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银土/冲土[不可寻还的遗失物]》憬川

7、第七章

　　屯所里没看见几个人，大概都去休息了，土方十四郎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正巧遇见了来找他的山崎退。

　　“副长。”山崎退神情郑重地双手奉上一个黑色塑料袋。

　　土方十四郎疑惑地接过：“这里面不会是红豆面包吧？”

　　山崎退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红豆面包，一脸肉疼地说：“副长要红豆面包，既然如此，那我便忍痛割爱……”

　　“停，你自己留着吧。”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些未拆封的瓶瓶罐罐，土方十四郎抬头看向山崎退，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是药啦，副长。”

　　“药？”土方十四郎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山崎退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小步，表情纠结，但手却指了指对方胸口的位置，土方十四郎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来，嘴角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啊，副长，我想起我还有工作没做完。”话音落下山崎退就一溜烟跑没了影，生怕跑慢了会成为土方十四郎的刀下亡魂。

　　实际上他想多了，对方只是瞅了几眼标签就若有所思地进了房间。

　　山崎退今天也是一个体贴上司的好下属呢。

　　脱下制服外套，马甲整齐叠放在上面，土方十四郎单手解下衬衫纽扣，水润的膏体随意涂抹在胸前两点，冰冷又带着一点刺痒，微妙的刺激感让那片皮肤冒起了鸡皮疙瘩。

　　大白天在房间里摸自己的胸，该说不说，这感觉太怪异了，土方十四郎侧头，视线不自觉落在被他扔在一旁的小巧饰品。

　　那是一对带着血丝的银环，中间坠着一颗同色的镂空珠子，戴上的时候轻巧又不会发出响动，但由于胸前并不是佩戴饰品的好位置，微麻的痛感会让那小小一粒肿大凸起。

　　他低头认真一看，胸前的咬痕和淤青全都淡去了，就在那么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土方十四郎淡定地把银环原封不动地戴了回去，他点了支烟，□□着上身倒在了床铺里。

　　一个人如果回溯了时间，它可以利用信息差去获得一些东西，这是好消息；回溯时间后，他发现自己之前的那段时间一直被困在某地，无法与外界获得联系，压根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是坏消息。

　　天崩开局啊，土方十四郎嗤笑一声，手腕一转抖落了那一小段要掉不掉的烟灰。

　　“哟，土方先生终于因为蛋黄酱过量变成尼古丁混蛋了吗？”

　　“这两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吧。”土方十四郎余光瞥见冲田总悟因为他胸前的东西愣了一下，他想笑，可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机械性地吸烟吐烟。

　　“像蠢猪一样被打上标记了呢，土方先生。”冲田总悟习以为常地占据了房间里唯一的椅子，“失魂落魄得像只被主人大意弄丢的野狗，土方先生，还是快把副长之位交出来吧。”

　　土方十四郎灭了烟，慢条斯理地穿起了衣服：“既然有主，又怎么能算作野狗呢？”

　　“哦呀，你承认你是别人的狗了啊。”

　　冲田总悟漫不经心地咀嚼着渐渐无味的泡泡糖，吹破粉红的泡泡，他继续说：“养狗是为了防止别人偷家，结果别人不偷家只偷狗……有主的狗无法被驯服，成为被遗弃的旧物，无狗的主牵挂自己的家，心安理得地驯养新宠。”

　　土方十四郎把药盒放回原位：“我可没承认，硬要说的话勉强算是一件遗失物吧。”

　　“土方先生真不坦诚呢。”冲田总悟绯红的眼在土方十四郎长及下巴的黑发停留了片刻，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和以前相比明显消瘦的身躯——那是如此显而易见的变化。

　　其实屯所里的人大多都发现了，这个土方十四郎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土方十四郎，他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掺杂了更为复杂的情绪，就连往常的暴躁都被压抑成了阴郁。

　　但没关系，只要他是土方十四郎，不管是哪一个土方十四郎。真选组会成为他最大的依靠，他忠心的下属们永远会默默守护这个保护江户的鬼之副长。

　　“我困了。”冲田总悟吐掉嘴里褪色的糖，戴上眼罩，脚往旁边办公的矮桌上一踩就那么睡了过去，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土方十四郎连一句“那就回你房间去”，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土方十四郎叹了口气，希望山崎退不会因为文件上那半个鞋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