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镇》一别星辰

5、事发突然 险象环生

　　只听一声悲痛欲绝的呼喊，朱婉晴的好奇心驱使她迅速下楼探寻。
　　楼下，一群土匪围绕着一名倒地之人痛哭不止，情景凄惨至极。
　　她在楼上清楚地看到，土匪首领满脸横肉之上赫然染着血痕，似已毒发身亡。这令她暗自揣测，莫非竟是那文弱书生下的手？正当她转身欲回楼上时，却被一声断喝阻住了脚步。
　　“站住，你要去哪里？”一名土匪拔刀指向她，满目愤慨。
　　此刻的朱婉晴，身着华美服饰，妆容艳丽，气质出众，与周围粗犷的土匪截然不同，如同傲立的公主俯瞰群匪。与地上因中毒而亡的土匪首领形成了强烈反差。意识到自己作为近日与土匪首领交往频繁的人物，已然成为毒杀案的最大嫌疑对象，朱婉晴不禁全身颤抖，惊恐万分。极度的恐惧瞬间抽走了她的力气，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因过度恐慌而昏厥过去。
　　见状，人群中有人示意一名土匪上前查看状况。
　　“还好，她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并非中毒。”这一消息迅速澄清了朱婉晴的嫌疑。众人一听，明白了朱婉晴并非杀害土匪头子的真凶。
　　二当家迅速扫视众人，但每个人都因悲愤而神情紧张，无法确定谁才是真凶。
　　他果断下令：“找出杀害大哥的真凶，必要让他以命偿命。从现在起，酒楼所有出入口都要严防死守，任何人不得进出，直至为大哥报仇为止。”土匪头子猝死后，二当家迅速稳住了局势，凭借其一贯的威望，成功收服众人。
　　“为大哥报仇！为大哥报仇！为大哥报仇！”众人口号一致，同仇敌忾，团结一心。酒楼顷刻间加强了警戒，防御严密。
　　起初，有人试图趁乱逃脱。二当家毫不犹豫地采取了杀一儆百的策略，果断处置了这名叛逃者。剩下的众人只得各自退回房间，静候指令，连一向饶舌的人都闭紧了嘴巴，以免触怒引来杀身之祸。
　　二当家下令酒楼内的住客一律关闭房门，禁止外出，亲自逐一房间排查。数日来，他从上至酒楼宾客，下至店内伙计，展开地毯式搜索。然而，令人沮丧的是，除了一份明显针对土匪头子的毒药，其他任何地方都未发现丝毫有毒物品。
　　在无果的情况下，二当家开始对行为异常的伙计提审并施以严刑拷打。哀嚎声直至深夜，尽管如此，伙计们也无法供出毒药藏匿之处。次日，一名伙计终因无法承受酷刑，不幸身亡，追随土匪头子而去。
　　此时的二当家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困境。若再无法找出真凶，不仅自身威望将荡然无存，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坊间已开始流传二当家亲手毒害大当家的流言蜚语。
　　原本意图借机崛起，却未曾想到反而陷入自我设限的困境之中。
　　正当二当家为此事烦恼不已，愤懑间暗自咬牙时，其心腹看穿了他的忧虑，主动献策：“二当家，我有一计！”
　　二当家闻言调笑道：“你这家伙，泡妞倒是一把好手，出点子嘛，可别净给我整些馊主意！”
　　心腹见二当家虽嘴上揶揄，却并未明确反驳，便贴近其耳边，低声说出策略。
　　二当家听罢，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猛拍桌案：“好主意！你这小子，藏着这么好的法子也不早说！害我这几日愁得焦头烂额！”
　　心腹狡黠回应：“这不是刚刚才想起嘛。”
　　二当家佯装愠怒地轻轻拍了一下心腹，随后果断下令：“走，去找朱婉晴！”
　　一声“啪”响，房门被粗暴力量踢开，二当家率领众多手下气势汹汹地出现。此刻，朱婉晴沉浸在悲伤中，对未来命运茫然无措。失去土匪头子的庇护后，朱婉晴的生活待遇骤降，比起那些来自四面八方能用金钱开道的商客，她的处境更为艰难。
　　纵然她姿容出众，但在弱小与美貌并存的情况下，反而招致无数贪婪与恶意，尤其近日土匪们越发嚣张，无论谁来送饭，都试图对她动手动脚。面对此种境遇，朱婉晴痛苦不堪，生活犹如炼狱。
　　当二当家携一众悍匪闯入她的闺房，个个眼中透着贪婪与凶狠，朱婉晴不禁本能地步步后退。
　　待退至墙角无处可退之际，二当家嘲弄地笑着说：“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心腹凶狠地揪住朱婉晴的发丝，用力拖拽，令她痛楚难忍，泪水禁不住滚落。
　　二当家口中虽提醒“对夫人要小心”，心腹却明白他背后的意味。“啪！”一声脆响，重击在朱婉晴柔嫩的脸颊上，嘴角涌出血迹，显露出这一巴掌力度之狠。
　　目睹朱婉晴被心腹掴倒，二当家立刻起身搀扶，责备道：“不是说了要对夫人温柔点吗？”
　　心腹察觉二当家情绪高涨，连忙假意道歉：“抱歉，手滑了！”然而，他唇边掩饰不住的笑容暴露了这是有意为之。
　　朱婉晴虽奋力反抗，但作为一个柔弱女子，在二当家看来，她的挣扎更像是娇嗔。最终未能挣脱，反被二当家紧紧抓住玉臂。
　　二当家捏住玉臂闻了闻，赞叹道：“嘿，还真是，美女毕竟是美女，连纤细的手臂都散发着香气！”
　　群匪一听，纷纷哄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恶意。
　　“放开我，你们这些土匪！”朱婉晴竭力挣扎，厉声呵斥。
　　“啪！”二当家见朱婉晴倔强抵抗，恼怒之下挥起手臂，疾速抽打过去，同时讥讽道：“劝你聪明点儿，老老实实交代！”
　　朱婉晴遭此重击，身体失衡扑倒在地板上，头部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嗡鸣，她在晕眩中依稀捕捉到“交代”二字，思绪混乱不清。围观者见二当家动了真怒，误解了他的意图。其实，二当家是为了替土匪头子复仇而来。
　　如今无论是商贾还是酒店杂役，早已被彻底搜查了一遍。大家心里都不认为是朱婉晴下的手，毕竟一个弱女子哪有那样的胆量。
　　更何况，朱婉晴的父亲还被土匪扣押，之前在土匪头子的保护下，朱婉晴才能间接保障她父亲的安全。
　　“流言似乎并非空穴来风。”人群中达成共识，早前就有传言称二当家是下毒元凶，不然怎会在小小的酒楼内遍寻无果。要知道，大当家的日常生活皆由兄弟们悉心照料，虽然不能像对待皇帝那样严密审查，但也绝无外人有机可乘。毕竟，这群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行走江湖，谁还没两手防身本领。
　　朱婉晴在疼痛中渐渐恢复神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声音虚弱地问：“二当家，您是怀疑我下毒吗？”不待对方回应，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朱家遭受此等横祸，我以自身安危换得父亲安全。倘若我真的想杀他，何须等到今天。”头部剧痛非但没有让朱婉晴变得混乱，反而使她思维更加明晰。
　　二当家预料到朱婉晴会有这样的辩解，冷冷回应：“或许你认为我们理所当然会将你排除嫌疑之外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婉晴深知自己恐难逃一劫。既然土匪头子已死，她父亲也失去了保护伞，因此，朱婉晴表现出强烈的以死证明清白的决心。
　　有人谨慎提醒二当家：“朱婉晴或许留有大哥血脉，不可轻举妄动。”其他人听后亦纷纷表示赞同。
　　二当家冷哼一声，斜视那位多事者，而后清了清嗓子：“我岂会不知朱婉晴可能流淌着大哥的血脉，但大哥尸骨未寒，倘若不能查明真凶，我们如何有脸面对大哥！不论如何，朱婉晴嫌疑最重，我们必须严格监管。即使她尚有后代在世，若证实她是杀害大哥的元凶，我也绝不姑息！”随后，二当家率众人离开现场，留下心腹严密监视朱婉晴。
　　心腹注意到朱婉晴嘴角及头发沾染血迹，迅速上前搀扶，满脸陪笑：“朱姑娘切莫怪罪在下，我也是情非得已。”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搂住朱婉晴腰部的手不断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朱婉晴拼尽全力，试图将心腹推开：“走开！”
　　“朱姑娘现下身子虚弱，我帮扶一下合情合理，只是身为匪徒，动作难免粗鲁，请勿怪罪。”心腹并未将朱婉晴引向桌边，而是径直向闺房走去。
　　“滚开，你想做什么！”朱婉晴虚弱无力地挣扎着质问。
　　“婉晴，记住我是土匪，土匪能做的，我都能做。”心腹此时竟直接唤朱婉晴的名字，态度愈发放肆。
　　朱婉晴因失血过多，意识逐渐模糊，但仍本能地问：“你就不怕他们怪罪于你吗？”
　　“无惧，就算你怀有老大的骨肉，待我享用过后，孩子也将是我的。若你并未怀孕，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你以为二当家会轻易放过你吗？”心腹掷地有声地陈述，随后猛地将朱婉晴抛掷到床榻之上。
　　“老大的死必须有人负责，而你恰恰成了最合适的人选。不论你是否真的凶手，二当家都需要那个人是你。”心腹说着，顺势也上到床上。
　　新一轮的伤害令朱婉晴意识越发朦胧，只感觉一双粗糙的大手正在撕扯她的衣物。
　　“求求你，别这样，放过我吧。”朱婉晴仅剩的一丝清醒意识在内心深处恳切哀求。
　　面对朱婉晴的抗拒，心腹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加大了力度，用双腿牢牢钳制住朱婉晴的身体，然后整个人跨坐其上，脸上挂着得意而残忍的笑容：“放过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乖乖享受吧，我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