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当人还是当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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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函醒来后照常撸猫吃饭坐沙发。家里的电视基本是个摆设，除了赵鲸水偶尔点开以外，闻函本人极少开电视。
中午的时候有人给他打电话，似乎是快递。
等敲门声响起时，赵鲸水好奇地跟了过去，然后发现是个极其巨大的包裹。
他难得沉默，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闻函买了什么。
闻函拆开快递后，赵鲸水发现是个非常非常大的猫爬架。
比那天段呈带他和陈轻语去的宠物店的猫爬架还要大三圈。
赵鲸水不可置信地喵喵叫起来，这东西不会是他的吧？
不会吧？！
闻函见他叫了，就直接把他抱进怀里跟他说：“我特意给你买的猫爬架，喜欢吗？”
“喵喵喵？”
闻函听不懂他什么意思，但是看赵鲸水一副震惊的模样就当他是喜欢了。他摸摸他的头，把他放了下去：“我拼一下，等我一会。”
然后闻函从早拼到晚，拼到他的脖子转一圈嘎嘣嘎嘣响，拼到他脚抽筋胳膊僵直。
早上醒来还是个人，拼完像个将死不活的鬼。
“喵？”赵鲸水用尾巴尖勾着他的手腕，闻函累得不行，见猫来了还不忘说：“阿糖快试试，我拼好了。”
赵鲸水看着直逼房顶的猫爬架，莫名心里还有点发怵。
毕竟他穿成猫这么久就没干过这种事啊！
但该说不说，他体内是有猫的基因了，看得虽然吓人，却不耽误他爬上爬下来去自如。
看着赵鲸水在猫爬架上好奇的各处挠挠，闻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大概就是父母累死累活干一天回家给孩子买的东西孩子特别开心喜欢时的心情。
满足、发自肺腑的欣慰。
闻函今天睡得特别早，大概是累了，他匆忙对付完一口后就睡了。
赵鲸水确实很喜欢猫爬架，但是他更喜欢床。
于是等闻函醒来的时候看见小白猫躺在自己身边，感觉又不一样了。
这是孩子虽然特别喜欢那个东西但他还是更心疼父母劳累的感觉。
幸福快乐的情绪充斥在闻函的内心，他摸了摸小猫温暖活力的身躯，又睡了过去。
然后等赵鲸水醒来后就发现好感度到了43%，非常让他意想不到的数字。
他不解道：“我也没干嘛啊？这好感怎么一下涨这么多。”
系统过了一会才回答：“可能……他喜欢小猫喜欢的深沉吧。”
赵鲸水：“……”
这是什么理由？！
风平浪静的日子又开始了，赵鲸水这次连宠物医院半个月一检查都没去——陈轻语上外修学去了。
他只能感慨学医果然不轻松，不管治人还是治动物都必须得不断学习。
一个月转瞬即逝，好感才磕磕巴巴地上了48%。
当初的赵鲸水一心想变成人，认清现实后只能随缘升好感等变人的那天了。
于是时间来到夏季，三十多度的高温降临在城市时，续命神器空调缓缓开始了他的使命。
吹到空调的时候，赵鲸水有一种连上个世界积攒下来的余热都吹尽的感觉。
现代文明真好啊……
在一个阳光刺眼烈日炎炎的午后，闻函拎起猫包，带赵鲸水检查身体。
他看着背包里的男女主好感不涨卡，犹豫之下还是用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这两人看对眼了哭得还是他。
陈轻语上班时基本都是大地色的眼影，看上去更稳重一些。她熟练地喂给赵鲸水金色小球，然后给他量了个体重。
胖了两斤，还在正常范围里。
“阿糖的身体不错，下回一个月来一次就行了。”她欣慰地摸摸他，然后又是一针疫苗下去。
“喵……”这是他的最后一针疫苗了，打完这针他就不用再挨针了。
于是很平常的看完，很平常的回家。赵鲸水舔舔爪子，坐在后座上看闻函开车。
闻函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赵鲸水甚至没看清是谁，他就给挂了。
挂了电话后他脸色明显不好。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他再一次挂掉并把手机开了静音。
直觉告诉赵鲸水，这是他爹。
他不懂他爹三番四次的找他干什么？户口甚至都不在一起，法律上都不是父子关系。连要赡养费都费劲。
闻函焦躁地咬嘴唇，他握紧方向盘，然后往另一个方向拐去。
他开到了段呈家，段呈这段时间不在家，闻函输入密码进屋了。
“阿糖，这两天咱俩现在这住吧。”他放出赵鲸水，安抚地轻拍他的头：“委屈你了。”
“喵～”他蹭了蹭闻函的裤腿，顺势倒下了。
闻函笑着揉了揉他的肚皮，起身后脸就沉了下来。
“喂你好，我是34栋603的住户，我家门口有个老人，能让保安帮我赶走吗？”
“不是我爸，我和他没有父子关系，他精神不好，不行的话我就报警了。”
“好……麻烦了。”
他挂断电话，然后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段呈家是大平层，整体装修走得是性冷淡风，配上此时闻函的低沉氛围，很像霸道总裁强制爱一样。
这么一想赵鲸水反而好奇闻函的样貌了，他每次看闻函都看不真清，像是眼前蒙了一层雾，当然，他看其他人也一样。
“和猫本身的视力有关系。”系统跟他说。
听到系统说话，他好奇心起：“统哥，你能看清闻函吗？”
“……能。”
“那他张啥样啊？能跟我透露透露吗？”
看着赵鲸水一副充满好奇心的样子，他想起了那本《如何与人良好沟通》。纠结一番措辞，他说：“闻函看起来更像个正人君子，温和善良有朝气的感觉。”
“三个男主都不一样呢。”赵鲸水惆怅道：“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帅哥。还是那种帅得可以成为男主的程度。”
“男二也没有差。”
“男二啊……”他仔细想想，确实如此。男二在每本小说里的设定也是仅次于男主的帅气。
到底是在别人家，而且闻函出来的匆忙，没给赵鲸水带猫砂盆等用具。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得知他爹走了之后，他思来想去又带他回了家。
这一下午够折腾人的了。赵鲸水只想在沙发上躺着，看见闻函在玩手机，他就凑了过去，发现他在看房子。
难道要搬家了？赵鲸水踩在他的胳膊上看着各类房子的构造，闻函见他凑过来个猫头，就呼噜一把然后让他下去了。
“乖糖糖，去别的地方玩吧。”
头一次被闻函拒绝。但是赵鲸水不是自找没趣的人，他爬上猫爬架，在上面的透明筐里躺下了。
闻函看了很长时间，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要回去睡觉。见赵鲸水已经在透明框里睡着了，他就没再动他。
这一夜，赵鲸水做了噩梦。
灵异噩梦，他梦见自己被困在一栋凶宅里，每当他终于看见生还的希望打开那扇大门时，对应的则是红衣厉鬼扑面而来的吞噬。
被吞噬，又再一次重生。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直到他看见一个小男孩——那个明明。他突然出现在赵鲸水身前替他打开了门，厉鬼照常吞噬，这次，赵鲸水幸存了。
然而明明呢？他想，明明替他循环去了，他能不能帮到他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鲸水没有离开。他一直等着明明的出现，可过了不知多久，明明从未出现过。
他有些心慌了，就在焦急无措之际，一个人影蓦地凭空出现。
他浑身鲜红，一把长剑破破烂烂，上面的黄符零碎不堪的挂在剑上。
赵鲸水感觉他是个道士，他离他大概是一米左右的距离，问道：“道长，你见过一个小男孩吗？”他比了比，大概在他腰的位置。
道长站起身，他的脸被血模糊的看不清样貌，他说：“嗯。”然后他又去开门了。
“等等！”赵鲸水叫住他，“那他在哪——”
道长根本没回答他，而是再一次被吞噬，屋里又剩他一人。
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他莫名感到一股寒风顺着脖子袭来，正要回头之际，他直接悬空而下——
嗯，脚一滑在框里翻了个身。
至于那道冷风，出自闻函之手。他正摩挲着猫头，突然猫就醒了。
赵鲸水：……没被吓死算我命大。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当人还是当动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