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缺》昭白里予

6、第 6 章

　　路言回去看了一下午的书，把自学内容又往后提了提，晚上又被晓英面打来电话慰问一通。

　　“被逼的。”晓英面毫不掩饰的笑两声，“所以你没欺负人家吧？”
　　“……”路言无语的扶住额头，“你那同桌就在旁边呢？”
　　“嗯呢。”

　　路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我中午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次饭，你能不能别惦记着我那点乱七八糟的风评了。我真没那么恶霸。”

　　对面似乎传来不太相信和略带震惊的一声啊，紧接着晓英面的声音炸出来：“什么玩意？你说什么？你给人家下厨？”
　　……说漏嘴了。路言更头疼了。

　　“不是请。他给了钱。”
　　“你真做了？？”
　　“……”累了。

　　晓英面倒没揪着再说，笑几声好像把她同桌打发走了，回过头来跟路言说：“你完了。要是林格知道你给一个刚认识的人做午饭他绝对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而且没记错的话他一开始还堵了那帅哥一回？”她好像忽然回头，“没被欺负！路言亲自解围的！诶！我服了……”

　　路言听得想笑，晓英面的消息也是灵通，才一天的时间就传到她那了。他去换睡服，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

　　“诶，得了。也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觉得那帅哥那么好欺负。”晓英面也笑了，问他，“路言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嗯，大概知道了。”路言换好衣服，蹲下去收书包，“你和他认识吧，故泪。应该就是故家大少爷。”

　　“是这样。”晓英面好像也在收东西，“你怎么猜到的？”
　　路言把校服找出来，搭到一边，笑了两声：“直觉。”一股傲味儿。

　　和张秧给的信息都符合，这种事情还不至于有人造假给张秧。

　　晓英面嗤了一下，两人又扯两句，电话挂了。

　　路言正好把第二天的东西都准备好，把大灯都关了躺到床上只开了床头灯。
　　明天暂时不用穿校服，注册就要穿了。

　　忽然想起新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提前订校服，没有的话可要罚站了。
　　路言笑了一声，那就不是他一个混子管得了了，怪不到他头上来。

　　他看了眼刚发的考场号和分班详情，又瞅了眼张秧给他的考场分布图，按综合成绩排的考场，扫一下自己在的第一考场，目光一顿，又平常移开，扯着嘴角退出。
　　看到了谁，不言而喻。

　　又回了几条消息，看了一下行程，把耳饰摘掉，路言就关了灯。

　　说过还会再见的。

　　第二天六点三十五，路言起床洗漱，接到了高一班主任的电话。

　　“路言同学！”电话那头带着平常的自信，“高二我还是带最好的班，你真的不当班长吗？”

　　直接就开始安排职位了。路言看了眼开免提的手机，分班考都没考就如此自然的陈述，也只有老李能做得到。
　　“职务您还是别指望我当了李澹同志。”路言口齿不清的吐着泡沫，“就我这风声，再好的班也得被我拉下水。”

　　对面传来重重的叹息声：“还说什么风声，成绩好不就得了吗。我看你就是不想当。”

　　路言又吐一口水：“对啊，那不得找个理由吗。”
　　老李似乎被他噎着了，几秒后又叹了口气，“诶行吧。那你帮我问问有谁愿意当班长啊。”说完他又低估，“好好一个重点班，除了班长啥都全，这算什么……”

　　路言笑了一声，这班啥都好，其他职位也啥都有，就是缺班长。副班长都被人死架上去一个，班长愣是死劝活劝也没人敢吱一声，一个班长就跟烫手山芋似的。
　　谁不知道班长的时间都贡献给班集体了呢，班长大人是班级的荣耀，但是没人想成为这个荣耀。

　　路言忽然说：“老李，咱们年级不是要来个转校生吗，让他当呗。”
　　老李的咕哝顿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激动：“对啊！这个好，我早就听说那孩子懂事能干，肯定能胜任这一职务！”
　　路言笑一下：“您就别坑他了吧。”
　　“不是你提的吗，那能怎么办啊，啊你说。”老李也笑了。

　　老李又惯例叮嘱他好好考，考到第一再给他点奖励。

　　路言自己做了个三明治吃了，就背上书包出了门。
　　骑上车，林格就打来电话：“路哥捎我一回。”

　　“在哪儿？”
　　“秧子店门口。”

　　路言看看时间：“你跑那去干嘛，昨天在那睡的？”
　　林格在电话那头窸窸窣窣：“噢。找他打游戏。等你了啊。”

　　正好要经过，路言也没含糊，轰一下把摩托开出去了。

　　到了张秧烧烤店门口，林格跟张秧在门口好像在喝酒，啤酒。林格看到他放下杯子就往这跑，张秧愣了一下下意识要拦，结果看过来是路言就收回了手。

　　“路哥。”张秧也跟过来了，手里拎着几串，“我以为一会儿我送他。”
　　路言挑起单边眉看他一眼：“你很想送？”

　　张秧没什么表现，把串递给他：“都是兄弟。”
　　路言看看他，没说话。

　　林格刚才忘拿水杯了跑回店里，这回跑回来了直接跨上摩托后面：“走吧路哥！这回我还是第二。”
　　路言嫌弃了一下：“你他妈还喝酒？疯了吧，待会儿被老盘抓住别拉我一起。”

　　林格一听就往路言身上凑，试图把酒气哈到他身上：“行呗，共同作案，有难同当。”
　　路言绿着脸往前躲：“你滚。”
　　张秧好笑的看着他俩：“林格你能不能安分点……”递过去一个瓶子，“除酒气的。”

　　林格伸手接了，朝张秧扬一下手：“还是秧子对我好。”
　　路言踹他一下：“再废话给我滚下去。”

　　路言带上黑色的摩托头盔，对张秧：“走了，回头约。”又发动了车子。

　　张秧站在门口，看着摩托又一拐弯消失，又啧了一下。
　　“这男人命怎么那么硬呢。”

　　林格一路上都对着自己狂喷除味剂，由于车的速度很快，喷雾一喷出来就飞开了，路言一路上感觉背后都快被喷湿，一停下就反手把瓶子抢过来：“你他妈再喷老盘就要问你去哪干保洁了。”

　　林格咕咕哝哝拿包下车，先一步跑去看考场。
　　路言喊他：“按名次排的，跟我走就行。”
　　林格又跑回来。

　　走上三楼到了考场，这回就要自己去看座位表了。虽然考场划分是按成绩排的，但座位就是随机的了。
　　路言看了一下，四组六排。

　　行吧，又给他安排到极端坐标了。

　　路言也不在乎，放了包就坐那插上一只耳机趴那发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写到十万字的时候能有首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