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柯学平淡生活》被被窝封印

33、幻境8

　　帝星，胡曦开始正规打工生活。

　　彻底更新改造的武力值超高星舰当天，她把里面的系统完善了一下。
　　上能披荆斩棘，下能端茶倒水。

　　哼着小曲，真收到几个慈善基金流向，把剩下那个贪污的机构用星舰炸掉。
　　胡曦心情超好对突然的萩原打了个招呼。

　　萩原没来得及继续对胡曦过去几年，对他还是上一秒的争辩。
　　突然听到这个曲调：“……冲野洋子？”

　　“嗯。”她没想到对方是动漫人物，多亏了用动漫做实验的同事。

　　萩原很想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看到胡曦的脸开始频闪，隐隐约约有十六夜的样子。
　　高马尾和短发交替。

　　前进一步。
　　周围场景变成虚无，身边有数据流动。

　　“居然真的是……”电流穿梭在话语里，不稳定。

　　“你们居然敢这样！”一边是面含冷意穿着有些不整军装，抬高声调的质问。
　　另一边是她小时候遇见，并且总是特别对待的三殿下——没听十六夜说过对方名字。
　　三殿下依然高高在上，将浅显的傲慢深藏：“胡曦上将，您竟敢私自浏览这些材料……”

　　“诚然，这些是实验有些太过残酷和不可思议，用人体。哈，不过只是一些卑贱之躯罢了。但只要成功，我们都将获得——”
　　“永生。”
　　森绿的颜色里，瞳孔兴奋的放大。
　　当初清澈翠绿，和树一样生机勃勃的玻璃球，终究被其他颜色污染。

　　他没有注意到胡曦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接着说：“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画面聚焦不断变动，主人情绪很不稳定。
　　这么激动？

　　紫色虹膜出现刺目红色，萩原愣住了：“死了？”
　　感觉一道具有强烈存在感的目光过来，他看向隔着屏幕样的过去——
　　是胡曦，带着疑惑和探究的目光。

　　然后接下来是一片黑暗。
　　不知名的机械合成音，冰冷冷宣判结果：“S级Alpha胡曦，残害一名omega仍然不反思，竟然杀害皇室贵族——”
　　不知道从哪来的声音戛然而止，胡曦在牢里不耐烦摸自己脑袋。

　　压制她的精神力这些还不够看。
　　等她出去把他们都杀了。

　　被困在外面的萩原终于能够接近，还没走几步就被精神力攻击掀翻。
　　“Beta。”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弄死的语气，突然感受到什么转变，“萩原研二？”

　　“你怎么讨厌起Beta……弗雷和阿尔西娅呢？”萩原问，“到死发生什么事？”

　　杀害omega的事情他听说过，在军营她屋子里被送进一个，胡曦以为是偷袭，直接用精神力碾压。
　　结果诱导对方发情期提前，证明对方不是偷袭者。她赶紧叫人给了对方一针，送去军事法庭收押。
　　结果没过几天那个omega死了，嫌疑最大的就是胡曦。

　　这里没有任何光线，五官几乎都被剥夺，萩原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到的。

　　“虫族是实验失败品。”

　　“什么？”

　　“一个在政斗里被抛弃，一个归顺虫族。”陈述得全然不像认识多年的好友。

　　“不是？”

　　“虫母是omega……你之前问过，为什么别的星球甚至帝星，位高权重多半是beta。”
　　“为什么只有小贵族想和我联姻，而皇室毫不在意——”

　　这片黑暗都在不稳定。
　　“因为他们是高贵的自然人啊！不会玷污自己的血统！”
　　“我杀的虫族全是……”

　　“全是……”

　　“曾经的好友甚至家人。”
　　她能知道这件事，就是杀到被虫族占据的星球深处，即将要一举歼灭虫母的时候——只要杀了虫母，这个族群就会逐渐凋零。
　　那只虫母……那个人开口说话了。

　　胡曦听不懂，但精神波动告诉她，对方很开心。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次歼灭时如此顺利……早就有了些眉目的事情，在此刻她害怕的不敢去想。

　　如果虫族和AO都不存在的话，那她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争权夺利只是完成她目标的手段而已。

　　除此之外，胡曦也在很认真的当一个将军。受属下尊重的上级，受士兵爱戴的老大。

　　帮助过去“她”的救护者——曾经没有人来帮过她，所以她会帮自己。
　　有两个福利机构经营的很好，账本也非常干净。胡曦。买了新建之后，工资都会送一半进去。
　　时不时的小礼物让她感到奇异的感情。

　　她对此感到好奇。
　　而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前辈们，弗雷被卷入政治斗争，凯旋归来的他被随意判刑。
　　阿尔西娅叛逃，离开前一晚胡曦还见过对方，眼神有不舍、怜悯，最后决绝得像是最后一面。

　　剧烈的精神波动暴露平稳声调下是惊涛骇浪。
　　萩原觉得胡曦好像在酒井聊侃过的“易感期”，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

　　再一次见到，居然是她的尸体。
　　说尸体也不尽然，只是暴君胡曦在自然区意外死亡、皆大欢喜的消息。
　　大厦将倾，这只是将战争上餐桌的最后一个仪式。

　　在混乱战争中这条消息很快就埋没，如同死亡，水消失在水里。
　　新君上位，把帝星奢靡之风一扫，但保留自然区。
　　被弹出去前萩原最后一句话，很熟悉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好像是胡曦之前的前辈。
　　“这也算完成你的愿望了吧。”

　　一身叹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萩原恍惚中只能看见一直手在面前，搭着那个手起身，无比熟练抱上去。
　　上辈子胡曦到底做了什么，他不知晓。
　　但在幻境中相处的时间，和残留的情感一时半会说不清。

　　十六夜没有推开，还安抚地拍对方肩膀：“抱歉，将你牵连进来。”
　　自己以前什么样，她还是有点数。

　　“快跑啊！”
　　“你们在干什么？”

　　萩原研二感觉一阵阵热浪袭来，环顾四周镜子里被烧得通红，边缘空间几乎扭曲。
　　低头看十六夜她眼神飘忽。
　　根本不用推测，就是她干的。

　　离开时萩原研二鬼使神差回头，模糊的火海中有个小人影，好像在哭喊着拍打什么。
　　直觉告诉他，那是十六夜。

　　跑出去有段距离，他看后面外表和进去时没什么区别的迷宫：“我们现在干什么？”
　　“报警吧。”十六夜冷静思考，决定自首——

　　是不可能的。

　　“里面死过不止一个人——火对活人没用。”

　　那十六夜刚刚为什么也一起跑，萩原觉察到什么。
　　十六夜肯定不只因为前世改变到现在这样，那就是今生遇到什么……
　　在他的同期前，根据他们之前突然顿住的话，合理推测还有个卧底，很有可能是十六夜上一任特助。

　　这点资料萩原还查得，在商界冉冉上升新星的特助也是备受瞩目，更换时就出现些疑虑。
　　连带上一任也出现在新闻边角，叫乐樱红。

　　幻境里在十六夜的相册有一个黑长头发，琥珀色眼睛的人，在跟身边的小孩说话，笑得很温柔。
　　没什么构图抓拍，只把重心都放在对方身上。拍摄者想对有幸看这张照片的每一个人分享这温馨。

　　很温暖的事情。
　　但和十六夜黑衣组织，代号成员的身份严重不符合，也和那个穷奢极欲最后自杀的暴君格格不入。

　　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因为她所以在遇到卧底时会视而不见？
　　这种飘忽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只要与她想要的目标冲突，恐怕随意曝出个卧底也无所谓。

　　打算天亮报警，十六夜用于工作联系的手机上方有未读消息。
　　【我回来了。——樱桃利口酒。】
　　点开确认后自动销毁。
　　十六夜很想问对方的工作时长。

　　另一个手机也弹出消息【你的手机被入侵了？】
　　【嗯，他们到了，你可以联系他们。】十六夜用一根指头戳键盘。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秋庭好奇，问酒井。

　　酒井看向十六夜，她和萩原在墙角昏昏沉沉，头点着往下，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在樱桃酒死后，她隶属的特别行动小组试探过十六夜。”
　　“好像是乐樱红活着的时候，跟他们说了什么，正在招安B—52。”

　　诶？
　　“所以、十六夜是卧底？”这个好消息让萩原研二一下子清醒。
　　把旁边已经快睡着的十六夜吓醒：“我还没同意呢……还有准确来说是叛徒。”

　　顶多就是泄露几个情报，丢了几个讨厌又有用的人——如果真的要洗白的话，档案要洗很久。
　　还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卧底，还是假死跑路，在后方提供技术支持。
　　报告肯定要写很多份。

　　……可是志保和姐姐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之前跟她们商量的时候，她们三个都觉得种花比其他地方都安全。

　　先去见见再说——想要设局抓她的话。
　　十六夜转动眼珠，看到黎明破晓。

　　那就都杀了。

　　旁边挂着个大型挂件，大概能理解萩原知道她可能是卧底，周围飘着小花花的样子。
　　——只要都是卧底，那剩下不是卧底的就是卧底。

　　但是，有点烦。

　　没有重量，对方半透明化也当不了视线，但是勾肩搭背，手臂在脖子这样脆弱的地方，十六夜超级不习惯。
　　哪怕对方毫无攻击的意思，但是有挥之不去的威胁。

　　不适应晃晃脑袋，正在询问的佐藤警官注意到：“怎么了十六夜？你要不要去休息下。”
　　旁边有个新上任的警官正在茫然无措，听到这话猛然挺直背：“好、好的！佐藤警官。”

　　“你好！我是高木涉，警号1……”标准敬礼姿势的高木涉被一张大手打得歪七扭八。
　　“嗨呀。”叼着跟牙签的大块头自来熟，“这小子还是这么一板一眼，刚入职紧张。”

　　“你就是十六夜吧。”
　　你这家伙就叫十六夜？她在心里给对方配音。面上点头，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种乖巧感。

　　“我叫伊达航，是松田那小子的班长。谢谢你救了他。”

　　“原来是道谢吗……松田警官道谢过了。”
　　对方说完请客后，因为炸弹犯还没有抓到，他是受害者也是警察，八成会很忙。
　　所以十六夜直接让对方买便当，录完口供后吃，就当是请客。

　　“当然啦，他说那可算不上道谢。不够最近那小子为转回爆处科忙得焦头烂额。”伊达航笑地说，“可惜一直被拒绝，到现在轮休都没成功。”

　　“松田警官会在那么危险的时候登上摩天轮，是很优秀的拆弹专家吧？”罪魁祸首十六夜好不心虚感叹。

　　“对啊。也因为轮休，松田想正式请客。但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他就跟我说，只要有案件什么的，你多半会在现场。”
　　“叫我来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