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舍里的“姑凉”》潮沐

43、见家长

　　两人到秦家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路上古凉还拉着秦舒去买了套茶具。
　　秦舒牵着古凉的手，转头安慰他，“不用紧张。”
　　“你哪只眼看见我紧张了？”古凉瞪他。
　　“唔……好，凉凉不紧张。是我太紧张了。”只是手有点凉，大概是天气冷了。
　　古凉轻哼一声，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秦舒的手，脚步蹭得秦舒更近一点，小声地说：“秦爸爸，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秦爸爸这三个字立刻让秦舒的心软了下来，他松开古凉的手，将他往怀里抱，轻声说：“没事的，有我在。”
　　但当两人走进秦家，发现古雅也在，她跟秦雷正在打牌……秦雷脸上还贴了不少的纸条。
　　一看到两个人进来秦雷急忙把手里的牌丢给古雅，拿起一个保温杯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严肃地绷着。
　　古雅笑着和他们摆摆手。
　　古凉：“……”叔叔，你脸上的纸条还没撕。
　　秦舒一脸不可置信，甚至觉得丢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古凉，他将手里的茶具递给秦雷，笑得很是乖巧：“叔叔，这是我和秦舒挑选的茶具，您看您喜不喜欢。”
　　秦雷接过低头看了看茶具，又看了一眼秦舒，冷漠地嗯了一声。
　　“早知道你喜欢喝枸杞菊花茶，我就买些菊花给你。”秦舒说着，又转头看向古雅：“校长，您也在啊。”
　　秦雷默默地把保温瓶放在身后，轻咳一声：“我正跟校长讨论婚事。”
　　古凉一惊，他姐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她如果和秦舒的爸爸结婚那自己应该叫他什么？
　　秦舒也有点意外，他就直接多了，直接问：“你们什么时候搞上了？”
　　事后，秦叔喜迎秦雷拖鞋砸脸，还挺准的。
　　四人坐在饭厅气氛和谐。
　　“你们搞错了，我和秦雷呢，是闺蜜。”古雅笑着说，和秦雷两人相视一笑。
　　古凉：“……”那我呢？
　　古雅：“我们讨论的是你们的婚事。”
　　秦雷点头。
　　古雅：“等你们毕业后就结婚吧！”
　　秦雷点点头。
　　古雅：“刚好呢，可以去度蜜月。”
　　秦雷点头。
　　古雅：“等你们回来啊！孩子都有了，呵呵呵~”
　　秦雷点点头。
　　这言听计从的。秦舒嫌弃地瞟了秦雷一眼。
　　秦雷不可以地用筷子敲了秦舒一脑袋。
　　古雅瞪了秦雷一眼，教训道：“哎呀呀！还是孩子，你做什么呢？本来就够傻了，你是想越打越傻吗？”
　　这两人关系还真好，秦雷还真没再打秦舒了。
　　饭后四人坐在客厅看海绵宝宝……
　　“我不喜欢海绵宝宝，跟秦舒一样傻气。”秦雷评价。
　　“我不喜欢派大星，跟古凉这小子一样没心没肺。”古雅评价。
　　被评论着的两个人腻歪在一块，古凉坐在秦舒怀里，秦舒剥着葡萄给古凉吃。两人低声说着悄悄话，不知道说到什么，两个人还亲上了。
　　看着两个人，古雅突然叹了口气，她看向秦雷，“我之前介绍给你的妹子怎样？你有没有去？”
　　秦雷沉默地看着电视。
　　“不好看吗？”古雅抓抓头发，“我觉得还可以啊！性格也很萝莉。”
　　秦雷沉默半晌，站起身，“我去书房工作了，你早点休息，别贪凉，空调不要调太低。”
　　古雅一愣，“啊？好……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不会对你生气的。”秦雷点了下头，就上楼去了。
　　古雅坐了一会，实在不忍再看两个人的腻歪，也上楼去了。
　　等客厅只剩下古凉秦舒两个人了。古凉狐疑地盯着楼上看：“他们没有奸＊情你相信吗？”
　　秦舒摇头：“我信凉凉的。”
　　古雅比秦雷小了十二岁，小了一轮，古雅是同性恋，古凉这个非常确定，毕竟古雅跟很多女人有过交往，他是见过的。
　　难道叔叔是单恋？
　　不过，也不知道秦舒怎么看待他爸的第二春。
　　似乎知道古凉的想法，秦舒说道：“我不介意，爸和妈是和平分手，两个人是没有感情的，只是因为合作关系在一起。”
　　“那你……”古凉有些心疼秦舒，在这种家庭长大，一定很难受吧？
　　秦舒其实一点也伤心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冷血，他小时候没见过他妈妈，却一点也不念她。
　　秦父是个负责的人，虽然很忙，却会每晚都回家。而他也不哭不闹。即使在长大了之后见到那个所谓的妈妈，他可以冷漠地叫一声妈，相处却像是陌生人。
　　“你才不是冷血的人。”古凉拥住他，下巴抵在秦舒宽厚的肩膀上，轻声说：“你看你对我那么好，跟我爸爸一样。”
　　“……”自动忽略后一句，秦舒笑着抱紧他。
　　至于秦雷他们的感情，他们两个人并不能做什么。
　　在秦家住了几天后两人就踏上了去往M国的飞机。
　　古雅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秦雷站在她身后，沉默着。
　　古雅转回身，沉默地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淡去。
　　越过他的身边，古雅轻声说：“走吧。”
　　秦雷：“古雅，我想跟你谈谈。”
　　古雅顿住脚步，她轻轻叹了口气，抬眼望着人群。“秦雷……”车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秦雷低垂着眼，耳边萦绕着的是古雅那温柔的声音。
　　“秦雷，我不想我们几十年的友情，变成几个月的爱情。”
　　“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即便是谈恋爱。 ”
　　“古雅，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想再发生这种事。”
　　飞机上，秦舒能感觉得到古凉的不安。
　　他轻轻握住古凉的手，“怎么了？”
　　“不知道爸爸他会不会生气。我好久没去看他了。”
　　“你不是前不久才去看过他吗？”秦舒记得古凉消失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是去找他爸爸的。
　　古凉愧疚地说：“才不是。我答应他要每个月都去看他的。我居然食言了。”
　　秦舒看着古凉，摸摸他的脑袋，犹豫着开口：“凉凉，能说说你爸爸的事吗？”
　　“也不是不能说。”古凉眼中带着忧伤，“他出了车祸，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秦舒有些无措，“凉凉……”
　　“已经好久了。”古凉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哽咽道：“我都不记得他的笑容了。”
　　他小时候就没见过妈妈，是爸爸一手带大的他。爸爸画画很棒，是个小白领，爸爸就算加班到很晚也会给他将睡前故事。
　　爸爸很温柔，但有时候也会很严厉地罚他，但每次罚完都会给他一颗糖。
　　好多人都要给爸爸介绍对象，但是爸爸从来没有答应，爸爸说，有他就够了。他知道，爸爸是担心他受委屈。
　　古凉觉得自己很自私，他不希望爸爸结婚，他想方设法地去把那些要靠近爸爸的女人赶走，他很成功，直到爸爸变成植物人之前，爸爸的身边都没有女人。
　　“凉凉一点也不自私。”秦舒看着古凉，认真地对他说，“凉凉虽然看起来很任性，但我知道，凉凉很善良，一定是那些女人不好，凉凉才赶她们走的对不对？”
　　“爸爸最爱凉凉了，爸爸肯定能理解的。”
　　古凉眨眨眼，睫毛上带着泪珠，他委屈地说：“你觉得我任性。你说我任性……”
　　秦舒：“……没有，我觉得你任性的样子很可爱。”
　　古凉眼泪瞬间出来了，“你还是觉得我任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一看到古凉哭了秦舒更加无措了，急忙去擦古凉的眼泪，心疼道：“你知道我嘴笨不会说话。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坐在他们旁边的人默默地移开脸，秀恩爱死得快知不知道。
　　有两个小姑娘特别兴奋地凑在一起小声地嘀咕：
　　“你看看腹黑傲娇受温柔忠犬攻啊！”
　　“哪里腹黑了，明明是软萌好吗！？”
　　“哎呀呀！别介！好不容易遇到小说里的攻受，快点拍照留念。”
　　“我们注意点，别被发现。”
　　逗弄完自家老攻的古凉打了个哈欠，脑袋埋在秦舒腿上就睡觉了。
　　知道自己被戏弄了的秦舒无奈地笑了下，抬手摸摸古凉的脑袋，不顾旁人的眼光，讲古凉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将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古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被摁了下去。
　　他气哼哼得抓了把秦舒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秦舒身子一僵，咬牙切齿地瞪着古凉。古凉笑眯眯地在他嘴角啾了一口。
　　嘴里还哄道：“乖啦~”
　　秦舒一闹，低头在他唇上啃了好一会。
　　被放开的古凉已经嘴唇有些红肿，目光茫然。
　　扳回一局的秦舒志得意满地笑着，把古凉的脑袋再次摁到自己的肩膀上，“睡觉，乖~”
　　围观群中假装睡觉中……妈的！出趟国也能被塞狗粮！
　　古凉安静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着秦舒的眼睛，故意小声嗲嗲地说：“秦爸爸，我好喜欢你。”
　　秦舒冰封的心瞬间崩裂，爆发出炙热的岩浆出来。满脑都是弹幕，好想好想蹂躏怀里的人！啊啊啊！怎么怎么可爱！好酥好酥啊~啊啊啊！好想吃了他。
　　心中天崩地裂，波澜汹涌，但表面上秦舒还是故作矜持地亲了亲古凉的眼睛，微笑着说：“我也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