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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对对,是这样,少卿大人。”
      “那牛文正人呢?”
      “我们找到他时,他在镇上的店铺里睡觉,喝的不省人事,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衙役先看着他,等他醒来再审。”
      李饼点了点头,如果是牛文正,那杀人动机是什么?除非两人天大的矛盾,否则没人疯狂到杀妻灭子。
      “先彻底尸检。不要放过任何地方,然后调查牛文正和刘氏的夫妻关系,和昨晚都各自干了什么,尤其是牛文正,找出他在哪里喝酒,和谁喝酒,喝了多少,是否真醉?”
      “是。”
      李饼的话说完,众人听命散去。
      尸体抬到院子里后,仵作开始细致地检查起来,并有人在旁详细地记录过程。
      在此期间,李饼回想着凶手做案的过程,首先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如县令所说,确实没有一点非法进入的痕迹,连锁芯内部都没有铁丝捅过的痕迹。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也不一定非得用钥匙。
      一,凶手模仿丈夫的声音,骗开门闯入。
      二,凶手尾随刘宛如,趁她回家之时,伺机闯入。
      三,凶手从刘宛如或者其丈夫处偶然得到钥匙,趁机留下模子,复制了一把。
      这三种都不会留下痕迹。那先询问询问配钥匙的匠人。思及此,他招呼了一个衙役去调查了。
      进门后,凶手来到大堂,他和刘宛如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凶手被激怒失去了理智就去杀小孩,小孩逃命,奈何孩子跑的慢,被他追上,从后背扎了数刀,失血而亡。
      刘宛如看着儿子被杀,过来抢救,也被凶手从正面一刀捅死。
      之后凶手见着貌美的刘氏,心生歹意,做出不雅的行为后,清理现场离开。
      刘氏尸体上手腕上没有束缚的痕迹,说明凶手在侮辱她时,已经死了。
      能对一具女尸产生歹意,那他要么对他有着极度恨意,存在情仇,要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
      根据现场推测,当时应该就是这个过程。可好像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李饼正思索着,一只凉凉的手,拉下他嘴里的大拇指,把一个冰凉凉薄荷味的口檀塞进他嘴里。
      “嗯?谢谢。”
      “练指法。”
      邱庆之伸了伸自己修长有力的手指。
      李饼看看自己咬的极短的手指,咧嘴笑了笑。
      “想不出来就等等,审问相关人后,再想也不迟。”
      邱庆之继续说道。
      “嗯嗯。”
      此时,阿里巴巴终于把少卿的官服和腰牌带来。
      邱庆之帮着他换上官服,换上后,直勾勾地看着李饼。
      “怎么?我脸上有花啊?”
      “不是。”邱庆之回答。
      “那你为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因为好看。”
      你穿官服比便服好看......
      调查相关人员不会太快,县里的仵作不及老白的技术,验尸也需要一段时间,留下几人守住院子,李饼几人先去青田镇上找个地方暂休息了。
      县令没有把人领去客栈,而是在当地找了一家最有钱的乡绅,也就是他的大舅子家里。
      大舅子一听是金吾卫将军,赶紧把自己和嫡长子的房间腾出来给两人居住。
      结果邱庆之以两房离得较远,不方便讨论案情为由,都住在了乡绅的房间里。
      而剩下的陈拾几人,都被安排到最远的院子里去了。
      “你对这次案件什么看法?”
      天要黑时,两人才安顿好,李饼终于可以坐下来和邱庆之说会儿话。
      邱庆之仔细地铺好床铺,这天到夜里有点凉,李饼好踹被子,他就把被子卷成一个桶状,一会儿睡觉时,让他钻进去。
      “这一会儿让陈拾收拾就行,你先坐下来喝口茶谈谈这个案件。”李饼说着拿起茶杯自顾自抿了一口。
      “不需要!”邱庆之听到陈拾,使劲拍了拍里侧的枕头。
      “那...”李饼还要说话,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谁?”
      “奴家是来送点心的,离饭店还有点时间,县令大人怕两位大人饿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的人心都要苏了。
      “进来。”相对于娇滴滴,点心的诱惑对李饼来说更大。
      门被轻轻打开,一阵秋风刚好吹过,吹起门外女子的秀发,秀发遮住这娇丽的半边脸,顿生一种我见幽怜的感觉。
      “大人,这是兴膳房的点心,桂花玉米酥烙,是我们青田镇的特产。”
      美人端着美食,立于面前,这对于一个男人的杀伤力,简直是无敌了。
      可是...
      美人的眼睛正如一汪清水一般,等你来赏,邱庆之眼也不抬,拿过食盘,留下一句谢谢,关上了门。
      那门还差点碰到美人的香额。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暴躁,这样对人家姑娘不礼貌。”李饼想去给人家姑娘道个歉,被对方一把转回。
      “桂花玉米酥,由蜂蜜,砂糖,芝麻...”
      “呜呜呜,好吃。”
      李饼还想说话,心思却已被那美食给吸走了。
      与此同时,院外。
      “小姐,怎么样?看见了吗?”
      “那白白净净的应该是少卿,长得不错,但是没有男人的那种英姿飒爽的霸气,那个眼若寒星,眉若刀削的男子,应该是将军了...”华香若说着眼睛里快冒星星了,“那将军英俊冷漠...”
      “小姐,小姐,快走,有人来了。”
      ...
      “将军,少卿大人,调查牛文正及相关人等回来了,县令请两位大人去大堂一趟。”
      “好。”
      两人跟着下人来到大堂,县令及相关人员已经按位次坐好,正北的太师椅空着,李饼两人很自然地坐在上面。
      “开始吧。”李饼坐定,见崔倍已经准备好纸张笔墨,点点头说道。
      “第一个牛家的邻居先进来。”县令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臃肿妇人进来。
      妇人进门后疾走两步,扑通就在邱庆之面前跪下了,她感觉最凶的就是官最大的,不过她也感觉对了。
      “小人吴氏,昨天,昨天,昨天听..”
      “不要紧张,慢慢说。”李饼温柔的声音,使得妇人缓和了一下。
      妇人稳了稳情绪,跪着转向李饼,慢慢地讲述起来。
      牛文正和媳妇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他酗酒,耽误了学业,又不管铺子里的生意。
      他媳妇担心他教坏了孩子,就带着儿子搬去了老家住。
      听说牛文正定期给他娘俩银子,地里的几十亩租金也都是刘氏拿着。
      昨天上午,牛文正又来了,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刘氏就一天没有出门,直到黄昏带着儿子外出逛了逛,快黑的时候,才回家。
      妇人当时还见了两人,打了个招呼。
      见了两人回家,那就是没有尾随的人。李饼心里想着。排除一个可能,那牛文正的嫌疑又增加一分。
      第二个人进场,是牛文正店铺的掌柜,替他打理店铺。
      牛文正昨天从老家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店里,具体来说,应该是他自己的卧室里,伙计曾送过午饭,都被他拒绝了。
      之后,他都在房间里。一直快到戌时四刻(8点),才被他以前的狐朋狗友喊出去喝酒。
      “你能确定,牛文正是真的一直都在店铺的房间里嘛?你一直都见他本人在场吗?”李饼直接问到重点。
      被他这么一问,掌柜有些犹豫了,他明白大人的意思,要是他从窗户跑出去,是完全有可能的。
      刘氏的死亡只能说在戌时时段(7点到9点),如果确定她死在四刻以后,就可以排除牛文正的嫌疑。
      “吴大娘,刘氏一般几点熄灯睡觉,她最后发出动静的时间是何时?”李饼问道。
      “小人的耳力不怎么好使,太小的声音,听不到,但是刘氏每晚都会弹一会儿古琴,但是昨晚上没有弹。”
      “几时弹?”李饼直起身子询问。
      “一般就是天黑时分,大概也戌时四刻左右。”吴大娘想了想说。
      又是戌时四刻,刘氏没有弹琴,要么她有事耽误了,要么她已经被杀了。
      如果是被杀了,牛文正喝酒时的不在场证明就无效。
      但他总有一种感觉,不是牛文正。
      “牛文正来了吗?把他带过来。”
      衙役拉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上来,双手一松瘫软地趴在地上。
      “小人,小人拜见大,大人。”牛文正醉呼呼的,想起身跪拜,试了几次都没起来,干脆趴在地上说话。
      “这都一天了,他怎么还没有醒酒?”李饼不禁皱眉。
      “老板以前再怎么喝酒,也没这么醉过,不知这次为何如此失礼,望大人见谅。”
      掌柜赶紧替自己老板赔礼。
      “他昨天喝了多少?”
      “小人听送他回来的小二说,喝了差不多有八两。”
      李饼起身走近牛文正,此人文人穿着天蓝色道袍,竖着高高的发髻,插着一枚白色的玉簪,虽已沦为商人,但还是能隐隐看出文人的风骨。
      “牛文正,你和妻子的感情如何?”
      李饼弯腰凑近牛文正说话。
      “好着呢,大,大人,可别听他们瞎,瞎说,我俩可好,好了,小人的钱,都都给她们,母女俩.俩了。”
      李饼看着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样子,一阵厌恶,这情况说的话也不知真假,问了也是白问。
      干脆把其他三人叫了过来,结果也都一样,事情进行不下去了。
      天色越来越晚,县令见状提议,把几人都看守起来,先去吃晚饭,明日继续。
      众人见李饼点头后,纷纷退了下去,华员外这才敢进入大堂请示。
      两人感谢之后,跟着员外来到一个上好的雅间,里面摆好了各种美味美酒。
      李饼随意坐下,邱庆之坐在他身边,他两坐定以后,县令才和众人坐下。
      餐桌上,乡绅及其儿子为了表现自己,喝了很多。
      而李饼心里想着案子,简单地吃了一些,没有喝酒,就回房间休息了。
      他一离开,邱庆之自然跟着离开。
      回到房间,李饼睡不着,拿着仵作的尸检记录仔细看起来。
      刘氏的脖子上有指甲划痕,这说明她死前和凶手争斗过。她的背后有,被几处被刺过的小划痕,伤口不深,但有损伤。
      “这是怎么受伤的?”李饼纳闷地看这记录。
      刘氏不可能背对着凶手,那她背上的上是怎么来的?
      “先别想了,我去打热水,一会儿洗脚睡觉。”邱庆之拿掉他手里的纸张后离开房间。
      等他端着水回来后,李饼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色睡衣,翘腿躺在床上。
      面前的场景,竟然和几年前躺在马车草垛上的情景融合了,那时的他可是个恣意潇洒的少年。
      悄悄走近,此刻,面前之人却是皱着眉头,回想着今天的案子。
      “别想了,那伤是威逼伤。有人从后面拿着刀子逼她做某件事。”
      李饼听了他的话立马坐起来。“威逼伤?你确定?”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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