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幸》程野

5、第 5 章

　　关于之后的交流，其实是没什么交流的，萧止依然过着自己的学校合群生活，偶尔和程风说一两句话，程风成绩不怎么好，上课一直在睡觉，下课也睡，仿若一个睡美人。

　　他还每天都迟到，班主任似乎对他不抱什么期望了。

　　而学校里的疯狂，依然每日上演，校里校外，班级之间，就是当事人不怎么出教室门，疯狂也只在八班外。

　　随着待得久，萧止也知道了程风是不用和大部队一起去操场集合，或者去操场做广播体操的......难怪，那天开学典礼解散，程风戴上口罩，还让他走快点。

　　程风是不被允许去参加这些全校集合活动的，因着怕引起轰动和堵塞，萧止多少觉得有点梦幻。

　　他也知道了那天打人事件的始末。

　　带头也是高三的，一个听说“混”的不错的“大哥”，追了很久的同级女生，那女生和程风走得很近。

　　总之，每个班的人都知道，程风只对那个女生好，也都说，她是程风的女朋友。

　　人云亦云，模凌两可，当事人还是没出来回应。

　　只是萧止疑惑解了......自己是真替程风挨了顿揍。

　　萧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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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言里，他也终于在有一天的傍晚，见到了程风的女朋友。

　　那天他是去找表舅的，路过文科班，他看到程风走到文科一班门口，没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个女生。

　　隔得很远，萧止也看得出，那女生五官姣好，一头长发柔顺宛如丝缎。

　　挺好看的，难怪程风喜欢。

　　只是——他还看出，对面程风一直是笑着的，无论说话还是看着她，只她面色冷漠，回应淡淡，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疏离感。

　　程风边笑着看她，边递给她一杯奶茶。

　　萧止没再看下去，他不太喜欢看这些感情里的八卦，自己回了八班。

　　只是他显然记不得，程风的八卦漫天在学校，去到哪都有。

　　萧止日常塞几耳朵，讨论他家世，传言他家里非常有钱，讨论他感情，他和他女朋友青梅竹马，讨论他地位，又说吾祈这一届他混的最好了，没人敢惹他。

　　传来传去，都是他。

　　原来，真有人，明明什么都不做，也能活的那般耀眼。

　　西楚知道了估计得奔六条街。

　　好在，他也有可耀之地。

　　晚间，萧止看着月考成绩上，自己那闪耀的成绩，他考了八班第二，年级第六。

　　好个老六。

　　顺便看着正在挨班主任刘老师几连骂的程风。

　　“你平常上课也睡觉，考试也睡觉？考这么点分？”

　　“你坐在教室到底在干嘛？”

　　“程风你别跟我笑嘻嘻，你现在不努力，以后靠什么吃饭，真把自己当明星了，每天在校园里耍帅！”

　　“还好意思坐什么第三排！天天睡在我眼皮底下！你跟人家萧止学学，最后一排都考那么好！”

　　“人家高三还新换环境！”

　　老师差不多越骂越愤怒，丢了盒粉笔下去：“喜欢睡是吧！最后一排去！”

　　老师骂完扬长而去。

　　留下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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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课铃响后，全班盯着程风，萧止就看着程风一脸无奈的搬了桌子，抱着书包。

　　左顾右晃的看了看最后一排，然后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搬桌子凳子坐到了萧止旁边。

　　萧止心口再次紧了一下，混着一个班的视线追随，另一边程风慢悠悠放下书，理好，坐好。

　　也没看他，转头走出了教室。

　　其实也算顺理成章，萧止觉得自己用不着紧张，程风会选择他......因着只有他旁边空出一块儿地。

　　他侧头，此时风路过，吹起了程风桌上的下节课的书本。

　　书页赫然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程新凤。

　　原来，依旧，他慢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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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风在下一节课前回来了，他再次理了理书，慢条斯理道：“听说你前两天被冯建刚打了。”

　　萧止又侧头看他。

　　程风道：“你惹他了？”

　　“没。”

　　“哦。”

　　程风顿了顿也侧头看他：“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因为你。

　　萧止点头。

　　这下程风轻轻挑起了半边眉，他这眉一挑，像极了萧止看的漫画书里，男主角戏虐好笑的模样。

　　好笑——

　　他也顿了顿，半晌，简直懒得看程风。

　　程风笑道：“那我岂不是要请你吃个饭啊，萧～止。”

　　“不必。”

　　程风这次又笑了，还伸手盖上萧止正在翻动的书：“怎么说，要我帮你讨回来吗？”

　　萧止想起程风在吾祈混的很好的传说，他道：“冯建刚......和你......”

　　程风看着他。

　　“算了。”萧止摇摇头，他其实想问冯建刚和程风打架是因为抢女朋友么，可也不关自己的事。

　　他又道：“我不想打架惹事。”

　　这次程风点了点头：“那我让他来跟你道个歉。”

　　萧止还是想摇头，却总有种......盛情难却的感觉，他点了点头。

　　顺便亲身验证了一下传言，程风可能是“混”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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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建刚的道歉在第二天的中午，踹他的十几个人都来了，程风也没多加张扬，带他单独到了学校天台。

　　若不是知道冯建刚和程风不对付，萧止会觉得这是个陷阱。

　　冯建刚人如其名，长得高高壮壮，模样黑黑的。

　　萧止看着看着，单手捂住额头，他若想和程风争女朋友......可能性确实接近零。

　　天台齐吼“对不起”后，奇奇怪怪的他和这堆人又认了一回兄弟，等人走后，萧止不解的看着程风，如果程风说话这么管用，冯建刚干嘛要打程风。

　　程风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解答道：“他一般都阴着来，表面对我客客气气。”

　　他又道：“他打你肯定是突袭吧？还是夜晚，趁着夜色遁逃！”

　　程风竟然还分析起来了，萧止没忍住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

　　见他脸色一般般，程风看着他：“这次不好意思了。”

　　萧止还是看着他，这次程风回答了全部：“这所学校，不允许打架，无论什么样的形式，新开学了，冯建刚忘记了规矩，我会抽个时辰重新教他的。”

　　说这话的程风，不似中二少年发狠话，反倒有些凝重，像是在说什么珍重的承诺。

　　程风又道：“走吧，下楼。”

　　他刚说完，手机震动了一瞬，程风看了眼来电显示，萧止也看到了。

　　林灵。

　　但程风没接，而是转头看着他道：“我去趟文科班，你自己回去。”

　　萧止顿了一瞬。

　　程风道：“我去找林灵。”

　　“嗯，好。”萧止回应。

　　程风又笑道：“走快点啊，我不在那群人回来揍你我可管不着。”

　　“这所学校，不是不能打架。”

　　“都跟你说了那伙人喜欢来阴的，”程风有些急切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回头拉住他，又顿了顿，“对了，你记得林灵吧？”

　　你文科班的女朋友——

　　萧止摇头。

　　程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没事吧萧安索，林灵都不记得了？”

　　“林......灵。”

　　萧止还在思索着，程风有些好笑道：“小时候教我俩武术的姐姐啊！”

　　他这样一说，萧止想起来了。

　　别墅区那一片儿玩的还有个大姐姐，叫什么不记得了，长什么样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常常带领一群孩子练武，姐姐只会跳舞，但那里男孩子多，就改成了练武，还常带他们做游戏，带他们春游野炊。

　　他们那里的孩子被欺负也都会找这个姐姐，这个姐姐对他们算是非常好的，萧止来过的几次，这姐姐也常带着他一起玩。

　　记忆里姐姐性子比较温柔，常穿着漂亮的裙子，她家里还有几个哥哥，很受家里人和哥哥的喜爱，所以那里的大人也会跟着她家里人叫她——

　　萧止道：“小公主？”

　　程风道：“宾果！”

　　他说完打了个响指。

　　萧止想了一会儿，道：“小公主好像比我......还大两岁。”

　　他都复读生了，小公主和他们一届？

　　提到这，程风面色敛了敛：“有一些事，她中途休了几年学。”

　　萧止没有探听别人私生活的兴趣，他点了点头，也似乎明白了一些，程风对林灵的感情。

　　程风从小就跟在林灵后面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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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程风和他女朋友的事，在秋风刮起时，愈演愈烈。

　　这个学校里，无论身在何处，萧止都能听到程风的名字。

　　从同学嘴里，从老师嘴里，亦或他早上上学时，路过半山腰的初中，那些半高小孩子边走边聊的嘴里。

　　“你也认识程风？”

　　或者，“程风认识吗。”

　　认识啊，是他同桌，还是......

　　萧止第三次看到等待在摩托车载客堆旁边的程风，程风朝他挥挥手：“萧安索！这！”

　　萧止有默契也有无奈的走过去，程风转头看向司机：“两个人，青云高，四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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