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二后与男主谈恋爱了》酒也行

36、当人还是当动物

　　赵鲸水独自一猫留在家里，闻函是穿着雨衣下楼的，步伐很快。
　　“统哥，他要干嘛啊？”
　　“他想去捡到你的地方。”系统看着GPS跟他说。
　　这本小说叫《故事诞生论》，会不会就是以闻函寻找灵感为主题而写的呢？
　　“就算到了那也没有用吧。”他挠挠头：“真想灵感爆棚不如我在他面前表演一个猫变活人。”
　　系统：“你的好感还差30%，得一段时间才能大变活人。”

　　闻函去了一个小时才回来，他身上都淋湿了，只有相机还保持着干燥。
　　他往后撸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浑身散发着寒气。换掉雨衣后他洗个澡，穿着一身休闲装出来了。
　　赵鲸水变成猫后就看不清人类的脸，这么久以来，只有陈轻语的脸他能看清。大概也是因为陈轻语和他一样都是猫的关系。
　　闻函没有开灯，屋里昏暗不清，但猫的夜视能力很强，赵鲸水甚至能看清桌子上水杯里水的波纹。闻函坐在沙发上，他打开相机翻看照下来的图片，赵鲸水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不知过了多久，他放下相机，抱起赵鲸水。
　　“喵～”他把头放在闻函的肩膀上，他身上有雨水的气息，赵鲸水对这气味莫名好感。
　　“阿糖。”见他把头放在肩上，闻函也没有改变他的姿势。他看向窗外，雨势依旧，噼里啪啦的雨点子不断地迸溅在玻璃上，形成一道又一道水的痕迹。
　　“我想写个温暖的故事。”闻函说：“我想写你和我相遇的故事，可能不会有受众，但是我很想写。”
　　“喵喵喵。”赵鲸水舔舔他的脖颈，似乎在支持他。
　　“谢谢你。”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毛，柔软顺滑的触感令他有种若得若失的感觉。
　　他感觉他病了，或者疯了。不然为什么总感觉阿糖会离开他呢？
　　“阿糖，你要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好吗？”他不安的声音穿进赵鲸水的耳朵。他的耳朵尖动了动，然后亲昵地蹭蹭他。
　　就好像在发誓不会离开他一样。
　　晚上的时候闻函也是抱着他睡的。温暖的小猫躯体像是抚平了他这一天的低落，闻函睡得很踏实。
　　赵鲸水看着好感度涨到35%，也很踏实地睡了。

　　第二天雨停了，闻函一早就进书房了，赵鲸水只能自己在客厅晒太阳。
　　雨后晴天的空气总是带着水意的清冽，窗户打开着，轻柔的风带来一丝丝凉意，赵鲸水躺的好不惬意。
　　闻函直到下午才出来，阳光正是到最盛烈的时候，就算在屋里也能感受光照的暖意。
　　见他出来，赵鲸水翻身起来走到他身边。闻函把他抱起来，然后又坐在沙发上。他在回消息，赵鲸水这次没看到是给谁回的。
　　过了一会段呈打电话过来了，问他能不能再借一下阿糖。
　　“不能。”这次闻函斩钉截铁地回复道。
　　“帮帮我吧兄弟求你了……我昨天本来想买一只小猫的，但是雨下太大没出去。”
　　“你这样骗人以后怎么办？”闻函摸着他的毛，“而且今天下午我预约了给阿糖打疫苗，没法借你。”
　　赵鲸水自己都要忘了疫苗接种时间了，没想到又到打疫苗的日子了。
　　“我帮你打行吗？我带他去！而且我很有诚意的，上回我给阿糖买的那些玩具它喜欢吗？”
　　“……还行。”赵鲸水偶尔会玩玩电动耗子，小鸟他玩得不多。
　　一想到段呈上次买了一箩筐的猫粮猫罐头猫玩具闻函就头大，犹豫一会他才说：“最后一次。”
　　“谢谢谢谢谢谢谢！我现在就带它去打疫苗！”
　　段呈来的很快，他接过猫包，一幅使命必达的样子离开了。
　　闻函无奈至极，但是那些礼物就像是人情，不还他心里还过意不去。
　　只有赵鲸水在默哀，段呈，你的谎言要被拆穿了喵。

　　段呈开到宠物医院的那一刻还没任何危机感，毕竟当初陈轻语并没有告诉过他她在哪工作。
　　然后在登记的时候前台小姐姐惊讶了一下，“这次不是闻先生带来的啊？”
　　段呈笑笑：“他这次有事，我帮他带阿糖打疫苗。”
　　“好的，陈医生正好完事了，直接进去就行。”
　　就连听到陈医生的时候段呈都没有想多过，他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是怎么和陈轻语约会。
　　然后当他推门看见陈轻语的时候，他沉默了一瞬，关上门，又打开。
　　陈轻语笑得温柔，她说：“阿糖来了啊，今天该打疫苗了。”
　　她面对一脸懵逼的段呈时说了和前台一样的话：“今天不是闻先生带来的啊。”
　　段呈好像机械一样：“他今天有事。”
　　“这样。”她看着赵鲸水自来熟地躺了下去：“他喜欢那些玩具吗？”
　　“应该是喜欢的。”段呈坐了下来，说话都不太顺畅：“所以你早就知道我骗你了？”
　　她笑而不语，安抚好赵鲸水本就平稳的情绪，她说：“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段呈磕巴半天，垂下了头：“对不起，我骗了你。”
　　陈轻语没说什么，她先给赵鲸水打了疫苗，打完后她才说：“我可以理解你这么做，但是就像我所说，我现阶段对谈恋爱并没有兴趣。”她温和又坚定，说得话都带着股不可拒绝的韧劲：“对不起段呈。”
　　段呈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他把猫还了回去，闻函见他一副没精气样，本想关心他一下，结果他自己就说了：“我失恋了。”
　　闻函问：“怎么了？”
　　他一五一十地说了。
　　闻函听完也陷入了沉默。段呈没打算听到什么安慰，打算先走一步，然后被闻函叫住了。
　　“那失恋了要不要出去吃吃饭喝点酒缓解一下？”闻函关切地看他。
　　段呈长叹一声，“走，我请客。”
　　两人一猫坐上车，段呈带着他俩去了一家烧烤摊，这地方是他俩常来吃饭的地。
　　段呈点完后把菜单给了闻函，闻函点了几个素菜，又给赵鲸水点了份鸡蛋糕，特意让人家不加盐。
　　段呈点的酒先来了，他直接打开一瓶就开喝，喝完后说话都带点泪腔：“我真的喜欢她……但是喜欢这东西强求不来，或许就是没缘分吧。”
　　闻函安慰道：“缘分不能强求，看开点吧。”
　　烧烤陆续上来，段呈看都没看烧烤，就是喝酒。
　　“吃点东西，光喝酒对胃不好。”闻函递给他几个串，段呈对付着吃了。
　　“但是我真的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她好有魅力啊。而且说话也很温柔，很有气质，看上去也很有魄力……”他大抵是醉了，连喝两瓶后他有点上头，又开始絮絮叨叨上了。
　　闻函见他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就自己开始吃东西。等鸡蛋糕上来后他就给赵鲸水盛进了随身带的猫粮碗里让他吃。
　　赵鲸水默默吃饭，他好奇问系统：“统哥，段呈和陈轻语能有发展吗？”
　　“难说。”
　　赵鲸水一只猫也没有什么能助攻的，更何况人家陈轻语摆明了没意思，他还是不要瞎掺和了。

　　段呈喝多了，这人喝多了就耍酒疯。闻函显然是知道他这情况的，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绑在后座上叫代驾给他带回家。
　　送完段呈后闻函打车回了家，他给赵鲸水洗了洗爪子，然后放他自由走动了。
　　赵鲸水待在茶几上甩尾巴，闻函则是进了书房。
　　他有点不可思议，闻函也喝了挺多，但是就算喝多了也可以去工作吗？
　　文字工作者这么离谱吗？
　　赵鲸水等了他好久都没出来，后来他困得不行趴在书房门口睡着了。
　　他睡得不踏实，不知什么时候门开了，他听见声音就醒了过来。
　　“喵……”他慵懒地叫了一声，闻函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然后绕过他去了厨房。
　　赵鲸水醒了也是醒了，他跟了上去。见闻函冲了杯奶粉，喝完后也没去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赵鲸水跳上他的膝盖，尾巴一下下地扫着他。
　　闻函沉默着，过了一会他抱起赵鲸水放在床上，然后他去卫生间洗漱，回来后一起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闻函还在睡，他先出门去客厅了。
　　“总感觉闻函说不出来的怪。”他窝在沙发上跟系统说：“他到底怎么了？”
　　系统说：“可能和他的家庭还是有关系。”
　　“但是真的找不到线索啊。他的手机删的太干净了，书房里也好卧室里也好，都没啥东西啊。”
　　“既然如此，就不要深究。”系统对他说：“你的任务只有提升好感，和他的背景故事无关。”
　　赵鲸水没说话，他舔舔身上的毛。半晌才应和道：“对，是这样的。”
　　他总是会想做些其他的事，像之前结识白熙想让他成为一个好人，结果他把自己捅死了，按照法律又要进局子；还有上个世界他想让衣乔得知杀害父母的凶手，结果就是顾永指使顾七对他们进行追杀，然后为了求生他吃下若风的毒药，一个月后在路子昱怀里毒发身亡。
　　想到过去种种，他发现自己每次多管闲事就会导致自己身亡。这次为了保准起见，还是不要管了。
　　至少这个世界他不想再死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