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银土/冲土[不可寻还的遗失物]》憬川

4、第四章

　　“坂田银时。”土方十四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黯蓝色的眼睛里并无波澜起伏，仿若一汪寒潭，冻得冲田总悟一时间忘记了反驳，也忘记了在他手掌覆盖之下土方十四郎明显加快的心脏跳动频率。

　　缓过神来的冲田总悟目光不善地盯着土方十四郎，他确信刚刚土方十四郎是看着他的眼睛却叫着别人的名字！

　　“总悟，我找到线索了！”近藤勋火急火燎地推开门，正好看见角落里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冲田总悟恶狠狠地揪着土方十四郎的浴衣领子，说： “混蛋土方，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是谁。”

　　“总悟，你们这是干什么，土方他怎么了吗？”近藤勋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一脸担心地问道。

　　“你是银时，坂田银时。”土方十四郎笑着摸上后腰处的伤痕，他回想着记忆中被刀刻下的笔画，拼凑出一个令他绝望的信息。

　　“诶，好像有人在叫阿银，阿银做了什么让人念念不忘的事吗？”真正的坂田银时顶着那头特征明显的白色天然卷走了进来，但冲田总悟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冲田总悟继续对着各种意义上都有点眼瞎的土方十四郎说：“混蛋土方，你不要看见一双红眼睛就说那是老板，我是总悟，冲田总悟，你要是再认错人就去死吧！！！”

　　“……认……错了吗？”土方十四郎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他不可能认错，在那黑暗的数百天里……他记得那个人为他点燃的香烟，记得梦醒时分那人怀里的温度，也记得那人为他更换眼上的缎带时自己在昏暗房间里隐约瞥见的一抹亮红色。
　　他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土方先生。”冲田总悟靠近他，喷洒在他脖颈上的呼吸，像无数个日夜里密密麻麻的令人窒息的吻。

　　土方十四郎突然觉得倦了，整整三个月的折磨戏弄都没能打倒他，而在得知认错人后他反而失去了力气去抗衡这操蛋的现实。
　　他放弃了用指腹描摹身后的那个名字，随意地打掉冲田总悟还按在他胸膛上的手，站起身来，走到桌子上拿起了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微弱火星灼烧着暗色烟丝，烧成一点一点的飘然的灰烬，他靠着桌角，不紧不慢地从淡色唇瓣中呼出一片迷蒙烟雾。

　　“认错了就认错了吧，谁在乎呢。”土方十四郎轻轻笑了一下。

　　“土方副长，阿银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喔，你们没事带阿银来这里可是要给阿银一个解释的。”

　　土方十四郎眯着眼闻声看去，只看见了一个隐约的白色轮廓和零星一点的红色。

　　“万事屋，你是昨天土方最后见到的人。”近藤勋似乎是想委婉地提醒坂田银时他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过来的。

　　“哈？所以呢?”坂田银时用小指挖着鼻孔问。

　　“老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冲田总悟在一旁阴测测地开口。

　　“我该知道些什么？”坂田银时放下了手，两双血红的眼睛对撞，其中暗流涌动的交锋除了对方便无人知晓，这场无形的争斗是被土方十四郎的声音画上句休止符的。

　　“嗯？”土方十四郎翻着手里的文件发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地方，他几乎是看见那串数字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手机，xx年5月3日17:09，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数字。

　　“土方，文件有什么问题吗？”近藤勋问。

　　“……山崎在哪里？”

　　“山崎去送医生回诊所了，应该快回来了吧。”近藤勋想走过来翻文件，却在瞥见土方十四郎在向后退步时停了下来：“十四，如果可以，你能把发生的事告诉我吗？”

　　土方十四郎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只觉得有点荒谬：“抱歉，近藤兄，我，我暂时还做不到如实相告。”

　　近藤勋露出一个略显落寞的笑容：“这样啊……你找山崎是有什么事吗,我去也是一样的吧。”

　　“我要四五月份所有的报告文件，麻烦你了……近藤兄。”土方十四郎按灭了烟头。

　　“哈哈，怎么会呢。”近藤勋推开门走了出去。

　　“土方副长要那么多的文件干什么？”

　　土方十四郎看着向他靠近的模糊人影，皱眉道：“停在那里，万事屋。”

　　“为什么？阿银只是想了解大猩猩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而已。”坂田银时才往前走了一步便被拦了下来，他看着横在他面前的菊一文字默默收回了脚。

　　“阿银就站在这里哪也不去，总一郎把刀收回去吧。”

　　“土方先生。”冲田总悟收回了刀。

　　“你也停在那里，总悟。”土方十四郎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打火机的翻盖被他不停地打开又关上。

　　冲田总悟往前踏了一步。

　　“……我怕我把你们都杀了。”土方十四郎抬眼，黯蓝色的眼眸里杀意涌动，他是真的有些分不清了。
　　大家的反应和文件上文字都说明了时间只过去了一天，可身体的条件反射却告诉他，那三个月不是假象，不是他土方十四郎异想天开的的囚禁游戏。

　　他要找到破绽，找到一个……证明他没疯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