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给宇智波找不痛快》夏深深

14、【两瓶酒】

　　结束了任务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宇智波鼬轻手轻脚的走进佐助的房间，想在睡前查看一下幼弟是否安好，推开门的瞬间却见佐助睁开眼直视他，心里便知道他没能睡着。调整了一下呼吸，鼬走到佐助的榻榻米前盘腿坐下，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问道，“怎么没睡着？”
　　“有些紧张。”

　　“为了明天的考试？”鼬知道明天是佐助的毕业考试，安慰他道，“那种考试对你毫无难度。”
　　“是为了其他的事。”佐助板着一张脸，“通过考试我就是忍者了，能够接到出村的任务，也许就能追寻到她的踪迹。”
　　“佐助，这件事你不要——”
　　“你不要插手？又要说这样的话来敷衍我了吗，哥哥。”佐助直视着鼬，“别和我说这种废话，不然长眠地下的爸爸妈妈也会寒心。”
　　“若真让你因为仇恨执迷不悟，他们才真要寒心了。佐助，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只要平安的成长就行。”
　　“放任一个凶手在外，就是你对平安的保证吗，那年我已经记事，她分明是冲着你和我——”
　　“够了。”

　　对话突兀的终结在鼬的训斥中，他回过神又觉得语气重了，想要道歉却见幼弟翻了个身不再理他，是拒绝的姿态了。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鼬起身离开了佐助的房间，兄弟二人每每谈及此事都会演变为争执，除此之外他们再无其他的嫌隙。鼬只想佐助能按部就班的成长，在如今他们曾那样拼命争取才换来的和平中生活，而这些仇恨就好像那些说不出口的辛密，就让他这个兄长背负就够了。

　　那年鸢走的仓促，事后鼬悄悄潜入过她的房子，干净整洁——却未免干净过头了，止水突然住院，她连家都没回去过，直接从病房过来，却连一点生活痕迹都没留下，是被彻底的情理过一遍，仿佛生怕她留下什么讯息一般。

　　会留下什么讯息呢？到头来，鼬只拿到了她惯用的那把刀，对峙之中她走的仓促，遗留在地上被鼬捡起来，上面还沾满了父母的鲜血。他将刀身擦净，拽掉了他曾送出去的挂饰，却将它背在了身上。

　　他想用它提醒自己，就像这五年来他从未忘记过那一夜一样。鼬并不愚蠢，但终归是父母的性命，血海深仇，他要听她亲口去说，到底为了什么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离开暗部第二年，鼬凭借着暗部积累的资历和止水的推荐顺利获得了上忍的资格，能够接触的任务选择也更多。他的确有格外留意鸢的情报，也尝试在任务中寻找她的蛛丝马迹，但这几年这个人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就连地下赏金的换钱所都未能更新几笔她的动态。偶尔有新的线索，鼬前去的时候都已经迟了，无非是摸到了任务完结后的硝烟，无一例外都是没留活口，这让他忍不住心生寒意。

　　纵使都在暗部呆过，但那时的鸢并未像如今这般漠视生命，现在的她或许是真的不一样了。

　　佐助的毕业考试很顺利，以第一名的成绩取得了下忍的名额。鼬稍加关注了一下，得知他同漩涡鸣人一起被分到了旗木卡卡西的班上，倒是对这样的安排没什么异议。虽然论血轮眼的修行有的是宇智波更加合适，但牵扯到四代目的遗孤，的确非要派一个火影派的嫡系核心人物才能让木叶安心，没有比卡卡西更合适的人了。再者他本人因为带土遗物的缘故，对宇智波也格外偏心，总归让鼬稍有些安心。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佐助通过试验的当日晚上，带着两瓶好酒前去拜访了卡卡西，希望他能关照幼弟。

　　开门见到是鼬的时候卡卡西略有惊讶，鼬作为新人进入暗部的时候他已经是队长，到两年后离职暗部，队长的位置被止水顶上，说实话和鼬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传闻里清冷如鼬也会为了幼弟做这些人情之事，惊讶之后他又有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毕竟是佐助。
　　对鼬其人对弟弟的关爱之甚，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教导他。”卡卡西如是保证着，鼬便不多留，同他告辞转身离开了。

　　望着鼬独自走远的背影，卡卡西沉吟了一会儿要关门，却被人从外面拉住，他瞥见止水从门外的隐蔽之处走出来，心想今晚是踢翻了宇智波的窝吗，一个两个都这么上心。

　　止水也提了两条烟来，客套了一会儿，又慎重的同卡卡西说，“佐助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唔，虽然我会尽职，但到底有什么缘故让你和鼬都如此上心？”卡卡西忍不住问出来，他不喜欢信息不透明的状态，这会让他容易判断偏差。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佐助那孩子的固执是出了名的。自五年前那件事后，他就将仇恨背在了自己身上，无论我和鼬如何劝说他，都不能转移他的注意。我也是怕这件事对他影响过深，在日后的行动中恐怕会冒进，才特意拜托你多照看他一些。”

　　“木叶的孤儿一抓一大把，再说宇智波族人甚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为什么在有你和鼬在的情况下，那孩子依旧成长到如此偏执。”卡卡西回忆白天的试验情况，佐助根本没有同伴的概念，或者说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远远的将鸣人和小樱撇在身后不说，即使是在被捆在木桩上也不肯服软，着实让所有人头疼了一阵子。

　　过刚易折，卡卡西比谁都懂这个道理。当年那个不苟言笑的天才少年，不也被折断在神无昆大桥下，永远的埋葬起来了吗？

　　等等，神无昆……没记错的话，那年来支援的队伍里，倒是有宇智波鸢的名字。不是卡卡西对她有什么执念，而是支援的队伍里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且以那样的年纪独自撑到增援，斩杀的敌数之多，实在是很难让人不留下印象。

　　那样的人，到底是为何犯下弑杀族长的罪名叛逃，着实让人惊讶和不解。

　　沉浸在回忆里的卡卡西没有注意到止水眼中一晃而过的痛苦，沉寂了一会，等不来止水的回答，卡卡西便没再追问，稀松平常的道别就要送客，止水才配合的起身。等走出了卡卡西的公寓，止水在原地捂着眼睛低声自语着，声音很快消散在夏夜之中，“是我的错……”

　　当年幼的佐助质疑为什么身为同族的鸢会杀害自己父母时，止水没有办法替他解答，而当这份质疑随着时间酝酿沉淀成为仇恨时，止水又没有勇气去开导。所有避而不谈的逃避最终成为佐助眼中的背叛，加剧了失去双亲的幼童本就岌岌可危的不安和割裂感。

　　但止水不知道的是，鼬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缘故，本该同自己同仇敌忾声讨的哥哥却表现的极其冷静，甚至在自己出言过分时会制止他，所有的不解和质疑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无疑让佐助对鸢的仇恨更加激烈。

　　纵使这不是他们的本意，但佐助如今的偏执，止水和鼬谁都逃脱不了责任。
　　但仔细想想，又有哪个宇智波不是在偏执中成长的？这份强烈到扭曲的情感是他们力量的来源，也是造成悲剧的源头，这一点任他们谁都没办法否认。

　　不论如何，随着佐助的毕业，第七班成立，时间的脚步不会为谁而停滞。止水只能期盼在不堪的结局到来之前，他能够寻找到一条和解之路。

　　但事态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中忍考试的决赛伴随着事先预谋的进攻华为一场混战，作为火影护卫的止水在结界形成之前就有所反应，挡在了三代目身前，化解了来自风影了攻击，自己却也被困在了结界之中。

　　凭借万花筒的力量他大可以冲破结界，但在三代目的示意下他选择辅助，大概是想亲手了结自己年轻时心软留下的过错，在看到风影的伪装下是大蛇丸的真容时，三代目决定自己迎战。

　　反倒是大蛇丸抽出两分神色在他身上，炙热的目光让止水十分不适，就听到他的调笑，“木叶的瞬身宇智波止水，就是你让鸢念念不忘，心甘情愿的服从晓吗？”

　　止水握紧了刀，心中有一万个震惊，却拼命按下心思。

　　“你的对手是我。”三代目打断了大蛇丸的话，压低了身形，“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了，大蛇丸。”

　　一晃五年，佐助毕业啦！
原著里佐助太苦了，这本不会虐他，安心成长在族人之中吧，算我圆你一个梦。
今天写完了，就一下子更完吧，你们也能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