海派中牵涉之人又多，他就是愿意说，也不会说的。毕竟，他也不清楚，说了之后，仙师会是什么反应。”
水霜尘叹了口气。
那玦道：“如此，藏书楼便更是非去不可。”
无玄小声嘟囔道：“还真是复杂。”
那玦道：“三界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过此种事故了，自是复杂的。不过，再一团乱麻的事，只要我们找到了线头所在，自然是一通百通了。”
无玄直接说：“你口中的线头，就是秘术。”
那玦不否认。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才说：“任何藏书，也不如一个活生生的神仙。”
那玦没说话。
水霜尘在无玄开口前接过了话头：“小徒说的是，局势危急，仙上若能出手相助，一切都会容易许多。”
那玦看看无玄，又瞧了眼水霜尘，笑了。
“笑什么”，无玄脱口问。
水霜尘道：“仙上自然是笑话我们。”
那玦截口道：“小仙方才也已表达了小仙的态度，两位实在不需要如此连番试探的。”
水霜尘忽然停下了脚步。
迎上无玄的目光时，他伸手前指，道：“就是那里吧。”
顺着水霜尘的手，无玄看到的是一座足有六七层高的塔，不由倒吸了口凉气，道：“是那里？”
“是。”
那玦的话音还没落，无玄已又道：“那这就不该叫藏书楼了，应该叫藏书塔。”
那玦“噗”的一笑，道：“这就是玄公子想说的？”
无玄眨眨眼，道：“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那玦看了水霜尘一眼，侧身让路：“小仙就不进去了，两位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大声吆喝一声。”
“你就会出现？”无玄截口说。
那玦不否认。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径直向前。
“藏书楼”还是“藏书楼”的，至少那大门上的匾额上是这么写的。望着那匾额上的三个字久了，无玄忽然笑了。
水霜尘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忽然笑什么。”
无玄冲着门里眨眨眼，道：“师尊没发现么，这才第一层，书就这么多，要从这浩如烟海的藏书里找到什么，怕是要累死。”
水霜尘笑了：“你想找什么。”
无玄目光才闪，水霜尘已提示道：“为师也不肯定那法子管不管用，我们可以先试试。”
“那就找找魔神的记录。”
迎上水霜尘的目光，无玄解释道：“既然紫虺心目中的魔神与众不同，那么，这里一定有最原始的记录。说不定，还会有画像。听了这么多，弟子若说自己不好奇师尊也不会相信吧。”
水霜尘不说话。
无玄似是怕水霜尘误会什么，仅仅一顿，便解释道：“师尊不觉得这个魔神已经逐渐侵入了我们的生活吗？”
“所以你很想了解他”，水霜尘说。
无玄夸张地叹了口气，道：“弟子倒是很想将他打一顿，一来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二来，他若是还活着，弟子也绝对打不过。”
水霜尘笑了。
无玄目光闪烁，向后退了几步。
水霜尘双手迅速结出个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半晌，双手向前一挥。
没有声音，没有变化，甚至都没有风。
正当无玄也认为这术法没什么用时，一本本书出现出现了。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了无玄眼前。没有飞出，更没有飘过，只是忽然就出现了，宛如被变出来的一般。
“师尊……”
这些年来，无玄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说实话，这样的场面多少令他感觉不安。
水霜尘看向他，一脸平静：“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无玄这才点了点头，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一卷。
“《神族秘史》”，无玄轻轻念着，笑道，“这书名看着，更像是凡间的话本子，还是很畅销的那种。”
水霜尘从无玄手上接过来，一点点打开。随着阅读，浅浅一笑。
“弟子就说是话本子吧”，无玄瞅着水霜尘，说，“弟子还是看看另一本。”
水霜尘道：“你自己看！”
接过水霜尘递到手里的书卷，无玄刚想要抱怨这古体字他不认得，忽然便被内容吸引了。
……
“神尊，作为创世主神最喜欢的儿子，你不能这么自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有违主神初衷的。”
“本尊是掌管妖魔两族的神，自然要为妖魔两族着想。”
“本尊就是要问问主神，这就是他所鼓吹的公平和正义吗？如果是，那本尊便要带领一切不信他的公平和正义的种族，创造真正的公平和正义。”
……
“岐儿……”
无玄定了定神，说：“师尊你说了什么？”
“为师就是问你看到了什么，忽然这么认真。”
迎上水霜尘的目光，无玄定了定神，才说：“师尊，这书……”
水霜尘道：“这应该是以前神族的历史，只是怕给人看到，所以才在外表做了伪装。看样子，自魔神陨落，仙族为了掩盖过去，是做了不少事。”
无玄点点头，又去捡另一本。
水霜尘则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说：“都是记载魔神的书籍吧。”
无玄怔了怔，点点头。
“那为师就要找找秘术了。”
无玄忽然道：“师尊，请等一下。”
水霜尘看向无玄。
迎上水霜尘的目光，无玄暗自长出了口气，道：“还是先做正经事吧，弟子的事以后再说也行。”
水霜尘凝注着无玄，半晌，才柔声道：“当真无事？”
无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相应的秘术。这样，师尊也好将计划继续下去。至于弟子……弟子的问题，至少现在只关乎于弟子自己，可以等。”
水霜尘点点头。
同样的术法，带来的当然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只是，记载秘术的书籍，显然要比记录魔神的书籍要多得多。
待术法的效果消失，无玄愕然道：“难道要弟子一本一本看吗？”
水霜尘笑了笑，道：“为师看就好，这藏书楼中有这么多书，你可以借机去读一读其他往日根本没机会见到的书籍。”
无玄眼睛一亮，道：“当真可以？”
水霜尘道：“自是可以的，那玦的话说的很清楚了。”
无玄向着地板上的那堆书看了一眼，道：“那师尊慢慢看，若是需要弟子帮手，就说一声。”
水霜尘浅浅笑着：“去吧。”
无玄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弟子就这么一目了然的嘛！”
水霜尘弯腰拿起了一册书。
“去吧”，他轻轻说，“现在，正是你找出和魔神之间联系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