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朝》小绿帽

13、第 13 章

　　“七日悬赏，有寻得剥皮客断臂者，赏银一百，寻得头颅者，赏黄金十两……”

　　赏金令下，莫一舟和凌霄站在一处，看着那张刚贴出来的悬赏令。

　　莫一舟不禁感叹：“啧，失算了呀，凌师弟，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把那堆东西一起带上。”

　　凌霄轻笑一声，盯着那张悬赏令又看了几眼。

　　这时云不凡带着莫问朝几人走了过来，听到莫一舟的感叹，不禁好奇，“听莫兄所言，是知晓这剥皮客的颅骨所在？”

　　莫一舟回过身，将手臂搭在凌霄的肩上，说道：“岂止是知道，不瞒云兄，这剥皮客的颅骨断臂，还是我的这位师弟亲手给埋了的……唉，你说，多可惜！”

　　云不凡笑了笑，轻展折扇，道：“如此，倒真是可惜，看来除了几位，也再无人能知晓这颅骨的下落了，稍后我便命人将这悬赏令撤下。”

　　“云楼主，我们方才在客栈时，遇到一位刀客，听闻他今日已经揭了剥皮客的悬赏令，为何还要再次张贴？”

　　站在一旁的莫问朝心中好奇，便开口询问缘由。

　　云不凡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归云楼的赏金令，皆有令主发布，魏将臣今早所揭，令主乃是泸州一富商，三年前，其子路过阆城，在城外三十里地被人杀害，周身皮肤被残忍剥去，只留肉骨被野狗啃食，幸而被过路的樵夫发现报了官去，富商才能殓全尸骨，可官府一直迟迟未能将凶手捉拿归案，富商悲痛万分，不想凶手逍遥法外，便找上我归云楼来，悬赏黄金五十两，要那剥皮客的性命，而那悬赏也张贴了有一年之久，直到今日才被人揭下。”

　　云不凡又用扇指了指榜上的那张，说道：“而这张悬赏，令主乃另有其人，只是对方嘱咐不要透露出身份，云某就不便说了。”

　　“奇怪，这人都死了，还要头颅和断臂做什么？”

　　莫一舟不解地摇了摇头，突然笑着道：“云兄，那我与你提供些线索，告诉你这剥皮客的头骨埋在何处，这赏金能给我们吗？”

　　云不凡面露为难，笑着道：“这，归云楼向来一手交货一手交钱，还从未有让令主自己去找的，何况，这线索的真假，也是有待辨别的。”

　　“云兄这是信不过我？”

　　“自然不是，我们也只是按照令主的要求发布悬赏，若是莫兄有心赚这银子，我可以代为转告，两位可以再议。”

　　云不凡笑了笑，又用折扇轻抵住莫一舟的肩，凑近小声说道：“这悬赏的银钱也不甚多，莫兄若是缺银子，在下可以送一些给莫兄。”

　　莫一舟当即有些不高兴，道：“云兄，你这是把我当做贪图钱财的小人了？”

　　云不凡当即禀扇赔礼，“非也非也，莫兄，开个玩笑，莫要见怪。”

　　说罢，云不凡转身对着几人说道：“诸位，别在此处站着了，我们进楼小坐，让云某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各位朋友。”

　　“又要吃东西了吗？可是我肚子好撑，根本吃不下……”

　　曲鸣飞走在众人身后，一脸期待又勉强地摸了摸吃撑的肚子。

　　“十三师兄，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十三正在前面走着，没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莫玉成，此刻听到玉成问他，十三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笑着道：“哦，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撞树上了。”

　　“师兄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撞树上吗？我方才也有些头晕……”莫玉成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十分理解。

　　“你现在倒学会喝酒了？”

　　一旁的萧纵听闻，连忙扶住莫玉成，责备中带着宠溺的语气，又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递到玉成的鼻尖，让他去嗅。

　　玉成凑近闻了闻，顿时觉得头脑清醒，神清气爽，那股带着淡淡玉兰花香气的熟悉味道，让玉成心中泛起回忆。

　　“是金风玉露。”

　　“是啊，你小时候赖床不肯起，我就用这个催你起床，哪知道你那么贪吃，一次竟偷着将一整瓶吞了下去，若不是师父用内功帮你把药性化掉，你可就要变成小冰人了！”

　　玉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问问邱山人近况如何，就见十三回头，一脸震惊地盯着他们。

　　莫玉成（楞）：“十三师兄……”

　　莫十三：“你们，是一伙的？”

　　莫玉成（不解）：“什么？”

　　“你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是和那个家伙是一伙的？”

　　莫十三的话，让萧纵和封浪明白过来，他说的一样的衣服，是阆山弟子的青莲金角衣。

　　“哦？小兄弟可还见过有人和我们穿了一样的衣服？那人长什么样子？现在何处？”

　　封浪有趣地打量着十三，从他脸上的那道剑痕来看，应该是小鱼儿的剑法没错，看来两人交过手，小鱼儿还弄花了别人的脸。

　　“哼，看你们的打扮，也不像是什么下流的教派，穿的这么好看，为何却要做出这等偷盗苟且之事？”

　　十三想到方才的交手，一时还有些气愤不过，语气中带着些不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到十三的话，萧纵顿时没了刚才的温文尔雅，善良体贴，面色发狠地盯着十三，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去！

　　哦，对了，萧师兄向来如此，傲慢狠戾，也只有对玉成才会那般温柔关怀。

　　封浪怕两人再打起来，连忙打马虎眼，“哈哈，误会，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说是吧，玉成？”

　　莫玉成也急忙点头，拽住身旁的萧纵，对十三说道：“十三师兄，你误会纵哥和封师兄了，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们说话。”

　　“我……”

　　二人正说着，忽然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从天上重重坠了下来——

　　“哎哟，痛死我了……”

　　几人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阆山剑派的小师弟，江鱼宝。

　　“小鱼儿，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莫玉成连忙上前扶起对方。

　　却见江鱼宝眼神躲闪，有些心虚地想要抽身离开，“呃，没事，没事，小师弟，我还有要紧的事，就先走了！”

　　早已察觉出不对的封浪与萧纵二人还未开口，就见另一个小鱼儿从天而降，手持逆鳞剑朝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刺了过来——

　　“小鱼儿！小心！”